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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法號鳴鐘

  “和佛教有關的東西?”智仁大師有些好奇了,走到了秦宇的身邊,在石桌上坐下,笑著說道:“秦居士都認不出的東西,老衲可也不一定就能認出來。風云網”

  “大師謙虛了。”

  秦宇從口袋里將紅色的珠子拿出來,放在了石桌上,智仁大師原本還不以為意,笑著瞟了眼秦宇手上的紅珠子,只看了一眼,智仁大師如遭電殛,再也不能保持笑容,神色激動,手顫抖的指著石桌上的紅色珠子,抖個不停,激動的似乎是話都說不出來。

  “大師?”秦宇看到這一幕,眼里閃過狐疑之色,不是說佛家講求四大皆空,智仁大師現在的表現,可不像一位看破世事的高僧。

  “秦…秦居士,這珠子你從哪里得來的。”足足有盞茶時間,智仁大師才恢復了正常,但臉上仍然是一片潮紅,激動未消。

  “這個珠子的來歷,恕小可不能告訴大師了。”秦宇抱歉的答道,地宮的事情,他沒打算告訴其他不知情的人。

  “阿彌陀佛!”智仁大師高呼佛號,說:“這紅色的珠子能否給老衲看下。”

  “大師,我這珠子本來就是拿出來請大師幫忙鑒定的,大師你盡管拿去觀看就是。”秦宇笑了,智仁大師此刻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了,他拿出來這珠子就是讓智仁大師給幫忙鑒定的。

  “秦居士,你別動,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智仁大師看到秦宇拿著紅色珠子要給他遞過來,趕忙開口制止,秦宇無奈,只能把珠子放在石桌上。

  不過秦宇也不傻,從智仁大師的表現來看,這珠子貌似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不過讓秦宇不解的是,這紅色珠子他研究過。沒有一絲的能量波動,怎么看就是一普通的珠子啊,要不是因為是從地宮中那位和尚的頭顱中得到的,他早就給扔掉了。

  說實話。秦宇最懷疑的是這珠子可能是舍利?那位和尚的舍利,可秦宇沒聽說過舍利還有紅色的,而且一般舍利實際上只有圓寂之后才會產生的,但是他觀那和尚的尸骨,沒有一絲燒灼的跡象,所以秦宇排除了這珠子是舍利的可能。

  智仁大師半蹲著身子,小心的觀察著這紅色的珠子,手似乎想碰,但又不敢碰,在那猶豫著。這一幕讓秦宇看的好笑。

  但是很快,秦宇就笑不出來了,智仁大師突然一臉嚴肅的看向秦宇,那眼神看的秦宇寒毛都豎起來了,有些結巴的說道:“智仁大師。您這是…”

  “秦居士,老衲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秦居士答應。”智仁大師朝著秦宇深深的鞠了一躬,足足有九十度,秦宇急忙答道:“大師何須如此,有什么要說小可可以幫上忙的,大師盡管明說便是。”

  “老衲希望秦居士能將它轉讓給我光孝寺。”智仁大師手一指紅色的珠子。懇求道。

  其實,智仁大師的請求,秦宇心里已經是略有些猜到了,聽到智仁大師的這請求,他臉上沒有驚訝的神色,答道:“這珠子在我這也是無用。如果大師需要,那就盡管拿去,只是還請大師告訴小可,這珠子到底是什么東西?”

  “多謝秦居士。”

  得到了秦宇的同意,智仁大師臉上露出喜色。神情再次變得激動起來,說:“秦居士,稍等!”

  “靜持,去通知明生方丈,還有另外幾位師叔祖,讓他們都趕到禪院來,務必盡快。”智仁大師對著門口的沙彌喊了一聲,小沙彌不敢怠慢,很快的就跑了出去。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禪院門外傳來,明生法師還有另外幾位大師出現在了禪院內。

  “師弟叫我們前來,有什么要事?”明生法師一進院子,目光并沒有看向石桌,而是直接朝著智仁大師問道,這明日便是水陸法會開壇之日,作為方丈,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準備、打理。

  “這是…”

  不過,和明生法師一起進來的另外幾位大師,目光卻是掃了石桌一眼,其中一位年紀最長的大師,驚呼了一聲,顫抖著朝著石桌走去,目光落在紅色珠子后,就再也沒有離開,嘴角不停的蠕動。

  明生法師聽到這聲驚呼,目光也看下石桌,這一看,整個人手里捻著的佛珠因為用力一下子給崩碎了,佛珠散落了一地。

  不過明生法師絲毫沒有去在意,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石桌上的紅色珠子,很快另外幾位法師的表情也變得和明生法師一樣,目光看向那石桌上的紅色珠子,一個個雙眼放光,就好像一群饑渴的漢子突然之間看到了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美女。

  阿彌陀佛,請原諒秦宇此刻心里的想法,但除了這一句,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這是秦居士拿來的,不過秦居士已經答應,轉送給我們光孝寺了。”智仁大師在一旁緩緩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明生法師念了一聲佛號,習慣下的要去捻佛珠,結果發現手上只有一條紅繩,那些佛珠全部都散落在了地上。

  “眾位師兄弟,可有錯?”

