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世界我從不會失敗就跟著我的腳步嘿嘿若你有夢想就一起來!就現在!”
靈川的飛艇緩緩降落,亞夫扶他從飛艇上走下,靈川的衣衫白凈無塵,嶄新整潔,不是吧,這家伙居然還有閑情回去換身衣服再來救我?
白白忽的從他身后躥出,緊跟在他腳邊,我笑了。以靈川的能力寸步難行,白白有靈性,懂人話,可以幫靈川很大的忙,助他離開。
亞夫在我的歌聲中沉眸朝我大步走來,停在刑臺外怒喝:“不許唱!”
我沒理他,繼續唱完我的歌:“跟著這個節奏嘿嘿嘿舞動你的雙手嘿嘿嘿我有我的追求嘿嘿我們的姿態就這么有范又帥!”
唱完對他做個大大的鬼臉,他像是看一個大逆不道的人一般憤怒瞪我。
靈川緩緩上前,我看到了希望,笑看他:“靈川,你不能殺我,你知道的。”
靈川的表情依然很淡,亞夫生氣地轉身,隱忍下憤怒對靈川頷首行禮:“請王行刑,如此放蕩,狂妄,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實在有辱我們圣域清凈,還在這里大聲喧嘩,吵擾神明。”
什么什么?不戴面紗就是放蕩?唱唱歌就是行為不檢點?這圣域的規矩也太多太封建了吧。
比我們上面古代女子不能露體還要過分吶。這里連臉都不能露。不過我記得以前中東那邊有些傳統國家好像也是女性不能露面,出門要戴面紗。但現在也好了很多。
這個世界的規矩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這個世界的規矩呢。
我白了亞夫一眼:“你說我吵擾神明,神明有出來說什么了嗎?”
亞夫怔然轉身,眸光里更添一分怒意。
我揚天大喊起來:“喂——神明——你出來露個臉讓我那瀾瞧瞧——你真的不喜歡我的歌嗎——不喜歡你出來說一聲啊,別人說我吵你呢——”
“她怎么這樣…”圍觀的百姓里傳來惶恐的驚呼,紛紛敬畏地跪在了船中。
這里的人很敬畏神明,安都的百姓也是如此,只是安都的百姓把我當作神靈的使者,解救他們于苦難的神女。
而這里,顯然是把我當作妖魔,褻瀆他們的神靈,挑釁他們的神靈。他們才會如此惶恐,深怕觸怒了神明,連累了他們。
“王!”亞夫立刻轉向靈川“如果再不行刑,有恐觸怒神明!”
我算是明白了,亞夫不是怕我觸怒神明,而是因為我觸犯了他的權威。這個被靈川寵壞的,恃寵而驕的奴才!
現在,若是他不能處罰我,那將失去他在百姓中的威信。靈川說過,宮里事物全靠亞夫打理,而靈川那個性,顯然也是不管事的人,那么說,這個國家的王其實是亞夫!
靈川在亞夫懇切的要求中,朝我看來,那淡淡的目光看不出他任何心思。似乎不急于救我,也不急于放我。
他緩緩揚手,卻是說了句:“開始吧。”
納尼?!!!他什么意思?什么開始吧?喂喂喂,靈川,我早上可是包庇了你,你不會是說開始行刑吧。
而當亞夫轉身,我看到他冷峻肅然的目光時,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驚訝地看向靈川,靈川!你這個沒良心的!如果早上我沒有包庇你,現在綁在這兒準備日的就是你了!
靈川看我一眼,垂下了目光。混蛋心虛不敢看我是吧!
可惡亞夫得逞地走到刑臺的邊緣,看我一眼肅穆莊重地跪下,雙手伸向天空,開始吟唱。
嗯嗯呀呀也聽不清是什么,像是一種咒語。
倏然,我腳下刑臺的凹紋中閃出了金色的光芒,圍觀的百姓立時陷入緊張和惶恐之中,紛紛下跪,也像亞夫一樣雙手伸向天空,口中吟唱:“哞——哞——”
厚重的聲音在山間回響,直沖天際。我腳下的光芒漸漸填滿所有的凹紋,爬上了我身后的石柱,我仰臉看去,倏然一束光束直沖天際,上方金沙的流云開始旋轉起來。
我的心慌了,靈川這是真要燒死我!
上方的金沙旋轉起來,碧藍的天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嚇壞了,我就要死了!我就要被曬化了!我害怕地大叫起來:“啊——啊——靈川——我看錯你了——”
金色的光束倏然而下,熱熱的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嚇得尖叫起來:“啊——啊——”
可是,叫了一會兒,我發現什么事也沒發生,感覺就像是沙漠里的烈日曬在自己身上,在這寒冷的山頂上,還覺得挺暖和。
我停下了喊叫,感覺自己很熊,不僅嚇出了一身汗,還喊地跟殺豬似得的。忽然間,我明白了什么,立刻故作英勇地在日光中昂首:“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我那瀾乃是天降的神女,你們以為這區區火日就能將我曬化嗎!”
