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逸一臉詫異的樣子,那女的眼神閃過一抹冷笑,手腕一翻,一抹寒光一閃而出,徑直刺向寧逸。
寧逸手腕一揮,一團幽藍色的戰氣隨即凝住了她的動作,讓她動彈不得。
瞄了一眼,卻是一枚透體通明的匕堊首。
這好像是吸光了靈力后的晶體所做的。
能把晶體打造成匕堊首的樣子,絕非一般軍工廠所能做到的。
據說這玩意兒殺人不見血,而且永遠不會鈍,也不會生銹。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高級晶體打造的話,就算是高級武者使用,也不怕注入能量內元而讓它爆毀。
以她的修為,這妞手中的匕堊首肯定至少是綠級晶體打造的。
不過她想用這匕堊首刺殺寧逸,未免太小兒科了。
她戰氣還沒凝出,寧逸就先制住了她。
而后閃電般伸手,封住了她的內元氣海奪了她手里的匕堊首。
隨后才發現,她身上還穿著一套軟甲。
幽藍近紫,軟軟的,幾乎如同無物一般。
但是寧逸卻可以隱隱地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能量聚集在上面。
剛剛要封住她的能量內元的時候,感覺還遇到了強烈的抵抗。
什么鬼?
寧逸不認識還有這種戰甲,據他所知,目前抵御能力最強的也就是晶體戰甲了,越高級的晶體戰甲防護能力越強。
不過這妞身上穿的這套東西顯然不屬于晶體戰甲。
更像是某些動物身上刮下來的。
反正絕對不是幽爪怪。
難怪剛才被兩名黃級武者攻擊,她還能保住小命了,看樣子應該是這身軟甲的功勞了。
被寧逸封住內元后,那妞滿是絕望之色,又露出那種楚楚可憐的絕望神色。
寧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女的眼神殺傷力太強大了。
定了定心神,寧逸冷冷地說道:“從現在起,你是俘虜了,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吃苦的將會是你。”
他用的也是華語,就是想要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會聽和懂得華語。
“我勸你最好是殺了我,否則你會后悔的。”小妞明顯聽得懂寧逸說的話。
寧逸淡淡一笑,伸手輕而易舉地把她拎了起來。
不料這妞哇地一下又噴了一口淤血。
看樣子雖然氣刃雖然沒有把她干掉,但終究還是傷到了她內腑。
寧逸猶豫了一下,還帶不帶這個俘虜呢?
但猶豫了片刻之后,他還是把她拎了起來,走到一旁一輛已經沒有主人的悍馬邊上,把她扔進駕駛室,寧逸自己也上了車。
隨后大搖大擺地開出了米軍基地。
看樣子,晚上別想在這里俘虜到其他人了。
寧逸也不氣餒,開車到了市區,看到那個小妞豆大的汗珠一直往外冒的樣子,便皺了皺眉頭問:“不舒服?”
那小妞估計也是忍不了了,點了點頭。
寧逸猶豫了一下,開到一家醫院后,把車停了下來。
東斯拉夫人的醫院,看到門口的悍馬,醫生護士明顯不是很待見。
而且滿臉的警惕,告訴寧逸他們沒有值班醫生。
寧逸眉頭微微一皺,剛要開口。
兩名米軍大兵端著槍就走了過來。
槍口指著寧逸,問他這悍馬車哪來的。
難怪啊,原來是被米軍征用了。
寧逸手一翻,兩名米軍大兵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手上的兩把M4也成了兩團扭在一起的麻花。
寧逸也沒跟他們廢話,把那小妞抱了出來,在那些醫生護士目瞪口呆的神情下,走了進去。
用斯拉夫語盯著一名嚇得裙子底下都已經尿出來的年長護士緩緩說道:“幫她檢查,到底有什么問題。”
“我...我只是個護士,我不懂。”那女的恨不得找個洞藏起來。
沒辦法了,寧逸看到她尿在褲子上的模樣,知道多廢話也是浪費時間。
好在一個膽大的,估計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妹子主動表示可以幫忙,大概是聽到寧逸說的是斯拉夫語,而且還打傷了兩名米軍士兵。
寧逸目光一掃,侵入她腦海掃了一下,倒也不是假的。
不過,還有意外收獲。
寧逸把那小妞交給了那名護士,那名護士腦袋還懵懵的,因為被寧逸看了一眼,突然間好像一下子神游天外去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趕緊接了寧逸懷里的那個小妞。
又叫了幾個護士幫忙。
寧逸跟了過去。
很快進了檢查室。
那幾個小妞準備把寧逸拒之門外。
“她可是一名米國來的武者,殺人不眨眼。”寧逸淡淡地說道。
那幾名護士聞言,直接腿軟了。
“放心好了,我已經廢了她的修為。”寧逸又寬慰她們,“不過她的身手還在,所以我必須盯著。”
幾個護士點頭不迭,不敢再去趕寧逸了。
關了檢查室的門,幾個人直接就剝那小妞的衣服。
那小妞看到寧逸在里面,想要掙扎,只可惜沒了能量內元又受傷了,加上那幾個護士力氣也不小,就被摁住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軟甲被扒了。
接著那些護士又輕車熟路地扒光了她的上衣。
那妞無語了,只能無奈地逼上雙眼。
而寧逸頓時不自覺得瞄了一眼!
