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個硬茬,原來也是個慫包軟蛋。”
“就是,一聽到豹哥的名號,立馬就軟了。”
“唉,這一帶誰不知道豹哥,害怕也算正常,我看這錢他是一分錢都拿不走了。”
賽車手想起了那天他毆打青木時的身手,本來還以為有熱鬧可看,見他主動服軟,臉上無不露出鄙夷的神情。
當然他們也只是小聲的議論,生怕被眼前的豹哥聽到。
“那就好,新來的不懂規矩,我不跟你計較,快點走吧。”豹哥露出一副大度的神情,揮了揮手之后道。
他也不想節外生枝,面對這么車手及賭博的二代們,萬一知道自己作弊,以后的損失可就大了。
此時青木已經擠開人群走了進來,以為張陽害怕眼前的豹哥,膽子大了許多,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我也是替豹哥著想。”
張陽沒有絲毫走的意思,笑著繼續道:“既然在這里開場子十幾年了,更要證明一下清白才行,否則這十幾年的良好信譽為了這一次付諸東流,我都替豹哥感到可惜。”
“你tmd好大的膽子?老子今天就tm不給你看,識相得趕緊滾,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豹哥勃然大怒,臉上帶著猙獰罵罵咧咧的威脅。
“算了張陽,我們走吧。”葉文倩看到對方人多勢眾,心里不免開始擔心,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后道。
豹哥的心狠手辣她也曾經聽說過,據說一個賭博賴賬的人,被他打斷了四肢,一輩子徹底的廢了,從那次之后,再也沒人敢在他的地盤上耍賴鬧事。
張陽這么瘦弱,一旦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設想,錢跟命之間,無疑還是前者更重要。
一百萬當然也不是小數,可是眼前的局勢,就算是跟豹哥翻臉,一百萬能拿回來嗎?答案無疑十分明顯。
“走?為什么要走?錢可以不在乎,不過事情一定要弄明白才行。”
張陽微笑著看了她一眼,抬頭對豹哥道:“既然豹哥不肯證明,那我只能找當事人證明一下,問問他們到底有沒有交參賽費。”
“你tmd到底想干什么?”豹哥一時沒弄明白,罵著問道。
“豹哥是在這個場子做賭博生意,而這個東瀛狗居然賽車作弊,壞了場子的規矩,我替你教訓他一下。”
張陽停頓了一下壞笑著繼續道:“豹哥,咱們可都是華夏人,要站在一條戰線上才行,我想你不會插手這件事情吧?”
豹哥一時無語,就算是個黑道流氓,可也知道所謂的民族榮譽,就算心里拿這個當狗屁。
可是眼前眾目睽睽之下,何況張陽又說的冠冕堂皇,反而不知道該什么辦才好。
張陽嘴角帶著微笑,轉身向一臉得意的青木走了過去。
他倒不是害怕豹哥,而是想到剛才青木賽車中居然敢用手槍,差點傷害到葉文倩,早就打算狠狠教訓他一下。
“你干什么?”
青木知道他的狠辣,先是看了豹哥一眼,臉上帶著驚恐的問道。
“在東瀛你怎么耍賴作弊都行,但是到了華夏,就容不得你這么囂張。”
“我沒耍賴。”青木向后倒退兩步喊道:“你說我耍賴,有什么證據?”
