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被迅速送到了醫院進行治療,但可惜還是無力回天。經過醫生解釋,原來此人已經被綁在床。上整整一年,這期間完全沒有吃過任何食物,只是用抗生素等藥物來維持其生命,很顯然,兇手是要讓受害者吃盡苦頭。
意識到他們被真正的兇手擺了一道之后,米爾斯的情緒開始失去了控制,沙摩塞一直在勸說米爾斯不要沖動,但米爾斯卻根本聽不進去。米爾斯甚至直接朝一名記者揮舞了拳頭,還沖動地對記者進行了挑釁。
“沖動易怒,令人印象深刻。”沙摩塞對米爾斯頗為失望地說到。
在連續三宗謀殺案之后,米爾斯的妻子翠茜跟沙摩塞見面,原來翠茜已經懷孕了,但她卻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告訴丈夫。因為他們兩夫妻剛剛來到一個新環境,而米爾斯目前也處于壓力很大的情況下,她又暫時沒有尋找到新工作,她不想給丈夫施加更多壓力。
沙摩塞向翠茜投入,多年前他曾經強迫女友墮。胎,因為他認為當時的情況不適合有孩子,但他至今都感到后悔,最后也以分手告終。沙摩塞建議,如果翠茜決定墮。胎,那么就不要讓米爾斯知道她已經懷孕。
沙摩塞意識到,真兇不可能是天才,他必然要通過渠道去了解宗教信息和殺人方式,圖書館就成為了他們之間的橋梁。沙摩塞和米爾斯通過不合法的關島,收買到圖書館關于七宗罪書籍的借閱記錄,然后逐漸過濾,最終尋找到了一個叫做無名氏(約翰杜)的嫌疑人。
米爾斯認為無名氏根本不可能是他們要尋找的真兇,但沙摩塞堅持認為,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任何可能性都需要確認一下。于是,他們兩個人到達了無名氏的公寓之外,但卻突然遭受到不明身份人物的槍擊。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讓整個電影院都騷動了起來,這里的騷動不是任何聲響,而是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毫無預警的槍聲打亂了節奏,所有人都連忙調整了自己的座位,不由自主地朝前傾斜著身體,想要看清楚那開槍之人到底是誰,即使他不是真兇,但至少也是和兇手有關聯之人才對。
電影院里椅子那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在大屏幕上熱鬧的槍戰之中顯得微不足道,但那種無形之中的慌亂卻讓所有人的心臟跳動速度開始失去了原有節奏。
來人的槍擊并沒有擊中沙摩塞和米爾斯,年輕的米爾斯迅速就追了上去,沙摩塞則落后一些也追了過去。在緊張刺激的追逐中,米爾斯擊中了對方的小腿,但對方還是拖著傷腿逃出了大廈,一頭扎進暴雨之中;米爾斯緊追不舍,甚至弄傷了自己的左手,最終把對方逼到了一個死胡同巷子里,暴雨之中所有視線都模糊了,這讓米爾斯小心翼翼地邁開腳步。
緊張的氣氛在那連綿不絕的暴雨之中達到了巔峰,突然,米爾斯的上方就出現了一只黑手,狠狠地砸在了米爾斯腦袋上,讓米爾斯頭破血流。這突然一擊,即使觀眾們早就警惕了起來,但還是響起了一片驚呼!
對方從容不迫地走了下來,用槍口對準了米爾斯的腦袋,血流滿臉的米爾斯命懸一線,這讓尼古拉斯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四面八方也都沒有任何聲響,彷佛就連一點呼吸聲都會讓人心驚膽跳一般。尼古拉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雙手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爆出了,那種緊繃感幾乎讓他處于崩潰邊緣。
對方的槍口對準了米爾斯的太陽穴,但卻始終沒有露出真面孔,然后他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直接收回了槍口轉身逃走。這讓電影院剎那間傳出了松一口氣的聲音,不少人都剎那間軟了下來,癱在電影院的椅背上。
隨后追來的沙摩塞確保了米爾斯的安全!