接著喉堊嚨不由猛地一干,雖然小妞渾身血跡,但是那火辣身材絕對不是蓋的。
渾身的青春氣息從她胸前那兩堆傲挺山峰就足以看得出來了。
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松軟跡象。
至少也是D級以上的杯數。
而且還各種的粉。
不過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幾名護士還是很快地幫那小妞套上了衣服。
隨后又拿一些儀器開始檢查。
至于褲子,沒有脫她的。
很快的,結果就出來了。
兩根肋骨骨折,不過暫時還沒有什么大礙,淤血已經被她自己吐出來了,保守治療就行。
倒是她的胳膊肘以及大腿筋骨拉傷了,會有疼痛感。
所以很明顯,她剛才說自己不舒服,純粹就是想找機會逃走。
寧逸看了看自己從床上緩緩坐起來的那小妞,后者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幽怨地看著寧逸。
大概是因為寧逸看了她的胸。
寧逸有些無語,這小妞真是夠可怕的,這種時候還想著左右自己的思想。
軟甲就不還給她了,給楊雨或者顧瑩,這東西是寶貝。
寧逸拽著她的胳膊,直接就走出醫院,回頭不忘告訴護士:“放心,檢查費用,我會讓人打到你們醫院賬戶上的。”
他并沒有立刻下樓,而是拉著那個小妞往樓上走。
雖然凌晨三點多了,但是很顯然,寧逸的到來,已經讓這座醫院沸騰了起來。
他們看著寧逸,眼神透露著一抹怪異。
寧逸知道為什么會有怪異。
因為寧逸很快的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間VIP病房。
他站在了門口吸了一口氣。
一旁的那個小妞冷眼看著。
而后寧逸一腳踹開了病房房門。
里面赫然站著十六七個滿臉僵硬的米國大兵。
或者說,是軍官更加合適。
畢竟里面有好幾個是赤級武者,還有數名準武者,士兵很少會有如此高的修為的。
有個靠近窗口的,眼疾手快,爬窗剛想跑,寧逸伸手一凌空就抓住了他,而后摔在了地上,再一伸手直接廢修為。
問了一下,好家伙。
兩名少校,四名上尉,六名中尉以及七名少尉,其他的再差的也是準尉。
那些人臉色極其的難看,東躲西躲,到了醫院還能被找出來,能怪誰。
只能說寧逸的運氣太好了,送受傷的小妞進來后,掃了護士腦海記憶幾眼,才從她腦海里得知的。
一共十七人,連同那個被廢的家伙,一骨碌全成了寧逸的俘虜。
他們大概也知道了之前寧逸的手段,只要你不逃就不會傷你,一旦逃了,就是個死,所以都很自覺。
唯一的問題是,如何將這十幾號俘虜抓到兩百公里外的斯塔夫羅波爾去。
走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外面下著雪呢,而且兩百公里讓這些修為被禁制的家伙跑,沒有兩三天是不可能跑得了的。
可是坐車嘛,好像很難可以弄到一次性可以拉十幾個人的車的,裝甲車也不堊行。
寧逸有些犯難了,最后想了辦法打了個電話,請羅琳幫忙。
很快的,羅琳就幫他聯系好了當地的抵抗組織,一輛大巴開了過來,裝了這一車人向北開。
不過一路上積雪不少,所以車速并不敢開太快。
沿途怕米國人破罐子破摔,多次又換車。
不過還真被寧逸猜中了。
米國人派了戰機襲擊了那輛大巴。
將大巴炸得粉碎。
幸好寧逸等人已經率先離車走了。
那些俘虜看著遠處火光沖天的樣子,一個個面露忿恨之色。
大概他們自己也沒想到,他們沒有被東斯拉夫人弄死,卻差點被自己人炸死了。
換了一輛車,沒過多久,寧逸又命他們下車并且開始步行。
結果沒多久,轟的一聲,剛換過的之前那輛車又化成了碎片。
那十幾個人面面相覷。
法克法克的話已經此起彼伏。
而寧逸眉頭則是不動聲色。
因為第二次的爆炸是故意安排的。
接下來,那些米國佬就老實多了。
寧逸讓他們換車就換車,讓他們跑就跑。
兩百多公里的路,還是下雪天,一路上還有米軍圍追堵截,居然花了不到五個小時就趕到了。
不過當然,半路上,寧逸又抓了六七個的俘虜。
回到斯塔夫羅波爾,已經天亮了。
不放心的楊雨等人,跑出來三十多公里等寧逸。
當他們看到大巴上被寧逸俘虜的那一堆人之后,都驚呆了。
飛快回到城里。
兩女急忙讓寧逸去休息。
寧逸搖了搖頭:“沒事,對了,蕾娜和安娜的葬禮什么時候舉行?”
