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出來了,總之不管什么票,大家都別藏著了,都投出來吧,能打賞什么的就更不錯了,多謝…)
虎嘯聲中帶著一股腥風。
王程的身形已經閃電般的來到了柱子跟前,虎爪毫不留情的抓向后面,眼中閃爍著兇光。
突然,柱子后面這時候也傳出一聲呼嘯。
然后,一道黑色影子呼嘯著朝著王程劈了過來。
王程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早有防備,所以絲毫不亂,只是虎爪一翻,精準地將劈過來的黑影抓在了手中。因為,他聽其破開空氣的聲音就知道這不是利刃,而是鈍器。抓在手中之后,他感覺到一股金屬涼意沁入手心,還有復雜的花紋在上面,赫然是一把劍鞘,而且正是之前平良櫻手中的劍鞘。
“不要多管閑事,這個女人是你的敵人!”
柱子后面沖出來一個中年人,緊握著劍鞘,對著王程沉聲喝道,說著字正腔圓的漢語。可是,看他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是日本武者。
年紀大約四十上下,頭發有一些花白,頭頂扎著一個豎起的小辮子,身上穿著很正統的日本武士服,只不過身上沒有帶著任何兵刃,或許是一個練拳的武者也說不定,也許是沒有資格佩戴兵刃來現場。
王程通過對方說話的呼吸能感應到對方深厚的內家修為,比自己要弱一些,可是對方手中緊握著劍鞘,和自己拉扯了一下,竟然步伐沉穩,一步未動,顯然其下盤功夫是練到家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敢在這里殺人?就算平良櫻是我的敵人。也不需要你替我動手,我也不可能看她這么死在我面前,你是誰?”
王程當即氣勢毫不示弱地喝斥道,怒目圓睜。如猛虎看著自己的食物。
這里是比武大會現場,他師傅長鶴道士是比武大會的發起者之一,他自然不可能讓平良櫻死在這里。
這日本高手故意在這里殺了平良櫻,也必定是想嫁禍給比武大會的主辦方。到時候能達到對方的一些目的,最起碼能引起日本武術界的同仇敵愾。被一些人所利用。
聯想到平良櫻以天皇后裔平氏族人的身份得到了服部劍雄的半藏稱號,讓服部家族傳承千年之久的稱號第一次被外姓之人得到,王程心中瞬間就想到了,平良櫻必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風光,在日本肯定深陷慘烈的爭斗之中。
江湖,江湖,不管是哪里的江湖,都不可能是一片和諧寧靜。而日本江湖的斗爭,比中國武術界的斗爭還要激烈數倍也不止。
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們的國家地域狹小。資源有限,為了生存,就要狠辣。
看看日本作為發達國家之一,產品銷往全世界,掌握著諸多領域的頂尖技術標準,可至今還保留著一個排名世界前幾的合法黑、幫、組、織,就能想象其中斗爭的激烈程度,手段必定是無所不用其極。
平良櫻這次在擂臺上輸給了自己,那么她可能也沒有回去的資格了,即便回去了。下場也必然不會很好看!
而這個對平良櫻出手的日本高手的目的是要斬草除根,不想讓平良櫻活著回日本,一個死了的平良櫻,對他們的作用更大!
不到半個呼吸的時間。王程就在心中大致的弄清楚了來龍去脈,或許和真實的實情有些出入,但是也不會太大。下一刻,他看向這中年人的目光立即就充滿了殺意。
中年日本人眼神凝視著王程,握著劍鞘的手掌沒有放松,冷冷地道:“她已經沒救了。你要,我就給你。”
說完,他猛然松開了劍鞘,然后身體一轉,邁著迅捷的步伐一拐彎,想要進入另一個方向的通道,逃離這里。
可是,王程怎么會讓他在自己的面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只見王程一聲冷哼,然后如猛虎下山一般,身體帶著一聲呼嘯,將手中劍鞘丟在一邊,手掌順勢一把抓向對方的脖子,沉聲喝道:“想走,留下命再走。”
他的手掌伸出的瞬間,就是一聲轟鳴,好像伸出的不是一只手掌,而是推著一面墻壁碾壓了過去,勢不可擋。
中年日本人神色劇變,知道自己低估了王程的實力,此刻已經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急忙腰身一扭,轉身半圈,倉促地朝著王程壓下來的手掌揮出一拳!
他這一拳如一柄利劍一般的刺了出來,很是鋒銳,可見平常是練劍的,可惜現在沒有劍,實力立即就喪失九成。
下一刻,他的拳頭就和王程的虎爪發生碰撞,立即就是一股鉆心的刺痛刺激著他的神經,神色間閃過一絲驚駭,雙腳急忙再次發力,不敢和王程硬碰硬,急忙朝著一邊跳出去!
