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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閨中姐妹

  清早,徐焜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發覺枕邊沒人,一下子睜開了眼,有些氣急敗壞的掀開錦帳,就見嬌妻已經梳洗完畢,還換上了要出門的盛裝。∏∈頂∏∈點∏∈小∏∈說,

  不高興的徐焜嘟囔著“好狠的心”,好笑的陸漱芳遂走過來柔聲道:“一個人總得講究人情,信守承諾,昨兒我和你講了,晚上又依了你戲耍,怎么一大早又要變卦了呢?”

  徐焜抬手攥住妻子的衣襟,動作輕柔的扯下來彼此臉對著臉,氣呼呼的道:“一個女兒家怎么如此絕情,大清早就拋下丈夫冷清清的睡著,這算怎么說呢?”

  “赫赫!”陸漱芳笑了笑,“有什么說的?橫豎我要家去了,誰管你。”

  “不行。”徐焜小孩子氣的蹬翻了被子,指著自己晨起部位,叫道:“你走了,我有什么好處?”

  “呸!”知道丈夫意有所指的陸漱芳頓時紅了臉,拿細嫩的指尖羞他的臉,撇嘴道:“虧你說得出來,做得出來,不怕臊死個人。”

  “哈哈。”徐焜大笑,見嬌妻的臉上撲了薄薄的粉,愈加的粉妝玉琢,嘴唇兒的胭脂點的紅紅的,十分可愛,于是捧過來聞了聞香味,一臉的陶醉。

  陸漱芳啐了一口,見丈夫又要來親她的嘴兒,急忙躲避。不依的徐焜爬起來非要親吻,左躲右閃的陸漱芳忙說道:“你聽,有人來了。”

  徐焜一瞧是大丫頭翠兒,悻悻的躺了回去。陸漱芳故意問道:“太太可在上房?”

  “剛起來呢。”翠兒偷偷瞄了眼一閃而逝的不雅部位,心如鹿撞的低下了頭。

  “嗯。”陸漱芳也不在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自言自語道:“還是換那件宮裝好了。”

  當下翠兒服侍她穿戴好,這時徐焜眼見妻子真要走了,發起了脾氣,罵翠兒催的兇了。數落的翠兒一臉委屈。無奈的陸漱芳只好又和丈夫講了許多好話,徐焜這才不高興的放她走人。

  陸漱芳先到東正院辭拜徐增福夫婦,又到南正院辭別徐淞夫婦,又坐車過來辭拜二太太蕭氏以及徐灝夫婦,反正兜了一大圈,各房長輩和大哥徐燁夫婦那里都走到了。

  最后又進了一粟園,向一個月來交情日深的蘊素、蘊玉、韻寧和朱明之、蕭冰藍、徐煜都一一告了失陪,大家也都送她出來,看著陸漱芳上了車。

  如此新娘子坐著徐府豪華馬車,后面的車坐著四個陪房丫頭。還有七八個老婆子,護衛小廝人人上了馬,最后兩輛車滿載著三十二杠的禮物,直奔陸家而來。

  徐府自然為親家安排了宅邸,兩家距離不遠,而陸家百年大族人丁興旺,在內宅陸漱芳下了車,早有許多丫鬟迎了上來。

  說了會兒話,陸漱芳先去了祠堂。在院子里盈盈參拜,算是作為女兒祭拜了祖先,沒資格進去上香。

  被簇擁著進了上房,給母親金氏磕頭請安。給嫂子問好。她父親陸師爺早早去了學堂不在家,親弟弟陸時因準備會試,正在家收拾行李,打算搬到國子監去。聽到親姐姐回來了,忙跑過來相見。

  母子三人坐在一塊兒,一個月不見寶貝閨女。金氏少不得問長問短的問個不停,生怕姑娘小日子過得不舒心。

  陸漱芳一一回答,最后說道:“孩兒什么都好,娘你放心。就是陪嫁的現銀險些少了,不夠賞,又不好動婆家給的,不得已將壓箱的銀子拿出來用了。”

