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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生面孔一看就是剛剛到來的樣子,一臉警惕的望著王揚等人。
這群人王揚知道,確實是新來的,運送貨物的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對此他不是太過在意,有驅趕者和骨學家在,相信可以處理。
這群人是能人,和王揚一樣,有著“豐富”的毛發,雙腿有些扭曲,背有些駝,看樣子生活得很不樂觀,和王揚等人有一定的差別。
怎么說呢,王揚他們站得更直,背也很直,早早擁有大量武器的他們,已經開始向更適合的方向進化。
那群人則暫時沒有。
王揚下了“馬”背,人群中擠出一個人影,正是驅趕者,他來到王揚面前,畫了下那群人的情況。
很遺憾,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驅趕者訓練了他們,教他們看畫、畫畫,參加勞動。
重新回到部落,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幫忙卸裝備等東西,然后自有守倉領著,去裝食物,讓人帶回森林。
而蠢貨它們一到了這里,也不理那么多了,直接奔到了它的后宮面前,歡喜的叫著。
小伙伴們好奇的圍住鹿群,面對鹿群驚恐的眼神,他們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擦了擦嘴角邊兒的口水。
王揚則和他們下到麥地,巡視了一遍。
麥地極大,原本王揚還能夠確切的算出大概有十幾萬平方米,現在他算不出來了,可能有二十萬平方米。
從麥地的這頭走到那一頭,要花很久的時間,而一路過去,就像從秋季走到了春季,非常神奇。
在麥地的這一頭,由于早早的種下小麥,許多小麥的穗尖兒。已慢慢冒黃。
起碼表面看上去,就像是通體的黃色,而在穗尖兒下方,依然是青嫩的綠色。
他們越往前走,黃色越少,綠色變多,終于來到另一頭時。已是滿圓春色,盡皆翡翠。
他問驅趕者和骨學家們,有沒有遭遇到其他野獸的襲擊,畢竟地盤擴那么大,出現其他野獸也是很正常的。
驅趕者和骨學家回答基本沒有,偶爾會發現一些野獸。但成群的數量還是不多,應付起來比較輕松。
“沒問題就好!”轉過身,他開始往回走。
不得不說,即便是最尋常的麥地,也有不一樣的風景。
那風景,很迷人,就像童話般的世界。
從這里走過去。他們會看到一段翻好的空地,往前走一段,就來到了一片發了芽兒的麥地。
再往前走,小麥就變得高了些,也綠了些。
每往前走一些,小麥就成熟一些,特點十分鮮明,從發芽的早春。到旺盛的盛夏,再到漸漸發黃的早秋,好似在敘述春夏秋冬一般。
這些在現代基本見不到,現代的種植已經十分成熟,統一下種,統一收獲,不會有這種漸變的過程看見。
而且他生活的地方有明顯的春夏秋冬。不可能像在這里一樣,隨時都能種下。
到了夜晚,眾人圍坐在篝火堆邊,吃喝著用白瓷碗裝著的食物。吹著清涼的晚風,感受微風從面頰滑過,看著夜夜晴朗的星空,心情大大的放松。
果然,他還是喜歡住在這里的,這里蒼茫遼闊,視線沒有任何阻礙,也沒有引得胸口發悶的濕空氣,更沒有惱人的大量蚊蟲,顯得無比的安靜祥和。
驅趕者幫王揚拿了幾片炸饅頭,放在碟子里遞給王揚,又將烤好的肉給他,再幫他拿了幾片洗好抄過的野菜給他。
他知道王揚喜歡有葷有素有粗糧的搭配來吃。
那幾片野菜是從王揚帶回來的袋子中找來的,似乎是那種紅色皮的“水果”的葉子,應該很好吃。
王揚直接開吃,吃得很慢,仔細品位食物的味道,享受著舒適的一刻。
驅趕者一邊吃,一邊指了指王揚腳上的草鞋,問他好不好穿。
王揚畫了一幅長發飄飄的圖畫。
就像風吹來一樣的涼爽。
驅趕者看了看自己悶熱的獸皮鞋子,露出羨慕的眼神。
這一次回來,驅趕者見到王揚等人又做出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草鞋便是其一,他想穿,可惜數量不夠。
如果他真的想要,完全可以硬拿一雙過來,其他大人不會多說什么,但他看到眾人滿足的笑容時,便微笑著沒有去拿。
他又指了指王揚腦袋上的帽子,戴這個有什么感覺?
