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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黑名單

  偷兒不承認殺死部長家屬一事,就得讓他吃點苦頭,一直要撬開他的銅牙鐵齒為止。要撬開偷兒的嘴,逼人就犯就得讓他吃苦頭,就得動用私刑。

  辦公室;鐘漢生翹起二郎腿愜意的甩動著腳,雖然他在同事面前極力裝出一副哀傷模樣。由于內心老想著這件栽贓陷害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特么的就莫名茲生出成就感來,就怎么也掩蓋不了臉上不時閃現出的那一抹竊喜神色。

  按照他精心設計的計劃,是給張三扣一頂謀殺罪名。結果陰差陽錯讓扣押在案的慣偷,而且還是殺人在逃犯的他替代了這一切。

  舍棄張三這也是鐘漢生迫不得已的舉措,張三跟隨在他麾下也有好幾年了,換其他人又怕引起懷疑。只有張三才是經常來往他們家的常客,給老婆也熟絡,完全可以給他套上一個勾搭之罪,然后就因為各種原因導致他起了殺心滅口。

  可沒想到的是,張三這廝命不該絕,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錯過了死神的勾魂索。

  殺人犯最終因為受不了各種私刑,坦白交代他殺部長老婆的過程,殺人的理由就是想吃他們家的飯,遭到部長老婆的驅趕。

  殺人犯殺一個人也是死,殺兩個人也是死,那么多給他扣一頂帽子還是死。這樣殺人犯就帶著層層疊疊的殺人帽子被判以死刑。殺人犯就地正法在門嶺村那片干枯河灘處,一聲清脆的槍聲驚擾了芭茅花莖干上跳躍玩耍的鳥兒們,一抹醬紅色的血漿噴灑而出染紅了一片石頭。

  部長的一箭雙雕之計完成,武裝部因為他的出色表現,承諾年底就給他漲工資再轉正。

  張三還是一如既往的恭維上司,為了獎勵張三學習雷鋒精神期間。有著卓越的見解和勇氣,加上見義勇為的表現,武裝部正式授予他組長的要職即刻上任。

  在聽到鐘漢生升職成為正式部長時,劉明山的心頓然空了。雖然他一直表示千般萬般的擁護對方,可是一旦真的成為不可更改的事實,那種刻苦銘心的承受力還是差點把他給壓垮了。

  誰不想有機會光宗耀祖,那就是一傻蛋,他曾經沒日沒夜的癡想到鐘漢生,會不會在一次爆發的毆斗中意外中彈身亡。可是盼了那么久,卻盼來他轉正的事實。

  事實就是事實,劉明山還得給這位正視上任的武裝部長,請酒慶賀。

  地點預定在縣城最繁華地段的桃花源酒店,在鐘漢生出現在酒店時,他身邊多了一個氣質高雅清新脫俗的女子,此女子名叫賴小青。

  這位與眾不同的女子,冷如冰雪般的美,讓人無法抗拒不對她產生遐想感。她的身份背景復雜得沒有透露一丁點破綻給鐘漢生。

  鐘漢生第一次看見賴小青,是從鄉村回縣城的路上。

  在鐘漢生的眼里,顧麗就是一只掉價的山雞,而賴小青卻是山窩里飛來的鳳凰。

  在一處下坡路看見的,她立于山野之間,腳下鋪滿好看的小野菊,白衣寒碎,青絲亂揚。和煦陽光下與著溫融氣息格格不入的樣子。偏頭側看,一雙杏眼清冷徹骨。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如眼界就讓人無法忘懷的冷艷,他呆呆的靜看了許久,才找了一個借口上前搭訕,一問才知道她叫賴小青,原本就是打算出來找工作的,走到這兒迷路了。

  賴小青不但迷住了鐘漢生,也迷住了參加慶功酒會所有男人的眸光。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輕移蓮步,都牽制住無數目光相隨。

  賴小青酒力驚人,櫻桃小口一張一杯酒一滴不落的順進喉嚨。紅櫻桃似的唇色,細長脖頸下那一抹細白令對她傾心的人是垂涎欲滴,恨不得攬住在懷里細細的蹂躪一番。

  鐘漢生得瑟的瀏覽著,向他頭來嫉妒和崇敬的眸光,胳膊肘緊緊的夾住身邊的美人兒,隨時提防著她脫手離開他,投入到別人的光照下去。

  鐘漢生推翻配置給他的老平房,購買了大量的樹木預備重新修建房舍。

  鐘漢生的子女好幾個,房屋還得多修幾間。條件各種具備之后,一座土木結構的三層樓房框架逐漸出現在過往人們的視線里。

  鐘漢生修房,修房之后究竟會發生什么怪事,先掛起再說。

  來談談志慶和劉文根他們倆,在鐘漢生家究竟找到什么好寶貝了。

  志慶和劉文根從鐘漢生家里拿到另外一只解放鞋。

  把解放鞋配成對,并不等于就敢拿鐘漢生怎么樣。還得繼續找到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他殺人的動機和理由。

  再說了如今此人也表示不好惹,人家這不剛剛轉正,還是武裝部長。即使證據充足,也只能搬動市里的執法部門來管才行。

  志慶忽然動起心思,想到要尋找那次進駐門嶺村人員的名單,以及那部分積極分子的組隊成員。

  尋找這種名單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幸虧的是志慶丈人有不少很鐵的至交朋友,那個時候的朋友,那才是真的朋友。

  這些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沒有參雜半分金錢和利益成分的朋友。真資格的純友誼,哪怕是一句話的事情,也會鞍前馬后的幫忙辦到。

  就在鐘漢生的房屋起到一半的時候,志慶和劉文根搞到一份參與門嶺村事件的名單。

名單如下;第一組;劉明山李四張金如梁煥山程思明第二組隊;鐘漢生張三楊六潘琦夏至安  在志慶看來這些名單里只有鐘漢生認識,其余的好像沒有什么印象。

  劉文根手指頭指著夏至安疑問道:“這是誰?”

  志慶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會不會是夏老漢?”文根提出這個問題,自己都感覺好笑。如果夏老漢真的是,夏至安,為什么他不能救出自己的女兒?如果他真的參加了門嶺村事件,那為什么沒有把實情告訴他們?

  志慶盯著夏至安的名字,腦海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仰頭看著文根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鐘漢生想滅口,殺了夏老漢?”

  文根自信滿滿把心里的推測講述給師傅說道:“對,我們駐扎在夏老漢的家,鐘漢生害怕我們查出真相,曝出他們參與門嶺村事件的一切,所以就先下手把夏老漢給滅掉。”

  “那鐘漢生為什么要把我們安置在夏老漢家里?”

  “夏老漢是他組隊的人,自然就以為萬無一失,孰料到夏老漢那一晚給我們講了不該講的話,所以招來殺身之禍。”

  “嗯,有一定的邏輯性。”志慶點點頭,贊許的對文根說道。然后劍眉一擰,又說道:“眼下不能進門嶺村,但是必須盡快找到鐘奎,他不能再有什么事,這個可憐的孩子。”

  文根點點頭。

  志慶接著把手指頭指著那些陌生名單看著對方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咱們不能從鐘漢生入手,可以從這些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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