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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掌 皇族二霸

  楊文的話毫無疑問會激怒于徐灝,朱濟熺和朱遜煓等人立馬眼皮子一跳,不動聲色的閉上了嘴。()本書請訪問。

  周王次子朱有爋倒是有心想提醒一下朱允炆,可是楊文話已出口,又不想被當成叛徒。

  至于朱允炆眼里能有徐灝?沒當回事的看起了好戲,那徐濟徐汶哥倆就像門神似的一言不發。

  徐灝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沒發作而是吩咐道:“就在這里擺上一桌酒席,我要請客。”

  楊文冷道:“今日如意坊被本官包了,閑雜人等一律出去。”

  徐灝理都沒理他,示意老鴇擺上酒菜,楊文剛要開口阻止,就聽朱允炆無奈的道:“好了好了,咱們去那邊坐。”

  楊文看了眼已然陰沉著臉的朱高熾兄弟倆,到底不敢得罪燕王太過,轉而欠身笑道:“恭敬不如從命,殿下請。”

  朱高煦當下拉著大哥朱高熾頭也不回的去了徐灝身邊坐下,代王世子朱遜煓想了想追了過去。

  晉王世子朱濟熺和朱有爋選擇了朱允炆,遼王朱植頭疼的邀請客人各自落座,朱允炆自然坐在首位,氣氛一時間很是詭異,老鴇膽戰心驚的忙吩咐下人擺上酒宴。

  兩邊人一坐好,現出唐楚兒和李黛兒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徐灝冷冷的道:“唱一首曲子。”

  各位王爺暗叫一聲來了,可憐兩位美人要殃及池魚,得罪了哪一方性命都難保了。

  吳高馬上皺眉道:“徐公子你搞錯了吧。她們是要陪咱們這一桌客人。”

  徐灝不屑的道:“有膽就邀請過去坐著,沒膽就閉上你那張臭嘴。”

  吳高怒道:“你說話客氣一些。”

  “不要說了。”朱允炆心里不痛快。對著楚楚可憐的唐楚兒說道:“你們不用過來陪客,也不用唱曲,就在一邊坐著好了。”

  問題是唐楚兒和李黛兒哪敢坐著?心中都早已千悔萬悔,先前權衡利弊傻子也知道該選擇親近未來帝王,可是徐灝竟然沒有一走了之,這下子完蛋了,生生坐蠟不說,徐灝又豈是好惹之人?

  原來明初嚴禁官員"zho"。()徐灝不在也就罷了,讓""唱個小曲沒什么,他人在這兒自然不好主動授之以柄,誰知道會鬧出什么風波來?

  楊文被徐灝譏諷的目光鬧得心中大怒,硬著頭皮喝道:“趕緊過來伺候,死人怎地?”

  忽然就聽外面傳來嬌笑聲:“徐公子相邀,奴家急忙忙的趕來相見。心急如焚連衣服都未來得及換呢。”

  “久聞楊倩兒歌藝乃金陵一絕,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名不虛傳。”

  徐灝長笑著站起身來迎接,指著身邊的座位,一位年約十六七歲的清麗美人巧笑倩兮的緩緩走來。

  “不敢當公子贊許,奴家見過公子和諸位貴人,赫赫!”楊倩兒掩著小口笑道。走過來準備欣然就坐。

  徐灝卻一指對面,說道:“那邊坐著皇太孫和幾位王爺以及三位將軍,徐某無官無職一介草民,身份低微寒酸的緊,倩兒你得三思一下。省的和那二位一樣棄我而去,讓我出丑。”

  楊倩兒這才發現唐楚兒和李黛兒身子微微發顫。神色有些尷尬,頓時明白過來,心中暗喜這次算是來對了,淡淡的道:“奴家專門為了公子而來,不敢高攀諸位貴人。”

  朱高煦惡狠狠的瞪著楊文,對著唐楚兒冷冷的道:“本王命你們倆都過來。”

  正所謂不爭饅頭爭口氣,吳高豈能任美人堂而皇之的過去?那自己一方顏面掃地矣,笑著招手:“兩位美人來來,就在本官身邊坐著好了。”

  不料平安認為上司吹起了進攻號角,起身遙指著楊倩兒說道:“你過來。”

  楊倩兒嚇了一跳為之訝然,問道:“大人指的是奴家?”

  平安昂然道:“就是說你呢,趕緊過來。”

  楊倩兒到底不敢直接開口拒絕,當下為難的看著徐灝。而徐灝就等著對方再次挑釁呢,二話不說隨手拎起一只椅子朝著對面就扔了過去,平安趕忙伸手格擋。

  啪!椅子重重落在了酒席上,頃刻間盤碗被砸的四分五裂,菜汁四濺滿桌狼藉。

  徐灝翻臉不認人的脾氣在場之人幾乎都清楚,徐汶徐濟迅速護在朱允炆身前,連人帶椅子給抬了起來,而朱濟熺和朱有爋匆忙拉著王叔朱植往后退去。

  同一時間,早有準備的朱高煦虎吼一聲沖了上去,照著剛要起身的吳高后腦勺就是一拳,砰!悴不及防的吳高僅僅一拳就被打暈了,身體一軟趴在了桌子上。

  徐灝也沖了上去,抬腳踹在了楊文身邊的椅子上,那椅子飛快磕到了對方的膝蓋上,哎呀一聲。

  趁著楊文吃痛低頭的時候,徐灝拎起一只大海碗狠狠拍在對方臉上,咔擦一聲,頃刻間楊文頭破血流。

  啪啪啪!徐灝照著頭暈目眩的楊文一連扇了二十記耳光,覺得尤不解恨,拿起椅子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砰!楊文頓時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朱高煦大笑著攔住了武藝不俗的平安,平安苦于不敢真打,只得連連往后退去。

