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唐奇將手里拖著的家伙死狗一樣扔在地上,轉頭去看一動不動躺在長條桌上的白山,頓時瞳孔馬上狠狠地一縮,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見那人臉上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上次見過的那種小蟲,混著血糊拉渣的東西,不停地蠕動…
“我靠,怎么會這么多,惡心死我了!”唐奇一邊怪叫一邊忙不跌后退,此刻胡青青與歐若若也嚇得遠遠退到一邊,她們是女人,自然更加受不了,唐奇抖了抖身問道,“這是…,已經解除了嗎?”
歐若若卻是看了看地上那人說:“他就是下蠱的人?”
說完就伸手要去拉他臉上的圍巾,唐奇趕緊一把拉住她,結果用力過猛之下居然抱了個滿懷,胸前還重重彈了彈:“別碰他!”
“干什么啊,你?”
歐若若嬌嗔了一聲,高聳被撞得生痛,還是當著胡青青的面,御姐居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唐奇放開她道:“小心他身上有毒。”
“啊?”
歐若若看了看地上那人,此刻唐奇又把他臉上圍巾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奇丑無比的臉,嚇得她花容失色。
唐奇指著那人的臉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歐若若仔細辨別,然后嫌惡的搖頭:“從來沒見過,難道白叔叔認識他?”
正說話間,那人肚里響起一陣嬰孩啼哭的聲音,跟上回火燒蟲時有點像,但又有所不同,胡青青拉著兩人就往后面退了兩步,嘴里說道:“小心,別靠太近,母蠱要暴走了!”
話音剛落,但見白山身上的蟲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召喚,全都舍棄了那股龍腦水晶的氣味,直往那人身上爬,速度還不慢,只幾分鐘時間,白山身上的血色蟲居然一條都沒有剩下,長條桌和煉蠱人之間形成了一條長長的蠕動血帶,看起來極其詭異嚇人。
“呃呃呃…”
這時候,那人居然從昏迷醒了過來,睜開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不過更恐怖的是他張大了嘴巴,發出一種怪聲,而那成千上萬的小蟲就沿著他的嘴一堆堆爬了進去。
唐奇發現胡青青也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胳膊,狀似惡心驚悚,自從前幾天瘋狂一夜后,這似乎是兩個人頭一次有這種身體接觸。
“青姐,現在怎么辦,這個人會死嗎?”他皺著眉頭問道,這個問題同樣是歐若若想問的,人一旦死亡,就不知道究竟他是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了,所以就算要死,也不能現在就死。
胡青青道:“這不太好說,噬魂蠱反噬,會比蠱的人還要嚴重,他剛才試圖用哨音召喚蠱毒發作,但都被銷蠱水和龍腦水晶的作用干擾,不然現在白先生肯定已經沒命了…,這家伙,除非把他腹的母蠱取出來,不然多半是熬不過去了。”
歐若若咬了咬貝齒:“那就剖開他的肚,把那玩意取出來,小糖糖,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唐奇身體一僵:“我?”
看看那上面成千上萬的蟲,他吞了口唾沫,喉嚨口有些發堵。
“好吧!”
知道時間不等人,等到這么多蟲都爬進去的時候,估計這家伙真的完蛋了,而且看他手腳顛動,全身扭曲的樣,似乎隨時都會翹辮,他忍著惡心上去一把扯掉他的衣服,胡青青遞給他一把長長的手術刀(那把染了蛇毒的雙立人菜刀被他找地方藏起來了),在胡青青的比劃下,一刀往那人丹田位置刺了進去——
“嗤!”
一團鮮血馬上飚了出來,唐奇趕緊側身躲開,而那人喉嚨里也發出一種沉悶的吼叫,只是里面被密密麻麻的蟲堵住,聽起來異常怪異;看到他手腳動作的更加猛烈,鮮血也噴個不停,胡青青迅速拿起幾根銀針插到了他肚皮各處止血,這時候也沒空管取穴精不精準。
少頃。
一只足有小孩拳頭大,頂上長著兩只眼珠的大蟲從那刀口掙扎了出來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小蟲,密密麻麻,吱吱作響。
胡青青拉著唐奇退后一步:“燒掉它——”
白山醒轉,白曉竹也從房里走了出來。
蛇群的攻擊沒有持續多久,這東廂房的天井也只進來了寥寥幾條,都被歐若若一一斬殺;然而白家父女看看種蠱人恐怖寒磣的一張臉,俱都皺著眉頭否認:“完全沒印象,不認識這個人。”
歐若若抬腳就要往那人臉上踹,不過腳尖抬到一半又硬生生放了下來,實在太惡心了,這一腳踢上去就好像赤著腳去踩癩蛤蟆一般,結果癩蛤蟆可能沒踩死,你自己倒是被嚇了個半死,最后只是在大腿上踢了一腳:“說,你是誰,為什么要對付白家?”
