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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一走了之

大熊貓文學    平凡的明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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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琴打外頭走進來,一干丫鬟婆子各自散去,正要卸妝的她看見丈夫坐在窗下,不言不語的走到梳妝臺前。

  兩個貼身丫鬟知趣退去,徐燁笑問道:“你和漣漪起了嫌隙么?”

  “沒有。”葉琴對著鏡子把鳳頭釵摘下,語氣淡淡的,“原也是我不好,管著的小廝造了反,不說我說誰?”

  徐燁見她有些不高興,站起來笑道:“那是不是我惹了你?”

  葉琴脧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敢惹我嗎?”

  “哈哈!”徐燁大笑一聲走過來伸手環抱著她的腰部,“那又是什么事生氣了,這會子拿我來出氣。”

  將身子扭了扭,葉琴沉聲道:“走開,誰和你拉拉扯扯沒臉沒皮的?”

  “你瞧!我不來不好,來了又不好。到底是誰惹了我們琴奶奶生氣,我非去教訓他一頓不可。”徐燁說著瞪起眼睛,眉毛豎立,挽袖子一副要出去打人的架勢。

  葉琴忍不住噗嗤一笑,嗔道:“歇著吧,不要作出這些怪樣子。要我說都怨你平日沒個威嚴,使得小廝也不怕我了。”

  “威嚴不是裝出來的。”徐燁的手在葉琴平滑的腹部上游移,笑道:“誰家沒有不孝子?一兩個滿肚子壞水的在所難免,然大多數只是貪玩的孩子,你沒見老爺也不大高興嗎?”

  “這你可就想錯了。”葉琴按住丈夫越來越放肆的手,緩緩說道:“沒規矩不成方圓,老爺為何換了新護衛?不就是在未雨綢繆,暗暗點撥我和漣漪么?你想想這件事為何是金管事揭發出來的?其實這件事錯的是你。家里什么事都不知道。”

  “是我疏忽了。”徐燁苦笑道:“不過我成天不在家,又沒有三頭六臂。”

  “是啊!”葉琴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我不怪漣漪她數落我,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

  “咦?”徐燁松開了手。奇怪的道:“那你為什么生氣?”

  “我是生氣了,生的是煜兒的氣。”葉琴不滿的道。

  徐燁說道:“你和他一個孩子置什么氣?就算他有不對的地方,你大可直接訓斥他。”

  “唉。”葉琴搖了搖頭,“你說他自小和蘭香青梅竹馬,又來了位公主,他喜歡的不得了。對蘭香也冷淡了。這也就罷了,如今又多了朱家姐妹,你說像話吧?”

  “他一個孩子喜好無常嘛。”徐燁不在意的道,“好比玩具,誰不是有了新的忘了舊的。過些時日,又會喜歡舊的了。”

  葉琴冷笑道:“果然你們男人都把我們女人當成玩物,喜歡時就捧在掌心上,鬧得不亦樂乎。不喜歡就扔在一邊,等我們服軟了再言歸于好。你也是一樣的心腸,好一句喜好無常!這是人話嗎?難道感情也能喜好無常,便可以朝三暮四嗎?”

  “好啊,你連我也罵了。”徐燁頓時一臉委屈。

  “呸。”葉琴嗤笑道:“你何嘗不把女人當玩物?還有老爺。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心思。”

  “得,得!連父親也罵了。”

  徐燁有些好笑卻沒往心里去,先不提此乃夫妻間的私話。從他們小時候起,徐灝是鼓勵有什么說什么的,百無禁忌,當然得有一個度,比如罵罵他們父子不要緊,但你不能罵其他長輩。

  在女人上頭。徐灝委實挺不起腰桿,也最受少女時期的漣漪小葉子之詬病。這方面辯論了好多次。

  所以頗有心得的徐燁笑道:“這話呢我承認。但是很多女人自愿做男人的玩物,可怪不得我們。你也別爭辯什么大道理,事實就是事實。我爹也說過了,哪怕社會再文明進步,千年以后某些女人還是改不了寄生蟲的習性。”

  “我也懶得和你說。”葉琴自然不愿意說下去,就好比徐灝沒資格指責人家納妾一樣,身為二房的小葉子也沒立場指責朱明之和朱家姐妹插足。

  徐燁忽然指著她身子,叫道:“還罵我們三心二意呢,你瞧你穿的紗衣,把腰肢屁股大腿都暴露了,哼哼!這不是成心勾引外人注視嘛?你不知道這叫做風流紗?都是秦淮河的妓女穿的,你怎么也穿了?”

  葉琴不服氣的道:“那是混賬男人起的名字,良家婦女為何穿不得。多好的材料,白底子配上淡紅圖案,貼身舒適走起路來顯得飄逸,憑什么說穿了就不正經?雖說是薄了透了一些,那是圖涼快呀。”

  “好好好,我不跟你計較。”徐燁捧腹笑道:“但你為啥在里面縛了一件裹胸呢?”