  此刻朱允炆終于反應過來,叫道:“都住手。”

  話音未落,剛剛躲開朱高煦迎面一拳的平安因生怕誤傷了皇儲,不慎被后面的徐灝伸腳給絆倒了,朱高煦獰笑著也舉起椅子狠狠砸了下去,而徐灝則抬腳照著平安太陽穴往死了狠踹。

  朱允炆大怒道:“住手。”

  “住手就住手。”心滿意足的朱高煦笑嘻嘻的收住了手。

  徐灝看了眼口吐白沫暈過去的平安,很無辜的道:“跟我兄弟爭風吃醋。活膩了。”

  這一番暴起傷人的經過令人眼花繚亂,轉眼間就分出了勝負。楊文等人的親兵長隨都遠在外面根本知道里面上演了全武行,而里面的侍衛誰敢擅自上前?先不提高陽郡王朱高煦,就算徐灝那也是皇親國戚。

  最有意思的就屬晉王世子朱濟熺等王爺了,他們早知皇族二霸不會善罷甘休,因此從始到終一句話都沒說,當先前楊文開口要和徐灝爭女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楊文此人有勇無謀今次注定要吃大虧,果不其然。

  可笑朱允炆對此茫然無知。依然厲聲質問道:“你們膽大包天,竟敢當著孤面前毆打朝廷邊鎮大將,可知罪?”

  徐灝無語的道:“他們身為朝廷命官公然和我爭搶""還有理了?知法犯法不說,怎么以我身份就活該受辱不成?”

  朱允炆一時間有些詞窮,說到底徐灝貴為皇親國戚,是以怒道:“那你們也不該打傷人,有話不會好好說嘛。”

  徐灝笑道:“人已經揍了。好漢做事好漢當。走!咱們一起去御前請陛下發落。”

  朱允炆頓時傻眼,此時才反應過來不妥了,今日來此是奉旨替遼東三將踐行的,可是一來楊文等人就出言挑釁徐灝,而且挑釁的方式不對,徐灝表面上無官一身輕自然可以隨便"zho"。而楊文等人卻偏偏明知故犯,顯然是借此意有所指,明擺著故意挑釁于燕王府,對自己表示忠誠,如此別說是皇祖父了。恐怕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怎么回事。

  徐灝冷著臉對著啞巴吃黃連,有些無言以對的朱允炆。深感失望的道:“我徐灝就算真的淪為一介草民,那也是你皇族實打實的同輩兄弟,先前他們羞辱我喪家之犬,你視而不見,不求偏袒起碼得一碗水端平吧?這一句喪家之犬別說辱罵了整個徐家,連皇族都一并給侮辱了。

  我徐灝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出手傷人了。反正今天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三兄弟既然已經得罪了你朱允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無非一死而已。”

  朱高熾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苦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傷了和氣,再說皇兄是君咱們是臣,不許無禮。”

  “無禮?”朱高煦立時毛了,大叫道:“來了就強搶女人,咱們說什么了嘛?表哥忍著氣要走,誰知他們罵咱們是喪家之犬,咱們又說什么了嘛?留下來吃個酒要了個姐兒,他們不依不饒還要搶去,老子他媽的還算不算是個王爺?太欺負人了吧。”

  朱高熾嘆了口氣,沉聲道:“此事我兄弟三人生死與共,皇兄您看著辦吧。我們走!”

  徐灝對著花容失色的楊倩兒說道:“此事與你們三人無關,今年花魁是你楊倩兒的,我現在放下話來,誰不服氣老子就打到他服氣為止。”

  當下三人揚長而去,留下臉色很難看的朱允炆,萬萬沒想到僅僅一句口角,徐灝竟然悍然出手反擊,以他如今在士林中的名望,此事必定轉眼間轟傳天下。

  這樣一來使得自己投鼠忌器,沒有確鑿罪證之前,絕對不能對徐灝以及朱高熾兄弟倆出手報復,不然難擋天下悠悠之口帝王心胸狹窄,殺戮兄弟。

  糟了!朱允炆趕緊心虛的抬眼看去,他知道今日有些得意忘形,無意中把深藏內心多年,視燕王府為大敵的想法暴露了些許。

  遼王朱植以為是詢問自己該怎么善后,說道:“就是一場意氣之爭,就這么算了吧,萬一被父皇知道誰都別想好過了。”

  朱允炆只能苦笑道:“楊總兵一句失言而已,徐灝仍然是受不得半點刺激的毛躁性子,罷了,快把三位將軍送回家好好養傷。”

  說完朱允炆大為掃興的帶著人走了,朱有爋等人見狀咂咂嘴,搖搖頭飄然離去。

  唐楚兒和李黛兒幽幽瞅了眼一臉驚喜的楊倩兒,誰知徐灝竟然如此霸氣,連皇儲都敢得罪?雙雙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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