“沒門!”
王程又是一聲厲喝,將對方的動作都看在眼底,手掌一揮,速度極快,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對方的拳頭緊緊地抓住,然后巨大的力道爆發出去,將對方整個人直接拉了回來,如甩破布一樣的朝著一邊的柱子上砸了過去。
緊隨著就是一聲轟鳴。
中年日本人的腰身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金屬柱子上,發出一聲巨響,在通道內回蕩,終于驚動了兩邊門口的保安。
咔嚓一聲脆響也很是刺耳。
中年日本人知道自己的腰間骨骼已經碎了,疼痛讓他的面孔幾乎扭曲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眼神驚駭地看著王程。此刻他親自面對王程的時候,才終于切身體會到了王程強勢的實力,也絲毫不奇怪平良櫻為何會輸給王程。
或許,找遍全日本武術界,也找不出一個能擊敗王程的同齡人。
王程將中年日本人毫不留情地再次摔在地上,又發出一聲悶響,其中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這一砸一摔。他自信這個日本中年高手這本子都不可能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對方,沉聲問道:“說吧,你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要殺平良櫻?”
身后,大門被推開,幾個保安匆忙地跑了進來,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
今天是比武大會的最后一天,主辦方幾乎將能抽調的人手都聚集了過來維持秩序。很多人實際上還沒有完成訓練,或者是剛剛加入這一行。同時,為了維持外面數萬人的秩序,這內部通道就幾乎沒有幾個守衛,主辦方相信有王程和周煜等這么多年輕高手,和牛大海等人坐鎮,內部不可能出現襲擊事件,所以維持好秩序,防止意外發生就足夠了。
“額,王。王程,發生了什么事?”
為首的保安有些緊張地看著王程問道,看著地上被砸的幾乎不成人形的中年日本人,不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激動之中帶著驚懼。
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同事更是不敢說話,只是緊張地握著手中的棍子,感覺雙腿好像有萬鈞之重。
扶著平良櫻的楊青語對王程點點頭,然后對三人微笑道:“沒什么,就是一點小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們出去忙吧。”
三人對視一眼,還是為首的保安做出了決定,選擇了相信支持王程,所以點頭道:“好。有需要你們就叫我們,我們就在門口。”
楊青語笑著點點頭,三個保安都看了看在她懷里、依舊在流血的平良櫻、以及地上面孔扭曲抽搐的中年日本人一眼,然后有些慌張地轉身出去站在門口繼續守著,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王程這才繼續看著地上的中年日本人,再次冷厲地問道:“說吧。你的身份,目的,殺平良櫻的原因。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了,我就不殺你。”
中年人的眼神狠狠地瞪著王程,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凝聚成實質性的劍意,一股股粘稠的鮮血不斷地從嘴角溢出,聲音顫抖地說道:“王、程,你也會死的。”
說完,他的身體猛然劇烈的抽搐起來,然后眼珠逐漸失去焦距,氣息也隨之緩緩地消失了。
王程急忙后退了一步,看著這個日本人死在自己面前,眉頭緊皺在一起,自言自語地低聲道:“竟然是死士?是服部家族的人?還是誰?”
王程的語氣有一絲震驚。
他沒想到,來殺平良櫻的人竟然是一個日本死士,這是日本武士家族專門訓練出來的獨特打手,這群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楊青語和劉詩成也都驚訝地過來看了看,看到地上的中年人真的沒有了絲毫氣息,都閃過一絲震驚。
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他們的掌控。
王程急忙伸手抓起依舊昏迷的平良櫻的手腕,發現其脈搏已經若有若無,微不可查,隨時都要消失的樣子。他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對劉詩成直接說道:“詩成,你在這里處理善后,去找我師傅,或者牛局長。切記此事不要鬧大了,牛局長知道應該怎么處理。平良櫻快不行了,我和青語先回去,我試試能不能把她救回來,送去醫院的話,肯定是死!”
