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也一樣,話糙理不糙,理糙人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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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軒回到白晨的面前,不過這次白晨沒有料到。
不對啊,這步驟好像錯了…
“你就是新晉的那個滄州第一才子,白晨?”藍軒上下審視著白晨。
“啥?滄州第一才子?”白晨有些迷糊了:“我是江湖中人,不是什么才子,更不是天下第一才子。”
藍軒也很疑惑,白晨和銘心的行為習慣,顯然是更像江湖中人。
而且就白晨而言,他也一點沒有文人應該有的風范。
并且如果是一個讀書人,如果擁有滄州第一才子的美譽,也是從來不會否認的。
不管是否真的知識淵博,又或者才疏學淺,滄州第一才子的美譽,對于任何一個讀書人來說,都是一種肯定。
“聽說你文采不錯。”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呵呵…”這時候,曲芷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曲芷水已經款款走來,在她的身邊似乎永遠都尾隨著幾個才俊:“白公子,你若是天下第三,敢問第一與第二是誰?”
“天老大,地老二,我就是老三咯。”
曲芷水掩嘴輕笑,藍軒卻是滿臉嘲笑,這不就是拐彎抹角的說自己天下第一么。
“鳴翠妹妹。”
“芷水姐姐。”
兩個女子互相問候,只是兩人的眼中卻迸發出一種,旁人看不清楚的火花。
曲芷水很美,不過并未到藍軒這種禍水級別。
只是,她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旁人看不透徹的神秘。
白晨并未去深究,只當兩女本來就認識,反正也與他沒關系。
別人不知道曲芷水的來歷,可是藍軒卻知道。拜火教圣女紅蓮。
一張人皮面具騙得了他人,卻騙不了藍軒,拜火教身上獨有的‘惡臭’,早已出賣了她。
當然了,漢唐中原的江湖人眼中。不論是荻花宮還是拜火教。都是西域邪教。
而兩者的關系,卻又復雜的令旁人難分究竟。
荻花宮源于拜火教,共飲一源。可是又勢若水火,相互仇視。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者都想要證明,自己才是正統。
“白公子,你還不知道鳴翠姑娘吧,她可是剛來滄州城沒兩天,不過她的博學多才已經名震滄州,天下才俊無人能及。今日與公子相遇,想必也是有心與公子比較一番。”
曲芷水的意思很簡單,明里暗里的指著藍軒是故意與白晨相遇。
藍軒平淡無奇的瞥了眼曲芷水,她知道曲芷水最擅心計,所以根本就不想解釋什么。
何況,她的確是升起了與白晨比較一番的心思。不可否認。
“比較就免了。”白晨聳聳肩,很隨意的說道:“這位鳴翠姑娘心氣太高,若是輸了,到時候難免要對我心生愛慕,我是有家室的人。實在不適合在外面沾花惹草。”
藍軒鼻子都氣歪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我會對你心生愛慕?
何況你贏不贏的了我,還是兩說…
“言之有理,鳴翠妹妹,雖然我知道你才華橫溢,可是與白公子確實不在一個水準上,所以比試之事還是算了吧。”
曲芷水的一番話,可謂是居心不良,若是旁人說出這番話,藍軒或許還會一笑置之。
可是曲芷水的話,卻讓她不得不正面對待。
哪怕明知道是激將法,依然讓她奮不顧身的往坑里跳。
“好,我便看看這所謂的滄州第一才子,有什么能耐!”
“慢著,誰答應過你,與你比試了。”
“難道你怕了?”鳴翠冷笑道。
“是啊,我怕你了,行了吧,以后你就是滄州第一才子…不,天下第一才女,多牛逼轟轟的頭銜啊。”
張才拉了拉白晨的袖子:“為什么不答應她?”
張才的想法很簡單,他對白晨的文采學識是絕對的相信。
白晨要贏這女子還不簡單,而且他自己先前也說了,贏了她就能捕獲她的芳心,為什么要拒絕呢?
“笨,這叫以退為進,一般聰明的女人失去理智,肯定會許下一下后悔終生的承諾,我們的口號是…”
“我們什么時候有口號了?”張才和銘心都瞪著眼睛,不解的看著白晨。
“靠,我沒和你們說過么,我們要毀人不倦…錯了,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撲哧…
白晨耍寶起來,也是絕無僅有的。
只是藍軒就沒那么好的心情了,這絕對是她生平所受過的最刻骨銘心的恥辱,恥辱!!
此刻藍軒恨不能將白晨大卸八塊,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不過,曲芷水在面前,她就絕對不能亂動,更不能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就代表著輸,藍軒可以輸給任何人,唯獨不能是曲芷水。
“我聽說你只要有彩頭,就愿意接下任何賭斗,可有其事?”
“你愿意拿什么做賭注?”