  葉琴臉色紅了,吃吃笑道:“不穿里衣,就這樣挺著胸到處走,豈不是真成了秦淮河上的姐兒?像什么樣子。”

  徐燁忽然正色說道:“你又不是不曉得,縛胸不利于呼吸,也有害于身體發育和健康。”說著雙手在胸前比比劃劃,“你這個樣子,叫我怎么辦?叫我兒子怎么辦?”

  “惡心,大少爺您趕緊出去吧。”葉琴忙推搡丈夫,知道這么說下去非說到床上去不可。

  以前說過唐代以胸大為美,宋代之后觀念趨于保守,明朝介于兩者之間,傾向于小巧玲瓏。這個觀念的形成有些復雜,不提儒家倡導,首先太大的胸部確實不符合中國人的審美觀,吸引眼球不假,但是在古代清一色母乳喂養的時代,就算貴族婦女有乳娘,到了一定年紀也免不了下垂的命運,越大越難看,總而言之古代人很少有贊美大胸的,講究的是不大不小恰恰好,這也符合人類的基本審美觀。所謂以爆乳為美的同學,應該考慮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其次就是不科學的觀念,在古時,胸部發育太好,下面的毛發太多。普遍認為這個女子性淫,有沒有道理?有一定的道理,畢竟涉及到荷爾蒙的分泌。

  太過挺拔的胸部實在太吸引眼球了,就好比小學中學,胸大的女孩子往往引以為恥。而在古代。這不就是女性勾引男人的原罪嗎?是以擁有傲人胸部的女性大多長期縛胸,這個觀念直到民國才徹底改變。

  葉琴的胸部就異常的挺拔好看,而徐燁說歸說,也壓根不想被別的男人見識到,當然葉琴本身也不愿意被人閑話。

  與此同時,想排練一出新戲孝敬長輩的徐煁叫人去一粟園找琴言過去。結果被告知琴言昨晚被她師娘派人接了回家。

  如果是徐蘊玉當面一口拒絕,徐煁不會當回事,可聽到琴言出府了,反而就想把琴言叫回來,是以吩咐一長隨姚閑去接。

  姚閑今年二十七八歲。喜歡結交朋友,一個人來到了秋水堂,見到伍麻子,說三少爺叫她回府。

  伍麻子說道:“琴言么?昨晚有人替她出師,已經搬了出去,恐怕今后不會回來了。”

  姚閑吃了一驚,問道:“這話怎么說?咱府上的人怎么私自放走,你們好大的膽量。人現在搬在哪里?”

  伍麻子搖頭道:“我不知道,聽說給她出師的是個江南人氏,想必在人家里呢。”

  “豈有此理!”姚閑很生氣。“就算你們要出師,也得先回明我家公子,沒有這樣的。三少爺知道了怎么肯依?那就不得了啦。”

  伍麻子說道:“不干我事,是她師娘作的主,誰能攔住她?”

  “那你告訴我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去找她問個明白。”

  “真的不知道。”

  見伍麻子說的不明不白,急得姚閑什么似的。又問道:“那你們奶奶呢?請出來,我當面問她。”

  伍麻子說道:“不在家。一早上墳去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姚閑連連說道。無奈轉身出來,站在街口四處觀望。

  忽然后面車聲轔轔,有一輛馬車沖了過去,姚閑往路邊躲了躲,就見坐在車里頭的好像是琴言。想追上去辨認,奈何車轉眼間去遠了。

  姚閑說道:“這是被人買了嗎?分明是重操舊業去陪酒。呸!真是下賤。”

  既然琴言選擇自甘墮落,姚閑也懶得替她操心,當下步行朝著徐府而去。走著走著,前面走過來兩個熟人,一個是街坊孟七,乃是徐潤的家人,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二十九歲;另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名叫胡八,也是街坊,前年投到了奚十一門下。

  胡八和姚閑是兩姨中表兄弟,所以三個人的感情很好,孟七和胡八也多多少少和徐府有些淵源。

  今日胡八因奚十一患病期間,沒什么事,出來找孟七想去館子里吃頓飯,正好遇見了姚閑,不由分說一把拉住。

  三人進了酒樓,點了酒菜,一邊喝酒一邊閑談。孟七問道:“你怎么有空出來閑逛?”

  “哪能閑逛。”姚閑喝了一杯酒,“我們的差事都是專司的,就算沒有事,也不能遠離一步,何況最近管的嚴了。今日少爺打發我來找琴言姑娘,誰知找不著她。”

  孟七頓時一怔,他很清楚少爺和琴言間怎么回事,問道:“還要叫她進府嗎?”

  “是啊。”姚閑三杯酒下肚,打開了話匣子,氣憤的道:“剛才到秋水堂,遇到一個麻子,說的不清不楚。什么昨日一江南人替她出了師,你們說人在我們府里,哪個嫌命長的敢替她出師?還把她帶走了,簡直就是奇聞!想我們少爺對她如何?每個月給她師父一百兩銀子,額外還有賞賜和月錢,后來跟了小姐依然如故,整個府里誰比得上她?哪知竟然不知感恩,辭也不辭,直接一走了之,天底下還有這樣忘恩負義之人?等著吧,我一會兒回去就稟告少爺,必須把人給抓回來,當徐家好欺負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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