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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亦真亦幻的世界

  (大家太給力了,本來以為今天還是五更琉璃,結果得六更感恩了。.)

  通過重重懲戒騎士的阻攔,進入地下400碼的深處,需要的不是什么好的身手。一個足夠的身份和一個合適的領路人最為重要。而小弗萊曼恰好有這兩者,為他帶路的是康斯坦丁這位領導整個托斯托教士教團的苦修士,而小弗萊曼的身份,則是康斯坦丁的教子。

  當然,這個教子的名頭上還有一個更大的光環,小弗萊曼在接受洗禮的時候,獲得了主的認可,激發了三級神術。是的,經過康斯坦丁的再三考慮,小弗萊曼激發的神術最終被削減到了三級。但是這個成績也足夠驚世駭俗,因為康斯坦丁當初受到洗禮激發的神術就是三級。

  能夠激發多少級神術可能會讓那些懲戒騎士感到驚嘆,不過讓他們放松的還是激發神術本身。能夠激發神術本身已經證明了自己對主的虔誠,同時也代表了主對受洗者的認可和獎勵。換句話說,小弗萊曼已經是自己人了。

  不能不說,這個奇幻世界的人過于執著。他們也許非常精明,但是如果真的得到了主的認可,也往往就會得到他們的認可。在沒有涉及到切身利益前,這些懲戒騎士都會變得非常和藹可親。當然,如果這些懲戒騎士団中曾經有一個小隊干出了奇怪的事情,并且被康斯坦丁最終查獲了的話,懲戒騎士団的團員們就會變得更加平靜。

  平靜到像小弗萊曼這樣一個到達托斯托沒有多久,還沒有徹底洗清嫌疑的人在懲戒騎士団面前進入地下重地,這些手持銘刻有“主之怒火自吾燃燒”重劍的騎士也只當做視而不見。

  一個得到主的認可激發了3級神術,一個被康斯坦丁確認過虔誠的人,這就足夠了。

  不過小弗萊曼真的不是很在意這些,當康斯坦丁在地下工程進行了兩天之后,重新出現在小弗萊曼面前時,小弗萊曼正在對著那個金屬片發呆。這個動作讓康斯坦丁安靜了半天,直到小弗萊曼意識到周圍情況不對抬起頭來時,苦修士才走上了對他說:“跟我走。”

  在那之后,小弗萊曼就懵懵懂懂的跟著苦修士離開了在山坡上臨時搭建的木頭房子,然后沿著一條剛剛修建好沒有多久的山路,走到了通往另外一側山峰的石橋邊。和電影里看到的不同,這個石橋并不是因為紋理和對面山壁的紋理一樣形成了視覺差,而是因為這個石橋掩映在一片松林之中,當時在半山腰上又是傍晚的小弗萊曼他們當然看不見這座凌空出現在樹頂中的石橋。不過和電影上的一樣,這座石橋完全沒有什么護欄,就是光禿禿的一座橋梁,一直通往對面的黝黑山洞。

  行走在這樣的石橋上并不讓人覺得安心,這里雖然掩映在一片松林中,不過這片松林各個高達50碼以上,而這座石橋距離地面的真正高度也差不多有40碼以上。如果從這個石橋上滾落下去,雖然不能說尸骨無存,不過存著尸骨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

  更何況,這是兩個狹窄山壁的底下,風力非常大,即使站在山道上沒有踏上橋去,也能感受到前面那些充滿力量的風在到處嘯叫。更為重要的是,在這里的風并不是那種直來直去的吹動,而是在石壁的影響下的旋風,甚至比旋風更加糟糕,這些風完全沒有固定的來路。隨時都可能從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吹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然后在另外一些氣流的裹挾下消失不見。這樣的地方行走在光溜溜沒有遮攔的石橋上,絕對是對人類勇氣和實力的挑戰。

  好在小弗萊曼并不在意這些,他曾經和加爾莎婆婆呆過一段時間,每天晚上也曾經在居于高高樹杈里的樹屋中休息。因此對于這種山林中的風勢多少有些了解。即使在康斯坦丁面前不能表現的過于熟悉山林,但是至少可以保證自己在通過這個石橋時僅僅只是有驚無險。

  在石橋之后,是一個僅僅只能容納兩個人并排行走的山洞,不過看看這個山洞邊上的巖石形狀,小弗萊曼能夠猜出,這樣的洞口應該是外力強行打通,而不是什么自然形成的。

  只不過,這個山洞的缺口不像是這兩天剛剛打開的心缺口,那些石碴看上去已經有些發烏,顯然已經開啟過一段時間。應該有十幾天的時間,但絕對不是剛開啟沒多久的樣子。

  小弗萊曼扭頭看了一眼康斯坦丁,那位苦修士同樣也在看著這些如同利齒一樣的石頭缺口,安靜了一會兒,康斯坦丁說:“你猜的沒錯,那一小隊的懲戒騎士確實犯了大罪。”

