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任務分配下去之后,各部份針對保護炮瞄雷達的訓練很快就展開了。
這一次應該說是我們合成營出動最全面的一次…
之前不管是什么任務,那不用說了,基本都是特工連和狙擊連上,而這一回卻是戰術連的、炮兵甚至是裝甲車也跟著上了。
這讓裝甲車上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讀書人在訓練時覺得有這必要就將裝甲車派了上去…戰術連嘛,他們平時練的就是步坦協同、步炮協同等戰術,所以他們雖然在合成營里的地位不高,但卻是坦克、裝甲車、邊三輪等什么裝備都應有盡有,甚至后期為了讓他們能夠適應與直升機的協同作戰,還分配了幾架直升機給他們練習傘降、機降等。
對選用裝甲車這一點,讀書人是這么說的:“考慮到炮瞄雷達的偵測距離是20公里,也就是我們行動范圍應該是在二線也就是至少距離一線幾公里或十幾公里的區域…”
這一點是很明顯的,炮瞄雷達偵測的是敵人打到我軍陣地的炮彈彈道,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距離一線幾公里或是十幾公里的話,那毫無疑問的就有能力偵測到打到我軍陣地的炮彈了。
當然,因為炮瞄雷達的偵測范圍是以炮瞄雷達為圓心畫以二十公里為半徑畫一個圓面的,也就是炮瞄雷達距離一線越近,能夠偵測到的越軍炮兵陣地也越多。
但現在我們只是處于小試身手的階段,所以完全沒有必要把炮瞄雷達拉到那么近的位置去冒險。
“因此!”讀書人接著說道:“我們的假想敵也就是有可能遭受到的襲擊,就應該是越軍滲透過我軍防線的特工。同時我們又知道。越軍因為要滲透進我軍防線而且還有可能走幾十公里的山路才能到達我炮瞄雷達所在的位置,那么就決定了他們大多都是使用輕武器!”
這一點我也是認同的。云南那邊的路就是這樣,直線距離是幾公里或是十幾公里。走起山路來那少說就是幾十公里。
“這樣一來我們用蘇式裝甲車就完全可以達到壓制敵火力及抵御其進攻的目的!”讀書人說:“另一方面裝甲車比起坦克來也更適合在前線泥濘的公路上行駛,其受地形的影響很小,必要時我們還可以用裝甲車來牽引炮瞄雷達,可以說是一舉數得!”
“嗯!”聞言我沒有多想,當即就點頭同意了。
同時也覺得現在的讀書人在想法上已經漸漸成熟了,會知道選擇更適合的裝備而不是選擇火力更猛裝甲更厚的坦克,盡管這時合成營擁有相當先進的蘇式坦克。
這樣讀書人直接保護部隊很快就確定下來了,其主力就是四輛裝甲車…之所以只用四輛裝甲車是因為讀書人擔心過于龐大的裝甲車隊伍會引起越軍間諜的注意,要知道裝甲車這玩意我國裝備的也不多。平時有三、四輛過去的話還算正常,如果一口氣來個十幾輛,那潛伏在百姓中的越軍間諜就會想了…這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需要這么多裝甲車保護。
于是這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接著讀書人又從狙擊連里要走了二十名狙擊手…這些狙擊手就是用來輪流在炮瞄雷達周圍潛伏的,以免有越軍特工潛伏到我軍附近引導炮火轟炸。
于是就形成了狙擊手、裝甲車以及戰術連的步兵三個方面協同的一個體系。
刀疤那方面就更不用我操心了,只不過刀疤倒是對我提出了一個別出心裁的建議。
在演練了幾天之后,有一天刀疤就到指揮部來找到我。
“營長!”刀疤向我敬了個禮后就說道:“我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覺得吧…”刀疤說:“我們這個間接保護的任務,最主要的就是能夠事先掌握敵人的信息,不是有句話叫…沒有攻不破的防線么?就算我們防守得再嚴密,保護工作做得再周全。只要敵人掌握足夠與我們相關的信息,那么都會找到我們防守的漏洞!”
這一點倒是真的,尤其是在云南那種林深草密的地方。
“你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怎么解決?”我問。
“我是這樣想的…”刀疤給我遞上了一根煙,說道:“越軍特工的手段我們都清楚。咱們如果是這樣防的話,我覺得還是有些被動!”
“你有更主動的辦法?”聞言我就不由有些奇怪,要知道越軍特工那是可以在任何時間滲透進我軍防線的。這種時間的不確定性使我覺得根本就沒有什么主動進攻的方法。
“這個…”刀疤就咧著嘴笑了笑:“之前咱們不是有整一個什么便衣警察嘛!”
“唔!”一聽這話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派便衣警察混進百姓群里觀察越軍特工或是間諜的動靜?”
“對!”刀疤點了點頭:“我們都知道邊境百姓的成份十分復雜,經過這么多年的通婚那些邊民有許多都分不出是中國人還是越南人了。也分不清他們心里向著誰。越軍特工滲透進來的時候往往就是得到那些間諜的幫助,有時這些混在百姓中的間諜還會為潛伏在山里的越軍特工送食物等。這些動作如果是讓軍隊去查的話就很難發現什么,但如果是用那些與百姓生活在一起的便衣警察…”
“好辦法!”聞言我不由贊許道。
一般人都是把間諜或是眼線安插在敵人控制的區域的,但是我們現在卻是把眼線安插在自己控制的區域以此來臨視或是揪出越軍潛伏在邊民中的間諜,再加上我們之前正好就有因為緝毒而著手訓練便衣警察,于是現在就恰好用上了。
而且這種事情是宜早不宜遲…臥底嘛,總是時間越久就越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也就是潛伏得越深,所以現在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帶著炮瞄雷達上去,但在邊民中安插眼線的工作已經可以著手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