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與老道士想要追尋那施法之人,可是亦尋找不到。
若論手段,他們也能做到此事,特別是老道,擅于術法之道。
不過老道士卻沒這么做,其一就是施展這種影響天地的術法必然要大損修為,另一方面則是沒什么意義。
首都的污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是不能從根源上解決,不需要幾天,霧霾又要重新籠罩首都的天空。
不過他們還是欽佩這個暗中施法之人,畢竟動用如此法力去改善首都的空氣,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尊敬的舉動。
“此人修為極高,能夠隱蔽你我的探查,故意隱去位置,而且動用如此法力,依然不現真身,你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和尚頗為失望的說道。
“你說的對,此人既然不愿現身,你我若是強求倒顯得不近人情了。”
而此刻首都的市民驚訝的發現,一陣清風吹過之后,霧霾居然徹底消失了。
所有人驚奇的看著天際,那藍天是如此的絢麗,他們已經多久沒見過如此湛藍的天空了。
一望無際的藍天,找不到一片云朵,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說不出的舒坦。
老道望著天際,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咦?和尚,老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牛鼻子,你說你這是何苦,非得入公門供職,以你的手段,這天大地大,何處不能逍遙自在,何苦求那匡扶功德。”
“你是六根清凈。老道我就一俗人。不說了。有緣再見。”
老道聲音還在,人卻已經消失不見,和尚搖了搖頭,他們所求不同,所尋境界也是各不相同。
和尚是釋門,修的是心,老道是道修,不過以如今的天地氣運。想要修滿太元、太始、太乙三境實在是太難了,所以老道只能求那虛無縹緲的功德,以功德來抵三境之功。
這也是無奈之舉,不過華夏能有老道這么一個大能者輔佐,也是國之幸事,黎民之幸。
和尚轉身便要離去,可是迎面突然一個身影撞在他的身上。
和尚踉蹌的退后兩步,定眼一看,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手中抱著一把古琴。行色匆匆的看了眼和尚。
“光頭,沒長眼睛啊。”
“女施主。吾乃出家人,貧僧的眼睛或許不好使,可是心眼卻很好使,我觀姑娘煞氣纏身,多半要有災劫。”
“放你M的屁。”女孩出口成‘章’,瞪了眼和尚轉身便走。
“女施主,我是認真的。”和尚連忙跟上女孩的腳步:“我觀你氣色,心有積郁,便會引來外煞,也就是俗稱的麻煩事,而你懷中之物,隱有猙獰之氣,糾纏你心中的積郁,就成了煞氣,若是女施主不聽貧僧之言,必有劫難臨頭。”
女孩的腳步不停:“本姑娘沒錢打賞給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女施主,貧僧不是行僧,不受化緣,貧僧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救你。”和尚很真誠的說道。
“現在TM什么世道啊,怎么是個光頭就自稱貧僧,是不是和尚就特好行騙。”女孩瞥了眼和尚,滿臉的不屑。
女孩越走越急,和尚卻是緊追不舍:“女施主,請聽我一言,放下此物,此物必會為你帶來大劫。”
“信你才有鬼,兄弟,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你就別纏著我了,找其他人騙去,這東西是我得手的,你就別惦記著了。”
“女施主,貧僧不是道上混的,你若是要錢,貧僧這有些錢。”和尚從懷里拿出一張卡:“密碼是…”
“我艸,不是吧,你還有這金卡,里面有多少錢?”
“大概有幾十萬吧。”
和尚也不知道這卡里有多少錢,就是平日自己幫人消災解難,別人孝敬他的,他也沒怎么去查。
“艸,唬我呢。”女孩隨手就把卡丟掉,假的,必須是假的。
一個光頭,隨隨便便的就要送自己一張有幾十萬的卡,誰信誰是傻子。
和尚連忙回頭撿起卡,一看女孩要走,立刻又追了上去。
“女施主,得罪了。”和尚想著,既然不能說動這女孩,只能強搶,將這古琴搶下來,免得這女孩受這古琴所累。
“你干嘛,我可是胡哥的人,你敢搶我東西,就是搶胡哥的東西!”
“嘿…那邊的,你們干什么。”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走來一警察,女孩立刻就大叫起來:“警察大哥,這光頭要搶我東西。”
“警察同志,不是這樣的,事情是這樣的…”
“少廢話,給我老實點。”警察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和尚反手一擰,拷上手銬了。
“警察同志,貧僧和你說,這手銬對貧僧是沒用的,不過貧僧是有原則的,不對公門中人顯露身手,所以貧僧也不為難你,你現在把手銬打開,貧僧要救那女孩,貧僧和你說,這女孩沖撞了貪狼兇星,印堂血煞之氣凝重。”
“閉嘴!總局,我在XXX路口抓到一個騙子,過來個車子,把人接回去。”
“那女孩走了,警察同志,我真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別讓她走了啊,她現在真有危險。”
“喂喂,你別走。”警察當然不能讓女孩走,這女孩怎么說也是個證人,還需要她回去錄口供。
可是那女孩哪里會聽警察的話,警察越叫,她的腳步就越快。
而且女孩對這一帶的路況顯然非常的清楚,一轉眼,繞進一個岔路,警察跑到岔路口,卻已經找不到女孩的蹤影。
“警察同志,我和你說,那女孩是個小偷。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血煞之氣凝重。若是不盡快找到她,她會有性命之憂。”
“你閉嘴,你干這行多久了?”