  棕發少年沉默的跟在康斯坦丁后面,他決定在弄清楚康斯坦丁的意圖前,暫時保持沉默。

  從理論上來說,小弗萊曼的設局已經大獲成功,是不是進入這個遺跡已經無關緊要。他有了一個不錯的教父,由于有了這個名正言順的教父,同樣意味著教廷認可了他的領主地位。任何想要對付他人,在動手前總要掂量一下教廷的憤怒。同樣他有了自己的屬民,那些矮人在山地中的實力小弗萊曼已經見識過了。雖然在與獸人的惡戰中棕發少年發揮不少,但是他必須承認,在戰斗最艱苦的時候,那些矮人始終沒有退縮,動搖。

  這就已經足夠了。按照小弗萊曼所考慮的正常順序,他應該在完成對付獸人之后,和自己屬民一起回到托斯托,然后想辦法招兵買馬,在那之后就是浩浩蕩蕩的回到薔薇領。

  但是,當他醒來時一切的進展與他所想的完全不同,那些矮人不知道現在去了哪里,而他一直被軟禁在一個剛剛搭起來的木屋中。

  康斯坦丁2天前說的話依舊回蕩在小弗萊曼的耳朵里,這些原本準備用來對付加爾莎的大軍因為這個遺跡而不得不暫停搜查,等待教會山的新消息。

  這件事情充滿了詭異和巧合。

  教廷編造了一個遺跡的傳言,卻沒想到遺跡真的存在。教廷一直沒有找到那個遺跡,卻沒想到一個少年居然在距離托斯托沒有多遠的地方找到了這個遺跡。小弗萊曼說遺跡里的東西能夠看見卻說不出來,那些金屬片同樣無法解釋具體的意思,而且還有一些更為恐怖的東西更是無法說出。如果說這都是巧合,那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

  無論是誰,都會對這種巧合思慮再三。

  正因為如此,小弗萊曼才一直保持足夠的沉默,他必須維持自己那層光環不會破滅,必須確保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驚人的巧合”罷了。他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個被主選中,為主在地面上傳頌主的聲音的人。如此一來,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正常的起居,以及研究那塊被康斯坦丁拿出來的石板。即使他一直沒有弄懂石板上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此之前,我無法想象什么是可以看見,卻不能說的。”

  走在小弗萊曼前面的苦修士忽然說:“但是,當我到達這個遺跡之后,我終于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主對你的選擇,你必然是符合主的。所以,如果主曾經讓你前往遺跡深處,我們的阻擋自然是杵逆主的,是不敬的,同樣也是為惡的。出于這樣的考慮,我最終決定帶你到這個遺跡的深處看看,讓你看看究竟是什么曾經出現在你的內心,你能看見,卻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描述。”

  小弗萊曼微微松了口氣,不過這個動作并不明顯,對于康斯坦丁來說更是毫無知覺。他們兩人沿著昏暗的通道走了大約20碼左右,在苦修士說完自己的理由后,一個輝煌的大廳突然出現在小弗萊曼的眼前。

  從一個碎石嶙峋的狹窄通道中突然出現在這個大廳里,小弗萊曼一瞬間有些反應不及,過于突然的空間轉換讓他一時間有了更換世界的感覺。昏暗的甬道和眼前光彩奪目的世界更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不過這兩者之間到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都是人為的。

  那條通道是人為敲鑿出來的,而這個大廳,則是很久很久以前,天空那些生命制造出來的。這是一個至少有300呎高度的龐大空間,沿著空間的四壁,有著數十個巨大的半圓柱,這些柱子嵌入周圍的墻壁里,看上去就像是一顆顆參天大樹。事實上,這些柱子的表面也是按照樹木紋路雕飾的,沿著這些柱子向上,一直到穹頂,最終雕鑿出一個到處都是枝干和綠葉的世界,那些光芒更新時陽光一樣,從星星點點的樹葉縫隙中透射下來。

  這一切都像是真的,就像是在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樹林中一樣。前提是,這個樹林必須是正的,而不是向著地底方向傾側的。是的,這個大廳并不是正常的樹立起來,而是以一個近乎90°的方向倒扎在地上。而小弗萊曼他們出現的敵方,正是某個雕刻的枝干墻壁上。

  突然進入這個大廳,光芒從腳下向上散發,周圍是倒置過來如同真實的巨大樹木,這種感覺就好像突然走進了一個顛倒的世界,但是自己同時又踩在空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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