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道的這句話,原田夕紀、能登琴美她們臉上全部浮現出傷感的神情,陳道走了,她們還有理由來這個屋子里么?
此刻古田優子、神谷結衣她們都是感覺很迷茫、很無助,陳道走了,她們以后到底該怎么辦?
“我去照看下陳道老師,他的手還沒好,不能碰水,你們就好好的冷靜想下,以后是繼續來陳道老師的家里,每天都來這里匯合,還是不來吧。”
北野凜看到古田優子她們這幅狀態,只能搖頭嘆息了聲,陳道還沒走,她們的狀態就這么的糟糕,北野凜實在很擔心,如果陳道真走了…
那她們到底會變成什么樣?
之后北野凜前往浴室,而古田優子她們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
等到陳道洗完澡出來,赫然陳道看到北野遙、神谷結衣她們在他的臥室里忙進忙出,陳道對此感到十分的好奇,于是他走了過去,才發現北野遙她們居然把他的床拆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陳道見狀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們干嘛把我的床給拆掉?”
“老師你明天都要走了,所以我們大家決定一起和你睡一晚上!但一張床睡不下這么多人,所以我們就把床拆了。”神谷結衣臉上露出黯然的神情,她盡量用著平靜的話音對著陳道說著,但現在她的聲音還是抖動的十分厲害,看起來神谷結衣在竭力的壓制著她心中的悲傷與不舍。
陳道聞言實在哭笑不得,但這次陳道沒有說什么。而安井真由香則是拿著掃帚,一邊哭。一邊認真而又動作緩慢的打掃著陳道的臥室,然后北野遙她們又去她們的屋子里。把她們的被褥抱了過來,鋪在地上。
香川千雪和宮下文奈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注視著陳道的臥室門口,陳道看了看她們,走了過去,坐下來對著香川千雪說:“香川同學,請你記住一點,一個真正的強者,強的不是實力,而是心態。只要香川同學你的心態好,老師相信你一定能在全日本高校空手道大賽上獲得理想的名次!”
香川千雪沉默了會,才是復雜的目光里夾雜著失落之色,注視著陳道,許久之后,香川千雪回過神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跟著香川千雪又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艱難的試問道:“老師。北野遙她們…一直都來老師你的家里嗎?”
陳道點了點頭。
“果然…我已經落后她們太多了…”香川千雪緊緊的握著粉拳,不甘心的低聲道:“明明…是我第一個遇到老師你的…可為什么…我沒能抓住機會?”
“什么機會不機會的?老師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的!”陳道笑著回完話,又提議道:“香川同學,宮下同學。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
宮下文奈聞言起身了,而香川千雪還是坐著。老實說,她不想走。因為她知道她走了,也許明天就再也看不到陳道了。
“千雪。走吧。”宮下文奈這時勸說著香川千雪:“你不回去的話,你父親會擔心的,而且我們明天早晨再來,送陳道老師走。”
香川千雪看了看陳道,又機械般的轉過頭看了看宮下文奈,然后她輕輕咬著嘴唇站了起來。
接著香川千雪跟在宮下文奈的身后走了兩步,又陡然停下腳步,她沉默片刻,用著仿若發誓的話音鄭重道:“陳道老師,我明天早晨絕對還會來的!”
在送走香川千雪和宮下文奈,陳道又返回到了客廳里,瞬間他看到五十嵐梨紗在廚房里忙碌著。
“五十嵐同學,你在干什么啊?”陳道不解的問著五十嵐梨紗。
“準備便當。”
五十嵐梨紗看了眼陳道,又下意識的輕啟紅唇道:“才不是為你準…”
但話語說到這里,五十嵐梨紗止住了話舌,隨后她很難過的道:“就是為你準備的,我怕你明天在路上會餓肚子,所以給你準備幾份便當,我這次會努力做便當,如果做的不好吃,那我今晚就不睡覺,一直做到好吃為止!”
“五十嵐同學,你終于改掉那個說違心話的毛病了啊?”陳道很欣慰的感慨著。
“都是怪我,如果我當初沒發現那個活動,不想著和你拍情侶照參加活動賺取獎金,那北野遙她們也不會和你拍情侶照的。”五十嵐梨紗很自責痛苦的出聲道:“這事情的起因都在我身上,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
陳道剛要說話,他就只見原田夕紀拖著旅行箱走了過來,然后原田夕紀看著陳道,臉色不再冰冷,而是很激動的道:“我…我要和你一起走!”
“原田老師,你怎么也胡鬧?”陳道頭疼的道:“你走了,誰管理高二六班?”
原田夕紀眼中透著淚光,但她濕潤的雙眸之中滿是堅定的光芒:“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和你一起走!古田優子她們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就算你不帶我走也沒關系!我會自己去中國找你的!”
“…”陳道。
說完原田夕紀就是拖著旅行箱,走進陳道的房間,她似乎把她的旅行箱放在陳道的旅行箱旁邊了。
陳道徹底無語了,而后陳道看了看時間,發現也不早了,當下陳道向古田優子她們打了個招呼,就是出發前往御茶山女子高中。
本來因為陳道雙手的傷還沒好,古田優子她們不放心陳道一個人在大晚上出去亂逛,打算跟他一起去,但陳道這次態度很堅決,不要她們跟著。
最終她們只得同意陳道一個人出去。
晚上九點。
陳道八點出門,在路上閑逛,一直拖到臨近晚上九點,他才是來到御茶山女子高中的校門口。
等到陳道走過去,他看到一個女生穿著御茶山女子高中的制服,站在那里。
“晚上好啊!”
水樹花織看到陳道,臉上就笑的跟朵盛開的花似的,隨即她臉上又露出同情的表情,調侃道:“不過我想你一定很不好吧?所以我該這么說,晚上…不好?”
陳道笑而不語,他瞇眼注視著水樹花織,隨即陳道只見水樹花織的臉色驀地一變,她臉上充滿著鮮明而又強烈的恨意,這讓水樹花織的臉色都變得扭曲與猙獰了起來。
然后水樹花織死死的盯著陳道,跟著她壓著恨意,皮笑肉不笑的恨聲道:“如果你敢離開日本,我發誓,你絕對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