  當日陸師爺一家子初到金陵時,金氏和女兒還住在船上,徐府曾準備接進園子里住著,因徐煜突然生病等事,沒能成行,故此金氏一直住在府外。”

  金氏嘆道:“那邊府里的排場也太大了些,你成親時我頭一次上門,回來算了算,賞封竟去了足足四百多兩呢。你哥哥嫂子對我說,我起初還不信!瞧那邊府上的光景,一天的用度也不能少了,你舅舅說起碼得一二千兩的開銷,可是真的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陸漱芳確實不清楚,說道:“咱們東府各房每月都有百兩,一房的月銀,丫頭們是分三等的,大丫頭每月八兩,二等丫頭每月五兩,小丫頭們每月三兩,據說是去年漲了一倍。連下等打雜的粗使丫頭也有二兩,嫂子婆子們有多有少,多的十四五兩,少的七八兩。娘,老太爺和太夫人很疼我,咱們帶去的婆子丫頭小廝皆是每月十兩一個呢,不信你問問他們,全家開心的了不得。”

  金氏吃驚的合不攏嘴,連連說道:“大富之家,大富之家啊!你爹說徐家富可敵國,果然不錯。枉自咱家有良田五百畝,連人家的腳趾頭都比不上,虧了你爹他高瞻遠矚,將你嫁過去做了大少奶奶,我兒一輩子吃穿不盡,咱一家子也跟你沾光,受用不盡。”

  母女倆開心說著話,到了中午,徐府送來了八桌上好酒席,丫頭們兩桌,婦女們兩桌,管家家丁們三桌,最好的一桌自然是主人的。

  帶來的禮物也是琳瑯滿目,山珍海味綾羅綢緞應有盡有,畢竟陸漱芳乃三太太劉氏的頭一位孫媳婦,又是長孫媳婦,未來的當家人,出手十二分的大方。

  金氏十分高興,派人去請周圍的鄰居家太太小姐來,漲漲臉風光風光。鄰居們都是門當戶對的人家。

  吃完了酒席,各家太太羨慕不已的告辭離去,其中石師爺的閨女石瑣琴,金師爺的女兒金菊,徐灝心腹秦成的小女兒秦素秋留了下來。

  自從陸漱芳出閣后,閨中姐妹就沒有再見過面,沒了母親在跟前拘束,彼此擁抱叫笑,暢談了整整一下午,依然感到意猶未盡。

  傍晚徐府來了管事,很體貼的說少奶奶今晚不必回去了,留住一晚承歡膝下。管事剛走,各家派人來接小姐,金氏見她們姐妹難分難舍,留住了不放人。把各家的下人打發了回去。

  屋子里,金菊說道:“今晚我要和淑芳姐同睡,你們誰也不許跟我爭。”

  “不行。”年紀最小的秦素秋也說道:“我也要和淑芳姐姐一塊睡嘛!”

  石瑣琴也不肯別處睡覺,三個女孩爭來爭去互不相讓。金氏因而笑道:“我這邊的院子空著,我知道你們這些丫頭都不愛陪我睡,她房里早給你們預備好了兩張軟榻,面對面好似一張床,你們呀誰也別爭了。”

  四位姑娘都滿意笑了,陪著金氏說了一會兒話,金氏吩咐丫頭們送她們過去休息。

  當下四女手拉手的到了昔日閨房。果然兩張軟榻并排放在一起,上面鋪好了兩副被褥。陸漱芳笑道:“可惜我的床小,不夠睡三個人,沒得你們說我冷淡了誰。這樣也好,都給我安安穩穩的睡吧,倒是省得誰又拈酸了。”

  秦素秋嗤笑道:“才有了姐夫,便知道拈酸兒了?我問你,你和誰拈過酸,還是誰和你拈酸兒過了?”