但此時疑問卻出現了:如果對方真的是兇手的話,為什么不殺了米爾斯呢?幾乎每一位觀眾的腦海里都浮出這樣的疑問,但他們卻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故事的推進實在太過快速了。
沙摩塞和米爾斯回到了無名氏的公寓進行調查,沙摩塞希望等待警局拿到搜索調查令,這樣他們的搜查才是合法的,否則即使他們找到了證據,也無法呈上法庭,只會讓真兇逃脫;但米爾斯卻已經等不及了,他的憤怒幾乎就要沖破胸腔,沖動之下就直接踢破了眼前的木門,讓沙摩塞目瞪口呆,卻別無他法。
進入房間之后,沙摩塞他們發現了大量的筆記,其中詳細記載了作案手法、構想描寫以及大量的受害人或疑似目標人物的照片,甚至還發現了米爾斯在“懶惰”受害者樓梯上對記者大打出手的照片。米爾斯立刻意識到,原來那名闖入兇案現場的記者就是無名氏,而無名氏就是這一系列連環殺人案的真兇。
“是他!”尼古拉斯驚訝地脫口而出,他意識到電影片頭切入時的那些畫面就是這個連環殺手制定殺人計劃的零散片段!由于太過震驚,以至于尼古拉斯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是在電影院,直接就喊出了聲。
還好,此時尼古拉斯因為太過緊張,喉嚨干澀,發出的聲音著實不大,在寂靜的電影院里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但是周圍所有人都沒有理會尼古拉斯,大家的目光依舊一動不動地鎖定在大屏幕之上,呼吸都完全屏住了。尼古拉斯也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整個人都朝大屏幕傾斜,彷佛越靠近大屏幕,就能夠越接近真相一般。
就當沙摩塞和米爾斯在公寓里進行大量采證時,無名氏居然大膽地打電話回自己的公寓,對兩個人的效率表示佩服,并且說之后會加快自己的步伐并稍微調整作案方向。
面對無名氏的挑釁,警。察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但他們還是沒有能夠阻止下一起案件的發生。
周六,無名氏在一間娛樂場所的房間內用槍脅迫一名男人,要求他穿上一條特制的、看似前方胯下裝有尖銳金屬刀刃的皮制短褲。性。虐道具,并與一名妓。女發生關系,直接導致了她的死亡。
那名“殺人兇手”男人因為太過害怕,語無倫次,甚至無法阻止起有序的語言,最后徹底失控,他沒有辦法提供任何關于無名氏的線索。
看著這名男人滿頭大汗、瑟瑟發抖,尼古拉斯只覺得內心深處一股無法抑制的寒冷冒了出來,讓他不斷打顫,那種恐懼是來自于靈魂深處,他根本無法控制,只能緊緊地抱緊自己的雙手,但那無止境的寒冷還是蜂擁而來。整個電影院就像是陰森森的停尸間。
“我覺得無法再繼續住在這兒,這里把冷漠當做美德。我也不夠好,但我有同情心。冷漠也是一種解決之道。沉溺毒品要比面對人生艱辛容易,偷竊比賺錢容易,打小孩比養小孩容易,愛代價高昂、成本昂貴。”
沙摩塞在面對米爾斯關于自己為何不愿意關心時,如是說到,因為他對這個社會已經失去了信心。人們僅僅只是關心自己,不僅冷漠,而且殘酷。但米爾斯卻不認同,他想要有所作為,他希望成為英雄。
這段對話也揭示了這部作品不僅僅是一個連環殺手案,其中還有更多更多的社會含義。只是,導演會如何呈現出最終的核心呢?
周日,一名年輕女模特在其住所被殺害,其臉部被強酸毀容,鼻子被割掉,并且一只手上用強力膠水粘有一瓶安眠藥,另一只手則拿著電話。沙摩塞認為,這是兇手設計的場景:你可以打電話求生,但容貌已毀;也可以拋開苦惱,選擇自殺。對于為自己的容貌而驕傲的女人,寧可死去也不愿意茍且求生。所以,又一具尸體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回到警局,沙摩塞決定破案之后再退休,但他和米爾斯都對案子的前景不抱希望。
此時,一個出租車在警局門口停了下來,一名衣著樸素的光頭男子走了下來,他那略顯邋遢的白色襯衫上居然沾有點點血跡,他就看著剛剛進入警局的沙摩塞和米爾斯跟了上去。
鏡頭里只能看到這個男人的背影,修長的身型卻有些駝背,走路不緊不慢、從容異常,周圍有人路過他的身邊也絲毫沒有感覺到驚訝或意外,那樸素帶點落魄的裝束紋絲不亂。他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了繁忙的警局大廳。
從男人的背影可以明顯看到凌亂的血跡,但是繁忙的大廳里人來人往,卻絲毫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身影。男人沉穩地揚聲喊到,“警官。”可是他的聲音卻被周圍的喧鬧所吞沒,他又看了一聲,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然后他就停下了步伐,站在原地,看著正在上樓的沙摩塞和米爾斯,用平緩到爆發的音量揚聲喊道,“警…官…”那震撼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里回響著,讓所有人都朝聲音來源望了過來,包括米爾斯和沙摩塞。
然后所有觀眾就看到了此人的正面!由下往上,那沾滿血跡的襯衫衣擺,那鮮血淋淋的雙手,那平靜而從容的面容…是雨果,是雨果蘭開斯特,是幾乎被人們所遺忘的雨果蘭開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