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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修羅夜

  ,經常見,所以記住了,多謝!——

  這恐怖的一幕,看得眾人呆住了。

  剛才還說話的大活人,一下子竟然被劈成了兩半,更恐怖的是,那個長頭發小子的刀并沒有接觸到身體!

  這是怎樣詭異的事情!

  眾殺手中,有見識的人還是有的。

  “小心,是幻刃,這小子有紫龍血刀!”

  一聽到紫龍血刀,殺手們都愣了一下,紫龍血刀恐怕是十大神兵里,他們最熟悉也是最想要的一把。

  幻刃之名,天下無雙!

  納蘭哲并不想大開殺戒,他清楚自己的身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再使猛力的話,恐怕回不去玉蘭境了。

  可是此情此景,若不殺出一條血路,又怎么脫身呢?

  人生,似乎總是充滿了這樣的兩難!

  而且很多時候,這種兩難的處境,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一瞬間,你就得做出選擇。

  一念之間,要么生,要么死!

  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納蘭哲咬緊牙關,像一條血光一樣,揮舞著紫龍血刀,沖進了人群。

  于是,收割開始了。

  ——地階武者技:龍蛇舞!屬性:火系!等級:六級!

  先是一條胳膊飛到半空中,也不知龗道是誰的。緊接著,是一只拿著長劍的手!

  再然后,又飛起了兩顆人頭,他們彼此都看到了對方身首異處,一臉驚訝的表情!

  然后,他們的生命就終止在這個表情。

  另一邊,一個人被攔腰斬斷,疼痛使他發狂,拼命地亂吼亂叫起來,凄厲的聲音在這無月的夜里。聽起來格外地磣人。

  “快跑啊。他不是人,他是地底里的死神!”

  納蘭哲不去追那些跑掉的人,只是一味的殺進殺出,幾個來回下來。為十幾個殺手的人生畫上了句點。

  這時候。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殺紅了眼。

  他已經感覺到了,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

  雖然有人跑掉了,可是硬氣的殺手也是不少的。他們看到昔日的同伴瞬間變成了刀下鬼,男人的血性被激發了起來,看樣子,是拋開性命,要同納蘭哲決一死戰了!

  來吧,都來吧!

  納蘭哲緊皺著眉頭,盯著四周的人,他沒有細數,知龗道大約有二十多個人圍著他。

  在這種情境下,還能留下來的,都是有點本事的人了,納蘭哲知龗道,真正的決戰,要開始了!

  生死相拼,最重要的是心是否夠決,納蘭哲知龗道,再殺幾個來回,自己肯定不行了,所以,一定要在一開始就占據先機。

  在這種情況下,占據先機的辦法,似乎只有一個。

  充分地展現實力,甚至是自己沒有的實力!

  是時候了,震懾一下這幫人的心靈!

  “轟!”

  納蘭哲右手持紫龍血刀,左手做鷹爪狀,憑空一抓,一團淺藍色的火焰自他的手心里生了出來。

  “天階!”

  有人喊了出來。

  “他是天階武者,火系的天階武者!”

  “啊!大家小心了,這是化魂為形!”

  看到第一步成功了,納蘭哲心頭微微一喜,接下來,是第二步了,也是關鍵的一步!

  他使出了一個簡單的幻術技,只能稍稍的擾亂一下敵人的心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效果就大不一樣了。

  “啊,他會幻術,他會幻術!”

  “幻武雙修,這個人竟然是幻武雙修,快叫北川老大來,咱們打不過他的。”

  “大家小心,控制住心神,別自相殘殺,剛才的幻境術就是他放出來的,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納蘭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第一波震撼是殺戮,已經成功。

  第二波震撼是天階的標志化魂為形,外加幻武雙修的幻術技,目前看來也成功了。

  但這時候,萬萬不可抽身離去,第三波的震撼,才真正是關鍵的,那就是,把第一波的套路,再來一次!

  沒有什么,是比濺起的血花和飛舞的殘肢更嚇人,更有說服力的!

  “嗖!”

  納蘭哲強忍著身體內的疼痛,頂著壓力,做著最龗后一波的沖擊,若是成功,他就可以脫身而去,若是失敗,或者敵人有強援到來,他就兇多吉少了!

  但這時候,已經不必思考這么多了。

  這么多年辛苦的修煉,洞底無比枯燥難受的四年,在這一刻,終于有了意義。

  若沒有那些歷練,他早已經倒下了,死在某個知名或不知名的人手里。

  其實也沒什么分別。

  而現在,死的是別人。

  又一波的沖擊下,僅剩的一些人,也喪失了斗志,他們已經知龗道,自己是無法戰勝這個血夜的修羅的。

  他是修羅城里真正的修羅!

