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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誤會

  “哎,你跑什么?!”邵玄追上去。⊙,

  雖然依邵玄的能力,追上角午并不難,畢竟以圖騰戰士要比未覺醒圖騰之力的人占優勢。但他疑惑角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快速跑了幾步之后,又放緩了步子,就落在角午后面十來米的距離,一直保持這個距離跟著。

  于是,長舟部落的游人區,走在外面的不少人都見到角午快速跑著,后面還跟著個人,像是追債似的。

  “角午又做什么事情了?”有人問旁邊的人。

  “不知道,莫非又有人追問他圖騰的事情?”

  “可能,畢竟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他們兄弟三個身上的圖騰紋,簡直讓人難以相信,我看著他們兄弟在這里長大的,卻從未見過他們身上出現圖騰紋,他們不都是游人嗎?”

  自從那天角午兄弟身上出現圖騰紋之后,接下來的日子里,常有人去找他們,一些游人是覺得好奇,想弄個明白,還有一些人則抱著拉攏的心思,因為那之后,角午兄弟幾個的力氣明顯又大了一些,游人區一些女人看他們兄弟的眼睛都冒著光。

  邵玄追著角午追了段路,眼瞅著快跑出游人區了,才停下來,沒有繼續追。等了會兒,見前面已經沒了角午的影子,便往回走。

  他知道角午藏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并未跑遠,而剛才在經過一處的時候,角午的眼睛往那邊瞟了好幾次,那間木屋應該就是角午居住的地方。周圍人的議論聲邵玄也聽到了,他現在萬分確定,角午就是炎角部落的人,在跑動的時候。邵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屬于炎角部落的圖騰之力,之前沒察覺出來,應該是角午特意隱藏的結果。

  讓邵玄高興的是,依照周圍那些游人的說法,角午還有兄弟?那就更好了。

  邵玄朝那間木屋走去,在離邵玄不遠的地方。角午則躲在別人的木屋后面,自以為隱蔽地跟著,見邵玄離木屋那邊越來越近,他心里也著急。他知道自己幾個因為圖騰紋的事情而得到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嫉妒甚至記恨的人也不少,他怕被人找上門來,那些關于圖騰紋的問題已經聽得煩不勝煩,所以,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還是個陌生的聲音,他就下意識將對方歸類為找麻煩的,他哥不準他打架,他就只能避開了。

  雪又下得大了一些,周圍的游人見沒熱鬧可看,都回屋去了,沒人去跟邵玄搭話,若是往日。他們倒是樂意在閑暇的時間去打聽打聽,找點樂子。但現在,還是回屋燃個火堆的好。為了防止寒風刮進屋,他們連窗戶都全給拉上。

  這條狹長的走道,又變得冷清了起來。

  邵玄看著那間木屋,做的比當初炎爍他家的要好一些,木板拼接得比較工整。看著也結實。

  走近那邊,邵玄敲了敲門,沒見有人開門,也沒聽到屋內有人活動的聲音。

  都出去了?

  邵玄正想著要不要直接把角午揪出來算了,就聽身后一個腳步聲靠近。

  “你是誰?”

  邵玄轉身看過去。過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身上的獸皮衣看著不錯,不僅沒有洞,沒有禿毛,皮衣上的毛還挺厚。頭上也打理得很整齊,膚色略黑,大概因為時常在外活動,和長舟部落的人差不多,都被太陽曬黑的。

  她不是一個游人,更像是長舟部落的人。

  這是邵玄的第一感覺。

  “我是角午兄弟的朋友。”邵玄說道。

  從對方的態度能看出,她對角午兄弟頗為維護。在聽到邵玄的回答之后,對方看邵玄的眼神依然帶著警惕,“我從未在此見過你。”

  “我今天才過來長舟部落的。”邵玄掃了眼對方手里拿著的一件舊獸皮衣,獸皮上的毛比較長,但有些稀疏,上面在禿毛的地方還畫了一個圖,一個看上去像是炎角圖騰的圖。

  “這個畫的是我們部落的圖騰嗎?”邵玄問。

  “你們部落?”她詫異。

  “是啊,我是炎角部落的人。”邵玄說道。

  “咦,原來你也是?!”聽到邵玄的話,她眼里的警惕之色少了許多。

  “雪下得大了,快到旁邊躲一躲。”邵玄讓對方站到木屋的屋檐下。

  許是這里平日多雨,木屋的屋頂坡度很大,屋檐往外延伸得也較長,方便躲雨。這時候也能避一避雪。而且,邵玄還想從她這兒多了解一下角午兄弟。

  于是,躲在不遠處看著自家屋門口那兒的角午,拳頭捏得咔咔響,覺得屋前那個小子肯定在動什么歪心思,心里又替自家兄長捉急,老婆都快被人搶跑了,哥你啥時候能回來啊?!

