“皇兄,我們…我們可以休息…休息片刻嗎?”
楚慈有些吃力的問道,似乎非常痛苦。頂點小說,
楚煌太子淡淡道:“繼續吧,煉血九遍,如今還剩最后一遍,不可功虧一簣…”
楚慈公主咬著嘴唇,顫聲道:“但我現在…快…快撐不住了…”
楚煌太子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喝道:“沒出息,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住嗎?王庭煉血龍蓮臺,又豈是等閑之人可以享用的?你有了這機會,卻不好好珍惜?如今距離你與那個渤海國來的野丫頭爭奪龍弦箏的時間只剩兩天了,你到時若輸給了她,豈不墜了我王庭的顏面?”
方行一聽這話,一個勁想搗鬼的心思便淡了下來,決意好好聽一聽。
事關應巧巧,還是要留意一下的。
楚煌太子卻不急著說了,直接將手掌放在了龍紋蓮臺之上,強行幫楚慈提煉靈氣,而楚慈也只好咬牙忍住,這一煉化過程,卻持續了很久,方行的神識沒過多久,便已淡了,無法再探試,只好縮了回去,溫養了片刻,再探神識過來,如是幾番,終于等到煉血結束。
盤坐于龍紋蓮臺上面的楚慈公主,氣血膨湃,靈氣如絲,微微閉起了小臉,身周的空氣之中,竟隱隱有虛幻的龍影游走一周,然后才消失在她的體內,極為驚人。
“煉血已完成,你若是筑基成功,最差也會結成無瑕道基。且至少也有一成可能結成金色道基。只不過。在迎來那一機緣之前,你還是維持靈動境修為吧!”楚煌太子淡淡道:“而且龍弦箏你必須搶到手,有了它,我王庭將再得一大助力,傲視楚域…”
楚慈點了點頭,道:“皇兄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皇兄你失望的!”
楚煌太子微微點頭,屈指一彈。竟有一道金血凌空飛了出去,落在了楚慈眉心,卻化作了一抹栩栩如生的金色龍紋,半隱半現,極是神異,便似一只金眼一般。
“皇兄,你這是…”
楚慈感覺到了這一滴金血的神異,驚詫問道。
楚煌太子淡淡道:“你馬上就要去與那個渤海國的野丫頭爭奪龍弦箏,規矩已經定下了,老祖適才傳訊給我。會將你們二人放在落雪峰下的山谷之中,我們王庭此次拿出了十枚珍稀至極的龍血圣丹給胡琴。換取了你與那個渤海國的野丫頭公平競爭的機會,胡琴老人倒也大方,并未將這十枚龍血丹藏私,而是都拿了出來,藏在山谷里面…”
“入谷之后,你會與那個野丫頭各憑本事尋找,誰找到了龍血丹,此丹便歸誰所有,待到試煉結束,誰尋到的龍血丹更多一些,誰就可以繼承龍弦箏,至于失敗者,手里的龍血丹便是補償,這一次,我將道基真血給了你一滴,可以讓你在三天之內,擁有感應龍血丹之內的龍氣之能,我要你這一次將十顆龍血丹都拿到手中,不可留給別人!”
“十顆?”
楚慈公主微微一怔,心想若是自己拿到了所有的龍血丹,豈不是在自己繼承了龍弦箏后,渤海國的那個小師妹反而失去了一切,連一顆龍血丹的補償都沒有?
楚煌太子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冷聲道:“龍血圣丹乃是以真龍血精煉制,扔有洗髓煉骨之效,便是對筑基之修都算得上是價值連城,何其珍貴?就連我們楚王庭,也只有二十一枚而已,這樣珍惜的丹藥,便是全部給你都算是浪費了,你還要分給別人?”
楚慈公主不敢反斥,只好默默的低下了頭,道:“皇兄,我記住了!”
楚煌太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帶了楚慈公主到了洞府外面,駕起金云離去。
而方行也急忙將神識收了回來,暗想:“這金色王八恙子可真無恥,口口聲聲說規矩,卻悄悄的給自己妹妹開小灶,那個死丫頭這不是輸定了嗎?”
越想越氣,也不在這洞府里呆著了,破關離開,向著金云離去的方向輟去。
而此時三百里面的一座山谷前,灰衣結發的胡琴老人與身穿黃袍的楚太尚正盤坐于一座雪峰山腰里,突兀橫出的石臺上面,仙風道骨,不似在人間。
而身穿紅衣的應巧巧,抱著一卷乏黃的經卷立身于雪峰之下。
此時的她,臉色看起來白凈無瑕,傷勢看起來已然痊愈,修為更是增漲了不少。
楚太尚望了一眼悟道院方向,見金光隱隱,便道:“他們兄妹也來了,胡琴道友,這一次試煉你可不要賴賬,我那小輩贏了這一場,便是你的第四徒了,你要奚心教導才是!”
