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求收藏求推薦~~~(@^_^@)~
戲臺上熱熱鬧鬧的一直唱到了天黑才罷休。
晚宴過后,昌遠伯府眾人又忙著送客,直忙碌到子時左右才算消停。
葉清蘭雖然沒做什么事,卻也有些疲憊之感。整整一天,不管見了誰都得行禮問安,臉上的笑容更是從未斷過。一天下來,臉都笑的酸了。
現在總算能休息了。
等最后一波客人走了之后,葉清蘭深深的松了口氣。
只可惜,憋足了一肚子火氣的薛氏顯然沒打算放過她,冷冷的喊了她過去:“蘭姐兒,你過來。”
葉清蘭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她自問今天一直老實安分的很,根本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薛氏這一臉要找茬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薛氏直直的看著葉清蘭:“何夫人怎么會認識你?”
崔家是名門望族,崔煜雖然是庶出,卻是崔家長房唯一的男丁。將來就算不能襲爵,必然是要繼承長房產業的。這樣好的親事,自然得留著給親生女兒葉清芙才好。因此,她才巴巴的帶了葉清芙過去,何氏卻無動于衷,反而相中了葉清蘭。
一想到這個,薛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葉清蘭總算明白薛氏氣從何來了,一臉無辜的應道:“女兒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上午堂嫂叫我陪她逛花園,當時何夫人也在,大概對我有了些印象。”
是何夫人看中她的,她可什么也沒做好吧!
薛氏冷哼一聲說道:“你年齡尚小,考慮這些太早了。到了婚配之齡,我自然會為你操心這些事。”
呸!說的倒是冠冕堂皇。若是真的任由薛氏擺布,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把她嫁給什么樣的人。
葉清蘭在心里冷笑一聲,口中卻溫順的應了。
葉清芙最看不慣葉清蘭這副故作乖巧的樣子,忍不住出言譏諷道:“三妹今天一直跟著六堂姐,想必有不少收獲才是。”
葉清蘭才不會傻的當著薛氏的面和葉清芙斗嘴,聞言淡淡一笑:“二姐這么說著實讓小妹羞愧了。我一直跟著六堂姐,根本就沒留意別人。”
“得了,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葉清芙一臉嫉恨:“你今天是不是見到顧表哥了?”
顧表哥?說的應該是顧熙年吧!
葉清蘭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一張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臉孔,口中笑道:“二姐說的是顧熙年表哥么?”
葉清芙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顧表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么?”
顧熙年出身高貴,是定國公府的長房嫡子,姨母是宮里的貴妃,親姑姑是執掌六宮的皇后,和當今太子是嫡親的表兄弟。文采出眾,卻毫無半分傲氣,為人謙和有禮,人又生的俊美無雙,堪稱京城最炙手可熱的貴公子。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天子驕子。葉清蘭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喊出他的名字?
葉清蘭懶得和葉清芙較勁,索性住了嘴。
顧熙年又怎么樣。她肯叫他的名字,是他的榮幸才對。
葉清芙還待說些難聽話,就聽薛氏咳嗽了一聲。葉清芙隨意的抬頭看了一眼,立刻噤聲不語了。
原來是葉承禮領著葉元洲薛玉樹回來了。
葉承禮今天喝了不少的酒,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酒氣。這倒也罷了,葉元洲竟然也喝多了,全靠著薛玉樹撐著才走了回來。
薛氏皺著眉頭迎上去:“元洲,你怎么也喝酒了。”邊攙扶著葉元洲,邊不停的數落著:“我昨天就叮囑過你不要喝酒了,你偏偏不聽…”
葉元洲睜開朦朧的醉眼,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葉清蘭。
葉清蘭暗道一聲不妙。葉元洲的狀態可是大大的不妙,千萬別趁著醉酒胡言亂語才好。還沒等她想完,葉元洲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蘭兒,我有話要對你說…”
薛氏面色一變,不假思索的搶過話頭:“這么晚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也不遲。來人,快些扶大少爺回房休息。”
立刻就有兩個小廝攙扶著葉元洲回房去了。只不過,眾人還能隱隱的聽到葉元洲口中不停的喊著葉清蘭的名字。薛玉樹本想追上去,可不知怎么的,又停了下來。
薛氏氣的臉都快黑了,不著痕跡的狠狠瞪了葉清蘭一眼。
葉清蘭分外無辜的眨眨眼。這可不能怪她!她巴不得葉元洲離自己遠遠的,可從來沒主動去招惹過他。
葉清芙悻悻的嘟噥了一句:“大哥也真是的,喝醉了酒連親妹妹是誰記不住了。”
“閉嘴!”薛氏厲聲呵斥:“這也是你該說的話嗎?你和蘭姐兒都是元洲的親妹妹。”
葉清芙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母親怎么忽然就發脾氣了?
葉承禮也喝的醉醺醺的,頭腦昏昏沉沉,并未留意到其中的異樣,皺眉說道:“好了,今天累了一天,都早些回房休息。”
葉清芙委委屈屈的走了。薛氏深呼吸口氣,上前攙扶著葉承禮回房,心里卻迅速的下定了決心,還是早些離開京城為妙。
將葉清蘭留下,再將葉元洲帶回鄭州去。然后早些為葉元洲定下親事。只要兩人沒什么見面的機會,葉元洲的心思自然就淡了…
總算清靜了。葉清蘭釋然的松口氣,也打算轉身離開。
“表妹,你等等。”薛玉樹忽的追了上來。
葉清蘭抬眸:“表哥,你有什么事么?”清冷瑩白的月光下,少女的眼眸明亮而美麗,比世上最珍貴最稀有的寶石更璀璨奪目。
薛玉樹看的心蕩神馳,不知怎么的,竟生出了些許的自慚形愧,愣了半晌都沒說話。
葉清蘭耐心的等了片刻,見他還是愣愣的,微微蹙眉:“表哥,你到底有什么話要說?”
薛玉樹定定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不知怎么的就改了:“天晚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別累壞了身子。”
葉清蘭應了一聲,便走了。
薛玉樹呆呆的看著葉清蘭的身影遠去,在院子里站了許久,身影頗有幾分寂寥。
不知過了多久,薛玉樹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