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理想狀態的玄兵戰甲當然是能夠徹底和使用者“融合”在一起,這樣的話兩具“身體”重合,威力才能發揮到最大值。
而從技術層面來看,玄兵戰甲涉及到材料搭配、陣法構建和玄兵鍛造,是一個十分復雜的過程。
紀家的這一個絕離秘境之中,有器師兩千人,這其中有五成都是學徒,另外有三成乃是九品器師,兩成是八品,剩余的一成,才是真正的骨于高等級器師。
這樣的規模在清源大陸簡直不敢想象,即便是放在河左大陸,這座玄兵作坊的規模也是非常罕見的,可是即便如此,這座作坊每年也只能生產二十套玄兵戰甲,而且絕大部分都是九品八品。
真正的高等級玄兵戰甲,只有紀貞多等人能夠鍛造出來,而且成功率很低,每年因為失敗的玄兵戰甲損耗大量珍貴的材料。可是即便如此,紀貞多等人在家族之中仍舊地位超然。
除了這個作坊之外,家族每年還會從各種破碎文明遺跡之中,得到數套玄兵戰甲,等級有高有低。
不過這種東西,永遠都是供不應求的。
洪禹仔細疏理了一下玄兵戰甲的知識,他的各項技能之中,器師技能應該是最弱的一門,沒有用心研究過。
不過玄兵戰甲他很感興趣,他在陣法和對于火焰的操控上已經造詣深厚,鍛造玄兵困難難并不大。
第二天,新晉血脈者們非常激動,想到可能到手的玄兵戰甲,一個個眼中放射出渴望的光芒。
但是紀貞多仍舊沒有出現,負責接待的還是紀貞錘。紀貞錘尷尬的撒謊:“抱歉啊,禹少爺,多總管一只抽不出時間來…”
九層秘境就在后山,這座絕離秘境之中,火山分布十分密集。這座后山就是一個死火山,在環形火山口之中構建了九層秘境。
眾人按部就班,根據各自的等級,在紀貞錘帶來的器師帶領下各自進入了秘境之中。
洪禹當然是在最高一層,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靠近后山的時候他就開始東張西望,上了山之后,他似乎對這里格外有興趣,時不時的停下來用手摸一摸地面。紀貞錘只好耐著性子等著他。
等到了九層秘境,他更是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座死火山口。所有人都進去之后,他還是在紀貞蟠的提醒下,才哦了一聲,趕緊走進去。
所有的血脈都進去了,紀貞蟠和紀貞錘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波折極多,但是現在總算是就要完成了,等到一個時辰之后,他們就可以順利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紀貞蟠看了看站在一邊忐忑不安的紀貞錘,忍不住笑道:“沒事,聽說禹少爺雖然飛揚跋扈,但是對自己人其實很不錯。”
紀貞錘擔心的不是洪禹,而是自己的老上司紀貞多。
總管加上三大器師,乃是這個絕離秘境最高的權力構架,四人也是幾十年的老交情,紀貞錘知道老上司的固執,肯定已經在九層秘境之中動了手腳。他不擔心洪禹——洪禹這種天之驕子怎么會缺少了玄兵戰甲?
他擔心的是紀貞多,他覺得實在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和禹少爺沖突。不用等到禹少爺將來飛黃騰達,就是現在,只要他出去一說,家主恐怕立刻就會降罪。
器師的確在家中地位超然,但是你終究還是家中人不是?
紀貞錘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你說這次他們有幾個人能夠得到玄兵戰甲?
紀貞蟠道:“禹少爺肯定有一件,估計至少應該有五件。”
他又笑了笑:“我倒是覺得,你應該猜一猜,禹少爺會用多長時間破解一道難題。”
紀貞錘心說你還這么樂觀,你不知道老多已經動了手腳。他親自出手了,禹少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的。
心中有鬼,紀貞錘笑的就有些勉強:“不好說呀,第一層很難的…”
話音未落,負責操控陣法的石室內,忽然有一陣叫喊聲傳來:“情況不妙陣法中的元能快速流失”
“不好礦晶不足快點增加礦晶”
整個火山口輕輕一震,而后一切安靜下來。
石室之中再次傳來一片驚訝的聲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我也這么感覺,可是根本找不出來問題在哪里呀。”
“奇怪奇怪,沒什么變化呀,為什么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呢。”
紀貞錘開始擔心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面前的光幕一閃,洪禹已經從九層秘境之中走出來。
紀貞錘眼珠子都要爆出來:“這才一盞茶的功夫,禹少爺你已經結束了?