胡琴老人神情平淡,道:“若楚慈真要拜在老朽座下,也只是排行第五的小師妹!”
楚太尚微微一怔,道:“咱們可是說好了的…”
胡琴笑了笑,道:“只是說好,楚慈若能贏得這一場,老夫便將龍弦箏傳她而已,卻未說要讓她做第四徒吧,老夫已經決定,不管應巧巧能不能繼承龍弦箏,老夫都會收她做我的第四徒,畢竟若是她輸了試煉,只能說老夫教導的不好,卻不能因為她輸了這么一場試煉,便將她逐出師門,另收一個好的弟子頂替她吧?那等做法太無道理!”
口氣雖然平淡,但這番話卻說的斬釘截鐵,毫無回還余地。
楚太尚呆了一呆,苦笑道:“罷了,你倒還是那脾性,既如此,便讓我這小輩做你第五徒好了,不過,既然你收了這渤海國的丫頭為第四徒,若是這龍弦箏最終落在了慈兒手里,我也不會讓那丫頭空手而歸,此次我帶來了王庭三大玄器,可任她挑選一件!”
胡琴老人淡淡道:“這卻不必。兩個后輩。尚不知誰贏誰輸!”
楚太尚笑了笑。不說話了,他也知道,自己此番動了些手段,給自己那后輩奪來了一個爭奪龍弦箏的機會,胡琴老人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心下卻是有些不悅的,只不過,他也別無選擇。龍弦箏關系重大,王庭是一定不會放過的,付再大代價都要奪到手中。
楚煌太子帶楚慈公主御云而來,三里之外便按落云頭,攜著楚慈的手掠氣來到了雪山前,先向胡琴老人行禮,又向楚太尚行了一禮,禮節細致到不可挑剔,可見當初方行一通喝罵,確實讓他得到了一個教訓。如今做事,便如行云流行。一絲不茍,再無半分錯處了。
“去吧!盡力而為便可!”
胡琴老人開口,聲音淡淡,傳向了立身于雪峰之下的應巧巧。
應巧巧點頭,轉身向著雪巖上的胡琴老人行了一禮,鼓足勇氣向前走去。
與楚慈一前一后走向落雪谷之時,應巧巧臉上出現了一絲罕見的剛毅,她向著萬羅院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暗暗點了點頭,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拳頭。
“山谷內有十顆龍血圣丹,就看你們誰找到的更多了,此丹你們不必交還太上長老,只需自己收著便好,龍血圣丹每一顆都價值連城,也算是大雪山給你們的資源了!”
立在谷口的老仆向兩位女孩重新說明了規矩,便站到了一旁,讓她們入谷。
一紅一黃兩道粉嫩嫩的身影,化作兩道流光沖進了落雪谷。
旋及,法陣封閉,直到她們兩人從落雪谷內出來,龍弦箏將歸于誰手,便會有個分曉。
品質尚高于驚凰琴的極品玄器,一步登天的機緣,也終將有個歸屬。
楚太尚向看看了一眼,楚煌太子盤坐于玉臺,雙目微閉,似乎漠不關心。
看到了他這個表情,楚太尚卻放下心來。
毫無疑問,他們這邊幫助楚慈提升了修為,胡琴老人這段時間也沒閑著,應巧巧的修為明顯已經達到了靈動九重巔峰,而且氣質精神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實力想必也突飛猛進,但自己有了楚煌太子的安排,楚太尚相信這事還是萬無一失的。
楚王庭對那件極品玄器志在必得,相信胡琴老人也已經做好了將龍弦箏交給楚王庭的準備,至于她這個第四徒,大不了賜一件別的玄器好了。
實在不行,自己幫他給!
也就在兩個女孩進入落雪谷時,方行來到了山谷的另一側,仔細打量了一下,道:“全部都被法陣籠罩住了,老邪,我報給你法陣八門之位,你推算一條安全的道路進去,一定要小心,不能被那邊的兩個金丹感應到啊,若是出了事,小爺先把你扔茅廁里,再拋上泡尿…”
“臭小鬼,說話就不能客氣些么?老夫好歹也是金丹…”大鵬邪王不滿意的嘟嚷。
方行道:“金丹妖王的一縷魂而已,吃小爺的喝小爺的,罵兩句還不行?”
“哼,你這小鬼太無禮,老夫不幫你算了,自己推算吧!”
大鵬邪王氣呼呼的,實在是受夠了這小鬼的奴役。
“哎喲,老邪大爺,別鬧情緒了,乖一點…”
“乖個屁,當老夫是你孫子?說點好聽的!”
“得得得,我是你孫子還不行嗎?話說別的金丹布下來的法陣,你這自稱橫行妖族的金丹能不能破得開啊?以前吹了那么多牛,別在這時露了餡…”
“臭小鬼,敢小瞧我?先說好,只負責幫你進出,若惹了什么事,老夫可幫你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