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番話的時候,羅明翔心中當是舒爽之極、痛快之極。www.geiliwx.com讓包飛揚你這個狗東西不識相,讓你個狗東西不識抬舉,現在被小爺我捏住了把柄,你這個混賬狗東西還不乖乖低頭認栽,聽小爺我擺布?
此時在羅明翔眼里,包飛揚那就是標準的死狗一只,沒有任何翻身的余地。他讓張小蕓在水岸麗宮會所使出的這套“”可是屢試屢靈,有多少不識抬舉的硬骨頭最后都敗在這套“”上面,最后不得不跳下水,成為他羅明翔戰車上的一員,為羅氏家族的利益沖鋒陷陣。
如果今天包飛揚識相,那倒還好,羅明翔還會給他包飛揚一條活路,羞辱他一番之后,讓包飛揚寫下認罪書,以此作為威脅,讓包飛揚這個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一把手成為自己攫取更大利益的工具。
如果包飛揚不識相,那羅明翔可就一點情面就不講,可不管包飛揚是不是海州市的政治明星,直接就讓邢洪林接手,以案來查辦,把包飛揚的政治前途徹底毀滅掉。
眼下呢,就看包飛揚識相不識相了!
“嗚嗚嗚…”張小蕓雙手抱在胸前,雙肩抖動著,哀聲痛哭,悲痛之情、悲憤之心演繹的當是情真意切,“羅總,多謝您替我做主!”
羅明翔乜斜著眼睛向包飛揚看過去,心想包飛揚此時肯定被自己嚇得身如篩糠、魂不附體了。卻不想包飛揚面容平靜之極,既沒有像大多數掉入陷阱的獵物那樣渾身顫抖失魂落魄,也沒有另外少部分陷入圈套的獵物因為受陷害而面紅耳赤,暴跳如雷。
咦,這混賬東西究竟是膽大包天呢還是反應遲鈍啊?怎么會表現的如此平靜,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劇情發展啊!
“包飛揚,在我叫邢局進來之前,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羅明翔本想等包飛揚自己開口申辯,見包飛揚如此態度,忍不住就開口問道。
“呵呵,我有什么話要說?”包飛揚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伸手指著羅明翔道:“羅明翔,你們水岸麗宮會所上下勾結,公然設計陷害國家干部,意圖敲詐勒索,簡直是膽大妄為之極!”
“哈哈!”羅明翔氣極反笑,沒有想到包飛揚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來威脅自己,也罷也罷,自己如果不給他一點厲害看看。他還真以為這水岸麗宮是他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的一畝三分地,他的這個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一把手還能夠一手遮天呢!
羅明翔指著包飛揚說道:“包飛揚啊包飛揚,你還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見色起意,想要我們水岸麗宮會所的張小蕓經理,被我們現場撞破,竟然反而誣陷我們水岸麗宮會所設圈套害你!”
羅明翔一邊說著,一邊向包飛揚逼近,面容猙獰之極。“你以為這里是你們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天是老大。你是老二嗎?這里可是省城,可是鳳湖市,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小的海州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一把手來撒野。”
他伸手指了指身后那個端著照相機的記者,對包飛揚說道:“我身后這位可是《鳳湖晚報》法制專版的著名記者張永年,你剛才的丑行可是全被張記者給拍攝下來了,可以說是人贓俱獲。豈能是你說幾句狠話就能夠翻天的?”
