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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二八章:水落石出

  被問起和肖丞的關系,拓跋血月神色更加落寞,紅唇微微上揚,露出自嘲的慘笑,俏臉透白,顯得極為脆弱感傷。

  實際上,她對肖丞并沒有多少感情,甚至討厭更多一些,也正是因為如此,當肖丞為了斷后讓她能安然離開自爆而亡,她心中更加悔恨和失落。

  如果以前就和肖丞坦白關系,多多接觸,或許就不會那么討厭肖丞,關系會更加親密,或許就沒有今日的危局。

  可是,肖丞已經死了,后悔沒有任何用處…

  如今肖丞自爆而亡,隱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此時心中極為難受,很想將心中藏的事情吐露出來,緩解壓力,而狠人和她最親密,當然是最合適的聽眾。

  拓跋血月腦袋枕在肖丞后背上,幽幽嘆道:“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就該將這些事情和他講明白,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我和他的關系其實很復雜,牽扯到上上代的愛恨糾葛,簡單來說,我的外祖父和他的外祖父是一對生死仇敵,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大概是六十多年前,我的外祖父和他的外祖父相繼突破了出竅之境,兩人都想殺死對方,便約戰在一個較為隱蔽的玄界中,此事很少人知曉,我外□長□風□文□學,w≦ww.cf□wx.ne︽t祖母事后才找到兩人激戰的地方。

  當時,他的外祖父是天山派的掌門,我的外祖父是天河派的掌門,都是名動天下的大人物。

  二人進入了那個隱蔽的玄界,大戰三天三夜難分勝負,都已經身負重傷,性命垂危,身體無法再戰,卻都極為不甘。

  于是便元嬰出竅,以元嬰對戰元嬰。定要分個生死來!”

  肖丞聽到拓跋血月說到這里,不禁一陣錯愕。

  他對自己母親所知甚少,一直記得他母親只是一個對他不太好的普通女人,整天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玩牌,就像一個亂賭鬼。

  時至今日,他還清晰記得他母親打麻將玩牌的情形,怎么就突然變成天山派上代掌門唐興騰的女兒了呢?

  何況他母親也不姓唐啊,難道是拓跋血月弄錯人了?

  可見拓跋血月言之確確,絕不是瞎說,這種事情。若無法絕對肯定,拓跋血月也不會拿出來說,更不會為此不遠千里來為他解圍!

  到底怎么回事兒?肖丞心緒一片凌亂,總覺得這事有些扯淡。

  “這么說來,你和他應該算是世仇,你為何會不遠千里趕來救他呢?”肖丞皺眉疑惑問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拓跋血月似乎沒有聽到肖丞的話一般,眼神迷茫無神,幽幽嘆口氣。繼續道:“后來,兩人元嬰大戰,最后他外祖父唐興騰活著離開了玄界,我的外祖父落敗殞命。

  唐興騰離開玄界之后一年后。他的道侶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名為唐鈺闋,唐鈺闋便是肖丞的親生母親!”

  “呃…”肖丞聽完拓跋血月的講述,更加錯愕。整個人都有些懵,無論如何。

  聽起來他和拓跋血月都算是世仇大敵,為何拓跋血月還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救他呢?這根本說不通。里面絕對還有事!

  “如你所說,那么你和肖丞算是世仇,為何還要不顧性命去幫他?這是什么緣故?”肖丞緩過神,打起十二分精神問道。

  “其實上面說的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外祖母事后趕到大戰的所在位置,仔細查看了那具尸首。

  那具尸首雖然已經面目全非,可外祖母卻依然能夠判斷,那并不是我外祖父的尸首,而是唐興騰的!

  而且,大戰的時候,只有我外祖父和唐興騰二人,再無他人!”拓跋血月自嘲慘笑道,笑容說不出的無奈和傷感。

  肖丞神色一變,不由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雖然拓跋血月說的很含蓄,可他作為修真者,卻瞬間明白了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和關鍵。

  “就是說,最后元嬰戰的時候,唐興騰戰勝了你外祖父,但身體可能已經被你外祖父毀去,于是選擇了奪舍你外祖父的身體活了下來。

  活下來后可能便用某種特殊的法門重塑了體貌,在天山派繼續當掌門,一年后他道侶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但是唐興騰那時的身體是你外祖父的,血脈沒有改變,也就是說其道侶生下的女兒和你母親…是同父異母的親姊妹…

  可是,據我所知,他母親只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修者,而且也不姓唐,你會不會弄錯人了?”肖丞心中的驚訝無以復加,目瞪口呆的看著拓跋血月,下意識問道。

  若真如拓跋血月所說,他豈不是憑空多了一個天山派上代掌門這么一個外公,還多了一個外婆…他老媽便是唐鈺闋…和拓跋血月母親是親姊妹…

  簡直是晴天霹靂,該不會等會還告訴我,我不是我父親親生的吧?

  這事情我自己他媽的為什么一點都不知道?

  拓跋血月搖搖頭,無奈笑道:“是的,他母親并不姓唐,至少在他自己看來,他母親不姓唐,而是姓石,叫石韻。

  石韻其實并非他生母,而是養母,石韻實際上是我的親生母親…現在知道我和肖丞的關系了吧?”

  肖丞如遭雷擊,身體一震,只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崩潰。

  拓跋血月告訴他,他所認知的母親并非親生母親,他認知的母親實際上是拓跋血月的親生母親,是他的養母…

  這消息對他來說就像五雷轟頂一般,將他的認知完全顛倒,令他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

  肖丞全身失去了溫度,呆滯而木然的點點頭:“已經明白了,我和你是表兄妹關系…我¥¥&…這絕對不是真的…”

  肖丞根本無法接受拓跋血月所說的真相,可理智告訴他,拓跋血月所說的事情多半是真的,沒有必要騙他,騙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可…他和拓跋血月都曾赤裸相見,至今為止他還能清晰記得拓跋血月那完美如玉的香滑胴體,甚至連每一根毛發都能記得清楚…

  差點就那啥了,還曾相擁忘我親吻過,好險好險…命運真他娘的扯淡荒謬,這都哪跟哪兒啊…老子不信!

  肖丞此時欲哭無淚,真想將令荷和劉云風兩人拖出來再殺個幾百遍,可惜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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