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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至死(Death.Or。Gory)?”佩德羅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抬起頭看向了雨果,“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名字?”
“回憶。”雨果低頭露出了一抹笑容。穿越之后,雨果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現實生活里到底怎么樣了,而榮耀至死樂隊的發展軌跡又是否有改變了,但不管如今的情況是怎么樣,樂隊的回憶卻永遠烙印在了雨果的心底。也許,用這種方式將樂隊的生命延續下去,是一個十分不錯的想法。
其實陳雨果所在的樂隊使用的名字是中文“榮耀至死”,而他們現在為樂隊起的名字卻是純粹英文,這也算不上重疊,但二者之間的聯系卻只有雨果一個人知道,他也會永遠埋藏在心底,記住那段自己肆意狂歡的青春歲月,也記住自己曾經在那個世界上存在過的腳步。
“沖撞樂隊(The。Clash)就有一首歌叫做榮耀至死(DeathOr。61ory)…這是在紀念他們嗎?”尼爾的記憶庫十分龐大,一下就聯想到了 沖撞樂隊是前朋克時期具有開創意義的英國樂隊,也是在七十年代后期商業運作最為成功的朋克樂隊,他們是朋克搖滾的經典樂隊。不過可惜的是,1989年宣布解散。
雨果不由莞爾,其實當初他們樂隊成立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根據日本漫畫的啟發起了一個名字而已,結果就運用上了。不過后來伴隨著樂隊對搖滾了解越來越多,沖撞樂隊自然是不會遺漏的,而“榮耀至死”這首歌更是被收錄在沖撞樂隊1979年發行的專輯“倫敦來電(LmndonCa11Hng)”之中,也正是這張專輯奠定了沖撞搖滾樂隊的歷史地位,這張專輯被眾多搖滾評論家認為是整個八十年代最優秀的搖滾專輯之一。
當樂隊得知這件事時,還互相調侃了一番。沒有想到今天尼爾第一時間就留意到了,雨果笑著說到,“我不會這樣說,但你也不能否認這首歌十分出色。而且,這個名字作為樂隊名稱,也很合適,不是嗎?”
“榮耀至死,榮耀至死…”阿方索低聲念叨了幾遍,“D.0.G,D.O.G…這的確很是合適,縮寫念起來也十分節奏有力,而且字面意思也很有深意,確實很適合我們。”聽著阿方索念著樂隊的縮寫“D.O.G”,這也越發將雨果將現在和記憶區分開來,雖然名字之間有所聯系,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兩支樂隊,而那隱藏在背后的一點聯系也只是雨果內心深處的一絲牽掛而已。
“死亡還是榮耀,這種風格簡直太完美了。”佩德羅也投了贊同票,還立刻就在紙面上開始涂涂寫寫起來,顯然是打算為樂隊設計一個標志。
“榮耀至死,音樂夢想的一生大約也就是如此了。”尼爾不由感嘆地說到,他不會錯過雨果剛才說起“回憶”時臉上的緬懷,那種沉甸甸的思念說明了這個名字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其實仔細想想,不是榮耀就是死亡,其實這就是一種制作音樂義無反顧的心情,在音樂夢想的道路上,前途茫茫,如果沒有一顆堅定的心,是沒有辦法抵達終點的。看看阿方索,他離開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就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不正是如此嗎?尼爾和佩德羅又何嘗不是如此。
而這一份“榮耀”,不一定是過千萬的專輯銷量,也不見得是千萬歌迷的歡呼,應該是用音樂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傳達出去,讓更多人理解、認同、喜歡自己的音樂,用音樂搭建一條橋梁,連接彼此。就好像他們樂隊一樣,一群喜歡音樂的朋友聚集在了一起,他們也希望有人能夠真心喜歡他們制作出來的音樂,哪怕只有一個人。
雖然尼爾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話,但卻立刻戳中了雨果內心的思緒。十年,這不就是榮耀至死的最佳寫照嗎?在雨果的心中,他們的樂隊就已經實現了輝煌,他們用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上了迷笛音樂節的舞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榮耀至死。”尼爾收回了視線,沒有再去探究雨果眉宇之間的思緒,而是再次念了一邊這個名字,嘴角的笑容就這樣綻放了開來。也許樂隊的名字不能決定一支樂隊的前途,但名字絕對能夠代表一支樂隊的風格。榮耀至死,這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一個濃縮著雨果無限回憶的名字,立刻就得到了其他三個人的喜愛,這對于整支樂隊的風格實在是再契合不過了,內心的渴望、澎湃和堅持,都濃縮在了這一個樂隊名字之中,同時也將他們聚集到一起成立樂隊的根本原因用最簡潔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我同意。”尼爾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微笑地看著雨果,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同意。”佩德羅迫不及待地抬起頭,急切地說到。
