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沐白和唐晨跟在白晨的身后進入病房中,唐晨不解的看著章沐白,他發現章沐白很緊張,手始終放在腰上的槍托上。
“你們出去。”章沐白對病房里的兩個護士說道。
白晨走到病床前,抓起千年的手掌。
千年的上身猛然從病床上彈起來,然后睜開眼睛,大口的喘息著。
“石頭…你怎么來了?”
唐晨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因為先前醫生的報告是說,這個光頭佬的昏迷原因不明,身體的新陳代謝速度只有正常人的千分之一,一般來說,這么慢的新陳代謝速度,根本就無法滿足人體機能運轉的能量。
并且還說,讓他們做好準備,這個光頭佬很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孩子一來,這個光頭佬就醒過來了。
“怎么回事?你的心臟居然驟停了,如果你是正常人,估計當場就要死。”
“不知道,是個高手,論修為他比我差的遠,可是他的武功很詭異。”
唐晨小聲的對章沐白說道:“這光頭佬腦子被人打壞了吧,對一個小孩說什么修為武功的,就算真有這玩意,這小孩聽的懂?”
章沐白回瞪了眼唐晨:“閉嘴。”
“看清楚那人的路數了沒?”白晨心中同樣驚訝,居然有人能打的過千年。
雖說人形下的千年,修為不足本體的一半,可是亦非尋常人能匹敵的。
而能夠逼得千年施展龜息術的。其手段之狠辣。絕非尋常之輩。
“看個屁的。我本以為就是個尋常的高手,結果過來就直接把我打懵了。”
千年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看向門口的章沐白和唐晨:“他們在這里做什么?”
“沒事,我請來保護你的,躺著休息兩天,我去把人找出來。”
“看來他們還挺盡職的,居然還給我拷上了。”千年撇了撇嘴。
“你現在是嫌犯,既然你已經清醒了。那就請你配合一點,我們需要你的口供。”唐晨嚴肅的說道。
“你們要問什么口供就問咯,可是良好公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千年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臉上卻是一副不合作的表情。
“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說完白晨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病房。
“根據幾個證人的口供,你曾經動手襲擊了死者的保鏢,還有一個名叫張偉庭的人,你可承認?”
“是我干的。不過你們說的什么死者,我還真沒干過。”
“你說你與死者沒關系。那又為什么襲擊保鏢和張偉庭?”
“其實我就和張偉庭有點私人恩怨,所以想要打他一頓,結果那兩個保鏢礙事,就連著他們一起打了。”
雖說千年的回答與事實有些出入,不過大致的內容也是如此。
“是石頭讓你動手的?”章沐白瞇起眼睛,死死的盯著千年。
“你在說什么?你是說一個六歲半的小孩會指使我傷害別人嗎?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白晨出了醫院,便將兩個人沖他走過來,不遠處白墨正看著他。
“小子,跟我來,我們老板找你。”
白晨沖著遠處比了個手勢,掉頭就走,白墨臉色一沉,立刻向兩個手下做了個手勢,讓他們用強。
反正現在已經是晚上,這里也沒什么人走動。
可是,那兩個手下剛一伸手,立刻就被白晨一把拗住手腕。
白晨稍稍一用力,兩人立刻痛嚎的跪在地上,手臂已經脫臼了。
“你的人真沒用。”白晨鄙夷的看了眼白墨。
白墨已經氣的怒發沖冠,他自己是不屑和小孩動手,卻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這么沒用,居然被一個小孩放倒。
白晨現在沒心情和白墨糾纏,只想弄清楚什么人動的手,然后將之緝拿歸案。
當然了,白晨暫時還不確定對方是什么人,是善是惡。
畢竟那個人所殺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如果對方只是為民除害的話,白晨便不打算為難對方。
如果對方也是同樣的身份,只是為了某些利益動的手,那白晨就不會和他客氣。
不過,這里畢竟人生地不熟,而且沒個幫手,如果從小了來說,也只是一起命案而已,白晨也不知道應該從何查起。
而另一邊白墨正沖著自己的兩個手下訓斥著:“你們兩個廢物,你們敢再廢一點嗎?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一個小孩都打不過。”
兩個手下都捂著手臂,不敢出聲,白墨心情本來就差,如今又被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挑釁了一番,心情更是不爽。
“去給我查清楚,那小子和那個光頭是什么來路。”
白墨心情非常煩躁,茍如是他多年的兄弟,而白晨的出現卻讓他的心情更加的煩躁。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小孩對他的敵意。
不只是這次,而是從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就感覺到這個小孩對他的敵意。
“你們不用跟著我,我要回家了。”
夜幕下,白墨將車子的速度開到極致,似乎是要發泄心中的怨氣。
夜里路上的車子不多,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車子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白墨慌張下踩住剎車,可是車子還是沒剎住,直接撞在了那個人身上。
白墨一看后車鏡,看到那人躺地上不動,心中一陣慌忙,連忙下車去查看傷者。
“你怎么樣了?”白墨上前扶起傷員,同時拿著電話撥打120。
“喂,你好。這里是120急救中心。請問有什么事情能幫你嗎?”