  要不是被兄長叮囑過不要隨意對人動手,角午現在都想跑過去將人揍一頓。要不要出去呢?出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動拳頭,但是不出去吧,看著那邊的情形就捉急。

  因為邵玄那邊的說話聲并不大,角午離得也不算近,聽不清那邊的對話。而屋檐下的兩人,看上去相談甚歡。

  邵玄得知這個女人叫木芊,是長舟部落的人,角午兄弟都在她家做苦力,但是,邵玄從她提到角午兄弟的語氣中,能看出來,木芊對角午的兄長炎炙有好感,因為炎炙當初救過她一次,若不是炎炙,她就被河里那些魚給咬死了。她拿著的這件獸皮衣就是給炎炙的,只是炎炙還沒回來。

  嘖,這不是富家小姐與窮小子的那類事嘛,在這地方應該屬于極罕見事件。沒想到這兄弟倆還挺能耐。邵玄心道。

  木芊帶過來的獸皮衣是她兄長穿過的,一般而言,長舟部落的人會將穿舊的衣服扔給那些替自己干活的游人們,作為獎賞,不過,那些獸皮衣大多都是破了的或者禿了不少毛的,木芊手上的這件在那些舊衣物里面算是好的了,也是她特意挑出來的。

  為了消除木芊尚余的那點疑心,邵玄將她在獸皮衣上繪制的圖騰重新在地上畫了一遍。木芊畫得不規范,或者說,角午兄弟都未必能畫清楚炎角部落的圖騰,木芊也是受角午兄弟的影響。

  “我們部落的圖騰是這個樣子的。”邵玄指著地面上畫出來的圖,說道。

  “原來是這樣。”見邵玄能準確畫出炎角部落的圖騰,而且畫得比她在炎炙那里看到的還要清晰,心里的那點懷疑也徹底消失。想到剛才邵玄所說的,她便以為邵玄和角午兄弟一樣,都是游人。

  既然邵玄和炎炙一樣是炎角部落人的后代,木芊對邵玄的態度也熱情了一些。只是,這些在角午看來,直接就拉響了警鈴。

  在游人區,除了自家兄弟,什么時候見過木芊對其他人是這樣的態度?

  越想越氣憤,忍也忍不住了,再忍下去,說不定兄長的女人都要被搶跑了。

  “你滾開!”

  角午大吼著朝邵玄奔過去,對著邵玄就是一拳頭。

  邵玄從剛才就注意著角午的動靜,他也能猜到點角午的想法。避開角午的拳頭,躲過角午踹過來的腳。

  “角午,住手!”木芊在旁邊叫著。

  角午不聽,繼續朝邵玄揮拳。可惜,不管他怎么打,就算是不顧兄長的叮囑,動用所有的力量,仍舊打不中,連邵玄的獸皮衣都沒挨著,每次都差那么一點點。

  角午越打越氣,又氣又憋屈,開始還能挑著要害處打,可是因為情緒的影像,打著打著,手上的動作就亂了。

  “住手!”旁邊一聲暴喝。

  這次不是木芊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角午才停下。

  邵玄看過去,來人穿著一件毛并不長也不厚還帶著破洞的獸皮衣,也沒角午那么長的胡子,比角午略瘦,但眼神很犀利。

  這人應該就是角午的親哥,木芊過來要找的人——炎炙。

  這種天氣,對于圖騰戰士而言,還能忍受,但對于那些沒有覺醒圖騰之力,條件又差穿得不好的人來說,就非常惡劣了。但炎炙像是感覺不到周圍的寒冷似的,抖都沒抖一下。

  剛干完活會來,炎炙手上還有一些劃傷,傷口不深,血已經凝固。

  “哥,這了一半,角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木芊這時候走上來,道:“邵玄說,他也是炎角部落人。”

  邵玄發現,角午兄弟倆在聽到木芊這句話之后,看邵玄的眼神并沒有變化太多,眼里只是微微閃了下而已,但警惕之意并未減少。

  “先進屋再說。”

  炎炙走到門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過去的時候隔在邵玄和木芊中間。

  邵玄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這兩人防備心還挺重。

  只見炎炙在走到門前之后,掏出了一個薄薄的竹片刀,插入木板門與木墻之間的縫隙,然后往上一挑。

  門開了。

  沒鎖家里又沒人的時候,他們開門都是用的這種方式。門背后是那種類似木栓的構造。

  進屋之后,邵玄大致看了眼屋內的擺設,雖然算不上好,但比當初炎爍的條件要好多了。

  “先不用管我,你們有事先談。”邵玄自己找了張木凳坐下,說道。

  見氣氛不對,木芊并未久留,將獸皮衣給炎炙之后,就出了門。

  等木芊一出門,角午就將門哐當關上,活動著拳頭,看向邵玄。一副關門開打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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