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一百四十一章 演唱會

  最近求票功夫漸長,才發現一個規律,原來臉皮越厚,票漲的越快。

  你們想知道我的臉皮有多厚么?把票砸過來,看看傷的到我么。

  眾人全都是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藍軒。

  非常非常奇怪的目光!

  白晨坐在首席,不為所動,似乎沒有上臺的意思。

  “姑娘曲藝非凡,在下自慚形愧,認輸了。”

  白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調侃,藍軒臉色更加不快,冷笑道:“我們比的是歌賦創作,不是比曲奏演繹,你若是怕了,我們便換一局。”

  曲芷水卻在這時候笑盈盈道:“鳴翠妹妹的曲藝的確是無人能及,姐姐心悅誠服,只是這曲賦嘛…我覺得妹妹真的不用在比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一樣表情,藍軒的彈奏與嗓音,確實是繞梁三日,天籟之音。

  只是曲賦方面,只看在場每個人的表情就知道。

  聽過白晨在挽風亭的演奏后,藍軒的這首百花頌,卻顯得庸俗平淡。

  沒有一個人聽的進去,平淡…太平淡了。

  “曲芷水,你這是什么意思?未比就定勝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藍軒心頭怒起,潛意識的認為曲芷水這是有意偏幫。

  “妹妹,你聽過白公子所作的歌賦嗎?”

  “聽過三兩首,一般的很。”藍軒不屑的回答道。

  難道自己的百花頌,還不然那幾首歌曲不成?

  曲芷水疑惑的看著藍軒,在她印象里,藍軒應該不是這種死要面子,不肯認輸的人,怎么聽過那幾首歌,還這么肯定的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是哪幾首?”

  “《天下有情人》、《算你狠》、《滄海一聲笑》。”

  “鳴翠妹妹認為,自己的這首《百花頌》。比之這三首如何?”

  “若是只這三首而論,自然是我高出一籌。”

  曲芷水更加疑惑,眨了眨眼睛:“鳴翠妹妹,你真聽過這三首歌?”

  “聽過又如何?”藍軒也有些茫然,不明白曲芷水為何三番兩次的質疑。

  銘心突然拉著張才跑臺上:“我和張才要唱。張才。我們唱白晨哥哥的《天下有情人》。”

  “我來彈奏。”曲芷水主動說道。

  “好好。”張才也是欣喜不已,能夠在眾多才子佳人面前,表現一番。喜不自禁。

  藍軒讓出舞臺,看著三人,心中疑惑。

  表演一首曲目,需要三個人么?

  心中更是不屑,自己一人便能將一首曲賦表演完美,何須三人。

  不過在琴聲漸起之后,撩人旋律婉轉奏起。

  張才雖然讀書不行,不過還是有幾分唱功的,至少比之白晨并不差。

  節奏感把握準確。聲嗓也是相當渾厚。

  銘心的聲音則是略帶青澀,卻有一種甜美。

  兩人的互動也顯得唯美而自然,沒有一絲做作與艷俗。

  他們就似沉浸在歌曲中,難以自拔。

  眾人全都被美妙的歌聲所吸引,心中曠物清明。

  藍軒此刻心頭一顫,她突然發現自己錯了…

  錯的離譜…

  她居然拿百花頌。與這種級別的歌曲比較。

  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曲芷水會再三的質疑與疑問。

  那種動人的旋律,那種分分合合的表演,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完美的曲風,完美的奏調,完美的表演。還有完美至極的歌曲…

  一首唱罷,琴聲也漸漸收尾,臺下響起雷動般的掌聲。

  而閣樓間,不知道何時,許多春滿閣的姑娘,已經走出自己的廂房。

  閣樓間傳來一陣陣的驚嘆與掌聲,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藍軒的臉色驚疑不定,只憑這一曲,足以讓作曲著名動天下。

  曠世神曲也不過如此…

  此刻她已經恨透了陳有琪,如果不是他的誤導,自己怎會如此大意。

  更是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與自己的百花頌相比,此曲平庸。

  藍軒看向白晨:“這首曲賦真是你所作?”

  “我突然想到一首新曲,姑娘聽不聽?”

  “好啊好啊…”銘心和張才已經興奮的大叫起來。

  在曲賦方面,白晨可是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每一首出世,都足以技驚四座。

  都能讓人沉迷著魔,百聽不厭。

  “算了,回去我再奏給你們聽。”白晨笑呵呵的說道。

  “那說定咯,回去后,你一定要奏你的新曲。”

  “這局是我輸了。”藍軒爽快的說道:“不過我想聽一聽其他幾首,看看是否也如這首這般委婉動聽。”

  “鳴翠妹妹,你到底是聽過還是沒聽過?”