  余下的人,已經沒多少戰意了。

  納蘭哲知龗道,是時候離開了,他的腿不知龗道什么時候,被人刺了一劍,已經在汩汩的流血,也不知龗道能不能支撐到玉蘭境。

  該走了,走吧。

  納蘭哲狠狠地瞪眾人一眼,惡狠狠地說:“哼,你們轉告給北川勁,今天他讓貓叔吃的苦頭,它日我風九樓必將十倍奉還!想活命的,給我滾,想死的,過來!”

  “風九樓,他是風九樓!”

  眾人這下子,才真正的驚呆了!

  “怪不得這么厲害,他就是那個無敵于天下的風九樓嗎?”

  “天下只有一個風九樓。咱們趕緊走吧。”

  納蘭哲并沒有動身,只是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眾人,眾人有些吃不消,不出聲的離開了。

  看著眾人散去,納蘭哲松一口氣,這時候,腿上劇痛傳來,幾乎要忍不住。

  “小哲!”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聲音的,是馬蹄聲。

  是黑玫瑰!

  “快上馬!”黑玫瑰急急地喊一句。

  納蘭哲“騰”地跳上了馬。

  黑玫瑰調轉馬頭。狂奔而去。

  “你怎么又回來了?”納蘭哲問。

  “廢話。當然是來接你。”黑玫瑰風馳電掣般穿棱在修羅城的街路上,風在耳邊呼呼地吹。

  “他們呢?”納蘭哲關心地問。

  “放心,我把他們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此刻大概已經回到玉蘭境了。他們叫我來接你。”

  “謝龗謝了。”

  “不用謝。是婆婆交待的。”黑玫瑰說完這句后。再不說話了。認真地驅趕著黑馬。

  回到玉蘭境時,果然幾人已經回去了。

  納蘭哲顧不上大家,問貓叔在哪里。

  大家帶著納蘭哲去看貓叔。走進屋里,只見貓叔虛弱地靠在床頭,旁邊是玉蘭婆婆。

  “放心吧,一時半會你死不了。”玉蘭婆婆看著貓叔說。

  “呵呵。”貓叔用力地擠一個笑容出來,看看進屋的大家,然后眼神落在納蘭哲身上。

  “小哲,你受傷了。”

  納蘭哲不知龗道說什么,看著貓叔身上一道道的傷痕,心痛的不得了。

  “沒龗事的,我現在,也有男子漢的榮譽了。”貓叔看看自己身上的傷痕說。

  “都快死的人了,廢話還這么多。”玉蘭婆婆一邊說,一邊親自給貓叔上藥。

  “我知龗道你在修羅城。”貓叔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看著貓叔看玉蘭婆婆的表情,心思機敏的納蘭哲,似乎看出了點什么。

  毫無疑問,這兩個人是認識的,而且關系不淺。

  至于有多深,就不好揣測了。

  “你知龗道我在這,為龗什么不來看我?”玉蘭婆婆擰著眉頭問。

  “你不也知龗道我在臨界么,你也沒來看過我。”貓叔說話時,淡淡地一笑。

  “誰說我沒去臨界看過你?”玉蘭婆婆忽然認真起來,睜著大眼睛盯著貓叔。

  “那你又怎么知龗道我沒來修羅城看過你呢?”貓叔頑皮地回應著。

  “你呀!”玉蘭婆婆搖搖頭,嘆口氣,也不知龗道說什么了。

  “貓爺爺,你沒龗事就好,你們先聊著,我們出龗去了。”納蘭哲識趣地帶著大伙閃人了。

  “你沒龗事吧,流這么多血?”走出來后,冷語詩盯著納蘭哲的大腿問。

  “當然有事了!”納蘭哲歪著腦袋一笑,然后扮一個很痛的表情,說,“我不行了,詩姐,借你的眼睛一用!”

  “不借。”冷語詩的話雖然冷冷的,語氣卻溫婉動聽,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小瓶藥粉來,遞給了尾生。

  尾生識趣地拿過來,然后扶著納蘭哲走進了一個小屋,幫他止血療傷。

  “你真的沒龗事?”走到屋里,尾生一邊幫納蘭哲上藥,一邊關心地問。

  “有點事,但是問題不大,不過我想,大概三天內,我是無法再出手了,否則,我也不知龗道會有什么后果。”納蘭哲認真地說。

  “你要看好自己的身體,沒了你,我和詩姐恐怕也去不了水云間了。”尾生說完后,不知龗道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笑什么?”納蘭哲好奇地問。

  “沒什么,只是奇怪,為龗什么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你,有時候命運這玩意兒,還真是叫人摸不透。”

  “要是摸透了,還能叫命運么。”納蘭哲頗有哲理地回一句,其實他自己也不曉得這話的意思。

  尾生聽不懂地搖搖頭,然后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忽然正色對納蘭哲說:“還記得咱們剛認識時,我在房里對你說的那番話么?”

  “記得啊,我哪敢忘啊,你不許我打詩姐的主意,否則——呃,后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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