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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玩的不錯。”戰天寧沒話找話似的,說完等著云倚傲洗牌,云倚傲也沒有那么傻,也看出來了,戰天寧拐彎抹角的是要把他給留在部隊里面。
但他真是無心部隊里面,他沒舅舅那種部隊情結,即便是想也不會那么任性。
他和戰安然是一樣的人,生命的一部分是源于家庭,另外的一部分源于生命的另一半,縱然是能留有一絲空隙,也是為了將來的兒子女兒準備,無法和整個世界和平聯系到一起。
云倚傲起身站了起來:“我也先回去睡覺了。”
云倚傲沒等戰天寧說什么,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里面,門關上脫了衣服去了床上。
“還挺有性格。”戰天寧說著把撲克拿了起來,準備和沈讓玩,沈讓才沒有什么興趣和戰天寧玩,更看不慣戰天寧。
“云倚傲家里就他一個,你這么做沒考慮到他父母的感受,他和我們不一樣。”沈讓自然不是偏袒誰,而是就事論事。
戰天寧玩著撲克:“部隊需要我們,我們就應該來部隊,沒有國哪有家,這是一個軍人最應該記住的事情,我沒有忘記我在軍旗下的誓言,服從國家,忠于祖國,把生命獻給山川大地,祖國河山。”
沈讓看著:“誰都沒有忘記,但是沒有老人民,就沒有我們的吃穿,老人民是我們的父母,我們要設身處地的為了他們考慮。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來這個地方,就好像是有些人是為了一點錢進入部隊一樣,其實他們還是希望在外面娶妻生子,孝敬父母。
如果保家衛國是被迫無奈,這個部隊來不來也就失去了意義。”
“你是文職,政委出身,說不過你。”戰天寧說不過沈讓,也不愿意和他說這些,他們就好像是一面鏡子,對照著里面是自己的影子,外面是自己,人性化的在外面,不人性化的在里面。
“你不是說不過我,是根本不愿意談這個問題,五十三團就是一個例子,國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必須要為國家不惜一切勇往直前,國家不需要了,就要解散,叫他們去哪里安身?
小一點的十歲就來了,現在都快要四十的都有,他們每個人握慣了槍械,走慣了訓練場,一開門就是報告,穿上軍裝是任務,脫了軍裝是學習,叫他們出去,他們干什么?
和平年代,難道叫他們在外面脫光了上衣打把式賣藝?
你心里比我清楚,軍人一旦退伍回家,能干的都是勞力工作,修車打雜還是好的,有些給人做保鏢的,保護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可你要一個鐵骨錚錚充滿正義之氣的軍人去保護一個酒囊飯袋,甚至是國家的蛀蟲,你覺得什么心情?
其實他們本來是有機會在外面學習更多東西的,只因為相信了國家,相信的部隊,相信了我們,才走到一條無可奈何的道路上。
他們是毫無怨言的,祖國也是記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的,但現實同樣擺在眼前,我們的祖國好比是我們年邁的父母,父母年輕的時候養的起我們,父母年邁的時候卻對我們無能為力,未來只能我們自己去解決,遺憾的是這些人里面留下來的都是有用之才,離開的都是戰場上受過傷,多年來體力耗盡的人,出去了一是沒有旺盛的精力做些什么,二是他們沒有念恩和天翼那方面的才能,別說是沒有,就是有,有幾個是有錢的,靠著雙手創事業的人有幾個,一萬個人里面有幾個。”
“我一說你就給我上課了,我不說了。”戰天寧一邊靠著笑了笑,心里清楚怎么回事,沈讓從五十三團那邊呆過兩個月,和那里的戰友有感情,雖然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五十三團的事情還是勾起了沈讓的不快,說話也會多一些。
他們是兄弟,他當然不會介意這些,只不過他也無話可說。
國家養不起閑人,老人民的錢也都是一分一分的血汗錢,不能為國家出力了,也就是不能在保護人民了,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如果是他,戰天寧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不給國家和人民添麻煩。
沈讓沉默了一會,還是說:“你別跟我說遠了,我說的是云倚傲的事情,你總和我說部隊的事情干什么?”
“到底是誰和誰說部隊的事情了,我也是說的云倚傲的事情,你和我說這么多,我才和你說的。”戰天寧還有點冤枉了。
沈讓睡覺的那屋門開了,李佳文披著衣服從里面出來,看了看兩個人:“吵什么呢?”