  “去!”陸漱芳伸手捏著她的臉蛋。“和我拈酸兒的就是你。”

  秦素秋笑道:“又來胡說,你給姐夫討便宜他又不知道?何苦來的說出這話。”

  “對了!”金菊拉住陸漱芳的手,質問道:“我問你,到底是我們和你好。還是姐夫和你好的好?”

  “哎呀呀。”陸漱芳無語的道:“有什么好不好,好的不好?我聽不懂。”

  石瑣琴和秦素秋都笑了,金菊也笑道:“你不懂了吧。好有幾種好法,各有不同。你總得給我們下一個斷語。”

  “我真是怕了你們。”陸漱芳神色間隱隱帶著得意,輕笑道:“咱們姐妹相親相愛,他哪里能像咱們這樣。”

  金菊嬉笑道:“你那個他。難道不親你愛你嗎?哈哈!”

  “你這死丫頭,沒皮沒臉什么都敢說?”氣得陸漱芳要擰她的嘴,金菊急忙求饒。

  鬧了一會兒,又坐下笑談一會兒,然后各自梳洗更衣。

  金菊和陸漱芳在老家就是同鄉,金氏的姓氏,算起來二女還是中表姐妹的親密關系,所以向來無話不說的,吵著非要和陸漱芳睡在一個被窩。

  如此秦素秋和石瑣琴睡另一個被窩,石瑣琴是有些道學氣的,起臥住行極有規律,很快熟睡過去。

  秦素秋睜著眼靜靜聽金菊小聲說道:“你和姐夫是不是也這樣?是不是呀?是不是呀?”

  黑暗中,就聽陸漱芳輕輕嬉笑不已,秦素秋感覺她們倆在被窩里扭來扭去,不禁自己紅了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女孩子就這樣,私下里如果瘋了起來,管教男生們全部目瞪口呆,真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什么不雅的動作都敢做。當然大多數僅限于開玩笑,點到為止,絕非同性之戀。

  忽然陸漱芳罵道:“不好好睡覺,鬧什么?好,你想知道什么樣,我做給你瞧。”

  隱約中,秦素秋看到啪的一聲,陸漱芳掀起被子扒下了金菊的襦褲,狠狠照著那雪白的屁股蛋子來了一巴掌,頓時二人笑個不停。

  秦素秋也捂著嘴偷笑,又聽金菊好奇問道:“姐,你們洞房花燭夜到底什么滋味?你說給我聽聽唄,我心里害怕。”

  “哎呀,羞死人了,這怎么說得出口?”

  “求求你說給我聽嘛,成親時娘親還要講解呢,我們也即將要出閣了,聽聽又何妨?”

  “也是,那我說給你聽好了。”

  一樣萬分好奇的秦素秋頓時豎起了耳朵,可惜陸漱芳壓低了聲音,只能聽的斷斷續續。

  “他在外頭吃的大醉,一進來當著翠兒她們的面,就要脫我的衣服。”

  “一只手硬往我下身掏摸,你想我被人擺布了一整天,內急的很,討不討人厭?再說哪有初見面就讓人這么難堪的?”

  “我偏偏不讓他得逞,他一壓上來,我就朝一邊側身。嘻嘻,每次皆過門而不入,當時他醉醺醺的,也分不清我是不是故意。”

  金菊哈哈一笑,追問道:“那他怎么辦?那物件到底什么樣子?和弟弟們一樣嗎?”

  “哪能一樣?長大了也變黑了,難看死個人。”陸漱芳又笑道:“他沒法子,很快自己躺一邊昏昏睡了。”

  金菊繼續追問道:“那豈不是沒洞房成?那第二夜還這樣嘔他也不?”

  這下子陸漱芳笑了笑不語了,金菊會意過來,羞羞臉笑了一會兒,漸漸就沒了動靜,似乎是睡過去了。

  “洞房花燭夜,真真令人又害怕又期待呀。”秦素秋暗笑一聲,自己胡思亂想了會兒,翻過身挨著呼氣如蘭的石瑣琴,靜靜閉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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