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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東星月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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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程帶著徒弟張紹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也過了午飯的時間。不過,陳阿姨給王程兩人留了一大鍋飯和牛肉,倒是足夠兩人吃的了。

  而王媛媛和王曉琳這姐妹兩已經被父親王建海逼著上學去了…當時王程不在家,也就幫不上忙,也讓他現在陷入了說教當中。

  “小程,你這孩子怎么能縱容媛媛和曉琳不上課呢?媛媛成績是好,可是也不能跟你學,曉琳才開始上學,更不能養成壞毛病…”

  陳阿姨將飯菜給兩人拿出來,坐下來對王程語重心長地說道。

  坐在一邊的王江海喝著茶,也是沉著臉,不過沒有說話。如果不是他給學校打電話確認了王程和王媛媛都的確是年級第一的話,他現在早就開口罵人了。

  張紹云此時心情沉重,拿著筷子的手都還微微顫抖,所以沒有管其他的,只是埋著頭吃飯。

  王程聽了陳阿姨的話,微笑道:“阿姨,您放心,我心里有數。”

  王建海哼了一聲,陳阿姨按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說話,繼續說道:“小程,我知道你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有主見,媛媛跟著你一起長大,也很聰明,很聽話。但是媛媛還小,她還有五六年才上大學。你明年就高考了,成績定型了,到時候一定能上好大學,所以你放縱自己可以,但是不能放縱媛媛。”

  “曉琳這丫頭以前幼兒園和學前班都沒上過,現在才開始上學。你更不能放縱這丫頭不上課。不然我知道。這丫頭要是散漫了,以后肯定要上天。”

  王建海和陳阿姨都是比較正統的父母,對孩子的學習是最上心的,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做規矩外的事情,有個王程這個不能約束的孩子就夠頭疼擔心的了。

  王程吃著牛肉,看了父親一眼,笑道:“爸,阿姨。你們想多了。你們想讓她們都好好上學,為的是什么?不就是她們以后能有個好出路?”

  兩人點點頭,這是自然的,也是每個父母都有的心思。

  王程伸手指了指周圍,繼續說道:“那你們看,現在咱們住的地方;爸,你再看看你銀行卡里的錢,還需要擔心以后嗎?”

  兩人若有所思。

  “多上點學,總不會錯。”

  王建海嚴肅地說道。

  王程呵呵笑道:“那肯定,多學知識當然是好事。所以,她們不是在上學嗎?”

  王建海瞪了王程一眼。他拿自己這個兒子沒轍,不能打不能罵,說道理也說不過,只能強硬地道:“反正你別帶壞了兩個丫頭。”

  “成,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壞人,能怎么帶壞她們?”

  王程繼續大口吃飯,隨意答應道。

  陳阿姨見王建海語氣硬了起來,又拉了他一下,怕父子兩吵起來,所以拉著他離開了飯桌,去忙活搭建大棚種菜的事情去了。

  呼哧呼哧呼哧…

  王程聽到張紹云吃飯的大動靜,看到這小子面無表情,只是一個勁的大口吃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停了下來,眼神地道:“紹云,放輕松。”

  張紹云重重地點點頭,眼角滲透出了兩滴淚水,沒有說話,只是放慢了吃飯的動作,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

  嗤…嗤…

  門外,兩聲停車的響動,聽聲音應該很急促。

  王程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孫清來了,張紹云報警之后都過了快兩小時了,他們現在也應該上門了。

  不過,當孫清和兩個下屬走進來的時候,還多帶來了一個人,讓王程微微詫異。

  此人正是東星月。

  東星月坐在輪椅上,已經換了一身休閑裝,腿上的傷口也經過了醫生的專業包扎,面無表情地看著王程,冷冷地道:“王程,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這冰山女心里還氣憤王程當時真的把她一個人丟在荒山野嶺的事情,所以語氣之中還有怒氣,這是她之前不會有的情緒。

  王程放下碗筷,站起身來請孫清坐下,只是看了東星月一眼,沒理她,對孫清笑道:“呵呵,孫局長還親自跑一趟。”

  孫清無奈地看了王程一眼,嘆氣苦笑道:“王程,你真是能給我找麻煩,這次的麻煩很大。東星太郎和東星辰已經被醫院確定了四肢骨骼粉碎性骨折,沒有痊愈的可能了,下半輩子都要坐輪椅。”

