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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過了三天,薛氏便和葉承禮商議起了離京事宜。
葉承禮有些驚訝:“不是說好多住幾天再走的嗎?”難得回來一次,怎么著也得住個十天半月的再走吧!
薛氏笑道:“我們回來也有幾天了,路上還得再耽擱幾天才能到鄭州。老爺公務一向繁忙,再住下去,只怕會耽擱了要事。再說了,元洲和玉樹的功課要緊。總在京城待著,兩人根本沒心思讀書。”
這倒也是。葉承禮點點頭,沉吟片刻問道:“那蘭姐兒怎么辦?”
薛氏故作為難的嘆口氣:“蘭姐兒壽宴那一天受了涼,這幾天一直不舒服,我連她的晨昏定省都免了。昨日又請了大夫過來,大夫說了,她病根未除,又受了涼,得好好調養才行。”
也就是說,薛氏真的打算把葉清蘭留下了。
葉承禮皺起了眉頭。雖然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話題,可真到了這一刻,他心里卻著實不是個滋味。
薛氏卻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非把葉清蘭留下不可,忙又說道:“老爺盡管放心,我把紅玉紅鸞都留下照顧蘭姐兒。最多一兩個月,等蘭姐兒身子好了,我就派人來接蘭姐兒回去。”
紅玉是薛氏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紅鸞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平日里都頗得薛氏歡心。薛氏把最得力的大丫鬟都留給了葉清蘭,也算是下足了本錢。
葉承禮默然片刻,終于嘆口氣應了。
薛氏悄然松口氣,忙又說道:“這事總得先和公爹婆婆說一聲。反正現在有空,不如我們一去到暢和堂去。”
葉承禮嗯了一聲。夫妻倆相攜離去不提。
紅玉和紅鸞兩個一起在走廊下低聲說話。
紅鸞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紅玉,太太怎么會忽然讓我們兩個留下伺候三小姐?”自從薛氏透露出這個意思之后,紅鸞的心里便像十五個提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誰不知道薛氏素來不喜歡庶出的三小姐。這次偏偏將身邊得力的丫鬟都留下來照顧“病弱體虛”的三小姐,實在讓人想不通。
紅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太太這么做,當然有太太的用意。”
紅鸞一怔,不由得暗暗琢磨起了這句話的意思。
紅玉見她半天沒吭聲,索性又挑明了一些:“你也不動動腦子,太太留我們下來,自然是想讓我們好好‘伺候’三小姐。”故意加重了伺候兩個字。
紅鸞也不是蠢人,頓時明白了過來,卻還是有些遲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誒呀,有什么不好的。”紅玉不以為然的說道:“就算三小姐有些小聰明,也肯定斗不過太太。我們現在盡心替太太做事,哄的太太高興了,比什么都重要。”頓了頓,又低聲說道:“你別忘了,我們兩個的賣身契都捏在太太手里呢!”
最后這一句,徹底戳中了要害。紅鸞也不吭聲了。
紅玉眼珠轉了轉,忽的笑道:“反正也沒事,我們不如現在就去看看三小姐。”
紅鸞本不肯去,卻又耐不住紅玉催促,只得不情愿的跟著一起去了。剛走到門外,就聞到一陣濃濃的藥味。
桂圓專注的守在爐子前,聚精會神的看著熬藥的砂鍋。正盤算著時候火候差不多了該把藥端進屋了,耳邊忽的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桂圓,三小姐可在屋里么?”
是紅玉!
桂圓暗暗詫異,面上卻不敢怠慢,忙起身應道:“在,小姐受了涼,這幾日連房門也沒出呢!紅玉姐姐,你過來有什么事么?是不是太太吩咐你過來的?”
紅玉懶得和做粗活的小丫鬟寒暄,隨口說道:“太太和老爺都去暢和堂了,我和紅鸞一起來給三小姐請安。”
好端端的,請什么安。桂圓心里暗暗嘀咕不已。她怎么就覺得紅玉根本是來意不善…
紅玉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上前敲了敲房門。
來開門的是瑞雪。瑞雪也沒料到來人竟是紅玉紅鸞,微微一怔:“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論年齡,三人差不多。論身份,紅玉是薛氏身邊的一等丫鬟,紅鸞是二等丫鬟。瑞雪雖然也是一等丫鬟,偏偏主子只是庶出的三小姐。
紅玉自恃高人一等,素來不把瑞雪放在眼底,聞言似笑非笑的應道:“我和紅鸞來給三小姐請安。”
說著,便要往里走。
瑞雪俏臉一沉,擋在紅玉的面前:“主子也是你說見就見的么?”按著慣例,怎么著也該等通報一聲再進去才對。紅玉這么做,分明是沒把葉清蘭放在眼底。
紅玉輕哼一聲,傲然的說道:“給我讓開。”
瑞雪心里的火氣蹭蹭的往外冒,愈發不肯讓開。紅鸞見兩人僵持不下,有些不安,低聲說道:“紅玉,還是等瑞雪去通報一聲吧!”
紅玉冷笑道:“就憑她也想攔住我,簡直是癡人說夢,我今天倒非要進去,看她能奈我何。”邊說邊用力推了瑞雪一把。
瑞雪一個不提防,被推的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
好在桂圓眼疾手快,急急的沖過去扶住了瑞雪。瑞雪也動了怒,站定之后怒目而視:“紅玉,你別仗著太太寵你就肆意欺人。我告訴你,今天你休想闖進去驚擾小姐休息。”
“誰說我是驚擾小姐休息了?”紅玉伶牙俐齒的反唇相譏:“我明明是要給小姐請安,是你攔著不讓我進去…”
就在一觸即發之極,一個平靜的女孩聲音傳了出來:“瑞雪,是誰在門口亂叫亂嚷?”
瑞雪一聽到自家主子的聲音,立刻多了幾分底氣,朗聲應道:“是太太身邊的紅玉和紅鸞來了。”
葉清蘭嗯了一聲,淡淡的吩咐:“讓她們進來。”
瑞雪一愣,不怎么情愿的應了一聲,讓了開來。紅玉趾高氣揚的瞄了瑞雪一眼,才走了進去。
紅鸞心里雖有幾分不踏實,可已經到了這份上,不跟著進去卻是不行了,只得硬著頭皮也進了三小姐的寢室。
屋里的藥味比起外面更濃了幾分。
葉清蘭慵懶的坐在床邊,淡淡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