紀貞蟠則是關切問道:“禹少爺,你得到了哪一套玄兵戰甲?”
他對于這里很了解,知道九層秘境之中,就算是同一層之中,同級別的玄兵戰甲,實際上也有好壞高下之分。
洪禹愣了一下,問道:“只能拿一套?”
紀貞蟠還沒來得及回答,光幕連連閃爍,紀立陽、紀立漁等人魚貫走了出來。和洪禹兩手空空不同,他們每個人都興奮無比,手中捧著一只巨大的木箱——里面顯然就是玄兵戰甲。
紀貞蟠和紀貞錘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情況?這么快就全都出來了,而且還都得到了玄兵戰甲 紀貞錘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老多那家伙口是心非,不是想要刁難,而是故意把難度降低了?
就在他倆發愣的時候,其余的血脈者也全都走了出來。
和紀立陽一樣,每個人都興奮地要冒火,手中捧著裝有玄兵戰甲的木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紀貞蟠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就問道。
紀立陽一群人美得冒泡:“我們也奇怪呢,本來哪些難題非常困難,我一連換了三個,都有些絕望了,沒想到到了第四個,陣法忽然一動,自動解開了,我就趕緊拿了玄兵戰甲出來,生怕陣法變卦,我都沒來得及看到底是什么玄兵戰甲。”
“我也是,陣法好像忽然善心大發,不再為難我們了。”
“我也是。”
“我也一樣。”
大家七嘴八舌,說出來的情況卻讓紀貞蟠和紀貞錘更加吃驚:“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紀立陽看到一邊的洪禹什么也沒拿,忍不住問道:“禹少爺,你有什么收獲?”
紀貞錘和紀貞蟠這才想起來剛才洪禹的問話:“禹少爺你是什么意思?”
洪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每個人只能選一套?”
兩人頓時為難了:“這個好像沒有具體的規定,因為就算是把時限延長到了一個時辰,也仍然是很緊張的,能夠破解秘境之中的一個難題就不錯了。”
洪禹松了口氣,看那樣子,拿到手的東西讓他再退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幅神情讓紀貞錘有些惴惴不安:“那個,禹少爺,你拿了不止一套?”
洪禹從空間鐵玨之中往外搬東西:“我也不知道哪一具最適合我,對吧,這就跟你買成衣一樣,不上身試一下,怎么知道好不看呢?所以吶,我能找到的就都拿出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一共九個大箱子,紀立陽一群人張大了嘴,但是很快回過神來,跟身邊的紀立漁咬耳朵:“你看吧,跟著禹少爺,果然隨時隨地都可能有驚喜…”
紀立漁小雞啄米一般的連連點頭。
紀貞錘心疼的要滴血這九套玄兵戰甲乃是整個絕離秘境最高端的貨色了。這么多年積攢下來,也只有這九套玄兵戰甲最為滿意。這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很不情愿被人呢拿走。洪禹到好,上來就直接全都搬走了 紀貞錘想不明白:“禹少爺,這么短的時間內,您是怎么一連破解了九道難題的?”
洪禹擺擺手,滿不在乎道:“一道一道破解多麻煩,我直接把九層秘境的陣法破解了,這些東西,就自動顯露出來了,這多省事。”
這多省事…
紀貞錘已經徹底無語了,他一位昂藏黑大漢,用少女般幽怨的眼光看著洪禹:“禹少爺,您這一趟,是專門來打擊我們的嗎?”
器師一定要對于陣法有很深的造詣,因為玄兵必須內嵌陣法。內嵌陣法的好壞,往往影響一件玄兵的成敗。
所以從紀貞多到紀貞錘,對于陣法都非常精通。不過比起真正的陣法大師來說,他們還是有所不如的。
比方說這九層秘境的陣法,就是當年某位真正的陣法大師留下的手筆。
而如今整個玄兵作坊之中,對于陣法造詣最深的紀貞多,也只能勉強改動一下里面的難題而已,對于陣法本身,他們無力改動,更別說破解了。
而洪禹進去一盞茶的功夫,整個陣法就被破掉了…
難怪剛才負責操縱陣法的那些人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想到這一點,紀貞錘的冷汗又下來了,那些人也是器師,能夠被安排在這里操控陣法,說明他們在器師之中陣法造詣很高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洪禹已經把陣法整個破掉了這需要多么高明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