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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想想看,《海貓鳴泣之時》中魔女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迫使戰人相信魔女與魔法嗎?而這又不正是掩蓋真相的偽裝,所需要達到的目的嗎?

  相信了魔女與魔法,那么偽裝也就成功蒙蔽了大家,就再也無法接觸到真相。

  所以,一切魔女與魔法都是虛假的!

  人們如醍醐灌頂,頓時從一種新的視角去看待《海貓鳴泣之時》。

  《海貓鳴泣之時》還在連載,里線的線索還不足,無法推理,但是“ep1黃金魔女的傳說”的表線的線索卻已經集齊,然而最后的真相還得大家去推理,因為大魔王根本不會將真相完完全全地寫出來。

  若是這樣,那又跟一般的推理小說有什么區別?

  當你讀到這個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吧。雖然尸體不知道能否留下,讀到這個你的,請務必揭開真相。我只有這個愿望——右代宮真里亞。

  “說什么能推理出來的,賀晨肯定是在忽悠人!一定是的!”胡桃也陷入了六軒島的輪回中,被“魔女”所擊敗,承認了魔女,“這家伙肯定偷偷想著‘哈哈,都上當了吧,這根本就沒謎底,一群傻蛋還在推理’這樣的話,這根本沒辦法推理啊!ep1最后剩下的就四個人,真理亞、戰人、朱志香、讓志。從態度上來看,真理亞的嫌疑最大,可是就這么一個小屁孩,屠殺全族,根本不可能啊!如果擁有超能力或者超人的體質,推理本身就錯了。況且也沒體現出這種線索。所以她首先被pass。”

  “其次,戰人是主角,在這里是偵探的身份,基本上都在我們的視線之內,沒機會作案。更何況偵探不能是兇手,所以他也pass。”

  “最后是讓志和朱志香,在嘉音、熊澤、南條、源次以及夏妃五個人死亡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跟戰人在一起,根本沒有任何作案時機。好了,那剩下還有誰是兇手?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兇手是魔女!這是一場賀晨寫作推理讀作魔幻的偽裝騙局!”

  “好像,似乎,說的挺對。晨君,這真的是騙局嗎?”麻美子認認真真地聽著,思考了半天。對胡桃的分析迫敢認同,于是小心地問賀晨。

  然后賀晨給了一手刀——難怪動漫中有那么多人喜歡手刀攻擊,原來這微妙的感覺真的會讓人上癮啊。

  本來還想再給一下,不過瞅到伊靜姌,賀晨放棄了——回頭偷偷跟伊靜姌玩吧。

  伊靜姌也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賀晨。

  “這都連載到ep4了,你們還沒搞清楚ep1?”賀晨鄙視了三人。

  然后緊接著就感覺頭上被敲了一下,扭頭望去。發現背后走過的凌煙凌煙給了他一手刀,凌煙盯著自己剛剛打賀晨手刀的手看,似乎對這種微妙的感覺很感興趣。

  賀晨眼皮跳了一下。

  “哼哼!恐怕你也不知道吧。如果我將‘大魔王都不知道《海貓鳴泣之時》的謎底’的消息曝光出去,你猜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胡桃瞇著眼睛對賀晨說,屁股一挪,一挪,再一挪,然后又被伊靜姌推回原位。

  “明明是推理的故事。卻不想推理…”賀晨嘆了口氣。

  “對答案。”凌煙飄來一句話。

  “…”賀晨無語,貌似還真跟寫作業的時候對答案挺像。推理的最后。最爽的莫過于自己的推理跟作者最后的真相一致,推理的過程越復雜越艱難。最后的爽點就越高。

  而《海貓鳴泣之時》…最后并沒有“放答案”,于是就相當于直接將粉絲們的爽點給掐斷了,雖然同樣精彩,可是得不到滿足,心中就像撓癢癢似的。

  “好吧,既然想對答案,那你們是想知道《海貓鳴泣之時》的答案呢,還是想知道ep1的?”賀晨聳聳肩,妥協了。

  “這兩個難道還不一樣嗎?”胡桃問。

  賀晨繼續鄙視胡桃的智商:“當然不一樣。”

  胡桃氣惱地瞪著賀晨。

  “ep1的。”凌煙說,整個故事的答案肯定要自己推理,現在的ep1已經結束了,所有的線索都擺出來了,所以她只想對一下ep1的答案。

  “哦,ep1啊,真說起來,其實也算是騙局…”賀晨微微一笑,一語雙關。

  在《海貓鳴泣之時》中ep1到ep8全部都是騙局,但是對于各自的故事來說,卻也是真實。若是比喻的話,那么ep1到ep8對于《海貓鳴泣之時》來說,就相當于是推理小說中的推理小說。

