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偌大的一塊翡翠原石中竟然蘊含著大量的藍水翡翠,種水更是達到了高冰種!非常純凈,上面的裂紋非常少。更重要的是體積龐大,就于飛看到的體積估計少說也有幾百斤!
“怎么樣?有感覺嗎?”葉建軍見于飛似乎是呆住了,便又問道。
于飛“驚醒”過來,面露喜色剛想說話,但見到周圍的人群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葉哥,這塊毛料太大了,價格肯定很高,就是解出翡翠來恐怕也沒什么賺頭。”于飛搖了搖頭說。
“于老弟說的在理呀。”接話的是程家棟,剛剛他就在附近,見于飛專心看料子也就沒有打擾。如果說他之前對于飛還有些不以為然的話,當五彩翡翠解出的時候,他對于飛的評價完全變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程家棟自己不會忘記于飛在買那塊毛料前的問話:“那如果是一塊種水達到高冰種的翡翠,又同時具備紅色、綠色、紫色、白色、黃色五種顏色呢?”
當時他還以為是于飛的癡心妄想呢!五彩翡翠解出的時候,他被翡翠的美艷所打動,并沒有注意到其中的異常。但是當他回到賓館之后,于飛的話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他這才覺得于飛很有可能早已經知道毛料中的翡翠,所以才會問出那句話。
說起來這也是于飛當時太激動了。
雖然程家棟并不知道于飛是怎么猜到毛料中的翡翠種水的,或許真的是感覺也說不定。不管怎么樣,他都看出于飛絕對不是一個錢多得瑟的紈绔,恰恰相反,他的心思縝密,心機極深!這讓程家棟起了結交的念頭。
“程老板呀,你就別笑我了,在你面前哪里有我說話的份呀。”于飛笑著說。
沈師傅和程家棟是老朋友了,也上來聊了幾句。毛料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幾人也便離開了,反正明天才正式開標,倒是不必急于一時。
“衛叔,毛料選的怎么樣了?”帶著病容的冷雨霏靠在椅背上,無力的問。
“放心吧冷總,這幾天我一刻都沒有休息,已經挑中了不少表現好的毛料,這是那些毛料的編號,就等著明天開標了。”衛弘風遞給冷雨霏一個記滿數字的小本子。
冷雨霏接過來微微翻了翻便放在一邊,說:“平洲的天氣太熱,衛叔你年紀又大了,不要那么勞累,多注意身體。”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硬得很。”衛弘風的老臉曬的黑中透紅,咧嘴一笑說:“冷總要不要再去看看這些料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衛弘風似乎有些緊張,身體微微前傾。
“不必了。”冷雨霏擺了擺手說:“衛叔看上的定然錯不了的,我對翡翠原石一點也不懂,看了也是白搭,衛叔你決定吧,按毛料優劣順序編個號,再估個價,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開暗標。”
衛弘風舒了一口氣說:“我聽說北京那邊鬧得很,似乎吵吵著要一起來平洲逼宮呢,冷總你要事先作好準備呀。”
冷雨霏淡淡的點了點頭,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愿意操心這些事情,但是沒有辦法。冷艷珠寶是父親的心血,她不能讓它就這樣落入他人之手。
見冷雨霏陷入沉思之中,衛弘風識趣的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前的時候,又轉過身,欲言又止的說:“冷總…”
“還有事嗎?”冷雨霏奇怪的問。
“昨天上午那個姓于的年輕人解出了一快冰種的五彩翡翠,聽說是賣出了四千萬的高價,要說他的運氣還真是不一般的好。”衛弘風說完也不等冷雨霏答話便離開了房間。雖然冷雨霏什么都沒說,但是衛弘風還是覺察出來她與于飛的關系似乎非比一般。
冷雨霏一陣失神,于飛竟然又解出了一塊高檔的翡翠?!聯想到前天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難道他當時已經知道那塊毛料中并沒有多少翡翠,所以才不愿意把毛料賣給自己?但是很快她又搖了搖頭,這怎么可能?不過是自己為了安慰自己的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冷雨霏,你不再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了,一定要拋棄這些天真的想法!明天開標會是怎樣的結局呢?冷雨霏的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小子你跟我說實話,你感覺那塊毛料到底有沒有戲?”回到賓館吃完晚飯和眾人分開之后,葉建軍將于飛拉回了自己的房間問道。之所以不去于飛的房間,還是因為小雪狼球球,球球雖然很小,但是見到陌生人齜牙咧嘴的倒也頗有幾分威勢,撲上來咬你一口即便不破皮可也夠受的,葉建軍自從遭受了一次狼吻之后就再也不進于飛的房間了。
以他的了解,于飛是非常謹慎的,很少會把話說滿,這一次他如此評價這塊毛料似乎有些反常。
“葉哥,我也正想跟你說呢。”于飛笑著說:“我感覺那塊毛料絕對有戲!”
于飛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獨自把那塊毛料吃下來,他現在可以調動的資金超過七千五百萬,中標的幾率非常大。以他的估計,只要一轉手,恐怕至少能翻一倍!七千萬變城一億四千萬,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但是于飛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這塊毛料是葉建軍拉著他去看的。把葉建軍甩開自己吃獨食太不厚道。況且這塊毛料的目標太大,是誰中的標也瞞不了人,如果自己真的吃了獨食,恐怕以后連面都不好見了。思慮再三于飛還是決定和葉建軍一起吃下這塊毛料,當然如果葉建軍不愿意的話,那自己再吃獨食也就不怕他說什么了。
“怎么說?”葉建軍問。
“葉哥你是知道我的,我看毛料靠的就是個感覺!我感覺那塊料子中有貨,沒根據的。”于飛很不負責任的說。
葉建軍摸了摸下巴,一時之間并沒有說話。他和宋喜才這次來平洲公盤目的是囤積毛料的,原石價格的暴漲讓他的資金也顯得不那么充裕。關鍵的是,囤積毛料那是穩賺不賠的,而解石的風險就大了很多,把大量的自己花在這塊毛料上,如果賺了倒也好說,要是賠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也丟不起那人。
“葉哥,這塊料子你要是不要,那我吃下來了。反正我的那些錢就跟大水沖來的一樣,即便是垮了也不心疼。”于飛見葉建軍猶豫,便說道。
“你對這塊毛料也有意思?”葉建軍問。
“看你說的,之前我就跟你說過要算我一份的。”于飛說。
“好。”葉建軍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說:“我把老宋叫來,咱們三個商量一下合伙吃掉這塊料子。分攤下來一個人也就一兩千萬,就當是個玩了。”
一兩千萬當是個玩?于飛暗暗咋舌。
不一會老宋便到了,葉建軍一說老宋便立馬答應了。那塊料子體積雖然很大,皮殼表現也還算過得去,但是沒有開窗賭性還是比較大的,因為誰也不知道里面的翡翠有多少,要只是很小的一塊或幾塊的話,即便是玻璃種帝王綠都回不了本。
三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投五千八百萬,由葉建軍出面。
定下了這個事,三人輕松下來,閑扯了幾句,宋喜才便準備離開了,這時于飛說了一句話卻讓葉建軍和宋喜才有些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