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葉傳宗在唐幽幽面前自信滿滿,但在讓合歡宗宗主愛上他的這件事上,他實際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的。
要知道,對方可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再者說,哪怕人家真的不諳世事,他也未必能輕易獲得一個女人的心。
葉大少不得不承認,在愛情這門學問上,他跟合歡宗宗主一樣是個新手,雖說他身邊有安神秀蕭嫵齊琪,但這三個女人沒有一個是他真正追到手的。
眾所皆知,安大班長之所以會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往事,再說蕭嫵,沒錯,葉傳宗是追過她,可惜沒追到手,最后還是蕭大美女反過來將他追到了手。
至于齊大小姐,那更不用說,兩人都愛愛過了,但感情卻剛剛開始萌芽。
所以我們能夠得出一個結論,其實葉傳宗完全不懂該怎么追女生,在這門學科上,他是個絕對的門外漢。
這不,回到寢宮后,葉大少一直在琢磨該如何讓合歡宗宗主愛上他,同時自己又不動心動情。
對于一個新手來說,這個問題的難度有點高。
葉傳宗苦思冥想,合歡宗宗主實力強絕,大尊之下無敵,又是一個巨無霸大勢力的掌舵人,她想要什么都有,這樣的人看似很難追,但其實也不一定,因為在感情這件事上,對方比他還不懂,所以他還是有機會的。
夜寂人靜,一到晚上,天山附近的氣溫暴降。真正鳥獸無蹤。
對于別的地方來說,四月還是春季,但在北疆,一年到頭都是寒冬臘月。
沒有任何意外的,這一晚又下雪了。
葉傳宗躺在床上看書,他眼下雖說讓人下了禁術,戰力全無。但悟性還在,再加上又有時間,所以便開始研究合歡宗的法門。
盡管還沒真正跟宗主結婚,但在所有合歡宗弟子眼里,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君了,因此藏經閣對他完全開放。除了至高法典《太上問情經》因為十分重要,向來是宗主保管,他借不來之外,別的的古經道書他都可以看。
比如現在,葉傳宗在研讀《葬情成魔三世絕法》,這是合歡宗無情道的最高法門,據記載。它是一位才情驚絕的女子所創,她也是唯一一個出身無情道但最終坐上了宗主之位的合歡宗弟子。
這門秘法真的非常可怕,它也許不如《太上問情經》那般奧妙無窮,但從威力與殺傷力上說卻一點也不遜色。
可《葬情成魔三世絕法》不是誰都能練成的,你光有天賦悟性還不夠,最為關鍵的還是葬情這兩個字。
想要將這門魔法練到至高境界,修士必須愛上一個人,還必須是全心全意的愛上一個人。之后為最愛的人所傷,傷到情毒嚴重,無路可走為止,最后因愛生恨,葬情成魔。
但到這一步,這門魔法還只是大成,想要再提升。這個人還得用類似于涅盤重生的秘術忘記過往,再度去愛一個人,再度為他所傷,再度葬情成魔。如此重復三回,這門魔法才算登峰造極。
古往今來,除了開創《葬情成魔三世絕法》的那個女子外,再沒有第二個人將它練到過最高境界,數千年來,合歡宗也沒有在同一世出現過一個將《太上問情經》練到第八重大圓滿,一個將那門魔法練到巔峰的弟子,所以《太上問情經》與它之間究竟哪個更厲害還真不好說。
但是,合歡宗的名聲之所以不好卻與《葬情成魔三世絕法》有很大關聯,無情道的弟子大多出身不幸,幾乎都是在感情上絕望的女子,練了這門魔法后肯定會報復,一來二去的,合歡宗本來還算差強人意的名聲也完全臭了。
不過《葬情成魔三世絕法》中的道術還是很強大的,有值得學習的地方,葉傳宗細細觀摩,收獲不菲。
但在醉心于悟道的過程中,他沒有發現宮殿里無聲無息間多了一個人,直至這個人走到他身邊。
這是個紫衣華服的女子,她身軀修長婀娜,前凸后翹,雖只靜靜的矗立,但無邊風情撲面,葉傳宗抬頭看向她,這個女子的容顏隱藏在冥羅后,可隱隱綽綽間,她的絕色與美艷還是讓人震撼。
世上總有這樣的女人,她天生便是男人的夢魘,不論你有多么英雄蓋世,多么英明神武,多么聰慧果敢,但在碰到那樣的女人后,你便會心甘情愿為她付出一切,因為她開心所以開心,因為她傷感所以傷感,因為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所以你無所畏懼的戰天,不會顧忌會不會獲罪。
很明顯,合歡宗的現任宗主便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盡管你看不清她的容顏。
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誘惑力,對男人來說非常要命的誘惑力,只看了她一眼,葉傳宗竟口干舌燥,有一股撲上去那什么的想法,難怪唐幽幽說只要他見到宗主便會心動,果真如此。
但好在葉大少的定力還算不錯,他暗暗咬了咬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之后心中反復提醒自己那是個魔鬼,一旦愛上她便會永無天日的魔鬼。
心里暗示很有用。
重復數回后,葉傳宗鎮定下來了,他將手中的經書放在一邊后再度看向紫衣女子輕聲道:“你總算出現了。”
“怎么,你很期待我的出現?”
“說不上期待,我只是沒想到你我會直到今天才相見。”
“那得怪你的好未來岳父,如果不是他,我們早該見面了。”女子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又看了看葉傳宗剛才所讀的那本古經,最后輕聲道:“《葬情成魔三世絕法》威力巨大,身為合歡宗宗主,我也曾學過這門道典,但遠遠沒到大成境界,我也希望永遠不要有臻至大成的一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葉傳宗裝傻。
紫衣女子輕笑,也不點破,徑直上了床。
“喂喂喂——”葉傳宗的小心臟瞬間怦怦跳:“你想干嗎?”
“不干嗎啊,天色晚了,我們也該睡覺了。”
“睡、睡覺?”葉傳宗一陣惶恐,不是吧,這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別怕——”女子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莞爾一笑道:“我現在不會動你的,不過一個月之后嗎,你跑不掉的。”
葉傳宗聽到這放心不少,但還是很不情愿的說道:“一個月后的事一個月后再說,如今我們還不是夫妻,所以你不能睡在這。”
“可你要知道,這里可是我的寢宮啊,我不睡在這又該睡哪?”
“我管你睡哪,前幾天你不也沒在這睡嗎?再說了,合歡宗這么大,你又是宗主,難道還找不到地方睡?”
“找個地方睡不難,但不好意思啊,我比較認床,去了別的地方會睡不好,還有,我這兩天一直在養傷,也沒好好睡過一覺,所以現在很困,不想也沒力氣再走一趟了。”女子開始脫衣,那華服的里面是一件紅色的絲衣,那絲衣如蟬翼,有點小透明,在燈光照射下隱隱可以看見里面那攝人心魄的雪白。
我圈圈你個XX,這也太豪放了吧?
葉傳宗又口干舌燥了,身子也有點熱了起來,身為文藝青年,身為觀摩過小澤老師、波多老師、天海老師等一百多位人民電影藝術家作品的文藝青年,葉大少什么沒見過?再說了,他不但見過,還親自上陣過,怎么也不算是個處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世上竟有人只是脫衣便脫得這么讓人獸血沸騰的。
這不,盡管他對合歡宗宗主很是厭惡,但小兄弟卻可恥的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