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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說里面也在說,戰安然和云倚傲也沒休息,云倚傲從戰安然來了開始就有些擔心,眼神時不時的朝著門口看,門還算是隔音,外面說什么里面都聽不見,這也就是說里面說什么外面也聽不見。
但云倚傲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外面真的誤會了,他也不好交代。
平常他其實就很擔心這上面鬧出點誤會,雖然心情始終徘徊著,但云倚傲還是希望他和戰安然能夠好朋友一樣的相處在一起。
但是戰安然就這么不以為然的進進出出他的房間,又是在這么晚的時間里面,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戰安然自己可以沒有感覺,不介意和他單獨在一起,可是外面的人怎么看,會把他當成什么。
“你不睡覺跑來我這里干什么?”戰安然剛進來云倚傲就從床上起來了,起來就問戰安然。
戰安然把門關上就說:“我睡不著。”
云倚傲還會不知道她睡不著么,但是你睡不著也不應該往我的房間里跑,這算是怎么回事?
云倚傲床上面坐著,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又沒有其它的什么東西,只能朝著后面退了退,算是把整張床都給戰安然讓出來了。
戰安然整天和云倚傲在一起,她就沒想過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云倚傲在戰安然的眼里就跟戰天翼沒什么區別,其實就是一個哥哥。
云倚傲退后了一下,戰安然就靠了過去,跟著就問:“你也睡不著?”
云倚傲點了點頭,靠在床頭上面:“睡不著。”
“說是兩個小時,這個時間還沒有來。”戰安然心里也是沒底,要不也不會這么晚還不睡覺了。
云倚傲看了她一眼,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看了一眼,還有滿滿的電,知道戰安然的手機沒電了,把自己的手機給了戰安然:“你先玩一會,一會就回去睡覺。”
戰安然也不客氣,讓她玩她就玩了,接過去起身站起來,繞過去靠在床頭上,坐在那里玩。
云倚傲看了一眼戰安然,戰安然一邊玩一邊問:“要是部隊不放人怎么辦?”
“我沒想過。”關于來部隊和離開部隊的事情,云倚傲確實沒有想過,一方面是事情來的太突然,一方面是他沒覺得這件事情很難解決。
他不是個當兵的命,也沒想過當兵的事情,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他要是不愿意,部隊還能強著他留下去訓練么?
其實進部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懸念,更不用說留下不留下的了。
他睡不著其實是因為戰安然的事情,他心里是一直不知道如何自處,甚至想過要不要這件事情過后出去兩年。
想到離開有些不舍得,可要是不離開——
云倚傲看向有些困倦的戰安然,好像是困了,眼睛一閉一閉的,和小時候那個小胖妞沒什么兩樣,真想上去摸摸戰安然的小臉蛋,只可惜他沒有那種資格。
轉開了臉云倚傲靠在床頭上面,仰著頭瞇著眼睛。
原本打算睡一覺,結果還沒等睡,身邊的人倒是睡了,聽見身邊戰安然的睡息聲音,云倚傲張開眼睛看著。
人已經睡著了,就靠在一旁,他其實不看的時候還好,但他看得時候人已經睡著了。
戰安然的身子輕輕朝著云倚傲那邊滑過去,跟著靠在了云倚傲的肩上,云倚傲的心臟猛跳了一下,坐在那里許久才動彈了一下,而后轉身小心翼翼,在不吵醒戰安然的情況下,把戰安然扶著躺下,而后蓋上被子。
云倚傲就沒想過要把戰安然吵醒,但人還是醒了。
剛把戰安然的被子蓋上,手機剛拿過來,門口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云倚傲的心驟然一驚,還沒來得及看向門口,戰安然就睜開眼醒了。
“誰敲門呢?”戰安然問著從床上起來,云倚傲起來去開門,戰安然坐在床上坐著,門口門開了,戰天寧從門口站著朝著里面瞟了一眼,看見戰安然了叫她:“睡了?”
戰安然起來穿著衣服呢,跟著就下來了。
“剛睡著。”走到門口戰安然看著大哥戰天寧:“你也沒睡?”
“睡不著叫你出來一起玩,我們兩個加上你們兩個,輸了的請吃飯。”戰天寧指了指身后,戰安然的興致立刻來了,邁步走了出去,都沒給云倚傲拒絕的權力。
云倚傲在后面看了一眼,思忖著跟著走了出去,把門關上去了客廳那邊。
沈讓和戰天寧都四十的人了,和云倚傲兩個小孩子玩,云倚傲真想不出兩個人是打得什么注意。
看著坐在一旁的沈讓,云倚傲是看出來了,要玩撲克的事情和沈讓沒關系,沈讓根本就興趣。
戰天寧坐下了正和戰安然說話,戰安然其實還是比較相信自己兩個哥哥的,雖然相差的年紀比較大,但是關系卻是要比一般的兄妹關系要好,這個可能也和戰安然本身就討人喜歡有關系,加上是個年紀最小的,而且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也就格外的親切。
云倚傲甚至能夠想到,要是換成了沉穩內斂的戰天翼在這里,情形肯定不會是這樣。
“兩個人兩個人一伙,我和——”戰天寧那邊就要決定和妹妹戰安然一伙了,剛一開口戰安然就說:“我和倚傲一伙。”
戰天寧頓了一下,抬頭看沈讓。
沈讓這才起來,表示沒什么意見,其實這樣最好,也好看看他們兩個小的實力,以及配合的默契程度。
云倚傲坐在一邊,沒什么可說的,他們要玩,他要說不完肯定不可能,三兄妹都說玩,不可能把他一個人撇下,三個人玩斗地主就是了。
戰安然洗牌,戰天寧先摸牌,四個人說玩就玩,戰安然一邊玩一邊說:“你們這么晚了不睡覺,就是等著上面的人來?”