手槍他早就扔了,在異國他鄉,他還不會傻到被人抓住把柄,所以提到證據,底氣明顯足了很多。
“沒證據一樣教訓你。”張陽懶得跟他糾纏這么多,一副無賴的架勢沖了上去。
一聲脆響,青木的臉頰立刻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指印,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青木驚訝憤怒之余,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跑,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他還不算什么好漢,周圍這么多華夏人,肯定沒人幫自己。
而唯一指望的豹哥跟宋燁寒,此時也并沒有阻攔張陽,所以趕緊開溜才是最重要的。
張陽怎么會讓他輕易逃脫,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拖了回來,用力一甩,只聽“砰”的一聲,青木重重摔在貨車車門上。
對付這樣的人,完全沒必要用什么功夫,打架斗毆的架勢更富有感染力,沖上去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青木很快便鼻青臉腫,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呻吟,情景悲慘之極。
葉文倩本來想上前阻攔,不過想起青木囂張的神情及賽車中卑鄙的手段,還是忍了下來,遠遠的駐足觀望。
“住手。”豹哥終于忍不住了,怒氣沖沖的走了上來。
“怎么了?我打東瀛狗你也管?”張陽笑著問道。
豹哥制止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今天打定了主意也教訓他一頓,巴不得他替青木出頭,這樣還能扣上個民族榮譽的帽子風光一點。
“在我的場子里,豈能讓你隨便撒野。”
豹哥也努力給自己找點理由,即使是耍流氓無賴,也要裝的有的民族觀念。
當然關鍵是張陽一開始就把這場賽車提升到為國爭光的高度,讓他現在腦子里有點亂。
“那好,既然是豹哥的場子,這東瀛狗就交給豹哥教訓。”
周圍一片寂靜,別說是起哄,連個小聲議論的都沒有,生怕豹哥大怒之下之下會找上自己麻煩。
豹哥有些懵了,打打殺殺他十分有經驗,但是這耍嘴皮子可就差了許多,張陽這話繞來繞去,讓他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
當黑道流氓居然為了民族榮譽糾結不已,真tmd犯賤…
“老大,別跟他羅嗦,直接收拾他。”
“不知道天高地厚,豹哥,讓我教訓他。”
“敢在咱們的地盤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豹哥正在糾結不止,身后的一幫小混混已經按捺不住了,有的提著棒球棍,有的在貨車上抽出明晃晃的砍刀,一副將張陽剁成肉醬的架勢。
“上。”豹哥憋了半天,終于脫口而出。
小混混們聽到老大同意,知道表現的機會來了,仗著人多勢眾一擁而上,向張陽撲了過去。
圍觀的二代們齊刷刷的后退了幾步,看熱鬧不嫌事大,卻也都怕誤傷到自己。
馮嫣然與沈雪都知道張陽的身手,所以并不擔心,唯一就是葉文倩心急如焚,卻又無法阻攔。
張陽欺身而上,對付這些小混混根本沒有絲毫壓力,伸手抓住一個混混隨手一甩。
青木那邊還在地上哀嚎,被甩出的混混重重砸在他身上,立刻又發出一聲慘叫。
嘭嘭嘭…
啊啊…
張陽懶得跟這幫混混糾纏,索性直接奪過一根棒球棍,在每個混混的小腿骨上狠狠砸了一下,十幾個混混立馬東倒西歪抱著腿哀嚎四起,慘叫連連。
小腿骨支撐著人的身體,卻十分脆弱,根本沒有過多的脂肪進行保護,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足球運動員要帶護腿的原因。
豹哥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嘴唇蠕動了幾下,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豹哥,這是你的地盤,東瀛狗就交給你了。”張陽微笑著走到他面前,將棒球棍遞了過去。
豹哥本能的接過,向一側的宋燁寒看了一眼,而就是他的這一舉動,讓張陽更加肯定,一切都是宋燁寒背后安排的。
只是他不明白,以四大家族的實力與威望,怎么會跟這些三教九流的黑社會流氓混在一起?
就算是為了幫青木贏得比賽,可以有很多種方法,難道他就不怕壞了自己家族的名聲?
“去你媽的,老子廢了你…”豹哥鼓足了勇氣,聲音有些顫抖,突然揮舞著棒球棍,向張陽頭上砸了過來。
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可自己是這些人的老大,不敢說身經百戰,在這一帶卻也是打出來名號,現在認慫豈不是更丟人?
想到這些,還是咬牙硬拼一下。
隨著一聲骨骼脆響,張陽反手輕松奪過棒球棍,一腳踢在他胸口。
豹哥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躺在地上抽搐呻吟。
凌晨的空氣中吹來一絲冷風,讓眾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周圍一片寂靜,甚至可以說落針可聞。
張陽提著棒球棍再次向青木走去,臉上依舊帶著見到老朋友般的微笑。
青木滿臉鮮血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對他來說,眼前的張陽無疑如一個兇神惡煞一般,接下來怎么對待自己都有可能。
“慢著。”一個聲音響起,宋燁寒走了過來。
“怎么了宋公子?”張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得意問道。
宋燁寒終于忍不住了,本來以為豹哥完全能壓得住場面,但是在張陽面前卻如此弱不禁風。
張陽的身手讓他驚訝,一個天天笑嘻嘻的痞子居然這么狠辣,讓他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張陽,怕他再傷害青木,只能上前阻止。
“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這么慘了,就放過他吧。”
“宋公子是在替東瀛人求情嗎?”張陽問道。
“這只是一場賽車,是不是東瀛人并不重要。”
宋燁寒一如既往帶著儒雅的微笑繼續道:“實話實說,他也是我東瀛一個生意合作人的兒子,我替他向你求個情,饒他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