王揚又畫了一幅畫,表示可以遮擋住毒辣的陽光,不會感到炙熱。
他想要,便向王揚請教怎么做。
王揚搖搖頭,表示不讓他做,又指了指那群成天沒事兒干的孩童們,打算讓他們做。
火光的映照下,眾人的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因為什么。
許多女人的肚子已經隆起,看樣子快要生了,可以想像,他們會為部落再次注入新生命。
王揚向驅趕者詢問草原那邊的事情,牛郎和野牛的那些事兒。
驅趕者嘿嘿一笑,他表示那群野牛和那兩人已經徹底的融為了一體,關系好得不得了,每天吃喝在一起,極有意思。
“咦?不會吧?野牛雖然在那段時間不排斥他們,也不應該這么快就親近他們啊?沒道理!”
驅趕者向王揚解釋了疑問,原來啊,野牛群在草原上遇到過一隊小狼群,數量不多,只有六只。
即便數量如此少,那群狼依然十分兇狠,為了食物,打起了野牛群們的主意,在附近徘徊游蕩。
而這時,那兩人挺身而出,殺了三只狼,保護了牛群。
另外三只狼十分記仇,半夜又來偷襲,連續幾天的攻擊與反攻,那兩人最終還是殺掉了剩下的三只狼,成功的沒有讓任何一只野牛受到傷害。
便是如此,讓野牛群對他們產生了親近的感覺。
“這么玄幻啊?可以寫個短篇故事了,書名就叫,我和野牛不得不說的秘密。”王揚十分不正經的扯淡道。
但從他眼角的笑意,可以看出,他頗感欣慰,對那兩人的表現很是驕傲。
忽然間,王揚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看到身后出現了另一座糧倉。
這是他們麥地里的第三座糧倉,蓋了大半,還沒有徹底蓋好。
糧倉的底部是用白色的磚頭搭建的,到了一半往上,便開始用淡紅磚頭建造。
他問出了那個有點兒迷糊的問題:“我到底有沒有安排過,讓這邊兒的黏土制作成陶瓷,讓那邊兒的黏土制作成磚頭?”
驅趕者表示自己不清楚,于是便叫來那幾個負責燒窯的大人,那幾個人說,安排過了。
王揚仍然有些狐疑,他處理的事情很多,有時候自己安排過的事兒,也有可能忘記,每每忽然想起一件事,總覺得好像做過,又好像沒做過。
確定了此事,王揚便不再多想。
第二天,王揚安排了最近的工作,小紅幾人帶著鹿群奔赴了草原,那群鹿倒是挺可憐的,一個個套著繩子,行動一點兒都不自由。
王揚對鹿群可是一點兒都不放心,它們的速度太快,耐力又好,一放開,幾下子就跑沒影。
而且他一直有一個疑惑,鹿和牛羊一樣會吃草,可為啥只聽過放牛,放羊,沒聽過放鹿呢?
“恩,沒有關系,這群鹿的下一代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鹿和人類,想來關系會很親近。到時候可以嘗試一下不綁它們。”
然后,王盈盈開始扎進小伙伴的堆里,從中挑出四五歲的大孩子,教他們編織草鞋草帽。
別看他們只有四五歲,真實的身體發育已經趨向八到十歲,有一定的身體素質和理解能力。
一些三歲左右的孩子,若是足夠聰明的話,也可以參與進來。
至于其他年紀更小的孩子,就不行了。
四到五歲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的數量在三十左右,是部落未來的中堅力量。
但此時還是太小,不適合出去勞動,但一兩年以后,他們就可以變成無比活躍的勞動力了。
不過現在嘛,他們還是可以做些事情的,這也是王揚打算過的。
孩子們本來就無聊透頂,心思很野,老想著跟大人出去看看新世界,圖畫上的世界已經無法讓他們滿足,好奇心十分強盛。
按照現代的話來說,閑的蛋疼。
所以他們很愛玩泥巴,有時候和大人們一起捏磚頭的模型,有時候學著王揚做俯臥撐。
還有的時候嘛,打架也是必須的。
再次總結一遍的話…恩,閑的蛋疼。
而王揚呢,則帶著十幾袋子的地瓜,開始了種植,他重新規劃了一下,決定將地瓜往南種。
他們的田地,也往南開辟為主。
眾人開始了忙碌,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王揚也不例外,忙得不亦樂乎。
十天后,他們部落的一百多號人都有了草鞋,小麥漸黃。
又過十天,所有人都戴上了草帽,草帽的形狀不是王揚的鴨舌帽,而是圓形的帽子,小麥又黃了一些。
又過十天,部落中多了許多頂備用的草帽和草鞋,保存了不少,他們也將那座新的糧倉蓋好。
不,那不叫糧倉,而是一座存放鹽和木炭,以及草帽鞋的大倉庫。
時間流轉,來到了又一次的豐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