“沒吵,就是說云倚傲的事情。”沈讓回頭看了一眼妻子,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你怎么不穿上衣服出來。”越是到了上了年紀,有時候事情就越是多,和年輕的時候不一樣了。
李佳文好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兩件套的睡衣,嚴嚴實實的,比軍裝都嚴實,有什么好換的,大半夜的她是睡覺呢,不是走模特,換的什么衣服。
“我穿的還不夠多么?”李佳文走過去就去沏了一壺茶,兩個人也該困了,喝點茶提提神。
端了過來給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李佳文自己跟著坐下了,她不喝,她一會還要去睡覺,出來的時候是打算看看的,后來聽見幾句話才過來湊個熱鬧的。
“嫂子不回去睡覺了?”戰天寧就是問問,其實心里明鏡似的,李佳文為什么出來坐下了。
“怕我坐下聽啊?”李佳文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戰天寧,這才看向丈夫沈讓。
“管閑事管的真寬,你這么一個爛攤子都沒管明白,現在又管起小丫頭的事情了。”
李佳文真是不客氣,特別是對著沈讓,平常就算了,現在男女之間的事情都c心,能不能消停了。
人家敬著你你是個大哥,不敬著你你其實什么都不是,自己還覺得自己多不錯了。
也就是她說,別人誰都不說,人家不是懶得說,是怕傷你自尊心。
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李佳文臉色不善,沈讓也沒說別的,沉默了一會眉頭皺了皺,忍不住說:“哪有姐妹兩個嫁給舅甥的?”
戰天寧抬頭看著沈讓,噗嗤笑了出來,李佳文狠狠的瞪了一眼沈讓:“你是吃飽了撐的吧?這事用得著你管么?人家兩個人兩小無猜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的,和你有什么關系,你看看你吃多了撐的,難受啊?”
李佳文臉上霎時難看起來,沈讓看著李佳文,還想說什么,李佳文起身走了,氣勢洶洶的,笑的戰天寧仰起頭拍著大腿。
沈讓一臉的難看:“你還笑。”
“我怎么不笑?安然那是省油的燈么?再說還有爸呢,你都忘了當年白一的事情了?”
戰天寧想起白一笑不出來了,端起茶杯喝著茶水,想到的是白一春天里面笑著的臉。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有些事情到底是留下了遺憾。
試問當年如果不是溫阿姨從中做過些什么,白一也不至于那么早就死了,今天要是安然和云倚傲有緣分,還說什么舅甥不舅甥的。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y差陽錯的一個錯誤,誰都不清楚錯誤會不會繼續下去,但是這里或許應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沈讓默不作聲,其實他和白一不是很熟悉,但是當年的事情他也很清楚了解,想起那件事還是有些感慨的,其實他也希望白一還活著,如果放在過去的那個年代,他也能夠接受。
“都過去了,你也別再想了,我知道這個。”沈讓靠在一旁回頭看了一眼,有點擔心。
“我等著,你回去吧,晚了回不去了。”戰天寧下巴朝著沈讓的房間門口指了指,沈讓起身走了回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佳文。”
房間里沒有回答,沈讓回頭看了一眼正幸災樂禍的戰天寧,轉過去又開始敲門。
“文文。”
房門開了,李佳文把沈讓給拉了進去,門關上兩個人回去說這件事情了,戰天寧仰起頭注視著房頂上面,眼睛瞇上回憶著當年白一的樣子。
時間過得真快,這么快就二十多年過去了,天堂里不知道白一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沒事就去看看明嫂,老爺子他們也都去了,估計能湊到一塊去了。
戰天寧瞇了瞇眼睛也就天亮了,天亮了戰天寧才起身活動了活動,戰熠陽也從房間里面出來了,開了門外面戰天寧正在到處的活動,聽見開門的聲音,戰天寧回頭看戰熠陽的房門那邊。
“您醒了?”戰天寧把手臂放下看著戰熠陽,他都四十的人了,戰熠陽也七十歲了,這個年紀的人了,看著最要緊的一點就是精神。
“不多睡一會了?”戰天寧問,戰熠陽嗯了一聲看看都沒起來,這才說:“出去走走吧。”
“好。”
戰天寧答應了陪著戰熠陽去了外面,季節的關系,外面這個時候有點涼意,戰天寧擔心戰熠陽冷,把沈讓掛在外面的衣服給戰熠陽披了一件,還是軍裝。
父子兩個外面一走,立刻換來了不少人的側目,有些知道的都在背后議論,戰熠陽是戰家的人,以前在部隊里立下了不少戰功,而后兒子兒媳婦也都為部隊出力。
這次來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還有的說戰熠陽是送女兒來部隊了。
一邊走父子兩個一邊說起話,戰天寧此時也是正色不少。
“您是什么意思?真的不打算小妹來部隊了?”戰天寧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很尊重戰熠陽的,如果不是,早就把戰安然帶回來了,就是戰天翼也不見得留在外面。
戰熠陽嗯了一聲:“云倚傲是個可造之材,但我不希望你在這里橫c一腳,安然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數,別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