  王程揚了揚眉毛,笑道:“這和我可沒什么關系。”

  “哦?那和誰有關系?我接到你們報警就去了現場。”

  孫清皺眉道:“現場沒有能站著的人,全部都受了重傷,這位東星月小姐還是槍傷。”

  王程看著一言不發的東星月,淡淡地道:“孫局長,今日的事情,你問問我師傅,還有楊祐德前輩,和劉武中前輩都能知道。今日是東星家族對拳館,太極拳館,和我武圣山下拜帖挑戰的日子。”

  孫清對此事知道一些,點點頭,表示了解。

  王程平靜地說道:“東星月失敗之后,東星家族的人都走了,我們也都離開武圣山回家。我和我徒弟張紹云在路上看到他們東星家族的人內訌,互相殘殺,當時已經是傷者遍地,所以就讓我弟子紹云報了警,順便把東星月腿上的子彈拿了出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孫局長可以從那些刀具和槍械上面查到線索才對。”

  孫清仔細地凝視著王程,他心中有直覺此事百分百和王程有關。那兩個東星家族的年輕男子的四肢都是被鈍器砸斷的,骨骼粉碎,場面看起來很殘忍。但是在周圍沒有發現兇器。那些東星家族的人都說是報警的張紹云用一塊石頭砸的。

  但是。問題還是同一個。沒有兇器和物證。那把槍,和刀具上,都是東星太郎和東星辰的指紋。

  王程和孫清的視線對視,毫無畏懼,眼神平靜。

  桌子上吃飯的張紹云繼續埋頭吃飯,因為心虛,所以也不敢看孫清一眼。

  “可是,他們都說是你和你徒弟動的手。”

  孫清嚴肅地說道。眼神飄向吃飯的張紹云。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也有證據證明了的話,那么就是一起嚴重的案件了,甚至有可能牽涉到外交事故,畢竟東星家族在日本身份地位都不低。即便是他和唐書記出面,都不一定能保住王程和張紹云,畢竟那兩個人受的傷太嚴重了,不管起因如何,王程師徒兩都會有重大責任。

  王程輕松地笑了一下,攤開手。問道:“孫局長,他們有證據嗎?”

  孫清搖頭。看向東星月。因為他從醫院來這里的時候,東星月一定要求來見王程,他以為東星月會有證據,所以單獨帶了東星月過來。

  東星月的視線幾乎一直都在王程身上,感覺到孫清看著她,淡淡地開口道:“王程說的是真的,他們想殺我,我的槍傷就是東星太郎開槍打的。然后又不知道為什么,東星太郎和東星辰互相打了起來,最后就那樣了。”

  孫清表情怪異,問道:“你是說,東星太郎和東星辰他們兩個人互相攻擊,把對方的四肢都打斷了?那王程他們當時在干什么?”

  東星月點點頭,道:“他們只是路過,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打完了。王程還給我療傷,我的子彈就是他取出來的。”

  孫清又看向王程。

  王程也點頭,笑道:“看,東星月小姐都可以給我們作證,我們只是路過,順手幫她取出了子彈。”

  孫清看了王程好一會兒,然后才苦笑搖頭,語氣輕松下來,道:“好吧,那就這樣,你們吃完飯錄一份口供。”

  他百分百肯定是王程和張紹云動手的,可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么就最好了…嗯,這樣最好。

  再說,還有一個東星月給王程作證,即便東星太郎他們非要咬著王程不放,也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自后只會不了了之。

  孫清怪異地看了看這個看著就發冷的日本少女,鄭重地道:“東星小姐,等會兒回醫院你也請配合我們錄一份口供,務必要和你剛才說的一樣。”

  東星月如何聽不出這個孫局長是明顯的在幫王程?但是,她也不在意,點點頭,道:“現在就錄吧,我不回醫院了。”

  王程看向東星月,立即就說道:“我家不歡迎你。”

  孫清也疑惑地看著東星月,看到這日本少女直盯盯地看著王程,也神色詭異地看向王程,道:“東星小姐,你不去醫院的話,對你的傷勢恢復不好…”

  東星月還是看著王程,冷冷地道:“我聽說他的醫術很好。”