我真他妹夫地笨!日刑是針對樓蘭人的刑法,只有他們特殊的體質才會被太陽曬化。我根本沒變成樓蘭人,血液亦沒有沙化,又怎會曬地化?
登時,亞夫驚詫地從刑臺前站起,周圍的百姓也目露驚恐地看向我,我看出了他們眼中的驚疑還有不可置信。
我傲然冷視亞夫:“你們假借神明之名訂立這些不合理的規矩!使得靈都死氣沉沉,是神明派我那瀾前來改變你們靈都的!”
眾人在我的話中驚然對視,眼眸之中是將信將疑的神色,他們紛紛看向亞夫,亞夫也是懷疑的目光,他轉身看向靈川,靈川始終垂眸不言,形如雕像立于風中,任由我胡編濫造,不予戳穿。
就在亞夫看靈川之時,奇怪的事又在我身上發生了。我感覺到胸口有股暖暖的熱流在旋轉,這感覺很熟悉,在給伊森提供精靈之力時會發生。
而此刻,這股力量,應該說是精靈之元感受到了日光在我身體里飛速旋轉起來,我的身體開始散發出和精靈一樣的淡淡的金光,那金色的光芒透出我的肌膚,在日光的照射下更加閃耀。
我,我這是在補充太陽能充電嗎?!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每個人都驚立在原地看著從我身上散發出了金光。就連亞夫,此時也完全地目瞪口呆。
靈川的目光終于朝我看來,灰色雙眸里的視線停落在我身上的金光上,再也沒有離開。他不解地,迷惑地看著我。似是他想到我不會被曬死,卻想不到我還會發光。
我在金光之中緩緩回神,急智升起,此時不裝神弄鬼,更待何時!
我也開始仰天吟唱,用我最高的高音朝天長吟:“啊——————”如同對天神賜予力量的回應,這高亮的聲音讓驚懼的人們紛紛再次下跪,對我恭敬下拜:“請神明寬恕我們的愚昧…”
和安都相同的景象再次出現,我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不裝神還真TM活不下去!
亞夫見眾人向我拜伏,也有些不甘不愿地向我彎腰,他顯得還是有些不信,他伸出了手,試探地伸入了直曬下來的陽光。
當他的指尖碰觸到日光之時,立時“嗤”一聲,他尖尖的指甲在陽光中瞬間化作了金沙,如同一縷輕煙一般消融在了日光之中。他驚然呆立,收回手久久發愣。
我漸漸收住了長吟,巧合的是,上方的漩渦也隨我的停止而閉合,那從我世界而來的日光消失在了我的身上,我身上的金光也收回體內,腳下的金光也在同一刻黯淡下去。
有那么一刻,我仿佛從那旋轉的漩渦中看到了連接我世界的通道,這條用神秘力量打通的通路是否就是我回家的路?我是否能從這條通道中回到我的世界?
可是,我該怎么上去?它離我是那么地遙遠。
周圍變得再次安靜,我的世界的陽光雖然消失,但似乎因為精靈之元把太陽的溫暖留在了我的身上,我不再感覺到靈都的濕冷,身上就像穿了一件保暖衣一般地暖和。
我看向周圍的百姓,他們紛紛起身看我,剛才的一切讓他們始終無法回神,忘記要來給我松綁。
我看一眼神情已經恢復平靜的靈川,白白正站在他身邊繼續好奇地看我。
我說道:“神明派我來改變靈都,還靈都生氣,今日我那瀾神女要改變的第一條法則,即是。”我頓住話音,看向周圍,百姓們目露不安地看向我,看向亞夫,看向他們的王:靈川。
亞夫從我身前站起,我直接看向他:“可以不戴面紗!”
立時,亞夫的眼睛驚詫地瞪到最大,周圍傳來驚訝的唏噓聲。
我繼續說:“面紗可以戴,也可以不戴。想戴的人可以繼續戴著,不想戴的人可以不戴,神說,當年只不過是覺得說話有空氣,才用面紗遮面…”我愣了愣,自己這話編的怎么這么溜?像是真有神明把面紗的來歷塞到我腦袋里一樣,說地那么自然,那么渾然天成,不管了,編都編了只有繼續下去,我正色道“卻沒想到被后人立作了不可改變的規矩和束縛,這并非他老人家本意,所以,今天大家可以把面紗摘去,獲得自由新生!”我鏗鏘有力的話音回蕩在山水之間,驚起飛鳥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