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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七章 吃癟

  看著全世界最著名大學之一的領導者漸行漸遠的身影,張黎生突然由衷的感覺到財富真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尤其是在一個講究‘公平買賣’的社會中。

  正在他浮想聯翩時,突然聽到身旁的史提芬高聲喊道。“漢尼斯校長,我為學校找到了這樣一位慷慨的捐贈人,能不能在實驗樓外得到一個固定的停車位?”

  “抱歉史提芬教授,金錢不能讓我們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

  想要獲得固定停車位,那就先獲得諾貝爾生物醫學獎吧。”漢尼斯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鉆進了自己的汽車,完全沒有理會史提芬接下來的怒吼,“見鬼,那個獎在我二十五年前成功做出‘海豚腦丘質類人吻合試驗’后就該頒發給我。”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馬格特馬上臉色鐵青的壓低聲音說道:“史提芬你瘋了嗎,那個該死的實驗你還敢在大庭廣眾下,那么大聲的喊出來。

  當時你可是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偷偷解剖了一百多只白鰭豚的大腦,這個丑聞足以讓你現在也身敗名裂。”

  “就是因為你有這么多的顧忌,才浪費了天賦,永遠都成不了一個偉大的科學家馬格特,”對于好友的警告史提芬不屑的撇撇嘴,“走吧黎生,我帶你去做入學登記,保證你最多三年后就能在斯坦福拿到‘理學博士’的學位。”

  “史提芬,見鬼。你不能在入學前就給你的學生灌輸這樣的承諾…”

  “得了吧馬格特,這個孩子對于生物學發展做出的貢獻現在都已經比你要大的多了,你都能得到‘理學博士’學位,他當然也可以。”史提芬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帶著面色尷尬的張黎生揚長而去。

  兩人開了好一會車,轉到一片新校區,頓時擁堵的像是周日超市打折時的人潮場景闖入了張黎生的眼簾。

  史提芬將車緩緩停到路邊,“還覺得斯坦福的校園冷清嗎?”

  “看來我錯了,教授,”張黎生張了張嘴巴。“這邊可真熱鬧。我們恐怕要排隊排到半夜兩點才能完成入學手續。”

  “你又錯了黎生,普通新生的入學手續在斯坦福大學局域網內的任何一臺電腦上都能自助完成,這些孩子絕大部分都是來挑選社團的。”

  “那我來這里干什么,我可對社團活動這種事沒什么興趣。”張黎生走出汽車。跟在史提芬身旁。沿著樹蔭。避過表情歡樂、興奮的斯坦福新生們,好不容易擠進了一座外表油漆成紅褐色的三層寬檐的辦公樓中。

  進到辦公樓走廊,四周的環境一下安靜了下來。史提芬喘了口氣,“我當然知道這點,記得你在洛比奇就沒參加什么社團。

  我帶你來這里是因為你是‘特許入校生’,按照斯坦福那古板的校規,必須通過學生管理處人員的登記,才算正式入學。

  左轉第七個門,應該就是這。”,邁開腳步數著數來到辦公樓一層一扇老舊厚重的木門前。

  青年跟在他身后,笑著說:“那我們就快點完成登記吧,教授。

  忘了告訴你,我的秘書在硅谷附近給我準備了一座帶兩個泳池的豪宅,歡迎您今天去做客。”

  “聽起來很不錯。”史提芬點了下頭,敲敲門,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看起來很普通,面積不大不小,擺放著一張辦公桌,面對面的兩張辦公椅和用茶幾隔開的兩張米黃色沙發,家具樣式有些陳舊,不過看起來都很敦實耐用,帶著厚重的加州實用風格。

  聽到開門聲,辦公室的主人,一個年紀介于四十到五十歲之間,看起來嚴肅呆板,穿著干凈筆挺的灰色舊西裝,面孔干廋的像是臘肉一樣的白種男人抬起頭面無表情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先生們?”

