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講到這里就停止了,端起茶杯,繼續抿著茶,鄭月也算是明白了,原來眼前這位年輕男子的三聲好茶,竟然還有這樣的典故,這算是對爺爺這茶葉最好的贊賞了。
不過,鄭月有些不爽秦宇的態度,總覺得對方太擺譜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硬是裝的像是她的長輩似的。
“秦師傅知道三聲“好茶”的典故確實是學識淵博,但不知道秦師傅能不能品出這是什么茶?”鄭月笑盈盈的朝著秦宇問道。
她這話一出,秦宇和鄭裕森同時愣了一下,隨即,秦宇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如果是其他茶的話,他還真不好說,但是這茶…
秦宇正要開口,鄭裕森卻搶先開口了,作為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鄭裕森又怎么聽不出自己孫女語氣中的不服氣,不過自己孫女這問題是強人所難了啊,他這茶葉自己清楚,是屬于特制的那種,根本就沒在市面上流通過,就是一些專業的品茶師都沒有品嘗過,讓秦師傅來回答這是什么茶葉,不是故意刁難嗎?
“月兒,這茶又沒在市面上流通過,你這樣不是難為秦師傅嗎?”鄭裕森開口給秦宇解圍。
鄭月聽了自己爺爺的話,知道想要挫一下姓秦年輕男子的氣焰是不行了,正要收回話,可卻突然聽到秦宇開口回答她的問題了。
“鄭先生的這茶是南疆一位世代都是茶商的家族通過特殊的手段秘制的,如果要分類的話,也能算是普洱茶的一種,那位茶商世家十幾代下來,也只是秘制出來了三盒茶葉,彌足珍貴。”
秦宇的話一出,鄭裕森嘴巴微張,端著茶杯的手徹底的停滯在了空中,而鄭月也同樣的是滿臉震驚。這茶的來歷,她聽爺爺說過,正是爺爺花了大代價從茶商世家的手里換來的,這樣的茶葉。這茶商世家十幾代下來也才秘制了累積下來不過三盒。
鄭月還記得當時爺爺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驕傲神色,說這茶葉可以說是孤品也不為過,每一克比黃金還要珍貴許多倍,市面上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茶葉的存在。
而現在,就是爺爺引以為豪的茶葉卻被人一口道處來歷,鄭月怎么能不震驚,鄭裕森又怎么能不呆滯。
秦宇看到這鄭家祖孫兩的表情,心里暗襯:“這就把你們震驚了,哥們要是說,就這茶葉不要多久。哥們也可以得到,不知道你們又該是什么心情?”
秦宇上次在京城道協品嘗到這茶葉后,便磨著包老,最后包老無奈答應愿意分出三分之一的茶葉給他,不過他那茶葉大部分都是在商_丘。包老也狡猾,表示秦宇要茶葉也可以,到時候去商_丘取。
“秦師傅知道這茶葉的?”鄭裕森恢復過來,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一長輩剛好也和鄭老一樣,手里有一盒這種秘制茶葉,而我恰巧品嘗過一次。這種特制好茶,品嘗一次便不會忘記,是以,鄭小姐先前泡好茶,我只聞了一口便知道這是什么茶了。”
秦宇的這解釋,才讓鄭裕森祖孫接受。鄭月原本的震驚也不見了,她在心里嘀咕道:這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么稀少的茶葉,這姓秦的竟然也品嘗過,當真是好運氣。
“當初我問過那位茶商。他說這茶葉總共就三盒,其中一位長輩送給了一位奇人,想來那位奇人就是秦師傅的長輩了。”鄭裕森感嘆道。
同時鄭裕森的心里也更加相信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師傅絕對是一位高人,因為據那位茶商所說,當初那位奇人手段堪稱半仙,替他們家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秦師傅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去香港一趟?”鄭裕森看向秦宇,突然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去香港?”秦宇搖了搖頭,答道:“等這次水陸大會結束,我要在廣_州開一家符箓店,可能沒有時間去香港。”
“秦師傅要開符箓店?”鄭裕森聽到秦宇這話,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說道:“到時候秦師傅的符箓店開張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好去給秦師傅捧場。”
鄭裕森說完,朝著自己的孫女遞了一個眼神,鄭月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秦宇,說:“秦師傅,這是我爺爺的名片,秦師傅店鋪開張的時候,務必通知我爺爺。”
這張名片很普通,就是一般的紙質,但是秦宇可絲毫不會因此小覷鄭老的身份,像那種把名氣制作的花俏的很,甚至還鍍金的,那是一些爆發戶的行為,真正的有錢人,尤其是經過了幾代經營的大家族,那名片都是很簡單的,甚至,上面就只有一個名字。
秦宇接過這名片,掃了一眼,果然,這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到時候一定通知鄭老,鄭老能去捧場,我這小店也算是蓬蓽生輝了。”秦宇將名片收進袋子里,笑著答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鄭裕森起身站起,朝著秦宇告辭道:“時間也不早了,明日還要參加水陸法會,我也要回去沐浴焚香了,秦師傅,咱們明天再見。”
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人出了禪院,鄭裕森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孫女,說道:“你覺得這位秦師傅怎么樣?”