  也就是推理小說中的角色發生了一個案子,但是為了隱藏真相,寫了跟此案有關推理小說,然而這些小說中的角色寫的推理小說雖然是虛假的,但是其中的一些線索卻是真實的,將這些真實結合起來,就可以還原推理小說被隱藏的真相。

  這就是《海貓鳴泣之時》的真相,故事中的故事。

  用華夏以前的老故事來說,那就是: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

  《海貓鳴泣之時》跟其唯一的不同,那就是每一次“老和尚”都會跟“小和尚”說有著微妙差別的故事。

  “但是對于ep1來說,它卻是真實。”賀晨說,在這個“騙局”中,其本身并沒有問題。

  胡桃眼睛一轉,說道:“那你說說ep1中玫瑰花園的倉庫那六個人是怎么死的?”

  “被人殺死。”賀晨答。

  胡桃瞪大了眼睛,很生氣,感覺自己被賀晨戲耍了——事實也確實如此。

  伊靜姌給了賀晨一手刀:“好好說,我也想知道。”

  賀晨撓撓頭,心想難道手刀成癮還具備傳染性?怎么自己剛敲了一下麻美子,緊接著就被凌煙和伊靜姌一人敲一下…敲一下,挨兩下,麻蛋,這不是虧大了嗎?

  賀晨打了個響指,給她們分析道:“好,推理開始,案件還原!首先,按照故事里的設定,紅字的絕對真實,有關身份不明的尸體,其身份皆受保證。這即是說,不存在掉包詭計!玫瑰花園的倉庫中,死亡六人,哪怕全部面部被毀無法辨認,但是可以確定,這就是他們六人。”

  “其次,倉庫是一個密室,作為推理小說來說,也就不存在什么沒有給出線索的秘密通道。”

  “你們還記得繪羽所提到的一個線索嗎?”賀晨問了一句。

  胡桃皺眉回憶:“什么線索?”

  “鑰匙?”凌煙說了出來。

  “bingo!”賀晨伸出一根手指,接著說道,“繪羽提到,傭人室的鑰匙有非常多,密密麻麻,外人幾乎分辨不出來這些鑰匙究竟是哪個門上的。并且鑰匙只有一把,沒有備用鑰匙,兇手在用完之后也還了回來。”

  “也就是說,兇手就是傭人?”伊靜姌跟著問道。

  “可是,可是,雖然排除了外人,但是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就是他們的家,他們也可能了解啊。”麻美子說道,可能是女仆對女仆的一種莫名的天然好感吧。

  “當然,這只是疑點之一,只是將范圍縮小在了對‘傭人室了如指掌’的人身上。其次,藏臼調了一下賓館的值班人員,紗音對此的反應稍微大了一點。以正常的觀點來說,傭人只要聽從主人的安排就好了。并且在紗音跟讓志約會后,并不用去大屋值班的紗音,去了大屋。”賀晨說道。

  “你是說紗音?可是死了的那六個人中就有紗音啊!”胡桃反應很快…似乎對賀晨的任何疏漏,她的反應都非常快。

  “本來留在大屋的活祭剛好是6人,但是夏妃從女兒朱志香的手里得到了蝎子護符,并且被掛在了房門上。為了使魔女害怕蝎子的傳說更深得人心,所以不能殺夏妃,于是在房門畫下魔女抓撓房門而不能入的圖案。剩下的那一人則由紗音自愿充數。”賀晨說。

  “可是夏妃的護符是掛在房門里側的!”胡桃又立刻道。

  賀晨斜眼看胡桃:“朱志香給母親蝎子護符的時候,兩人就是在走廊上,你能確定這一幕一定不會被人看到嗎?”

  “呃…”胡桃啞然。

  “這么說來,兇手不只一個人?”伊靜姌忽然道。

  胡桃轉頭問:“為什么?”

  “紗音被鎖在了倉庫里,可是鑰匙又回到了原位,可見,肯定是另外一個人畫好血魔法陣,然后講鑰匙放回去,以此形成密室殺人!”伊靜姌解釋道。

  “…哪怕自己死也要殺死大家,她以及同伙的作案動機是什么。”胡桃固執地問道,“侵吞財產?我想不論怎么算,遺產都不可能轉移給傭人吧?倘若是這樣,全世界就沒人敢雇傭人了。”

  “先不論作案動機,這是抓住兇手之后才能了解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在推理小說中一樣適用,先假設所有人都是兇手,然后用排除法一點點排除,到最后,哪怕再沒動機,剩下的人的嫌疑也是最大!”

  賀晨瞇著眼對胡桃笑了笑。

  “況且,你確信紗音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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