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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紹云在專心開著車,不敢再看后面一眼,害怕自己會分神出事,一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手心的汗水都將整個方向盤都濕透了。
后座上,王程輕輕地給懷中昏迷的平良櫻行針,面色一直沒有任何表情,不過很是自信,已經將平良櫻的傷勢徹底控制住了。
楊青語坐在王程身邊安靜地看著昏迷的平良櫻。
叮鈴鈴…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車內的平靜。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張紹云被嚇的一驚,手一抖,車子差點在路中間拐了過去,急忙穩住方向盤沒動,才發現不是自己的電話,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
而后面,王程已經拿出自己的電話接聽了。
“哥,你沒事吧?”
電話是王媛媛打來的,開口直接問道。
王程聽到這丫頭的聲音,還有清晰聽到的老爸在后面叮囑的聲音,嘴角溢出一絲溫馨地笑意,暫時放下平良櫻身份的糾結,搖頭道:“沒事,已經結束了。告訴爸媽,讓他們都放心吧,我在這邊再呆一段時間就回去了。”
王媛媛對老爸說了一聲,將其打發走了,才低聲對王程說道:“哦,那你早點回來,我想學習新的拳法。”
“哦?我教給你的基礎拳法練的怎么樣了?”
王程眉毛一揚,好奇地問道,這還是這丫頭第一次主動要求學武。
他記得,自己教這丫頭武圣山的基礎拳法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已。正常來說,這么短的時間內,她能入門就算是不錯了。
張紹云天天跟在他身邊,被他親自指點,到現在也才堪堪內家入門,掌握了內家呼吸而已。
王媛媛語氣很平靜而自信地說道:“這只是基礎拳法,差不多了。我想學更復雜的,你會的,我都要學。”
“媛媛,你真的把我教給你的幾門基礎拳法都領悟透徹了?”
王程依舊有一絲不相信地問道。
他認為。這或許是媛媛想要自己早點回去的借口,畢竟這丫頭以前對自己太依賴了。
不過,王媛媛聲音很肯定地回答道:“嗯,武圣山道門三大基礎拳法,修煉到頭不過就是純陽真意而已。這是道門武學的基礎。我最近經常上山拿一些道門典籍回來看,差不多已經領悟到了。,三大基礎拳法融合為一,純陽升騰,渾身氣血圓潤一體。”
這丫頭說話的語氣很輕松隨意,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就連也已經領悟純陽心境有一段時間的王程,都有些忍不住敲一敲這丫頭的沖動。
純陽真意而已?
王程知道,自己的師傅長鶴老道士一輩子都沒能領悟出一絲絲純陽真意。不然,他相信老道士現在的實力至少會強大十倍以上,真正的達到無敵天下的境界。
聽這丫頭的描述。他知道她是真的領悟了!
眼神瞇在一起,王程心中驚訝于這丫頭的學武天賦,可能不比自己弱。可是他表面上依舊平靜,笑著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好好練拳,就算領悟了純陽真意也別驕傲自大,基礎拳法雖然只是基礎,但也是最重要的,修煉一輩子也不算浪費時間。等我回去了,就傳給你更高深的拳法。”
王程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自己的武學都會傳給王媛媛,既然這丫頭的武學天賦也這么出色,那就讓她也成為武圣山的傳人。
畢竟,武圣山靠他一個人是不可能支撐起來的。而張紹云也沒有頂尖的學武天賦。
不過,他還要將這件事給師傅長鶴老道士說一聲才行。
王媛媛的心中必然十分得意,可語氣依舊很隨意地說道:“我知道,我這兩天都在看書。你自己在外面小心點,你肯定有事情要做,我可以幫你瞞著爸媽。但是你不能受傷,不然我就不幫你了。”
鬼精靈!