張永年雖然是《鳳湖晚報》法制專版的記者,卻跟羅明翔的記者差不多,平日里陪著羅明翔為非作歹,撈了不少好處。他今天到水岸麗宮會所的目的,主要就是聽從羅明翔的安排。拍攝照片,作為什么現場的證據。至于說這場所謂“案”的主角是什么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的一把手,對于張永年來說完全不用在乎。因為在水岸麗宮會所,甚至是在東湖區這塊地盤上,羅明翔羅少的勢力足以擺平一切。更何況眼下這個叫包飛揚的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一把手已經完全落入了羅明翔的圈套,可以說是人贓并獲被抓了現行,再加上現場自己拍攝的這些照片,張永年并不認為包飛揚能夠翻天。
所以趁著羅明翔說話的工夫,張永年又舉著相機,沖著包飛揚咔嚓咔嚓的連拍了幾張照片。他雖然沒有言語,但是舉動之間透露的信息卻非常明顯,意思是我已經拍下了你姓包的犯罪現場的“證據”,你姓包的如果乖乖的聽從羅明翔羅少的安排還好,否則自己拍攝的這些照片一旦被捅出去,你包飛揚即使再有政治明星的光環罩著,在這些照片見報了之后,也只能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呵呵!
包飛揚再次冷笑起來,羅明翔這次準備的可真是夠充分的,連《鳳湖晚報》法制專版的記者也提前請了過來,為林陷害自己,還真是舍得下本錢啊!
不過,羅明翔以為憑著這些就可以把自己給嚇得向他求饒妥協,那可就是打錯算盤了。上一世的時候,網絡上流行一句話就是不作就不會死。羅明翔現在對自己這些所作所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無論自己使出什么霹靂手段來反擊,也不會惹出京城那些對立派大佬們站出來說什么閑話。
想到這里,包飛揚愈發平心靜氣,也不會理會羅明翔和張永年幾個人如何表演,伸手拉過一張椅子,大模大樣地坐下,伸手點燃一根香煙,好整以暇地抽了起來,好似羅明翔、張明遠乃至于哀聲痛哭的張小蕓都不存在一樣。
“好好好!包飛揚,算你這個王八蛋有種!”見包飛揚如此,羅明翔鼻子都差點給氣歪了,他伸手指著包飛揚說道:“你自己一心要尋思,可千萬莫說你家小爺沒有給你機會!”
說到這里,羅明翔伸手一揮,對手下人喝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把邢局給我請過來!”
手下一個黑西裝應了一聲。轉身一路小跑了出去。工夫不大,黑西裝就把邢洪林給請到了包廂里。
“羅總,什么事情?”邢洪林明明知道一切,這時卻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一進門就驚訝地向羅明翔發問。
“邢局,是這樣的!”羅明翔伸手指著包飛揚說道。“這個姓包的王八蛋趁著我們水岸麗宮張小蕓張經理單獨陪他的機會,對張小蕓動手動腳,意圖不軌,甚至還把張小蕓經理的衣服給扯破了,準備霸王硬上弓,如果不是我們聽到張小蕓的呼救聲趕過來的快的話,張小蕓張經理肯定就慘遭這個姓包的王八蛋的毒手了!”
羅明翔這邊話音剛落,張小蕓那邊甚至不用呀羅明翔使眼色,就沖了上來。普通呀一聲跪倒在邢洪林的跟前,哀聲哭泣道:“邢局長,您千萬一定要提我做主啊!如果不是我們羅總帶人過來的快,我很可能已經遭受這個畜生的毒手了!”
“是啊,邢局,張小蕓張經理的衣服都被姓包的這個畜生給撕破了!”張永年也湊了上來,對邢洪林說道:“我當時正在跟羅明翔羅少談話,聽到包廂里傳來了呼救聲。于是跟著羅少沖了進來,正好看法到包飛揚把張小蕓張經理壓在身下意圖不軌。于是就拍下了包飛揚現場犯罪的照片作為證據。如果邢局覺得必要的話,在將來審訊包飛揚的時候,我剛才拍攝的照片,甚至是我本人都可以當場作證指證包飛揚的不如的暴行!”
“包主任啊包主任!”邢洪林伸手指著包飛揚,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真的是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在這樣人員來往如此密集的地方意圖良家婦女。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對于張小蕓張經理、羅明翔羅總以及張永年張記者等人對你的犯罪指控,你敢不敢承認?”