  這個是孫清不能否認的,皺眉道:“東星小姐…”

  東星月沒有給孫清繼續說話的機會,冷聲道:“反正我不回去,我就要留在這里。”

  王程也是冷笑了一下,道:“還是那句話,我家不歡迎你。”

  “那你有本事就把我丟出去。”

  東星月也冷聲說道。

  “那你試試。”

  王程毫不猶豫地道。

  孫清和兩個下屬都有些目瞪口呆了,不是來錄口供的嗎?怎么吵上了?而且,還是如此的,嗯,嗯…如果不算兩人都那么清冷和硬邦邦的語氣的話…就可以說是如此的曖、昧了…

  埋頭吃飯的張紹云也抬頭愣愣地看了兩人一眼。

  王程冷哼一聲,坐下來繼續吃飯,不再理會這個冰山女。

  孫清心中的沉重也消失了,只要沒有確定的證據能指認王程,那他就無所謂了,至于東星月的要求?她自己要留下來也無所謂,他也放心不會發生什么,東星月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而當孫清當場給東星月錄口供的時候,王程就無語了,知道孫清是真的要將東星月留下來了。心中很是不滿。

  吃了飯。王程和張紹云也當場錄了口供。過程中。張紹云有些緊張,幾次都說錯話了,不過也都在孫清的示意下重新改過來了之后再讓下屬記錄。所以錄完了之后,張紹云給也輕松下來。

  “孫局長,你把她帶走,你知道我父母他們都回來了,留她在家里絕對不方便。”

  錄完了口供,王程急忙對孫清說道。

  孫清又看向東星月。東星月還是冷冷地道:“我不會走。”

  孫清無奈地對王程攤開手,道:“你看,她不走。不過你放心,她只能在江州滯留三天,三天后就要遣送回日本了,這三天你就照看一下她。你醫術那么好,她的傷口要多注意一下別惡化了。”

  說著,孫清轉身就走了出去。

  王程趕忙抓住孫清地胳膊,無奈地道:“孫局長,你別為難我。”

  東星月冷冷地道:“我說了。我不走。”

  “這是我家,不是你家。”

  王程冷哼一聲。對這個賴著不走的冰山女沉聲說道。

  孫清也苦笑了一下,掙脫了王程的胳膊,急忙帶著兩個下屬出門而去,上車就走了。

  王程急忙推著東星月的輪椅來到門口,可是看到兩輛車已經開走了,也沒是沒轍,面色很是難看,冷冷地道:“你為什么要留在我家?”

  他知道,孫清將東星月留下來,是有幫自己的意思。現在孫清回去根據自己師徒兩,和東星月的口供,就能迅速的將這個案子辦成鐵案,這時候東星月不在場,日本方面的人也無法說什么。

  但是,王程知道,即便東星月在場,也不會說出實情,因為這個冰山女不傻。再說了,就算她說了,又如何?

  有其他的證據嗎?

  還是沒有,所以也只是一面之詞而已,并不能定罪。

  可以說,王程都盡在掌握,就是沒料到這個冰山女會賴著不走,他想不出為什么。

  東星月任由王程推著輪椅,看著遠處山下的長江,淡淡地道:“你可以認為我愛上你了。”

  “回答錯誤。”

  王程不屑地道,然后就將輪椅丟在門口,再次說道:“別進我家門。”

  然后,王程轉身就回了別墅,讓張紹云將桌子上的碗盤洗漱了,就自己去樓上練功房開始練拳。

  今天對太極拳的領悟讓他很驚喜,所以自然要趕緊抓住心中的明悟,多多修煉這門拳法,爭取短時間內將其練到入門,徹底掌握。

  一周之后就是比武大會開始的時間了,本想依靠道門三大基礎拳法來對敵的,現在又多了一門太極拳,王程自然就更加的重視了。因為道門純陽才開始修煉,還沒有所成的原因,所以他并不想這時候練地煞拳法。

  真正練了一下午的拳法。

  傍晚時分,王程才渾身舒暢的下樓,有些好奇王媛媛和王曉琳兩個丫頭應該回來了,可是為什么沒來找自己練拳?

