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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 和談

  斯塔夫羅波爾獨立紀堊念廣場上的一幕,深深地堊震撼了全世界的人。

  一個是,東斯拉夫人的頑強堊精神打動了許許多多的人,世界上許許多多反戰的國家和平民,尤其是那些本來就對米國不感冒的國家,紛紛譴責米國人的霸道,甚至還有不少武者和志愿者紛紛在“非死不可”上面留言。

  表示要去東斯拉夫當志愿者,和東斯拉夫人一起抗擊米國人。

  另外一個,更重要的是,世界霸主的偉岸形象轟然倒塌。

  五百多名米國軍官被俘的場面,確確實實地堊震撼了世界上大多數的人。

  這是米國人四十年前打輸了安南戰爭以來,最為慘痛的一次失敗。

  而且就算是歷經了八年的安南戰爭,米國人也未曾有過一次性被俘五百多名軍官的場面。

  其中還包含了一名準將。

  這也讓世界上許許多多的人突然間被扇了一巴掌,打醒了一般。

  原來不可一世的米國人,也有他脆弱的一面。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五百多名軍官被俘,全部都是寧逸一個人的功勞。

  米國無敵的形象徹底坍塌。

  那些原本對米國就不是很感冒的國家都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態度。

  一大幫的志愿者也隨時待命。

  既然米國人并沒有啥了不起的,那么他們為啥不趁機賺一些經驗呢。

  一天之內,光是米國人自己的“非死不可”社交網站上,報名要去跟米國佬干一架的人,超過了五萬人。

  包括了不少的武者。

  甚至連米國人自己也有數千人支持。

  盡管這些大部分是鍵盤俠,但相信化嘴炮成實際行動的肯定不在少數。

  不過,這個還不是最大的危機。

  最大的危機來自米國自己內部。

  早之前,米國國內的平民,反對這場戰爭的人數就非常多,反戰的比例已經超過了支持的比例。

  雖然納爾奇克廣場的那一幕讓許多米國人憤怒。

  但是隨著戰爭的延續,各種負面新聞接踵而至。

  米國國內的民眾終于開始煩躁。

  尤其是那些被俘士兵的家屬,天天游堊行示堊威,要求停止這場無謂的戰爭,讓他們的孩子回家。

  奧布里卡總統雖然來自驢黨,但驢黨內部的議員對于這場戰爭一開始就不看好,多次施壓總統,要求盡快結束戰爭。

  而象黨雖然是支持戰爭的,但是在這種民意洶涌的情況下,他們也開始對這場戰爭表示了質疑,尤其是懷疑總統作為三軍統帥,指揮不力,該展示強硬的時候沒有展示強硬,該表現出技術手段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該有的水準。

  最新的民調也顯示了,反對這場戰爭的人數,已經高達55,還繼續支持這場戰爭的,只剩下38。

  甚至還有象黨的人準備在國會彈劾奧布里卡。

  在這種情況下,奧布里卡立刻召見了幾個重要的幕僚。

  隨后又和道奇羅恩密談了一整夜。

  密談結束后。

  奧布里卡宣布米國將會在接下去的一周時間內,暫時單方面停火,并且愿意派特使與東斯拉夫總統謝爾蓋進行談判。

  奧布里卡的聲明,馬上就得到了謝爾蓋的回應。

  表示東斯拉夫也將會宣布停火一周,同時將會和米國進行談判。

  兩個總統眉來眼去的同時,雙方果然停火了。

  當然,其實就算沒有發表聲明,雙方這幾天也早就停了。

  米國人占領了頓河畔羅斯托夫之后,南下試圖夾擊斯塔夫羅波爾的一支部隊,被納斯尼亞的107旅打得鬼哭狼嚎,不得不縮回頓河畔羅斯托夫。

  至于斯塔夫羅波爾這邊,米國人雖然占領了大部分的斯塔夫羅波爾周邊地區。

  但寧逸這一搗亂,斯塔夫羅波爾周圍的米軍一個個人心惶惶,哪里還有心思作戰。

  至于西線,隨著哈里斯人和一大堆志愿者加入,華沙波族人和基輔波族人也徹底的蔫了。

  非但把先前占領的土地又丟了,基輔波族人還一退再退,回到比之前雙方實際控制線更西的地方去了。

  所以,這段時間,盡管雙方都擺出了陣仗,但真正的大戰卻一場都打不起來。

  隨著冬季的來臨。

  米國人很清楚,冬季前解決東斯拉夫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

  而東斯拉夫人也很清楚,經過了兩個多月的血戰,付出了三萬多人的犧牲之后,他們幾乎也把精銳部隊葬送了一半。

  米國人打不下去了,但是東斯拉夫人自己也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因此,回到談判桌上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過米國人還是使了一個心眼。