白墨剛要說話。傷者突然伸出一只手,掐住了白墨的脖子。
白墨抬起腳,狠狠的踹在那人身上,可是那人卻紋絲不動,明明沒車子撞過,卻沒任何的影響,慢慢的站起來,單手舉起白墨。
“把東西交出來!”白墨此刻完全懵了。根本就不明白對方在說什么。
到底是什么東西?
“餓餓…啊…”白墨手腳不斷的抽動,不斷的指示自己說不了話。
那人立刻將白墨放了下來:“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樣,把東西交出來。”
“朋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人再次一把掐住白墨的脖子,黑暗中,只能看到那雙充滿暴戾的眼睛。
“茍如放在你那的東西,不要和我裝糊涂。”
白墨的臉色一變,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人:“是你殺的老狗?”
只是這個神秘人沒有回答白墨的問題,只是重復著說道:“快點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你就和茍如一樣的下場!”
白墨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要什么東西。茍如有什么東西放在自己這。
如果茍如真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放自己這里,不會不知會自己。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的!”白墨咬著牙低吼道,眼中射出仇恨的眼神。
這時候掉在地上的手機,不斷的傳來接聽員的聲音:“先生…你還在嗎?先生…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神秘人低頭看了眼手機,一腳將之踩爛,然后又慢慢的抬起頭,一雙戾氣橫生的眼睛里,不待一絲感情。
“你不交出東西,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拿出來!”
說話間,神秘人一指點在白墨的胸口,白墨立刻發現自己的身體僵住了,動也動不了。
白墨駭然的看著神秘人,這是什么妖法?為什么自己動不了了?
“你在我身上動了什么手腳?”白墨驚慌失措的叫道。
神秘人并不回答白墨的問題,將白墨扛到背后,掉頭便走入路邊。
白晨的電話響了起來,白晨一看電話號碼,是千年打來的電話。
“千年,你怎么能打電話的?”
不過對面傳來的卻不是千年的聲音,而是章沐白的聲音:“是我。”
“章警官,你是要和我敘舊的嗎?”
“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干嘛?”白晨聽出章沐白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質問的腔調。
“白墨出事了,被人綁架了。”
白晨一愣:“你懷疑是我干的?”
“我們找到了白墨的車子,他的車子似乎是撞了什么人,然后他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可是一直沒有說話,而從技術人員的匯報中,我們得知白墨的車子當時的時速超過一百二十公里,可是現場卻沒找到被撞的傷者,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你干的。”
白晨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做的這么粗糙。”
不過想了想,白晨又回撥過去電話:“章沐白,有沒有什么線索。”
“唐晨,你出去…”電話那頭的章沐白對身邊的唐晨說道,過了十幾秒,又對白晨說道:“根據120的接聽員說,當時聽到有個人的聲音,在說什么把東西交出來,老狗是你殺的,不過接聽員還以為是惡作劇,就沒再理會,而后我們通過白墨的手機撥打號碼,找到了當時的接聽員。”
“那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不知道。”章沐白直接回答道:“不過可以肯定,茍如的被殺,以及白墨被綁架,都與這件事有關。”
“事發現場在哪里?”
“交通路二號路直走,不過現在那里還處于封鎖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