那人的母蠱反噬,身體內臟受到不小的傷害,此刻眼睛鼻都在流血,要不是胡青青的出手,他肯定熬不過去;只是他似乎對眼前的境況一點都不在乎,一雙鬼眼射出陰毒的奇光,一眨不眨盯著白山,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嘎嘎嘎的笑了起來,在這午夜的小院里,感覺異常恐怖。
白山蠱毒被解,這時候終于感覺渾身輕松,看著他緩緩問道——
“我相信,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可你為什么要對付我?”
“如果白某曾經得罪過你,或者做了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大可以言明!”
那人白眼變成了紅眼,里面鮮血彌漫,整張臉更像是鬼了,他也沒回答白山的話,這時候哈哈哈大笑:“死,都要死,白家的人個個都要死,哈哈哈,你要死,你女兒也會死…”
“再胡言亂語,老娘一槍崩了你!”歐若若臉色鐵青的舉著槍說道。
可是,她似乎已經不用動手了。
那人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白山的眼睛,然后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死了!”
胡青青在旁邊輕聲說了一句。
這樣的結果讓白家父女更加疑惑,蠱毒是解了,但心結還在,他最后留下也是唯一留下的一句話,更讓他心里直犯嘀咕:“難道他并不是最大的黑手,還有更深的幕后主使,可究竟會是誰呢?”
“白叔叔,你先到屋里洗個澡吧!”歐若若對白山說道,他現在全身血淋淋的。
“嗯,若若,還有…,胡小姐,這次多虧了你們!”
白曉竹扶著爹地進門,唐奇卻拉住胡青青道:“青姐,那個…,門口那個老頭也死了。”
胡青青一怔:“哪個老頭?”
唐奇道:“就那個龍老頭!”
他帶著胡青青還有歐若若兩女到了胡家別院大門,一看龍老頭果然趴在地上聲息全無,唐奇將他的死因簡單說了一遍,御姐歐若若哼哼的說了一句:“這種人死不足惜!”
胡青青看看他胸口上黑色的傷痕,皺起眉頭說道:“他是王家安插在我們這里的眼線,雖然做的隱秘,但實際上我們都心知肚明,這樣的死法,會不會帶來麻煩?”
唐奇眨眨眼睛,歐若若卻滿臉不屑的說道:“有什么麻煩?不法分用陰毒手段攻擊胡家,胡家管事奮力抗敵,結果年紀老邁行動不便,一不小心英勇就義…,便宜他了。”
唐奇和胡青青怔怔地看看她,如此輕描淡寫給龍老頭的死蓋棺定論,也只有她這樣的女魔王才干得出來。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所有的事情才算煙消云散。
唐奇回到房里洗洗刷刷,盤膝坐在床上運轉《洗髓經》,如今體內的先天真氣莫名其妙的又翻了一番,幾乎已經恢復了半個丹田的內力;無論是跟小妮薛雅婷初嘗禁果,還是這次跟青姐的酒后激情,都讓他的先天真氣有一次重大提升,這不得不讓他心里有些疑慮,而且不無惡趣味的想道——
“難道洗髓經還是一門采陰補陽的房術?”
“達摩老祖創這門內功的時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莫非,當時他也喜好此道?”
“從兩次跡象上來看,似乎女人的第一次都有這種功效,再接觸的話就沒什么感覺了,但這也了不得啊,兩次都相當于翻一倍u,照這樣下去,如果有第三個,豈不是直接突破了一元圓滿?不過,第三個…,我靠,老在想什么呀!”
壓抑住心里的這番雜念,緊緊運功,正要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忽然房門輕輕被敲了兩下,然后又是兩下!
“嗯,這么晚了,會是誰?”
唐奇收功,從床上下去開門,卻見到是胡青青悄聲聲息的站在門口,身上穿了一件藍色的圓領T恤,白色五分褲,人字拖,看起來非常隨意,頭上的齊肩秀發還有些潮濕,像是剛剛洗過澡。
“青姐,你…”
“噓,進去說!”胡青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轉頭看了看隔壁的廂房。
唐奇不明所以,甚至心里止不住跳出來一個念頭:“如今距離兩人上次親熱已經過了三天,青姐那地方應該也恢復了吧,難道是初嘗男女之味,現在白山蠱毒解除,她來找自己重溫鴛夢?”
這樣一想,他一顆心就火熱起來,腦止不住浮現起兩人抵死纏綿的味道,那白花花一片光滑的地方,果然是女人的極品,他腦里臆想,再看看她那絕美的容顏妙曼的身姿,還有鼻里聞到淡淡的芬芳,一時就沒有忍住,伸手把她拉進門,房門呯一聲關上就熱情的抱了上去,“吧唧”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