  他們并沒有和三二集團談,甚至也沒有找哈諾維奇。

  這些老牌的帝國主義者早就熟悉了這種挑撥離間的套路。

  很顯然,米國佬很清楚謝爾蓋目前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總統。

  他現在的名聲還不如羅琳的一根小手指頭呢。

  但是米國人偏偏去找他談判。

  不過這也沒啥好奇怪的,畢竟他還是東斯拉夫人的總統。

  但是謝爾蓋不厚道的是,在談判這事上,他并沒有和哈諾維奇協商過。

  所以,哈諾維奇甚至不知道雙方談判的細節和地點。

  當然,原因也很好理解。

  當初在東斯拉夫瀕臨滅國之際,哈諾維奇挑過了重擔,在東南軍區給了米國佬好幾個重擊,這才把岌岌可危的敗局硬生生地扭轉了過來。

  因此國防部堊長和東南軍區司令才全部交給他來擔任。

  可以說哈諾維奇的聲望已經遠遠超過只會在頓茨涅克喊話的謝爾蓋。

  因此,謝爾蓋現在利用和談的機會為自己扳回一局肯定是必須的。

  對于米國人遞過來的橄欖枝自然是求之不得。

  當然,謝爾蓋也不好意思做得太明顯,他還是主動給哈諾維奇打了電話,說是要跟他一起協商談判的細節。

  但另外一方面,他又通過媒體放話,說目前局勢還不明朗,距離談判成功為時尚早,各個部隊必須嚴防米國人的挑釁,做好戰爭準備。

  他的這番說辭,讓哈諾維奇不好意思回去京城。

  自然談判什么事和哈諾維奇就毫無關系了。

  軍方的人看到這種局面,頓時就憋了一口氣。

  東南軍區的就別說了,中部軍區,理論上算是謝爾蓋總統一系的將領都看不下去了,直截了當發聲,表示和談沒有軍方參與的話,不符合程序。

  與此同時,西北軍區的司令,陸軍中將哈里斯人佩羅姆也發表聲明,是否停火,不一定看和談的結果,而是要視當下的局勢而定。

  畢竟西北軍區目前優勢明顯,他們還想一鼓作氣攻入基輔呢。

  軍方發出不協調的聲音出來后,謝爾蓋并沒有妥協。

  而是通過媒體發聲,戰爭是東斯拉夫人的一場巨大的災難,三個月的戰亂,三萬多人死亡,三十多萬人受傷,兩百多萬人無家可歸。

  而且已經到了冬季,東斯拉夫人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

  謝爾蓋充滿溫情和悲情的話,讓軍方的人頓時啞口無言。

  談判繼續進行...