“十點整,還有一個多小時,沒事的,你已經為她們做了這么多了,她們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的。”而后,楊雨似乎意識到了點什么,“你連夜去抓這些米國堊軍官,是為了她們的葬禮?”
寧逸看著她,臉上有些疲憊:“我只是想讓那些殺害她們的兇手來跟她們道歉。”
楊雨怔了怔,而后默默地點了點頭。
寧逸慢慢朝前走去,身后的雪地里留下他深深的腳印。
“這場仗不能再打下去了,我不希望有更多的安娜和蓮娜出現,我會用我的力量來阻止他們,今天抓五百個不夠,那我就抓一千個,一萬個,直到他們屈服為止。”
“羅琳,通知媒體...”
斯塔夫羅波爾獨立紀念廣堊場。
三百多名近期為保衛斯塔夫羅波爾而獻身的東斯拉夫烈士的葬禮,在斯塔夫羅波爾大教堂安世鐸柯大牧首的主持下,正在隆重地舉行。
三百多名烈士當中,包含了兩名特殊的人。
那就是兩名在四天前因米軍空襲而喪生的安內古希特村村,安娜.科瓦奇以及蓮娜科瓦奇。
不過這場葬禮最特殊的,還不僅僅是這兩名因為空襲而喪生的普通平民婦女。
獨立廣堊場外,一群被荷槍實彈的東斯拉夫士兵嚴密看守下的米軍戰俘,才是這場葬禮最大的亮點。
五百一十二名米軍軍官俘虜,排列整齊一臉肅穆地站在廣堊場前面對著被他們殺害的死者。
在黑洞洞的槍口下,他們的神情復雜到了極點。
軍銜最高的托爾森準將被排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并沒有東斯拉夫人高聲的咒罵他們,但是面對著廣堊場周圍上萬雙的眼睛,托爾森準將,這個絕食抗議了兩天的大佬,終于忍不住垂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第一次恨不得在地底下挖個洞把自己藏進去。
此刻的內心,他自己已經分不清是覺得被羞辱,還是羞愧。
“今天,我羅琳.狄娜.哈諾維奇,作為全世界東斯拉夫五千多萬人民中的一分子,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站在這里,送別為東斯拉夫的自由和獨立奮斗而犧牲的英勇戰士們......東斯拉夫人將會為獨立和自由戰斗至最后一個人,邪惡的力量永遠無法驅散光明,我們會用手里的槍堊支和戰刀告訴侵略者,東斯拉夫人的鮮血將會與這片土地同在...直到米國侵略者滾出這片土地為止。”
肅穆的氣氛中,羅琳上臺,向全世界發表了東斯拉夫人的戰斗檄文。
因為東斯拉夫人很清楚。
五百多名米軍軍官俘虜同時露面的場面,全世界的新聞媒體肯定都會轉播。
他們可以最大限度地告訴米國人,東斯拉夫人的決心。
米國,華盛頓州,白宮 奧布里卡總統盯著電視機,眉頭擰成了一團。
“看樣子,我們需要和道奇談一談了。”他看了看身旁的國家安堊全事務助理里的米爾斯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