“我同意。”阿方索那雙熱情洋溢的眸子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躍躍欲試的神態清晰可見。
“我,同意。”雨果最后一個說到,眉宇之間那屬于回憶的留戀化作了眼底的笑容,然后傳遞到了嘴角,完美地綻放了開來。
“哦耶榮耀至死,榮耀至死成立了今天是幾號,幾號來著?我們應該把這一天記錄下來,成為我們樂隊的生日”佩德羅興奮地說到,四處找著掛歷,想要確定時間。
雨果正想要吐槽,鼓手都沒有找到哪里算樂隊成立,可就在這時,沉悶的敲門聲卻打斷了雨果的思緒,他看著正在確認時間的佩德羅,站起來走向了門口,嘴里不忘記說到,“你不要那么著急,等找到鼓手之后再確認還來得及 大門打開來了,雨果回頭一看,聲音就這樣停在了嘴角的笑容里,“嘿,福金”雨果對于福金會主動出現的事顯得有些意外,第一反應就是,“你忘記帶鑰匙了嗎?喬應該在樓上啊。”
福金卻沒有說話,而是偏頭看了看屋子里面,雨果立刻反應過來,笑著說到,“樂隊的伙伴們正在討論樂隊的名字,我們今天剛剛找到了鍵盤手”福金也是玩樂隊的,所以雨果不介意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悅。
福金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雨果看著眼前的福金,明顯感覺到了異常。其實平時福金就是一個很爽快的典型德國男人,說話從來不拖泥帶水,做事干脆利落,但今天福金的眉宇之間卻可以明顯感覺到猶豫和陰郁,這是非典型的福金。
但福金的沉默也沒有持續太久,他抬起頭看向了雨果,沉著聲音詢問到,“不知道,你們樂隊里是否還缺少一名鼓手?”艱難地問出這句話之后,福金眉宇之間的猶豫明顯開始消散,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看得出來,他下了很大的決心。
的確,福金一路從日落大道走了回來,他根本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只覺得雙腳很是沉重。嶄新一天已經結束了,徹底結束了,他的堅持在隊友們追求關注追求人氣追究利益的面前,顯得荒謬可笑。
他剛才又一次找到了隊友們,不過迎接他的不再是一場爭吵,而是嶄新一天重新招募鼓手和鍵盤手的消息:他這才知道,原來嶄新一天的樂隊里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就連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伙伴亞倫ˉ戴AarmnˉDAy)也選擇了放棄,亞倫已經徹底離開了嶄新一天。
福金想過爭吵,也想過爭取,“嶄新一天”的名字甚至是他想出來的名字,但事實就是,他找不到支持者,隊伍里三個人抱成團,將他排除在外,而樂隊名字又沒有注冊專利,所以,他沒有任何優勢。
于是,福金選擇了放手,狼狽不堪地轉身離開了。
從日落大道一路走回來,這一路的道路很漫長也很辛苦,嶄新一天整支樂隊的過去在他的腳步下一點一點消散、一步一步褪色,陽光之下的印記就如同水漬一般很快消散在空氣里。福金意識到,他,德羅普尼爾ˉ福金ˉ萊因哈特,已經徹底和嶄新一天告別了。
福金從來就不是拖拖拉拉、哼哼唧唧的那種性格,他不想離開嶄新一天,但現實卻殘酷地告訴他不一樣的結果。福金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離開嶄新一天而放棄自己的音樂夢想,這不值得。但福金卻猶豫了,他要找到一支樂隊加盟,并不是難事,以他的實力,洛杉磯有無數支樂隊等待著他的加盟,可是誰又知道會不會是第二個嶄新一天的開始呢?福金不想重蹈覆轍。
在這種情況下,雨果ˉ蘭開斯特進入了福金的腦海之中,他知道雨果的音樂實力,他也知道雨果組建樂隊的理念,他還親身體驗過雨果音樂所帶來的震撼…那么,雨果會不會是更好的選擇呢?
“不要為往事而懊惱(Dont.Look。Back。Dn。ANger)”的音樂旋律在福金腦海里不斷回旋,他的腳步在自己意識到之前,就朝著雨果的方向邁了過來,一步比一步堅定。站在雨果的家門口,福金曾經想過,這一切是不是來得太快了?他才剛剛離開嶄新一天不到幾個小時,就加入一直新的樂隊?這似乎太沖動了。
但很快,福金就告訴自己:也許他內心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在紐約事件之前就是如此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認不愿意放棄罷了。所以,這并不是沖動。
于是,福金敲響了三樓的大門,看到了雨果,開口詢問到,“不知道,你們樂隊里是否還缺少一名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