“邢洪林,你有病啊?”包飛揚望著邢洪林,如同望著一個傻瓜。“我沒有做的事情,為什么要承認?我告訴你,邢洪林,我非但不承認張小蕓、羅明翔以及這個狗屁鳳湖晚報的記者對我的指控,反而要控告他們陰謀設局陷害國家干部,意圖敲詐勒索。請你們東湖分局立刻立案,對羅明翔、張小蕓以及和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的《鳳湖晚報》法制專版記者張永年進行調查取證,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我呸你個滿臉開花!”不等邢洪林回答包飛揚,羅明翔就搶先沖著包飛揚發起飆來,“包飛揚啊包飛揚,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已經是死到臨頭了,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小爺我本來還想給你留一步活路,既然你如此不知道死活,也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
說著羅明翔對邢洪林說道:“邢局,你還不立刻叫人過來,把這個現行犯給我帶走?”
“羅少,維護企業的正常經營環境,保護轄區公民們的安全是我們東湖公安分局的應盡職責和義務。”邢洪林沖羅明翔點頭說道,“請您放心,我這就叫人把姓包的這個現行犯給帶走!”
一邊說著,邢洪林一邊就拿對講機,準備叫早已經等候在水岸麗宮會所外邊的東湖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警察沖進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個威嚴而又清脆的女聲,“誰是現行犯啊?”
邢洪林下意識地回頭望過去,只見一個英姿颯爽的中年女子領著幾個人快步走進了包廂。
“你是誰啊?公安機關辦案,哪里輪到你來說話?”
邢洪林那邊還沒有說話,羅明翔就先忍不住了,沖著這個中年女子嚷嚷。
他話音還沒有落,就見中年女子身后沖上來一個人,掄圓了胳膊,沖羅明翔的腮幫子狠狠地給了一下。
只聽地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大嘴巴就狠狠地抽在羅明翔的臉上。羅明翔差點沒有被這一巴掌給抽暈過去,一時間只覺得腮幫子火辣辣的,嘴巴里泛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惡狠狠地在羅翔明耳邊響起,“你這個小王八羔子,怎么能如此沒大沒小”
羅明翔連人都沒有看清,就挨了一巴掌,本想發火,但是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刻蔫兒下來。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家親老爹,水岸麗宮會所的董事長羅昭德。羅明翔誰都可以不怕,但是不能不怕自家這位親老爹。
“爹,你為什么打我?”羅明翔巴掌捂著臉,無比委屈地望著羅昭德。
“為什么打你?”羅昭德上前又狠狠地踹了羅明翔一腳,“你這個不長眼的王八羔子,怎么敢這樣和陳玉清陳廳長說話?”
什么?陳玉清陳廳長?
羅明翔捂著臉,望著眼前這個留著齊耳短發干練異常的中年女子——這個女人就是海州市原市長,江北省紀委第一副書記、現任江北省監察廳廳長陳玉清嗎?她…她怎么會忽然間出現在水岸麗宮會所?自己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得到呢?
眼珠子轉了轉,羅明翔立刻下定了決心。
“陳廳長,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魯莽向您道歉。”羅明翔對著陳玉清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時我要向您舉報,海州市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主任包飛揚剛才依仗著自己國家干部的的身份,在包廂里意圖我們水岸麗宮會所的大堂副經理張小蕓女士。請陳廳長您為我們水岸麗宮、為張小蕓女士主持公道!”
陳玉清聽了羅明翔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凌厲地目光就望向了站在包廂中央的包飛揚。省監察廳為了加強作風監督檢查,在江北省全省范圍內組炊事開展正風肅紀明察暗訪專項行動,陳玉清親自率隊到人民群眾反應最多的水岸麗宮會所來進行暗訪,卻沒有想到會撞到包飛揚,更沒有想到,包飛揚竟然被人舉報,意圖水岸麗宮會所的大堂女副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