“看不清,不過譜倒是擺譜不小。”鄭月答道。
“能擺譜那就說明有真本事。”鄭裕森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低聲道:“咱們這次來廣_州,除了舉辦水陸法會,另外也是要尋找一位符箓大師,這位秦師傅的資料你去調查一下。”
“爺爺,難道你以為他這么年輕,可能幫我們…”鄭月聽了她爺爺的話,有些吃驚,聲音一大,卻被鄭裕森給瞪了一眼,當下壓低聲音說:“咱們找過那么多符箓大師都沒用,他能行嗎?”
“不要小覷任何人,越是年輕,反而有時候越是需要特別對待,到底能不能,等這秦師傅符箓店開張時,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鄭裕森意味深長的對自己孫女說道。
秦宇看著鄭裕森祖孫消失后,從懷里拿出了一顆紅色的珠子,這顆珠子是他從地宮內那位和尚的頭顱之中找到的,秦宇一直不清楚這顆珠子到底是什么,原本是打算詢問一下智仁大師的,不過因為鄭裕森在的原因,他沒有拿出來,倒是一時錯過了機會。
“看來只有等晚上智仁大師空閑下來再問問他了。”秦宇將紅色珠子重新收回口袋內,目光朝著四周看了看,喊了聲:“小九!”
“哼唧!”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禪院邊上的墻上竄了上來,秦宇一看,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估計是那邊墻上有綠藤,小九竄上來的時候給沾上的,小家伙的腦袋上掛著一條綠藤,帶著幾片葉子,而且最搞笑的是小家伙的脖子上也纏繞著一條,看著就充滿而來喜感,整個臉就剩一對寶石般的大眼睛還裸露在外面。
“哼…唧!”
似乎是看出了秦宇的嘲笑,小九很不高興的沖著秦宇吼了一聲,接著直接一躍朝著秦宇這邊撲來,帶起了陣陣風聲,那兩條綠藤瞬間朝著秦宇抽來。
“五行柔水符,聚!”秦宇也不慌張,右手出現一張符箓,往著身前一扣,符箓燃燒,一道透明水墻出現在他的面前,剛好將小九身上的綠藤給阻擋住,至于小九則是一爪劃破水墻,直接撲到了秦宇身上。
“小九,你這是跑藤堆內去了啊。”秦宇將小九前爪給抓住,給高高的舉起,結果,一下子就看到了小九嘴角邊上的一抹紅繩。
“小九,你吃了東西?”秦宇眉宇微皺,手抓住那一抹紅繩,小九看到秦宇的動作,大眼睛滑溜溜的轉了幾個圈,爪子就想掙脫開秦宇的手,看樣子是想要溜走。
“把嘴張開,我看看你吃了什么?”秦宇表情變得嚴肅,和小九對望了一會,最后還是小九敗下陣來,不情愿的張開小嘴,秦宇將那紅繩給拽出來,一看紅繩上面剩下半顆的玉珠,雙眼一黑,差點直接給跌倒到地上去。
“小九,你偷吃了這串玉珠。”秦宇的手拽著這紅繩,看到小九雙爪捂住眼睛一副做了錯事被發現,不敢看他的模樣,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秦宇多么希望小九告訴他,這串玉珠是他從哪個角落里找到的,比如那墻角的綠藤堆里。
“小九,你沒被發現吧。”沉默了良久后,秦宇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輕聲朝小九問道。
“哼唧!”小九很快就回答了秦宇,搖了搖小腦袋,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得意。
“那就好!”秦宇松了口氣,將剩下的紅繩揣進口袋內,正要再開口訓小九幾句,門口處卻是傳來了智仁大師的聲音和腳步聲。
“秦居士,讓你一個人久等了,寺里已經備好了齋飯了,一會會有沙彌送過來。”
“麻煩大師了。”秦宇朝著智仁大師行佛禮,智仁大師看樣子確實是很忙,交代完之后,轉身就要離開了,秦宇想了下,還是開口喊住了智仁大師。
“大師,我這里有一件東西,可能與佛教有關,不過我卻是看不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想要請大師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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