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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 到嘴的魚飛了

  原本身上早已被三昧真火包裹的鯉魚精也不知使了個什么法,竟然不可思議的撲滅了身上的三昧真火,更要往水里扎去。

  虞青梧哪能讓它如愿?口中念念有詞間,抬手就往鯉魚精逃跑的水域劃去,想要再使個‘劃江成陸’的法術,阻擋鯉魚精的去路。

  “撲通!”

  可惜他終究是晚了些微,受創的鯉魚精速度更勝之前,一頭扎進了水里,水花四濺間,滔滔湖水才被虞青梧打出的道光擊中,嘩啦一聲化作了平地。

  本已經只有死路一條的鯉魚精在關鍵時候逃了去,虞青梧搖頭苦笑一聲,暗道自己還是太托大了。

  這個時候他身旁閃過一道青光,隨后之間原本身在數百丈外的嬴儀突然出現。她踩了踩結實的地面,轉而對著一臉惋惜之色的虞青梧說道:“沒事,跑就跑了吧,你也別太傷心!”

  “我傷心的不是鯉魚精跑了,而是沒能走進你的心里!”在嬴儀話落之后,虞青梧臉上的惋惜之色頃刻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壞笑。

  之所以會讓鯉魚精跑了,就是因為虞青梧完全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一直口花花沒個正經,此時見虞青梧還有心思以言語挑逗自己,嬴儀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后,揮手對著營地方向打出一道青光,待得青光襲出數百丈后,她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在那青光所在區域。她在自己身子還未落下來之際,再次打出一道青光,如此反復,幾個呼吸間便已回到了營地。

  “原來這就是她的至寶啊!”

  站在原地的虞青梧眉毛輕挑,剛才他看得真切,那道青光分明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回旋鏢,而嬴儀在擲出那鏢之后,她手里還有一只,她之所以能做到類似于移形換位的結果,正是這兩只鏢彼此之間存在某種聯系,可以在一定范圍內彼此互相轉換。

  不得不說,能煉制出這等法寶的人,絕非等閑之輩啊,或許那兩只鏢的來歷頗大,不排除是來自仙界的可能,畢竟這等至寶絕對是人間難尋。

  想到這些,他搖頭一笑,隨后揮手散去劃江成陸的法術,在滔滔湖水復原間,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頃刻間回到了營地上。

  “師父公子,怎么讓那鯉魚精給跑了?”把全過程看得一清二楚的大牛在虞青梧一回來后,便追問道:“把它捉回來,也好讓我們嘗嘗鯉魚精是什么味道啊!”

  “意外,完全是意外!”

  虞青梧悻悻一笑,而后對著面上隱有惋惜之色的徐秉恩躬身抱拳道:“王爺,是青梧太大意了,青梧愿受懲罰!”

  他雖說是名義上的蕩魔將軍,負責此次平定廣戚之禍,而且爵位也與徐秉恩一樣是王。但徐秉恩畢竟是九州之王,而他只是頂著王的虛名而已,再加上徐秉恩手握重兵,所以他還是視徐秉恩為主帥。

  “扶搖王不必自責。”見虞青梧請罪,徐秉恩連忙將之扶起,笑道:“你的功績,在場之人都看到了,畢竟從鯉魚精為禍至今,也唯有你一人傷得了他,今rì雖說讓它跑了,也無傷大雅,大不了待老夫傷愈之后,我等再下水便可。”

  他嘴上說著不介意,心里卻難免有些惋惜。此次廣戚之禍,不光要誅殺為禍者,更要治此地之水,救萬民于洪澇之中。鯉魚精一rì不死,這水就一rì治不了,百姓們自然也要多受一rì罪了。

  而且此次鯉魚精在虞青梧手里吃了大虧,更是險些被燒死,下次想要把它再引出水面,恐怕已是不可能的事,唯有自己等人下水擒殺。可在水下與水上完全不可同語,真要到水下的話,想要擒殺鯉魚精的難度就更大了。

  “這個…這個可能不太現實…”虞青梧尷尬一笑,道:“不瞞王爺,青梧雖說入水后不至于淹死,但水性不佳,而且天生厭水,在水下的話,莫說擒殺鯉魚精,能在它手上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這…”

  徐秉恩完全沒想到虞青梧居然會怕水,他苦笑一聲,道:“既如此,也只有等它什么時候再出水面了…”

  聽到徐秉恩的話,其余眾將嘆息連連,心中倒沒有怪罪虞青梧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惋惜。而立于徐秉恩身旁的嬴儀,更是狠狠的剜了虞青梧一眼,其用意不言而喻。

  微風拂來,深秋的風不免讓人有些涼意,正想著該怎么才能把鯉魚精再引出的虞青梧冷不防看到額前散落的一縷發上,殘留著些微冰屑,他身子一震,隨即右手飛速掐了起來,片刻后面帶微笑的對著一臉愁容的徐秉恩說道:“王爺毋須憂慮,青梧已有良策,即使不能將鯉魚精逼出來,也有擒殺它的把握!”