王程心中低聲笑罵了一句,然后嚴肅地答應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你在家穩住爸媽就好了。我在外面沒事,比武大會都結束了,還能有什么事?家里可就靠你了。”
王媛媛立即不滿地道:“哼,你別想騙我,比武大會結束之后,就沒有那么多活動,你要一個月才回家,肯定有事要做。哥,我和你說的是認真的,你別再受傷了,不然我就告訴爸媽。”
“好,我答應你。”
王程知道這丫頭不好忽悠,當即也不廢話,直接肯定地答應下來。不然,想想下次回家面對父母的責難,他就一陣頭疼。
王媛媛這才輕松而認真地說道:“嗯,早點回來教我更厲害的拳法,記住我們的約定。”
說完,王媛媛就掛了電話。
王程微微皺眉,這丫頭還記著那些事情?
他輕輕地放下電話,看著前面的張紹云就喝道:“紹云,明天開始,你練武時間增加一倍。”
專心開車的張紹云頓時滿臉苦澀地笑著答應了一聲,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自己現在就是個司機而已。
楊青語看出王程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看了看昏迷的平良櫻,擔心地道:“怎么了,王程,家里有事?”
王程搖搖頭,不知道是感慨還是什么情緒,輕聲道:“沒事,媛媛打來的,這丫頭練武的進境超過了我的預料,以后可能不會弱于我。”
楊青語瞪大了眼睛,顯然也不曾想到,驚訝地道:“媛媛以后不會弱于你?我聽爺爺說,三年后就是第二節比武大會,那到時候媛媛能參加的話,能不能再拿下冠軍?”
說到后面,楊青語的語氣也有些興奮起來。她對王媛媛的感官很好,如果王媛媛能參加下一屆比武大會,并且拿下冠軍的話,那就和王程一起創造了兄妹兩接連拿下兩屆冠軍的記錄,并且成就一段佳話。
開車的張紹云聽到這話,也有些激動起來,轉頭就想說點什么。可是看到師傅王程瞪了自己一眼,又難過的將到嘴邊的話頭壓抑下來,悶悶地繼續開著車。
王程心中卻也是在想著這個可能。
武圣山要崛起,不是靠他一個人能成功的。必須要有一個又一個的杰出弟子才能徹底讓武圣山興盛起來。
王媛媛現在就展示出了高超的學武天賦,那索性就培養她,讓她三年后以武圣山弟子的身份參加第二屆比武大會,那時候她也才十六歲!
到時!
如果這丫頭真的拿下了冠軍,那武圣山就真的邁出了崛起的第二步。只要循序漸進的發展下去,不斷的培養弟子,就自然而然的會壯大起來。
這件事,師傅一定會同意!
王程肯定地點點頭,低聲肯定地說道:“回去我就和師傅商量一下,讓媛媛也拜他為師,這樣這丫頭就是我的師妹,我也能名正言順的代師傳藝了。”
楊青語笑道:“也就是長鶴道長才會這么大度,能容忍你把門派武學隨便傳給你妹妹。”
王程也笑了笑,不置可否。
武圣山現在就大小貓兩三只。正是百廢待興的時期,所以長鶴道士才會如此容忍,王程將武學傳給自己的妹妹,因為王媛媛也畢竟不是外人。
張紹云知道師傅急于救人,所以專心開車的速度也比較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回到了住處,這里還是一片安靜,其他人都還沒有回來,或許大部分人都不會回來了,直接解散去找親戚朋友瀟灑了。
王程急匆匆地將依舊昏迷的平良櫻抱進楊青語的臥室。看到經過剛才的行針。這位日本劍道高手的氣息雖然依舊微弱,可是卻已經不會斷斷續續的,已經穩定下來,他不由地松了口氣。
然后。他就立即繼續開始了治療!
日本有一股龐大的勢力不想讓平良櫻回去,那他現在就偏要救活平良櫻,讓其安全的回日本,給那些人制造足夠的麻煩。
想來,到時候那些人看到平良櫻出現在日本的時候,臉色一定很好看。
而且。自己也對平良櫻有了救命之恩。王程認為,有這層關系,這個如冰山一般的女子,以后應該也不會對武圣山有足夠的威脅!