  而當王程下樓準備找晚飯吃的時候,看到客廳里父親王建海和陳阿姨,以及兩個妹妹都圍著坐在輪椅上的東星月的時候,就是非常的無語,心頭升騰起了一股惱火。

  跟著師傅下樓的張紹云感覺到了師傅的情緒變化,本來想問幾個拳法上的問題,也頓時壓住沒敢說出口,害怕觸了霉頭。

  王程迅速的來到客廳,對東星月喝道:“東星月,我不是說過你不準進我家門的嗎?”

  客廳里,原本有些其樂融融地王建海和王媛媛等人都楞了一下,所有人都眼神奇怪地看向王程。

  陳阿姨皺眉說道:“小程,你朋友來找你,你怎么不讓人家進門呢?而且人家還受傷了,坐著輪椅,剛才要不是我把她帶進來,現在還在門口吹著風呢,要是讓傷口惡化了怎么辦?你這孩子真是的。”

  王媛媛也是面色不忍,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看到哥哥王程嚴肅的面孔,話也沒說出口。

  王建海也說道:“小程,你難得有朋友來家里做客,別怠慢了人家。”

  王程面色難看地就要說話。

  突然。

  王程和張紹云都感覺眼前一亮。

  原本面無表情的東星月,突然展顏一笑,如無邊無際的冰天雪地里乍然見到的一朵白蓮花般的耀眼。東星月看了呆了一瞬間的王程一眼,稍微有些得意,隨后對王建海和陳阿姨笑著說道:“王叔叔,阿姨,你們別怪王程,其實是我和他在學校有一些誤會,不過都過去了。只是我今天剛出院,父母都不在家。我家就住在下面不遠,所以就過來你們家里呆兩天,不知道會不會麻煩你們…”

  陳阿姨看著漂亮的沒法形容的東星月,還有那耀眼的笑容,急忙就擺手笑道:“不會麻煩,不會麻煩,你們都是同學,住的也近,算是鄰居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你一個女孩子受了傷沒人照顧怎么行,就住我們家,沒事的。”

  王建海也是笑著點點頭,不過沒說話。

  王程深呼吸一口氣,要不是有父親和陳阿姨在,他一把就將這個胡說八道的日本冰山女丟出去了。

  不對,她剛才笑了?

  王程又是詫異地看了東星月一眼,看到張紹云還在愣愣地發呆,知道這冰山女剛才真的笑了,而且笑的很好看。

  那又如何?

  王程不屑,狠狠瞪了東星月一眼,因為顧忌陳阿姨和父親,所以當下沒說話了,坐下來就吃飯。

  陳阿姨也熱情地招呼東星月坐下來吃飯,還關心的給她夾菜,讓她別吃辛辣什么的,那眼神就好像看兒媳婦一樣,讓王程非常不舒服。

  而此時的東星月,也和之前幾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說話很平和,主動和王程的家人說話聊天,還時不時地笑一下,笑的很明媚,會讓人不自覺的親近,看小姑娘王媛媛都不反感這個冰山女,就知道效果了。

  一頓飯吃完,陳阿姨幾乎都將東星月當做自己的女兒了,問長問短,親切的不行。

  王程快速吃完飯,重重地放下碗筷,上前去抓住東星月的輪椅就朝著外面走去,對陳阿姨和父親說道:“我帶她出去透透氣。”

  陳阿姨楞了一下,隨后笑容就更盛了,笑道:“好好好,你們年輕人出去走走,記得早點回來。”

  王媛媛在這一瞬間就看東星月不順眼了,也狠狠地將筷子丟在桌子上,轉身就蹬蹬蹬地上樓練拳去了。小丫頭王曉琳眨了眨眼睛,也急忙跟上姐姐的步伐。

  張紹云猶豫了一下,本想起身跟著師傅,可是卻被師傅王程留了下來,讓他自己去和王媛媛兩個小丫頭練拳。

  王程一個人推著東星月的輪椅,快速地出了門,才看著黑夜中的江水,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不會讓你接近我的家人。”

  “那你要怎么辦?”

  東星月面色恢復冰冷,聲音也平靜地說道。

  “送你走。”

  王程推著輪椅,沒入夜色,朝著市區走去。

  東星月這時候也沉默下來,不說話了,任由王程推著她的輪椅,沿著高速路速度極快地走向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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