  但是與此同時,東斯拉夫人內部矛盾的種子已經悄然種下。

  可以說米國人成功了。

陽光灑射在院子里  難得的一個晴天,下了幾天的大雪終于融化。

  換來了一個看著比較清新的天氣。

  寧逸正在院子里看著顧瑩和楊雨,以及毫無征兆地從南陵飄過來的林詩瑤跟阿羅芙拉以及貝拉姐妹倆玩。

  姐妹倆畢竟還小,尤其是貝拉,雖然想念媽媽,但只有在吃飯或者睡覺的時候,想要找媽媽抱抱。

  阿羅芙拉則比較懂事了,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媽媽以后再也回不來了。

  請來的保姆盡管羅堊織了一個又一個美麗的謊言,告訴她媽媽只是到了一個很遠地地方幫她尋找丟失的彩虹。

  但她很清楚地告訴保姆和顧瑩,她不要丟失的彩虹了,她想媽媽,她要媽媽回來身邊就好。

  她以后再也不貪玩,再也不去偷吃柜子里的糖果,她會乖乖聽話。

  幾個女人哭得稀里嘩啦的。

  寧逸裝作一臉的平靜。

  內心里一陣的顫抖。

  跟楊雨說了聲,他拎了一瓶伏特加,慢慢走出院子。

  五六公里外,就是東斯拉夫人的國家公墓。

  安娜和蓮娜以及內克科瓦奇母子兒媳三人,作為烈士被葬在了里面,永遠安息。

  老科瓦奇一直呆在安娜和他兒子的墓旁。

  老頭子從被壓垮的房子里找到了一個保存完好的小提琴,在她墓前拉著一曲又一曲叫不出名字的樂曲。

  旋律優美,動人心弦。

  每天傍晚,他就準時回到給他安排的新家,吃完飯,然后給阿羅芙拉姐妹講他年輕的故事,姐妹倆在他那透著淡淡憂傷的語調里,總能安然入睡。

  跟守墓園的士兵打了聲招呼,寧逸順利進去。

  很快在熟悉的位置上找到了老科瓦奇。

  他裹著一件厚厚的大衣,雙堊腿撐開,坐在墓碑前的大理石上,神情專注,拉著小提琴。

  邊上空無一人,一束已經凋零的雛菊靜靜地躺在墓碑邊上。

  寧逸在一旁專注地聽著,沒去打擾他。

  直到一曲結束,這才走了過去。

  老科瓦奇看著寧逸手里的伏特加,緩緩地站了起來。

  寧逸把手里的那瓶伏特加遞給他。

  老科瓦奇也沒客氣,接了過去,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老科瓦奇的酒量很不錯,不過他現在喝酒只不過是為了暖暖身子。

  “不用擔心我。”老科瓦奇有些失神地盯著前方,而后把酒瓶遞給寧逸,“我很好。”

  寧逸笑了笑,接過了他手里的酒瓶子,也沒嫌棄,自己嘗試著也喝了一口。

  一陣火堊辣辣的滾燙。

  盡管他酒量不差,但是和老科瓦奇比,還是適應不了這種烈酒。

  “如果不是哈諾維奇小姐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是這么一個大人物。”老科瓦奇轉頭看著寧逸,“我已經把你的身份告訴安娜和蓮娜,她們一定會感到自豪的,我敢打賭,全世界再也沒有像她們那么風光的葬禮了。”

  寧逸把酒瓶子遞還給他。

  老科瓦奇又喝了一口,咂咂嘴:“聽說米國人要和我們談判了?”

  寧逸點了點頭:“是的,不會再有戰爭了。”

  “真好。”老科瓦奇臉色變得有些微微泛紅,“盡管我不怕那些狗堊娘養的,但是他們確實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他們,繼續打下去,我們的人會死堊光的。”

  寧逸沉默。

  這場戰爭的起源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也沒弄明白。

  或許如果當初沒有和米國人爭奪那兩個礦產,或許三二集團沒有介入這場戰爭。

  那么或許這場戰爭也不會打得那么慘烈。

  或許也就不會死那么多人,那么蓮娜和安娜應該也不一定會死。

  阿羅芙拉和貝拉也許就不會成為孤兒。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也沒有如果。

  “聽說...”寧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有些猶豫地說道,“你不愿去華夏國?”

  老科瓦奇點了點頭:“我都快七十歲了,一把老骨頭,不想再去折騰了。”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邀請,華夏國是一個美麗的國家,那邊不像我們這邊這樣,到處是戰亂和軍閥,如果我年輕二十歲,我一定過去。”老科瓦奇停頓了一下,滿是皺紋的老臉綻放出一抹不舍。

  他緩緩地走到了安娜的墓碑旁,伸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安娜的照片:“我希望把自己的余生留在這里,看看我的安娜,看看我的兒子,這輩子欠了他們太多。”

  “阿羅芙拉和貝拉我就拜托給您了,看得出來,她們都很喜歡你和你的夫人。”

  老科瓦奇應該是看出來顧瑩和楊雨跟寧逸的關系都不一般,這個寧逸也沒避諱。

  寧逸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把阿羅芙拉和貝拉當成我自己的女兒,你要是想要見她們,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派人接你過去。”

  慢悠悠地離開烈士墓園,寧逸沒有回去住的地方,而是去了一趟就近的醫院。

  被他俘虜的那名小妞在那養傷。

  寧逸沒有廢除她的修為,而只是禁制了而已,這個點,也差不多需要再禁制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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