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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如疏,因勢利導?”趙王聽著這兩個詞,若有所思,便是妮夫人也不似先前那樣因為自己心里的一些原因而質疑,繼續傾聽著。
“小孩子不聽話,就需觀察他的喜好,就說公子盤喜好女人,他在宮中接觸的女人多半是些侍女,年輕可愛,可是素質卻是一般。”
“夫人知道他有這個愛好,就可以選取一個好的女人,比如說,最近燕王喜為了求和送來的燕女,每一個都美麗非凡,將這樣一個美人放到公子盤身旁,他定是萬般欣喜。”
“夫人與公子盤說,要求他達到什么條件,就可將這美人送給他,如此,夫人想讓他做什么,他為了那位美女自是會去做,絕對不會違背。”
“但是這里有一點必須注意,那就是要他去做事的難度不要超出他本身能力,而他一旦達到你想要的,你不能反悔,否則一旦失信,日后他就不再聽你的。另外,他若是軟語相求,你切不可心軟就答應了,否則他一旦知道軟語相求也可以,還努力去做什么?每天在家中纏著撒賴就可。”
王離一口氣將辦法說出來,又怕兩位雖然聽出怎么回事,卻不明白個中奧妙,當即又道,這回卻是個比喻。
“這就好比一頭驢子不走了,你怎么抽他就是不走,你難道還能殺了不成,這時候,你拿出一根他喜歡的蘿卜,拿棍子吊起,然后放到他的嘴前面一點,偏偏吃不到的地方。”
“驢子為了吃自己喜歡的蘿卜,就得往前走,可是你坐在它身上,它往前,蘿卜也跟著往前,還是沒吃到,又得往前走。”
“這樣,驢子就走了起來,可是你也不能讓它一直光看著不能吃,每走一段,就近一點,給它咬一口,然后拉開,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它已經走到目的地了。”
“而你的孩子,不知不覺已經達到你想對他所要求的了,大王,夫人,你說是不是呢?當然,這根蘿卜,不一定是女人,也可是其他,反正就是他萬分想要的東西。”
“他為了想要的東西,自是要去努力去取得,這個因勢利導的教育中,同樣也可以使這孩子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上,他但凡想獲得什么,就必須付出努力才有回報。”
“同樣,我們也可以主動的培養孩子的愛好,以達到想要的教育目的。”
“先生說的真好,想不到因勢利導不僅可以用于治國,還可用于教育孩子,先生真是高明啊。”趙王感嘆著,心說果然是能人無所不能,這位王先生還能將這道理用于教育孩子上。
“哈哈,大王,因勢利導乃是齊心之法,他人不與我齊心,不按我的去做,強行壓迫未必最好,誘之以利,如此達到目的或許更好,此法乃是人心之法,無論是治國,還是齊家,又或經商,天下之事皆可通用。”
“不錯,不錯,先生高論。”趙王連連點頭道。
“妮夫人,不知夫人認為王離所說如何呢?”王離聽著大王稱贊,將目光直接轉向妮夫人,卻見妮夫人玉面盡赤,目光看著他既有愧疚,又有敬佩與贊嘆。
“先生大才,趙妮心服口服,趙妮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這是趙妮的過錯,還請先生原諒,還請先生莫要掛懷。”
“父母關心子女,這是人之常情,王離也是可以理解,夫人切莫如此,至于夫人孩兒,便盡管放心交給王離,以他的天資,日后必成大才。”
說著,王離便指著公子盤:“夫人,你請看,你心中頑劣不堪的孩兒,他的出身在諸王室子弟中并不高,可是他卻是僅次于儲君之下的孩子王,只此素質來日前途就不差。”
王離又與趙王說道:“大王,你看儲君偃,現在像不像一位君王,而公子盤便是君王的左右手,那些其他公子,皆是朝堂大夫?”
趙王聽了眸中頓時異彩連連,妮夫人聽王離對自己兒子評價這樣高也是歡喜不已,誰人父母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兒子好呢,而且說話的人還是此時在她心中已是大才的王先生。
“大王,今日王離教育這群公子,心底有些想法,卻不知是否當與大王說。”王離看著這群孩子,與趙王說道。
“先生請說就是,于寡人面前,何須拐彎抹角?”趙王這樣說著,又忽然小聲說道。
“寡人聽說昨日寡人王妹雅兒帶著奴仆搬家至先生府邸中去,莫不是先生如今已算是寡人妹夫了?如此先生便與寡人也是一家人了。”
趙王說這話,妮夫人聽著也是目光注意在王離身上。
王離見趙王如此,心中暗笑,心下又是一動,趙穆,我且讓你在大王面前再失一分,徹底將你踐踏到下水道中化為渣渣去,免得留下后患。
趙穆是他的敵人,他可不會養虎為患,若是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將他料理,自是樂得如此,現在就是個機會。
“大王,你可知道雅兒為何搬去我家?除卻王離與雅兒確實各自心存愛慕之外,還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趙王與妮夫人都是疑惑,如何還有其他原因。
“不過,其他原因,有些事情大王或許不知道,雅兒這些年一直受到趙穆的欺凌,因為昨日我在街上與趙穆的沖突,雅兒不小心得罪了趙穆,事后心下極為畏懼。”
“什么,這些年來,竟是趙穆一直在欺凌雅兒,而不是…可惡的趙穆,雅兒身為寡人王妹,如何會畏懼他,定是欺凌的極狠了。”
趙王一聽,眸中寒光暴射,這會,他真是對他過去的老情人存了殺心。妮夫人一聽雅夫人的遭遇,再想著趙穆這些年一直糾纏于她,也虧得她一直剛烈的拒絕,否則…
見趙王如此生氣,王離繼續說道。
“說來也怪王離,當時在街上確實是利用了雅兒,事后我知道了雅兒的事情,知道她的處境,便提出讓她先到我家暫避,雅兒怕巨鹿侯,王離卻是不怕,他巨鹿侯總不可能欺到我家中來吧。”
“嗯,先生卻是個實誠人,這事情昨日我也聽人說過。”趙王點頭道。“雅兒便是這般到先生府上去的?只是寡人在宮中也為她留有宮室,她為何不來尋求寡人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