  “你好費格里先生,我是生物學系的史提芬.匹格羅斯,早晨給你打過電話。”

  “噢,您好史提芬教授,您是來為特別招收的研究生辦理入學手續的是嗎,請坐著稍等一會,”干廋的白種男人站起來和史提芬握了一下手,看看張黎生,指指自己正對面的辦公椅,“你坐這里年輕人。”

  “是,先生。”張黎生很規矩的坐在了辦公椅上。

  “你的名字叫,(張黎生)…”擺弄了一會自己的鍵盤,費格里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問了青年幾個極為簡單的問題,做了一下記錄就站起身,主動伸出手說:“好了張黎生先生,恭喜你,成為斯坦福大學本屆最年輕的生物學系研究生。”

  “謝謝你,費格里先生,我已經迫不及待成為這個偉大的大學中的一員了,事實上為了更好的融入斯坦福,我甚至在這里買了棟房子。”張黎生和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干瘦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隨口說道:“那么就不打擾你辦公了…”

  “稍等張黎生先生,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如果在斯坦福買了房子,那很遺憾,除非假期,你恐怕都不能使用它,因為平時你必須住校。”

  “為什么?”張黎生愣了一下,吃驚的說:“這里不是“dieluftdefeiheitweht(自由之風永遠吹拂)的斯坦福嗎,難道會強迫學生住校?”

  “費格里先生,我的學生可是研究生,而不是一年級新生和轉校生,雖然他的確是第一年入學,但強制住宿的規定,用不到他身上。”史提芬也幫腔道。

  “您誤會了史提芬教授,不是我們要求您的學生住校,而是張黎生先生的母親(李麗莉)女士要求他的兒子必須住校。

  根據加州法律,在張黎生先生未滿二十三歲前,作為監護人,她有提出這項要求的權利。”

  聽到這樣的回答張黎生一下愣住,他很清楚自從知道自己的事業以一種離奇的速度急速崛起,并且擁有越來越巨大的影響力后,作為教育學家的母親就一直想要培養他樹立起積極正向的世界觀。

  臨來斯坦福的最后幾天,麗莉更是一再強調多和同齡人接觸,多交朋友,不要自認為比所有人都高明,學會從內心深處謙遜待人等等這些看起來也許無關緊要的事情,對于一個人的一生到底有多么重要,是多么寶貴的財富。

  現在張黎生明白了母親說那些話的用意,也多多少少能理解母親這樣做的苦心,可對于他這樣一個最近花費了接近一年時間不間斷的以秘法修行;

又在‘異世界’島嶼強行毀滅了一個土著部落,靠著獵殺兩個部族守護者和上千土人才終于完成了陸巫三分之一修煉的‘巫’來說,在大學里和陌生同學住在同一個宿舍,小心翼翼的在晚上進行秘法修行,實在非常讓人為難  “我不明白加州為什么會有這么荒誕的法律,費格里先生,”于是平和的面色漸漸改變,那種頤指氣使的‘大人物’的強硬特質不由自主散發出來,張黎生提出了異議,“我滿十八歲后可以競選斯坦福市的市長,卻必須被強制住校…”

  “我說過了張黎生先生,這不是強制住校,而是你的母親李麗莉女士根據加州法律提出,斯坦福大學必須在她的授權下,接管你不得私自買賣酒精類飲料和煙草的監護權;

  以及必須履行為學生提供住宿的義務。

  這樣法令來自于上世紀三十年代的戒酒令時期,當時加州還是一塊不毛之地,這里的多數大學都無力為學生提供必要的住宿條件,很多上大學的年輕人住在外面,慢慢學著靠販賣私酒賺點零花錢,后來…”費格里面無表情,卻很詳細的解釋道。

  “如果我一定要住在外面呢?”

  “那只有三個辦法,或者你在斯坦福退學;

  或者請你的母親撤回申請;

  或者你向米國聯邦法院起訴加州這條法令違憲并獲勝。”費格里嚴肅的說。

  “費格里先生,我剛剛給這所大學捐助了五千萬米元…”張黎生被梗了一下,不得不使出了殺手锏。

  費格里一愣,公式化的說:“看來我對您太簡慢了張黎生先生,感謝您對斯坦福大學的捐助,請相信,您的每一分捐款都將成為人類科學進步的基石。

  可這件事和我們剛才談的事沒有任何聯系,法律就是法律,我很抱歉。”

  張黎生張張嘴巴,把目光投向史提芬,緊接著他就看到這個在自己心目中一向桀驁的教授聳聳肩,無奈的說:“費格里先生說的對黎生,法律就是法律。

  不過放心,事情總有通融的辦法,作為研究生,你如果實在不習慣住在宿舍,那么也可以通宵達旦的呆在實驗室,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就是這么干的。”

  “我有能力影響米國大選,但上大學卻沒權利不住在宿舍,這真是活見鬼…”張黎生喃喃自語著摸出手機,調出母親的電話,猶豫了很久,最終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看著對面臘肉一樣的中年人,無奈的問道,“費格里先生,斯坦福有單人宿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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