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師徒兩都被這個神秘的盒子吸引,鐘奎笨拙的撕扯盒子,盒子光溜溜的壁面,他的手無從探入。急得他是滿頭大汗,也沒有把盒子給拆開。
時值黃昏,不知道是小明跟母親有搤臂嚙指的感應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在看著師父拆盒子時,心里突兀感到一絲隱痛。
莫奈抱住盒子的鐘奎,發現小明臉色驟變,急忙停住舉動關切的問道:“怎么啦?不舒服?”
小明搖搖頭,眉毛一挑道:“不知道,好像慌的感覺。”
“是不是看我笨,老拆不開盒子的緣故?”鐘奎呸了一口唾沫,氣惱的看著盒子,心里恨恨的責怪冉琴這是給他玩的什么把戲。
故事到這,不得不說一句;在那個年代,什么弄虛作假的根本還沒有誕生,哪怕是一個裝大哥大的盒子,那也是十分的牢實。要不是小明靈機一動,從側面看出破綻,憑鐘奎這個粗粗笨笨的漢子,還是不可能這么快就知道,冉琴送給他的的確是一個好東西,一塊長方形物體,帶著一截酷似像耳朵,有一排排數字,還有屏幕的玩意。
“師父這是什么?”
“噗!手機。”鐘奎拿出黑色乏著光亮的手機,喜不自勝的說道。手機足有磚頭大小,他分不清那一端是上部,那一端是下部。
“凸出這邊應該是下部,上面有這個。”小明指著貌似玻璃,卻感覺很厚實的屏幕對師父說道:“這里應該是上部。”
“冉琴搞什么,浪費錢!我愚笨怎么搞得懂這東西?”說著話,鐘奎的粗眉毛習慣性的擰緊,拉哥背包,把磚頭手機塞進去“管他的,放在背包里,以后再說。”
“哈哈!師父…我…”小明很想說:師父給我玩完唄,可是話的口邊,立馬剎住…他看見就在去的路上,駛來一輛車。
這輛車鐘奎認識,不就是徐倩她們家紅旗嗎?
轎車緩緩駛來,好像看見了他們師徒兩,故意開得慢來的。
果然,車子在他們身邊擦身而過時,車窗玻璃上掃視著一晃而過的眼睛。
鐘奎隨著車子遠去的方位轉身目送著。
“師父?”
“沒事,走吧!”扭回頭,思維卻停滯在剛才駛離而去的汽車上。車里乘坐的是誰?徐倩?還是別的人?
疑問暫時保存在腦海里,那詭異的求救聲依舊記憶猶新。不管怎么樣,必須把事情查出來,這樣一想鐘奎大步流星的往旅館走去,后面的小明是一陣小跑才能勉強給他同步前行。
一年之久沒有來,這里的一切已經發生了變化。除了那兩扇紅得滴血一般的大門依舊存在,并且敞開做迎接八方來客的姿態。其他的已經是物是人非,只看見;一棟貫通的通風過廊,圍繞在旅館外圍,里面中心部位矗立了兩幢四層樓,橫七豎八面玲瓏腳手架尚未拆除,但那脫穎而出的新姿十分引人矚目。
在鐘奎眼里,這新穎的建筑,就像一具絕美的蠟人像。雖然有著艷麗的外表,卻始終給人一種死氣沉沉沒有生命氣息的存在。
看著眼前新鮮的環境,小明怯意的問道:“師父,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憨包,你看牌子。”
小明抬眼一看門口那顆大樹上懸掛的牌子,已經移到大門上,成為一道亮麗的字體招牌‘新泰旅館’。他們倆佇立在門口,大門的高度足有兩米五吧!看著給人一種很空洞氣盛的感覺。
“記住,這是餓虎吃人的門。”鐘奎語氣中充滿擔憂,偷偷對小明說道。
“哦,記住了。”小明在聽見師父這么一說,心里怯意更甚,甚至于覺得渾身有冷感襲來的感觸。得,念頭一閃,一個冷戰,他急忙緊跟在師父身邊,跨進大門。
進入旅館一目了然,鐘奎看見的是,也就是精神病院舊樓修改之后,遮住了新建的樓層。好像有人從監視器里看見大門口有人進來吧!在他們倆去不到五秒鐘,就走出一位肥頭大耳身材微胖的男人。
“你好,請問你們是?”
“你是徐倩的堂兄?”鐘奎一眼認出此人說道。
對方吃驚的神色,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兩個,土的掉渣的鄉巴佬。“這里謝絕參觀,請你們出去。”這位仁兄好像忘記了有一面之緣的鐘奎,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道。
“我是鐘奎,徐倩的朋友。”鐘奎說著,也沒有忘記把徐倩留給他的名片遞上。
對方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從面龐上不難看出在琢磨著什么托辭,然后沒有伸手。卻對鐘奎說道:“冒充徐倩的朋友多了去,你到底是誰?來這里有預約嗎?”
“預約?”鐘奎不解其意看著小明,希望他能夠明白對方的話。
“師父,這位先生說的意思是,你提前預訂客服沒有?”
“沒有,不過我…”鐘奎猶疑著要不要把那個神秘的電話告訴對方。但是在沒有摸清楚對方是什么態度之前,他覺得還是慎重為好,話到口邊戛然而止的他,啞然一笑道:“對,是徐倩約我來的。”說著話,他深邃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在提及到徐倩時,這位堂兄的面皮隱隱抽動一下,卻不言語。神色陰冷了下來,短暫才沉默之后繼而不相信的口吻道:“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鐘奎逼視對方道。他這一句反問很玄妙,暗藏契機。
如果這位堂兄說不可能的話,那么徐倩就百分之百出事了。如果這位堂兄沒有異議的話,那么她很有可能是有驚無險。即使出什么事,至少還沒有危及到生命。
“…她沒有在這里…怎么可能給你聯系?”
“問題說我接到她的訊息來的,這個怎么解釋?”
“這樣,你先在會議室等一會,我去問問就來。”堂兄好像也拿不定注意,試探的眼神看著鐘奎說道。
“好。”從對方的眼神里,他知道這位堂兄在裝莽,究竟為什么要裝著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這個鐘奎還一時搞不清楚。
鐘奎尾隨在這位堂兄的身后,后面緊緊跟著局促不安的小明。這孩子到底是沒有過見世面來的,這孩子到底是沒有過見世面來的,適應能力差,對新環境感到特別的拘謹。
踏足進入裝飾一新鋪墊著朱紅色地毯的走廊,看向延伸的走廊另一端,一絲兒冷沁的風徐徐地吹來,驚得小明縮緊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