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傳出,被金色龍爪擊中下體的柳金玉立刻捂住下體,從太師椅上滾在地上,不斷打滾,鮮血不斷從其下體透過褲子流在地上。.
這一系列的變化都在瞬息時間。
在沈振山等人眼中,葉翊塵一出手,便摧枯拉朽的將那四名陰陽境高落下了山。而柳金玉,更是直接下體被攻,從那不斷從褲子滲透出來的血水來看,怕是真的斷子絕孫了!
“葉道長,你可撞了大禍了!”沈振山神情凝重道:“這柳金玉被廢,恐怕整個柳家都不會善罷甘休,這下不逃都不行了。”
說罷,沈振山便對一旁的自家夫人喝沈靈兒道:“夫人,你趕快去收拾東西。靈兒,你去將你哥的鎖鏈解開。”
說罷,將一把銅質鑰匙遞給了沈靈兒。
“好的,爹!”沈靈兒歡快的接過鑰匙,應道。看見柳金玉有這樣的下場,顯然讓她很高興。
沈振山的夫人亦是微微頷首,便欲回莊內收拾東西。
但這時,卻只見葉翊塵大手一揮,道:“不用。要的就是柳家的人來,不然如何替你們徹底解決這事?”
“呃…”沈振山愕然,而后驀然響起葉翊塵之前那般囂張態度,“葉道長,莫非你真是…”
葉翊塵微微一笑,點點頭,又搖搖頭。
沈振山看的迷惑,但見葉翊塵這般沉穩,便也先將沈靈兒和自家夫人阻止了下來。
此時,那些家丁模樣的仆從都亂了陣腳。
自家少爺和四名陰陽境修者連對方一合之敵都不是,他們自然也不敢不自量力的上前。但現在自家少爺這般模樣卻是讓他們手足無措。
“還不速速將你們少爺抬回去?”葉翊塵出聲替他們拿了主意,“現在只是斷子絕孫而已,再晚點,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一群家丁聞言,這才慌忙將柳金玉扶上太師椅,原路抬了回去。
至于那四名被葉翊塵打下山的陰陽境修者,此時早就跑得沒影了。
他們只是柳家的供奉,現在這少年道士惹不起,柳家也沒法呆了,自然是齊齊跑路了。
“走吧,回山莊,柳家估計一會兒就來人了。”葉翊塵笑著道。
事到如今,沈振山也只能選擇相信葉翊塵了。
待到沈振山一家三口進去后,一旁的蠢驢小聲開口道:“你好毒啊,居然把別人打成了太監!”
葉翊塵瞥了他一眼,笑瞇瞇道:“以后你再敢囂張,貧道也讓你進宮伺候老佛爺去!”
蠢驢聞言,小身板一顫,兩只后腿下意識加緊,驢頭搖得跟波腰鼓似的:“不敢了!不敢了!我草泥馬再也不敢囂張…啊,干嘛又打我?!”
…回到山莊,沈振山一家人都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葉翊塵倒也能理解他們。
“喝茶不?”葉翊塵自顧自的泡了一壺茶,然后詢問沈振山一家。
沈振山一家此時哪有什么心情喝茶。
葉翊塵見狀也不再多問,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等待著柳家的人來。
約莫半個時辰后。
突然!
一陣劇烈波動驟然傳來!
沈振山豁然起身,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做在對面品著茶的葉翊塵,卻是先一步出了屋。
葉翊塵剛從屋子里出來,山莊所建立的這座山便轟隆隆的搖晃起來!
隨后,便見一只由泥石組成的大手驟然從山莊地面暴起,如拍蒼蠅一般,向著他們所在的那間屋子狠狠拍下。
“話都不說一句就動手,你以為你是殺伐果斷的主角么?”
葉翊塵嘿笑一聲,五道虛影驟然自他身上分出,而后相繼疊加到他身上。緊接著,便見他伸出一手,朝著那拍下來的大手輕輕推去!
一道不斷扭曲的手掌驟然被葉翊塵推出,朝著那只大手緩緩飄去。
五龍湮滅掌!
這只不斷扭曲的手掌與那只大手比起來,渺小無比。
但當兩者碰撞在一起時,那只由泥石組構而成的大手,被那只不斷扭曲的手掌摧枯拉朽的不斷摧毀!
嘩啦!嘩啦!嘩啦!…大手寸寸潰散,大量的泥巴石頭散落下來。
“果然有些本事!難怪敢將我柳乘風的兒子廢掉?”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影由遠及近,朝著這座山飛來。
當飛近后,葉翊塵便見,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模樣的中年人,身穿著一襲青衫,模樣很平凡,但引人注意的,是其流著的一頭披肩黑發,如柳絮一般,在清風的吹拂下,四處飄揚。
此人,正是柳州城第一大家,柳家的當代家主,柳乘風!
