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老嘆了一聲:“彌勒師爺對女眷也真的是下得去手。¥f。¥f哪怕我這老頭也知道那是做給咱們看的,是要絕掉大王子的血脈,免得日后有麻煩。”
“名聲上,調戲母妃,大王子已經失了王子名聲。彌勒師爺濫殺無辜,也都會被記在大王子的身上,這樣就又失去了民望。”豹老樂不可支,掰著手指頭開始數大王子的倒霉:“再加上沒有了這些房產地契等物,即便是想要東山再起也是難上加難了。”
話音未落,灰衣老頭又來獻了房契等二番謝禮。
“彌勒師爺再次送禮,是什么意思?”墨王子也一時不懂。
吳喆晃晃腦袋表示無奈:“怕我們還不放過大王子,未免太小瞧我們的信用了。”
她向灰衣老頭拱了拱手:“有勞前輩了。”
“好說。老夫告辭。”灰衣老頭離去。
豹老低聲建議道:“大王子勢力崩塌,要不要收這個圣者入我們?”
墨王子想了一下,瞧向吳喆。
“彌勒師爺敢在這個時候托付他孤身送厚禮,兩人交情必然彌厚。”吳喆點撥:“武國天下日后都是墨王子你的,何必冒這個風險?”
墨王子稱善,對灰衣老頭的離去也不挽留。
“彌勒師爺倒是舍得倒騰大王子的家底呀。”豹老翻看了一下,被房契的數量和價值驚得咂舌。
不消說,豹老自然又是對吳喆的本事一陣贊賞。
墨王子在旁越看吳喆越是順眼,人長得漂亮是一方面,別的更沒的說。看看,出個主意就值這么多財物。
“彌勒師爺就是做個順水人情。”吳喆掂了掂厚厚一疊房契嗤笑一聲:“這肯定是大王子勢力的家底了。反正殺了那么多女子,師爺必須有個交代。這些財物即便不是被人瓜分了,也要充公撫恤死者親眷,還不如現在趕緊給我們送過來占個面子。”
豹老和墨王子恍然:“對對,還是周姑娘想得周到。”
吳喆喚來了賬房師爺:“入墨王子府賬下。”
墨王子和豹老都是訝異,墨王子道:“周姑娘。這是彌勒師爺送你的第二份禮物,自己收下便是,無需客套。”
“這些房產地契說是感謝我的,但其實都是墨王子您的面子。”吳喆一副財富充公的樣子。特忠心耿耿的感覺。
雙方客套兩句,還是由賬房先生收了下來,他離去時還心中念叨:“客氣來客氣去,但你周芷若遲早被咱們墨王子納了妃嬪。那歸根結底還不是跟嫁妝似的?不過天底下有價值幾百萬兩銀子的房契嫁妝,怕是皇上的公主出嫁都沒有這般排場了。”
還好他這話沒說出來。不然吳喆怕是要給他穿小鞋。
“有這些房產地契,手中敢動的銀錢便更多了。”墨王子又喚人呈上收打貪官繳獲銀錢的賬目,向吳喆介紹了一下成果。
還真賺錢啊,身為財務官家的賬房師爺心中相當明白這些房契地契意味著什么。
這可是一方勢力的根基,房產地產意味著人手安排調度的絕對權限。可以說,墨王子的勢力底蘊在得到這些財富之后,立時頓增近一倍。
墨王子仍舊非常謹慎地問道:“周姑娘覺得大王子還有什么翻身的希望嗎?”
“只差最后三件事情,就可以塵埃落地了。”吳喆道。
“還有三件事?”豹老和墨王子都驚訝。
他們都暫時只想到了大王子自己揮刀之后就一了百了,但居然還有另外兩件事情。
吳喆解釋道:“等大王子的揮刀音訊傳出,墨王子你就要去皇上那邊求情了。同時還要會籌措好玄武皇指定的銀兩。這三件事情。”
墨王子胸有成竹道:“我這邊已經緝拿了兩個安排好的官吏。他的至親子侄等也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即便是想要喊冤,怕也沒有膽子。周姑娘可有指點?”
“留意民間聲音。最好安排一些說書的和寫書的,將這些被我們拿下的官吏講成搶男霸女都是小事,如何草菅人命只手遮天都算是輕的了。”吳喆微笑著將另一個世界的經驗介紹給他們:“只要我們先將丑事扎在老百姓心里,哪怕是這些人有一萬張嘴,也難以還得清白了。”
“是是。周姑娘之前便指點過這方面的要旨,都已經安排好了。”豹老信心十足道。
“不單如此,還要記得讓這幾個被抓到的貪官,供出一些同樣貪墨百姓錢財的同僚。”吳喆嘿嘿笑起來:“比如那些原本在大王子營下。遲遲沒有倒向我們的人啊,想必都是些需要擒下的貪官了。”
“對對對!有道理!”墨王子一聽豁然開朗一般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擊掌大笑道:“哈哈哈,一抓一片。偏偏抓的都是頑固不肯傾向我的人,明眼識步的自然就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了。”
豹老聽墨王子如此一講,方才恍然:“哦,對,原來如此。”
吳喆點頭:“所謂趨利避害,人心才是最需要利用的。大王子倒下。總有人好面子或各種原因,遲遲不肯表明自己的站隊,那么我們就給他們制造足夠的危機感。相信絕對是樹倒猢猻散的效果,他們的心理防線會更快地崩潰。”
豹老道:“周姑娘就是忒多的心機算計,不用一兵一卒,光是嘴皮子就足夠為咱們墨王子奪得天下了。”
吳喆一臉恬不知恥:“具體事情還得你們辛苦,我這人太懶,就只肯動動嘴皮子了。”
又計算了一番收押貪官沒入府庫的錢財,吳喆才離開墨王子府去了一處尼姑庵。
她要拜訪與自己有露水姻緣的莊妃。
莊妃因為與吳喆的女女之情敗露,被玄武皇設計在了調戲皇妃戲中。若是按照原本的計劃,莊妃會被當作一顆棄子,安排成羞愧自盡。
幸好是吳喆豁出面子來求情,莊妃才得以保全,但也被責入尼姑庵修行。
夕陽西下,一抹黯淡的余暉照射在荒山頂上一處冷清的寺院內。
寺院內院深處,吳喆見到了幾日不見已經憔悴許多的莊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