如果,救過來之后,這個服部劍雄的弟子依舊對武圣山和中國抱有足夠敵意的話,王程就會下定決心,讓其真的不能回日本。
后路已經想好。
所以,王程救治起來也就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
將平良櫻平整地放在床上,他的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暢自然,將其耳邊凌亂的發絲豎起來,露出傷口部位,在太陽穴受傷的部位周圍插入幾根玉針。然后,他的手按著平良櫻的肩膀,鮮血已經初步凝固起來,可是這道傷口是貫穿肩膀血脈骨骼的,并且傷及心脈,所以要很小心。
想了想,他的手掌抓著平良櫻胸口潔白的絲質衣服,直接從中間拉開,露出了右邊潔白的部位,那一絲弧度被一抹白色的布帶緊緊的束縛在一起,如此讓中間出現了一抹深深的溝壑。
王程的視線只是掃了一眼,沒有過多的在意,視線就急忙看向肩膀上的傷口,鮮血已經將左邊胸口整片潔白的肌膚都染紅了。手掌一揮,他手中的幾根玉針就沒入了胸口受傷的穴位。接著,他的動作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刺入了十幾根玉針,遍布胸口的十幾個大穴。
平良櫻的傷勢不算太重,沒有當場喪命。但是也不輕,如果不是他出手,有超過六成的可能會死。
楊青語站在王程身邊沒有任何動作,看到這一幕,眉頭也輕輕皺起,不過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話,就是安靜地看著。
她相信王程,就是這么簡單。
只見王程的雙手沒有停下過,一只手在平良櫻的頭部幾根玉針上不斷的活動,另一只手在其胸口的十幾處大穴上行針,每一根玉針都沒有一刻的靜止。如此配合,平良櫻體內的內在血脈聯通起來有諸多不可思議的效果。
平躺著的平良櫻臉色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一絲紅潤,呼吸也逐漸的有力起來,胸口有了一絲起伏的力度。
王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結束了治療,額頭罕見的滲透出一絲汗珠。今天他做了太多的事情,累壞了,手掌緩緩地將一根根玉針收起來,淡淡地道:“青語,去給她弄點補品,醒來后補補,然后通知警方明天來帶人。”
他猜測,或許日本方面已經在向比武大會主辦方要人了,平良櫻現在已經成了失蹤人口。在比武大會現場失蹤的,那主辦方就有責任交人,或者交出兇手。
楊青語點點頭,答應道:“好。”說完,就轉身出去廚房準備了。
王程將一根根玉針都收好,然后把平良櫻胸口的衣服也整理的整整齊齊,再次把了把脈,脈象也已經有了一絲力道,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而就在這時。
躺在床上的平良櫻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很是迷茫地看著左右的一切,然后突然定定地看著王程的身影,接著猛然坐起來,張開雙手直接就撲向了王程。
王程一驚,本能的一揮手,一把就按住了平良櫻的右邊沒受傷的肩膀,讓其沒有沖過來,盯著對方的眼神,沉聲說道:“平良櫻,你做什么,是我救了你的命。”
“啊……”
平良櫻重傷之下,力氣很弱,被王程一把按著就不能動彈,雙眼依舊愣愣地看著王程的臉,然后突然發出一聲驚叫,雙手抱著王程的胳膊就不放手,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而無助的神色,慌亂地叫道:“師傅救我,師傅救我,師傅別離開我,師傅…師傅…師傅…”
叫著,叫著,她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從雙眼滴落下來,從臉上滴落到王程的手上,滿臉都是凄苦無助的神色,眼神祈求地看著王程,好像孤苦無依地孩子流浪了幾年之后,突然看到了自己最親的人一樣。
王程一時間也愣住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看著平良櫻那無助而祈求的眼神,和臉上的淚水,并不像是演戲,而且就算她在演戲,現在這種情況也無法傷害自己,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
然后,平良櫻猛然一下子撲了過來,絲毫不顧左邊胳膊的傷勢,雙手用力地就摟著王程的腰身,腦袋使勁地埋在王程的胸口,嗚嗚嗚地就哭了起來:“師傅,嗚嗚嗚…師傅,你別離開我,師傅……嗚嗚嗚嗚…師傅,小櫻不想練劍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