劉詩成當即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他心中早就有了決定。不管王程吩咐什么事情,他都會不打折扣的答應,就算現在王程讓他背鍋承認是自己殺了這個日本人,他也不會拒絕。
“好,你們先回去,我把尸體先搬走,這就去找長鶴道長和牛局長。”
劉詩成立即就行動起來,動手將尸體搬到柱子后面的一個過道藏了起來,然后將地面的鮮血也擦拭了幾下。
王程對劉詩成點點頭,對其很放心。然后他就對楊青語招呼一聲,朝著外面走去,順手一把撿起地上掉落的劍鞘,并且將自己在擂臺上得到的利劍插入劍鞘當中。
如此,這把服部家族傳承千年的名劍天運,徹底完整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楊青語突然低聲道:“王程,她好像不行了。”
她摸了摸平良櫻的鼻息,神色很是嚴肅。如果平良櫻死在這里的話,后果的確不好處理。日本方面只要一味的要求立即交出兇手,就能讓主辦方手忙腳亂。
王程上前摸了摸平良櫻的鼻息,的確已經只剩下一絲氣息了,太陽穴上的傷口還在滲透著血液。染紅了臉頰和脖子,與蒼白的面孔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她肩膀上靠近胸口的傷口也還在流血,從這兩個傷口的位置,就能看出對方兩次出手明顯都是沖著殺人來的。
平良櫻當時估計也沒有過多的防備。不然以她的實力,就算沒有長劍在手,也不可能讓對方如此輕易的得手。
所以,那個自、殺的日本死士中年人和平良櫻是認識的。
想了想,王程面色又稍微掙扎了一下。
他剛剛一時口快說了要親自出手醫治平良櫻,可此刻稍微冷靜一下,才想起了平良櫻是日本人。
武圣山門下有一條規矩,就是不能救日本人!
他的眼神凝視著平良櫻安靜的面孔,只有蒼白和血紅,眼睛緊閉在一起。沒有了平時的殺氣凌然和冷若冰山,要不要救?
再次深呼吸一口氣息!
王程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后猛然手腕一翻轉,拿出了一根昨天新制作的玉針,毫不猶豫地直接刺入了平良櫻的頭頂百匯穴,這是他行針的核心穴位,冷冷地道:“走,馬上回去,她應該還有救!”
說完,王程當先轉身就走了出去。他害怕自己會后悔,然后收回自己說的話。
楊青語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王程的背影,又深深地看了看懷里昏迷的平良櫻,低聲喃喃道:“就算心有猛虎。他終究還是心軟。平良櫻,如果你以后還和他為敵,那我就再也不相信日本人了。”
說著,她扶著平良櫻,加快步伐跟上王程的速度。
王程出了門,兩邊的保安急忙微笑著送行。還帶著詢問。王程對兩邊的保安露出了一個難看地笑容之后,沒有說話,只是對著不遠處坐在車里的徒弟張紹云揮揮手,讓其將車子開過來。
三個保安人員都緊張無比,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又害怕惹惱了王程,又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報警,又害怕報警之后會牽連自己。所以三人的神色不斷的變幻著,最后終究是沒有任何動作,就這么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王程,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張紹云和場外圍觀的數萬觀眾一樣,剛才都是看著外面的大屏幕度過的。當從大屏幕上看到師傅王程已經出來了之后,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通道出口。所以,看到師傅對自己招手,張紹云沒有猶豫,當即就踩下油門將車子開了過去。
“師傅,恭喜,恭喜…”
張紹云將車子停在師傅跟前,笑呵呵地對著師傅王程抱拳說道。
可是,王程此刻顯然沒有心情和徒弟開玩笑,直接平靜地說道:“把你的外套拿來。”
張紹云的笑容頓時凝固下來,愣愣地看著師傅,驚訝地道:“師傅,什么,我的外套?”
王程一瞪張紹云,沉聲道:“對,快點。”
張紹云清醒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還是很聽話的趕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師傅王程。
王程拿著衣服,轉身進入通道門口,再加上自己的外套,剛好將平良櫻的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然后親自將其抱了出去,一出門就迅速地鉆進了車子里,動作迅捷如行云流水,讓外面圍觀的觀眾都幾乎沒看清楚,只看到人影一閃即逝。
楊青語后腳迅速地跟上,坐在王程身邊,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開車!”
王程急忙對坐在前面有些不明所以的徒弟喝道,對外面人山人海的觀眾幾乎沒有看一眼。
“哦哦…”
張紹云慌亂地答應著,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急忙再次一踩油門,車子當即就飆射出去。
王程掀開懷里的衣服,露出了平良櫻蒼白的面孔,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其頭頂發絲,觸摸著那根玉針,緩緩地旋轉著。
然后,他再次拿出兩根玉針,刺入平良櫻潔白修長的脖子,以及左邊肩膀上的傷口,行針一番之后,終于將她太陽穴和肩膀上的傷口都止血了,傷口鮮血緩緩凝固起來。
張紹云好奇地從后視鏡上看過去,看到那躺在師傅懷里、眼睛緊閉的蒼白面孔,頓時渾身一抖,差點沒抓穩方向盤,腳下也猛然將油門踩到了底!
“師…師傅…她…”
張紹云聲音顫抖著,想問問是什么情況,這個日本平良櫻為什么在車上?
王程瞪了這小子一眼,沉聲道:“開好你的車,平穩一點,回去再說。”
張紹云的心中不是害怕,而是有些激動和驚訝。同時他心中也贊嘆和羨慕著,果然還是師傅有本事,日本劍道高手又如何?直接搶了回去,帶上山當壓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