白晨的目光又開始不老實起來,藍軒看到白晨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恨得牙癢癢。
白晨立刻又補充道:“不要說什么你輸了就以身相許之類的,我是正直的人,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賭注的!除非你非常誠懇,我才會考慮…勉為其難的接受。”
“流氓!誰會以身相許了!”藍軒覺得,如果再這么被白晨逗弄下去,絕對會被他逼瘋。
“啊…我還以為你這樣的自以為是的女人,都喜歡說,誰若是贏了我就嫁給誰之類的話。”白晨的臉上明顯的露出失望之色。
張才和銘心的眼淚留下來的,當然了,那是笑瘋了都。
曲芷水都忍不住佩服白晨,他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才華橫溢,卻要裝出一副下三濫的樣子。
誰自以為是了?這該死的小賊,我什么時候自以為是了?
藍軒心里瘋狂吶喊,她覺得自己已經關不住心里的那頭野獸了。
“你…你還是讀書人嗎?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恥…”
“我這是話糙理不糙。理糙人不糙,你可以懷疑我的人格,可是你不能否定我的情操。”
“廢話少說!本姑娘今日便是要與你斗上一局!”藍軒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顆紅色的石頭:“你是江湖中人,若是贏了,這顆石頭便歸你所有。”
我問候你先人。這石頭什么玩意?
看起來相當不俗。看你一臉臭屁的模樣,應該是相當的牛逼轟轟。
關鍵是你只說一句我是江湖中人,也該解釋下這是什么用的吧。
只是白晨實在拉不下臉面去問。前面把人家小姑娘氣的差點就要投河,這時候若是開口詢問,保準她要反擊回來。
白晨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絕對不可能給予藍軒這種機會。
“少爺我接了,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問你敢不敢應。”
“你說!”藍軒也是性情高傲,最受不得白晨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若是誰輸了,以后見了對方,便要行大禮。同時用敬稱問候一聲對方,你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本小姐也不占你便宜,你且說我們賭斗什么,只管拿出你最出色的手段,我要你輸的心服口服。”
“單斗一項未免乏味,少爺我今天便是要你輸的無地自容!你我各出三題。不論是比文比武皆可。”
白晨三人、藍軒與蕓蕓,以及曲芷水和她的跟班,來到春滿閣。
“王媽媽,關門,今日不做生意。”藍軒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容老鴇質疑的語氣道。
老鴇看了看藍軒,又看了看身后眾人,其中幾個公子,俱都是滄州有名的才俊公子,擋下也是爽快的聽從。
當然了,此刻還是白天,春滿閣也沒有客人,自然也沒什么損失。
“我聽說你的歌賦才華,號稱舉世無雙,我們第一局便比歌賦。”
藍軒信心滿滿的說道,眼中散發著藐睨天下的驕傲。
只是,不論是曲芷水,還是曲芷水的那些跟班,個個都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
懷疑!就是懷疑的目光。
他們每個人,可都是親眼目睹過白晨所作的歌賦。
那種曠世才華,可不是空穴來風。
他的每首歌,都能讓人感到震撼與驚艷。
“舉世無雙不敢當,比之姑娘,在下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胡說八道,我家師…小姐歌賦名動京師,你不過是在滄州城小有名氣,真以為自己當得起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不成?”蕓蕓立刻為藍軒打抱不平,腮幫子氣的鼓鼓的。
藍軒剛來滄州,并不知道白晨以往的事跡,雖然她非常的不滿白晨的這種張狂態度,不過還是表現出足夠的冷靜。
“蕓蕓,毋須多言,拿我的琴來。”
藍軒平淡的看了眼眾人:“奴家最近偶得靈感,新作一曲《百花頌》,奏予諸君共賞。”
蕓蕓將古琴擺在舞臺案上,春滿閣有專門表演歌舞所搭的舞臺。
藍軒身姿輕盈,雖然沒有搔首弄姿,卻帶著一絲脫俗的仙氣,身姿一轉,長裙如花綻放開,已經坐到琴案上。
不得不說,藍軒的這般撩人身姿,確實是賞心悅目。
即便是曲芷水的那群跟班,也盡都看的如癡如醉,心猿意馬。
“呵呵…”曲芷水抿嘴輕笑一聲。
那些男子立刻如夢初醒,回頭看向曲芷水,眼中又恢復了平常的癡迷。
“鳴翠妹妹,你現在可是在斗藝,不是在賣弄身姿,請自重…”
藍軒的心頭一怒,看向曲芷水的目光越發不善。
琴聲漸起,帶著一絲春意盎然,在眾人的眼里,就如同百花綻放一般。
再配以藍軒那天籟般的歌喉,曲音高低有序,動人心弦。
只是,眾人卻像是另有心思,藍軒的目光看向眾人,白晨等人倒也罷了。
可是為什么連曲芷水身后的那幾個跟班,都威能動容。
以往自己所奏,哪怕是一首俗曲,依然能夠讓四座皆驚。
可是看這些人,卻完全未曾沉迷自己的曲音之中。
一曲唱盡,琴聲漸息…
藍軒款款站起,目光看向白晨:“白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