  “不會有錯!”最年老的那位大師還有智仁大師同時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鳴鐘吧。”明生大師一揮長袖,其他幾位大師也跟著揮舞了一下袖子,幾人全部面向秦宇,誠懇的說:“感謝秦居士護佑祖師回歸,此等功德無量,受我等一拜!”

  在明生大師的帶領下,幾位法師齊齊朝著秦宇鞠躬,搞的秦宇手忙腳亂,看幾位大師的嚴肅表情,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而最讓秦宇震驚的還不是幾位大師的舉動,是明生大師的那一句:護送祖師回歸,難道這紅色的珠子真的是某位高僧的舍利?

  就在秦宇還在思考的時候,一聲低沉的號角聲響徹整座寺院,另外還伴隨著鐘鳴之聲,這號角聲和鐘聲一響起,整座寺院內的僧人,全部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快速的朝著智仁大師的這棟禪院走來。

  “這光孝寺的法號怎么突然響起了?”正由自己孫女攙扶著,朝著寺廟住所走去的鄭裕森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面的僧人匆忙的從他身邊跑過,鄭裕森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爺爺,這些僧人是要跑去哪?”鄭月不知道法號的作用,看到這些僧人全部跑走了,她是一頭的霧水。

  “光孝寺的法號響起來,只要聽到這法號,所有的僧人都要停下正在干的事情,而如果又有鐘鳴聲,那么所有的僧人都要朝著方丈召喚之處去,無論是在干什么事情,都必須在一刻鐘內趕到,不然就會被逐出寺院。”

  “這么嚴重?”鄭月驚訝,這不就相當是那什么軍隊的集結號角聲嗎,號角一響,所有的士兵都要集合,否則就得當逃兵論處。

  “所以,光孝寺歷史上這法號只響起過五次,千百年來每一次吹響法號都是有重大事件發生,至今上一次吹響法號還是當日外國侵略者入侵廣_州,當時的方丈吹響號角號召全寺僧人參與廣州守衛戰。”

  鄭裕森倒是對光孝寺的歷史較為了解,鄭月聽到自己爺爺的話后,心里更是好奇了,這光孝寺為什么今天又突然吹響起法號。

  “爺爺,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吧。”鄭月建議道。

  “恩,這法號吹響,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不過一會咱們只能看,不要隨意開口。”鄭裕森囑咐了自己孫女一句,兩人又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智仁大師的禪院,秦宇站在石桌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禪院內的僧人越來越多,井然有序的排在兩邊,這些僧人們雙手合十,不斷低誦著佛號,整個禪院頓時充滿了梵音繚繞。

  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走進這禪院,看到院內兩排的僧人,兩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吃驚的神色,這整個禪院內整整有兩百多僧人,這還不算有許多還站在門外的,這些僧人全部面相肅穆,低頭吟誦佛經。

  “爺爺?”鄭月被氣氛感染,牽住了鄭裕森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這些僧人全部站在兩旁,他們祖孫兩人走在中間,頗有些不習慣。

  鄭裕森目光掃到石桌旁邊的秦宇,眼中閃過亮光,快速的走到秦宇的身旁,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秦宇,秦宇看到鄭裕森投射過來的詢問目光,只能攤了攤手,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意思是他也不是很清楚現場的事情。

  “凡我光孝寺僧侶聽令!”

  明生大師從石桌上收回目光,高聲道:“本座身為光孝寺第七十八屆方丈,現行使方丈令,所有我佛門弟子全部向秦居士行禮,并按寺規,將秦居士之名諱刻在大雄寶殿內,佛祖座相旁邊,享受我光孝寺所有弟子的誦經祈福。”

  明生大師聲音宏亮,剎時,兩旁的幾百僧人齊齊朝向秦宇,在明生大師的帶領下,朝著秦宇深深的行了一個佛禮,秦宇也明白這一禮他拒絕不了,只好苦笑著接受。

  只有鄭裕森和鄭月這祖孫兩人是真正的被震到了,他們離開才沒有多久,這么一會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舉院僧人向秦宇行禮,這絕對是莫大的禮節了。

  “這法號竟然是因為秦師傅吹響的。”一瞬間,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人都想到了這個可能,臉上的駭然神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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