然而,葉翊塵看了飛在半空中的柳乘風一眼后,目光便轉向了另外一邊,看向了某處什么也沒有的空中,笑道:“既然父子組團來了,那么就一起出來吧,你兒子不過元丹境初期的修為,方才那招他可使不出來。”
沒有人答話。
葉翊塵見狀,笑容漸漸收斂:“別給臉不要臉,再不出來等一下你別想出來了!”
這次終于有了反應。
一個蒼老的聲音自葉翊塵看的那處什么也沒有的半空傳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狂妄了么?”
話音一落,便見一個同樣長發飄逸,但卻須發皆白的老者突兀出現在了那處什么也沒有的半空。
“你是怎么看穿老夫在這里的?以你的修為,按道理來說根本就不可能看穿!”這老者一出現,便目光灼灼的看著葉翊塵,問道。
在他問話之際,一股氣勢從其身上爆發出來,如海嘯一般淹沒而來,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之意!
剛剛從屋子里出來的沈振山,被這股氣勢直接壓得癱坐在了地上,呆滯良久都沒有反應。
“咦,陰神?”葉翊塵輕咦一聲,旋即搖頭,“不對!只是剛開始用地殼陰煞淬煉神念的半步陰神罷了。”
說著話,葉翊塵身影一閃,便來到了癱坐在地上陷入呆滯的沈振山身邊,然后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沈振山的肩膀。
沈振山被這一拍之下,頓時驚醒過來。
然后整個人如剛從水中打撈出來的一般,全身冷汗直冒:“好、好可怕!剛才那是什么?”
“嗯?竟然不怕老夫的陰煞之氣?”那老者見葉翊塵竟然絲毫不受影響,不禁真的有些驚訝,“老夫現在有些相信你是天玄宗太上長老的弟子了。”
“哼!”葉翊塵冷哼一聲,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樣東西,朝著半空的老者甩去!
“啪!”老者精準的將葉翊塵抓過來的這件東西抓住。
然后,老者目光看向了這件東西。
只見這件東西呈方形,約莫巴掌大,似金非金,似銀非銀,質地極其堅硬,上面書寫著一個大大的“天”字。
老者看見這個玄字,頓時眉頭一皺,將另一面翻轉過來。便見另一面大大的寫著一個“玄”字。
“天”!“玄”!
天玄!
老者神情頓時凝重了下來:“你竟然真的是天玄宗的弟子!”
葉翊塵甩給老者的,正赫然是一塊天玄宗的令牌!
得自安易的儲物袋中,安易在天玄寶殿上修行了一年,在天玄寶殿去許多地方都需要通行證,因此會給每位弟子都頒發一塊身份令牌。
不同的弟子,身份令牌也不一樣。
而這塊令牌,則是一塊內門弟子令牌。畢竟天玄宗的入門試煉每十年一次,而只有第一名有資格去天玄寶殿修煉,天玄寶殿不可能專門為了一位外門弟子特別制造一種令牌,因此安易雖然只是外門弟子,但擁有的卻是跟其他的內門弟子一樣的身份令牌。
“哼,怎么?難道你們以為我是假的?“葉翊塵冷笑一聲,色厲聲嚴道:“我天玄宗弟子,誰人敢冒充?!我派華玄天師兄繼位在即,正是整治風氣壯我門楣之時,誰敢冒充天玄宗弟子,簡直是不知死活!”
葉翊塵的話,讓老者沉默不語。
柳家的家主柳乘風亦是皺眉不已。
兩人都沒再說話,但也沒有退去。
葉翊塵見狀,冷哼道:“怎么?你們還想著殺人滅口?”
說罷,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自葉翊塵身上傳來,亦是相當于半步陰神級別!
老者和柳乘風感受到這股氣息,均是臉色一變!
只見老者將令牌甩還給了葉翊塵,而后道:“這位天玄宗的道友誤會了,老朽和犬子此番前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下是否有人冒充天玄宗弟子。既然沒人冒充,那老朽和犬子便無事了。另外,老朽的孫兒之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道友給的教訓也能讓那小畜生好好長長記姓了,還請道友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追究那小畜生以往犯下的錯了,老朽在這里保證,他絕對不會再來煩沈振山一家了。”
“啪!”葉翊塵接住老者甩回來的令牌,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道友可要記得今天的承諾,不要再讓令孫來煩沈家了。”
“一定謹記!”老者一抱拳,然后對不遠處的柳乘風道:“風兒,走了。”
說罷,便化為一道旋風遠遁而去。
柳乘風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滿這樣的結果,但還是聽了老者的話,化為一道遁光,追隨著老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