“哦,你說貧僧啊,三十五年了。”
“你說你行騙行了三十五年了?能耐啊,你這也就三十多歲吧?”
“不是,貧僧是說遁入空門,貧僧是首度外的法蘭寺掛號的。你可以去查查,渡元就是貧僧,貧僧師出少年,不過早年便脫寺,當過幾年的行腳僧。”
“行行行了,頂著一個光頭,就敢自稱和尚,騙子就是騙子,裝的再像也是騙子。”
“貧僧和你說不清楚,你是哪個局子的?”
“朝陽區派出所。怎么,想投訴我啊。”
“朝陽區?我認得你們局長。你們局長姓王是吧?你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
“認識我們局長就了不起啊,你就算認識總局局長也沒用。”
和尚真的是欲哭無淚,怎么就碰上這么個死心眼了。
不過想想也對,能去干警察的,多半也都是死心眼。
這年頭當警察的,要不就是花花腸子,干個幾年就升遷爬上高位,要不就是死心眼,當了半輩子警察,還是在前線沖鋒陷陣。
女孩可在一處胡同口,偷偷的探頭看了幾眼,確認那光頭和警察都沒有追來,這才松了口氣。
“喂,胡哥,我是小沫。”女孩拿出電話,開始撥打胡哥的電話:“我手上有個值錢的東西,古董,絕對的精品!真沒騙你,我是從一個小孩的手上弄來的,別別…別掛電話啊,那小孩可不見得,他可是住在普雷斯酒店的總統套房,那個酒店的大堂經理跟著那小孩身后,就像孫子一樣,我看那小孩抱著一個古琴,就從打掃客房的大媽那偷來鑰匙,潛入了他的房間里,這古琴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好好…我等您消息。”小沫長長的松了口氣:“嗯嗯…我現在就在XXX胡同口。”
小沫心情略微有些激動,手中的古琴緊抓著不放,她非常堅定的相信,手中的古琴絕對價值不菲。
過了半小時的時間,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了胡同口。
胡哥從車子上下來了,不過身邊還跟了兩個小弟。
小沫立刻抱著琴上去給胡哥打招呼:“胡哥,您來啦。”
胡哥抹了抹嘴角,向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上去奪過小沫手中的古琴。
“你TM輕點,這東西要是壞了,你就給我去非洲挖礦去。”胡哥破口大罵道。
“胡哥,你看這錢還沒談好,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錢?什么錢?”胡哥瞥了眼小沫,冷笑一聲。
小沫的表情有些僵硬:“胡哥,別開玩笑了,道上誰不知道胡哥您最守信了。”
“哦,你說的對。”胡哥從懷里掏出兩張百元鈔票,丟在小沫面前:“咯,這是給你的辛苦費。”
“胡哥,這不好吧。”小沫的臉色更加難看。
可是,她剛上前一步,就被另外一個手下一把推開。
“有什么不好的,小沫啊,哥這是在教你這道上的規矩,你在哥的地盤上做買賣,當然要給點好處不是。”胡哥輕描淡寫的說道:“對了,有些話我不想在外面聽到,不然的話,你和你那癆鬼妹妹,估計明天就要漂在昆明湖上了。”
小沫快要哭了,她干這事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畢竟普雷斯酒店四處都是監控,而普雷斯酒店的客人丟了東西,肯定要找酒店的,自己現在已經曝光了,如果不能拿到錢,那就徹底的無處容身了。
“胡哥,我求你了,我這么誠心的找您來,您可不能這樣啊。”
“不能怎么樣?我少拿這些話唬我。”胡哥冷笑的看了眼小沫:“我們走。”
“胡哥…胡哥…”
小沫又追了上去,可是胡哥一個回身,直接一腳踹在小沫的肚子上,小沫頓時被踢翻在地上,口中干嘔著,又是眼淚又是鼻涕。
“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老子這些年給了你不少好處了,不然你那癆鬼妹妹早就餓死了,如今拿回點利息,你就不愿意了啊?”
小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瘋了般撲向胡哥,狠狠的咬在胡哥的胳膊上。
“啊…我艸NM。”胡哥一把拽住小沫的頭發,狠狠的拉扯開,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一把將小沫丟在地上:“給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