  藍軒臉上苦笑:“聽過…只是演奏者不通音律,我還只當是流于俗套的曲賦。”

  她現在已經肯定,不是白晨的歌不好,實在是陳有琪的能力有限,讓自己產生了誤會。

  “張才,你下去,我要唱《笑紅塵》。”

  銘心的興致頗高,完全忘記了比斗,將這里當作自己的舞臺一般。

  “那奴家繼續獻丑了。”曲芷水也是很喜歡笑紅塵的曲風,所以繼續霸占著琴案。

  “《笑紅塵》?為何我沒聽說過?”藍軒驚疑的問道。

  “那恐怕鳴翠妹妹是真不知道白公子的作曲天賦了。”曲芷水也不多話,又開始了與銘心的共同演繹。

  藍軒越聽越驚,瀟灑、自由、不羈,這就是笑紅塵的曲風。

  “銘心你下來,我要唱《男兒當自強》。”張才也是心急火燎,就怕別人搶了他的位置。

  白晨站起來,走到臺上提醒道:“可有曲鼓?”

  很快,曲鼓便放到白晨面前,白晨道:“其實這首《男兒當自強》,最適合的便是曲鼓合奏。”

  藍軒再次震撼到了,又是一首曲風完全迥然的曲風。豪邁!

  這是一首男兒歌!

  “可還有其他我未曾聞過的曲目?”藍軒也是愛歌之人,心中期待不已。

  “你們幾個過來。”白晨對著曲芷水的那幾個跟班招了招手。

  那幾個跟班對白晨可謂是唯命是從,立刻跑上舞臺,然后白晨與幾個跟班嘀咕了一陣,幾個跟班們應聲。

  《滄海一聲笑》。由白晨領唱。在重要的段落,跟班合唱。

  那種曠達與豁然,那種激昂與高亢。那種瀟灑與胸襟…

  藍軒聽的心曠神怡,世間怎會有如此多的神曲,出自一人之手。

  敗!毫無懸念的敗了…

  自己在作曲上的天賦,與之相比,根本就是云泥之別。

  自己居然與之比作曲!

  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藍軒心念成灰,在創作曲賦上,他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

  沒什么可比性,這世上根本就沒人能夠與之相比。

  只是比斗此刻卻成了演唱會。似乎每個人都想來橫插一腳。

  就連春滿閣的花姑娘,都忍不住來回的跑動。

  最后選定了《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這首飽含深情的曲風,依然讓人聽的心生蕩漾。

  一番吵鬧后,白晨又站到藍軒的面前:“第二局,詩詞。”

  藍軒眉梢微微一擰。她知道白晨的兩篇曠古好詩,如果白晨再作出一首同級別的,那么自己這第二局也是穩輸。

  不過規矩是自己定的,一人出一題,白晨選擇詩詞本也無可厚非。

  藍軒此刻也收起了最初的那種高傲與不屑。平靜的說道:“你若是能再作出一首,讓我耳目一新的詩詞,第二局便算你勝。”

  “正不巧,我還真有一首新作《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藍軒心頭意動,這首詩情意綿綿,愛恨交織,少了意思清新,卻又賦予仇國家恨,讓整首詩都變得沉重難平,滿心凄凄。

  藍軒心中思量,自己是否也能作出這樣一首詩詞。

  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她自信文采無人難及,可是詩詞恰恰是她的弱項。

  因為詩詞都需要情感的抒發,需要時間的沉淀,需要身臨其境的感悟。

  不是說學識淵博即可寫出一首好詩。

  詩詞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一個意字,再好的詩再好的詞,若是少了這份意境,都會變得空曠無味。

  藍軒看了眼白晨,爽快的說道:“這局也是你勝!”

  “第三局請出題。”

  “我要比天文地理。”藍軒的臉上浮現出一道自信笑容。

  若說旁的,她未必穩操勝券,可是比起天文地理,這天下間即便是學識再如何淵博的老學究,恐怕也比不上她。

  在荻花宮之中,便有數不清的,關于天文地理的典籍。

  而藍軒早已將這些書籍閱覽于胸,其中甚至涉及到許許多多,世人無法知曉的學問。

  除非白晨也看過那些典籍,不然的話,在這方面,藍軒絕對有信心取勝。

  而這方面卻是天下書生所共有的通病,那就是對于旁門書籍興之寥寥,對于他們來說,只有詩文典籍,才是正統王道,其余者皆都為旁門左道,不屑學習。

  “此局如何比?”

  “你我輪流問答,只要是關于天文地理的,皆可作答,若是不認同其作答的,只要能述說因由原理,一方無話可說為勝。”

  白晨心里咕嚕著,天文地理?

  我說的你聽的懂么?

  別到時候我說出來,你連論辯都聽不明白。

  “可以,請姑娘先發問。”

  “古人云,天圓地方,這可對?”

大熊貓文學    移動藏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