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莫吉人十分悍勇,根本不管死活的,沖到靖遠城下,接著馬匹的沖力,彎弓搭箭一射出去,七八丈高的城墻上,頓時有著守兵中箭,慘叫著從城墻上滾落下來。\/\/.\/\/
這般騎射之術,若是放在傅說以前的那個世界就可以當做笑話來聽聽。但是在這個道法現世的世界來,平均武力要高的太多。火器的作用被壓制到最低。一輪黑壓壓的箭雨射上去,城墻上頓時大亂。連傅天仇都差點挨了一箭,幸虧著左右的親兵們死死的舉著大盾擋住了。
征討莫吉的大軍完蛋了,朝廷好不容易湊出來的三十萬大軍,結果在虎躍河岸邊中伏,全軍覆沒。現在莫吉人竟然順勢攻打起靖遠城來,現在到處軍心浮動,眼看著是靖遠城也危險了!
傅天仇看著城下那些莫吉人來往沖刺,卻不由的想起傅說離京時候說過的話來:“今次出兵莫吉,恐怕敗多勝少。叔父還是要當心才是!”
當時傅天仇還有些不以為然,以為朝廷三十萬大軍壓至,豈有不勝的道理,卻不料真被傅說給說對了。如今城破在即,說不得也只能以身殉國了。
這般想著,忽然聽見嗚嗚的號角吹響起來。莫吉人的騎兵吆喝著,退了開來,漸漸的消失在了天邊。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些莫吉人這時候怎么就退了?
“乾坤之內,宇宙之間,中有一寶,秘在形山。又云一點陽精,秘在形山,不在心腎,而在乎玄關一竅。學者當于內外相感、天人合發處求之,此是實語,不是喻言。”
這是靜房之中,松娘坐在蒲團之上。傅說教著正統的女丹功法。男子修煉的丹法和女丹不同,男丹在下丹田。而女子生理結構不同,有著每月的月事,意念老是聚集在下丹田很容易導致血崩之癥。所以女子要凝神入氣穴,卻就不能聚集在下丹田之中。要在中丹田,也就是之間。
妖狐的修煉法門極其粗糙,只是憑著本能去吸取日精月華,幾百歲了的修行也不過普通人幾十年的修煉。
狐性浮躁,松娘還算是溫婉沉靜的性子了,跟著傅說學了這么久一直都找不到竅穴的所在。枯坐了半個多時辰,忽然呀的一下子叫了起來,驚道:“我在灶上熬的鹿茸虎骨湯忘記了…”
傅說卻就在一邊拿著書看,見松娘風風火火的要去灶上照顧湯食,頓時喝道:“坐下,繼續練!”
松娘愁眉苦臉的坐下,也不敢亂動,只覺得度日如年…不,是每一秒都如同一年一般的難過。
傅說道:“你什么不用管了,我早已經交代下去,你那些事情都有人坐了。你就乖乖的給我閉關吧。什么時候能知竅了,什么時候才能起來!”
這話一說,松娘徹底的傻了眼:“官人…”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傅說,傅說根本不為所動,自顧自的看著書。
松娘無奈的抓耳撈腮,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現在找到了人生之中的歸宿,根本一點練功的興趣都沒有,坐在這里不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覺,就是急躁的想出去走走,做點活計。這般什么事情都不做,閑在這里發慌死了。
傅說看的心中又是搖頭好笑,又是嘆氣。他現在的修煉不急,到了他這一步,已經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三百次采藥,結成大丹,一舉踏入人仙之境。這種事情是水磨的功夫,急不來的。
他這這時候拿著一本閑書在看,實際上心根本沒有在這里有絲毫停留,而是整理著八卦古鏡之中的各種功法。
說起來,這八卦古鏡來歷奇特,和見過的呂祖真容圖之中的一模一樣。但是開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手機的模樣,而且里面記載的信息也都是那時候自己通過掃描儀存在手機里的一些。
里面除了自己家傳的功法之外,甚至還有著其他門派的典籍。在他沒有穿越之前的世界,根本就是末法時代。不是沒有法術可傳,相反的信息大步走,各家門派的許多秘傳法術都被一一披露了出去。只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相信,去修煉罷了。
這些別家門派的東西雖然不一定要修煉,但是都可以有些借鑒。比如伍柳派認為小藥發生三百周天后(即流轉任督二脈三百回),就會產生大藥,并且在大藥產生前,眼前會出現三次閃光。大小藥的相異點在于,小藥是后天之氣的物質化,而大藥則是先天之氣所形成的。到了大藥階段,睪丸收縮,呼吸也近乎停止。這種近乎停止的呼吸狀態,我們稱為胎息。
這就是和傅說修煉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了,傅說正在想著這些東西。忽然感覺著安靜了下來,半天再沒有聽到松娘的動靜,不由的一看,頓時訝然。
松娘這時候坐在榻上,寶相莊嚴,臉上隱隱的有著一種神光透出。互相之間,若存若亡,幾乎都感覺不到了。這時候拿根羽毛放在松娘的鼻端,幾乎能毫無動靜。
想不到這松娘一逼之下,居然真的入靜了。只是這丫頭,雖然入靜了,卻忘記神守氣穴。所謂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意用功夫。各家門派功法都要求入靜,但是在這入靜之中的各有各的心意功夫。這才是每家門派的不同所在。
比如佛門,這時候自然講究的肯定是空忘。但是道門這時候,卻要在這入靜之中尋到氣穴的所在,才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下一步的功夫。松娘這時候肯定是忘記了!
這種狀態如果沒有人護法的話十分危險,進入空境之中再也出不來了。幸好有著傅說在一邊護法,也不急著喚醒她,靜定之中自然有著好處。
但是沒過多久,那松娘的臉色就變的扭曲起來,似乎遇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傅說一驚,知道松娘是遇到了幻象。若是傅說自己,靜定之中遇到幻象自然是高興之極,斬殺幻象洗練性光。但是松娘卻沒有這般純粹強韌的求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