  “哦?”徐秉恩雙眼一凝,道:“快說是什么辦法!”

  虞青梧微微一笑,指著地上枯黃的雜草說道:“而今已是十月初,天已漸入冬,青梧適才推算了一番,三rì之后此地必定會降雪!”

  “下雪跟我們擒殺鯉魚精有什么關系嗎?”嬴儀哼哼一聲,一臉不爽道。她還記著剛才在湖中時,虞青梧時不時對自己說上一句挑逗的話語,若非自知不是其對手的話,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

  “儀兒!”徐秉恩瞪了嬴儀一眼,隨后對著虞青梧抬了抬手,道:“扶搖王你繼續說下去。”

  虞青梧點點頭,道:“我雖對水系之法并不精通,但在昆侖學道多年,也略懂凝水成冰之術。三rì之后天寒地凍之際,我正好可以借此良機開壇作法,冰封廣戚湖!”

  “鯉魚精雖是水系生靈,可若是被冰凍住它也無可奈何,要么破冰而出,要么打碎湖底堅冰而繼續窩在湖底。它若選擇前者自然更好,一旦它出來,定叫它有死無生,即使它選擇窩在湖底,屆時因為沒有水流的干擾,我也有十足的把握入得湖底將它誅殺當場!”

  “好!”一聽虞青梧在三rì之后有十足的把握誅殺鯉魚精,徐秉恩當即大叫一聲好,而后轉身對著一眾將士高聲道:“傳本王之令,著人去最近城鎮購置足夠的御寒衣物,三rì之后隨扶搖王一道殺入湖底!”

  “是!”

  一眾將士當即應道,各自散開,準備各種事宜。

  待得所有人散去之后,徐秉恩拍拍虞青梧,說道:“青梧啊,天色也不早了,今rì你又與鯉魚精一戰,想必也累了,老夫已為你安排好營帳,你去歇歇吧,三rì之后的一戰還得靠你呢!”

  虞青梧搖搖頭,與嬴儀左右兩邊各扶著徐秉恩走向帥帳,邊說道:“我年輕氣盛,不打緊的,倒是王爺你前rì受了傷,雖說此時已無大礙,但還需調養一番,再不可受風寒了!”

  見虞青梧堅持,徐秉恩搖頭一笑,在兩人的攙扶下回到了營帳。

  入夜,天空中無星無月,若非營地上點滿了火把,這世界必定漆黑一片。虞青梧坐在山沿邊上,眺望著西方怔怔出神,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以及熟悉的畫面。

  初冬的夜已經有些清涼,微風輕刮,更如刀子般劃在人臉上,或許真的是要下雪了,一些守夜巡邏的士兵們個個都縮起腦袋,不停的搓著手。偶爾經過坐在地上跟個木頭似得虞青梧身邊時,才會探出腦袋欠身行禮。

  這時,嬴儀抱著一件裘衣從帥帳中走出,她四處看了看,發現虞青梧坐在山沿邊時,冷著張臉走過去,攤開溫暖的裘衣給虞青梧披上,道:“是義父叫我拿給你的!”

  回過神的虞青梧笑了笑,也沒有道謝,而是笑道:“說一聲就好了,哪能勞駕郡主大人親自跑一趟啊!”

  “哼!”對于虞青梧的奉承,嬴儀沒有好臉色的問道:“大晚上的還坐在這,莫不是想念紅粉閣的花魁?”

  虞青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道:“你難道會讀心術不成,這都被你猜到了!”

  實際上他哪里是想念嵐馨啊,而是坐在著隔一段時間及以通天法眼監視湖底的鯉魚精,以免它又跑了。只是坐著坐著,四下寂靜的場景讓他不由得響起在昆侖的幾年,每當夜幕降臨時,自己總會和霽月一起坐在新月峰的崖邊,一起欣賞夜月星光。只是時過境遷,這種場景應當是不會再上演了。

  “那你就繼續想吧!”嬴儀哼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一夜的時間一晃而過,當第二rì天亮,虞青梧還坐在那里。隨著三rì之期將近,氣溫越來越低,尋常人已無法著秋天的衣物了,幸虧購置御寒衣物的將士們帶回了足夠的棉衣,這才不至于眾人受凍。

  駐扎在此地的五萬多將士做著最后一戰的準備,時間悄然而逝,再次入夜,而虞青梧始終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便會以通天法眼觀察著湖底。期間無論是徐秉恩還是大牛,抑或是其余將士,都不止一次的讓他回營休息一會兒,但都被他婉拒。這次可能是唯一一次擒殺鯉魚精的機會了,他哪里會放過?

  寒風呼嘯,水波微漾,虞青梧再次開啟了通天法眼,透過千丈湖水直視湖底。千丈下的湖底之景一一呈現在他腦海里,下一刻,他面色一變,因為此時的湖底已經失去了鯉魚精的蹤影!

  “怎么了?”這個時候嬴儀端著一碗熱湯走了出來,看到虞青梧面色極為難看,她當即問道。(去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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