“那不然呢?”戰天寧的話還算多,平常也是個繃著臉的人,但是對戰安然總是不同,戰安然小時候他就愿意逗戰安然,戰安然長大了還是這樣。
兄妹兩個有說有笑的玩牌,沈讓則是在看云倚傲玩牌的技巧和方式。
其實從一個人的玩牌技巧上面是可以看出這個人平時的行事風格的,給沈讓的感覺,云倚傲處處都在遷就戰安然,本來應該先出去,但是他的戰略方針是先把戰安然送出去,戰安然是主攻,而他則是輔助,只要戰安然一出去,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攤牌。
這種人的能力肯定不在戰安然之下,為什么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他在護戰安然,一切要以著男人為重。
有了這些認識沈讓覺得不是一件好事,眉頭皺著。
“我困了。”玩牌玩到三點鐘戰安然就熬不住了,揉了揉眼睛要去睡覺的意思。
“我也困了。”跟著云倚傲便說,戰天寧一臉的好笑,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云倚傲:“你也困了?”
云倚傲沒回答,一旁的戰安然說:“幾點了還不困?”
起身戰安然把牌扔下就去睡覺了,她才不管別人怎么看,她要是困了就要去休息了,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就是最傻的行為,這種事情小時候戰安然就聽過戰熠陽說了。
戰安然從小就聽戰熠陽的話,雖然有點飛揚跋扈,但是和戰熠陽的感情卻完全不一樣。
幾乎都是爸爸說什么,她就認為什么都是對的,不對也對。
轉身戰安然便回去了,戰安然走了云倚傲也起來要走,結果給戰天寧叫住了:“你留下,再玩一會,估計也快來了。”
云倚傲站著,低頭看著戰天寧和沈讓兩個人,戰天寧笑著說:“我們三個斗地主。”
沈讓看戰天寧,這就有點欺負人了,他肯定是要幫著戰天寧,但戰天寧這么做就有點欺負人了,且不說兩個人打一個人本身就欺負人,云倚傲的年紀也確實有點小,今年才十八歲,他門兩個加在一起翻四個個都夠用了,還多出來十歲。
他就不怕人笑話?
沈讓沒說話,心里也清楚,有時候戰天寧要認準的事情,說了也是白說,他就認準了,就非干不可,要不說還好,說完了,他反倒是更較勁了。
明知道不能改變,還非要去改變,別說是別人,就是沈讓他自己,都覺得多此一舉。
沈讓沒說話,云倚傲就知道,他今天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坐下陪著戰天寧玩,肯定還有別的等著他。
回頭看了一眼,云倚傲這才坐下。
“天亮還有一會,玩到天亮就不玩了。”戰天寧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云倚傲也沒說什么,坐都坐下了,玩到什么時候就是他們說了算了。
其實云倚傲心里也清楚,他坐在這里多半是戰天寧有事找他,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但他想和戰安然肯定是有點關系。
戰天寧洗了牌,他先摸的牌,一邊玩戰天寧一邊問:“這件事情要是結束,上面讓你留下,你留不留下?”
沈讓就知道戰天寧是這心不死,看見好苗子就好像是財迷看見一對金子,說什么也不愿意放手。
沈讓也沒說話,低頭玩牌。
別人身上管用,云倚傲身上不一定管用。
“沒想過,我是陪著安然和叔叔來的。”云倚傲這話說的多明白,我今天之所以來到這里,不是因為國家和人民,而是為了戰安然和戰叔叔,我沒想過走不走的事情,他們走我就跟著回去,他們不走我就等著。
這件事情我說了也不算,你和我說也說不著。
給戰天寧的看法,云倚傲就是那種不卑不亢的態度,屬于頑固的那種。
戰天寧在部隊里面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骨頭硬的一抓一大把,他就喜歡這樣的,軟骨頭他還不屑去要了。
撩起眸子看了一眼,戰天寧唇角動了動:“安然是肯定要留下了,老爺子雖然不肯割愛,但以我對上面的了解,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就放人,少說也要三五年。
云倚傲抬頭看戰天寧,手里的牌頓了一下,但還是抽了出來:“我炸了。”
戰天寧眉頭挑著,炸了?
這是第三把了,又輸了?
戰天寧抬頭看了一眼沈讓,沈讓把手里的牌放下,意思你玩的不好,你別看我,我的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