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公主的話,正代表了精絕國女人們的世界觀。.78xs.
男人在她們眼中,只是配種的工具,只是延續她們國家香火的手段。
她們根本不介意,哪一國的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相反,她們甚至還有著很強的占有欲,時刻想著要占有優秀的男人。
在她們看來,來自文明和先進國度的中土人,就是這世上最優秀的人種。
這樣的男人,哪怕是敵人,她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
這般的世界觀,就如同楚軍征伐諸國,把諸國的女人,視為戰利品一樣。
王座上,拂紅聽著女兒們“露骨”的議論,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本王早聽說,那個顏良是中土神一般的存在,生平更是占有了女人無數,這樣的男人,一定精力充沛,人種優越,本王一定要把他活捉,狠狠榨干他身上優秀的精血,哈哈——”
拂紅暢想到得意處,禁不住哈哈大笑,自信而放蕩。
司馬望卻是尷尬不已,他萬沒有想到,精絕國的女人,竟然會是這般“癲狂”的風俗。
不過很快,司馬望就平靜了下來。
精絕國瘋狂不瘋狂,也不關他的事,他所在乎的,只是能否為其生父司馬孚報仇血恨。
如今聽聞拂紅母女聲稱有秘密武器,司馬望也就放心了。
“顏良,我復仇的時候,終于到了,嘿嘿。”
三十里外,楚軍大營。
御帳中,顏良正與諸將商討著進兵之策。
周倉步入帳中,將一封帛書奉上,沉聲道:“陛下,精絕國女王下了挑戰書。”
挑戰書!
御帳中,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以一種驚奇的目光,望向了周倉手中的那道戰書。
每個人的腦海中,幾乎在同一時間,閃過了同一個念頭:
精絕國人,瘋了嗎?
一萬女人,要公然挑戰六萬大楚鐵騎,這不是瘋了,還能是什么?
“這幫女人,還真是有趣。”顏良一笑,將周倉手中的戰書接過,不動聲色的掃了一遍。
這還真是一道狂妄的戰書,極盡霸氣,完全不似一個女人應該有的語氣。
“看來,這個女兒國的女王,也是個彪悍之輩,多少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挑釁于朕。”顏良將那戰書,往案上狠狠一扔。
“陛下,這些娘們兒太過猖狂,臣愿領兵出戰,殺光那精絕女兵,把城中的精絕女人,統統都變成咱們的戰利品。”龐德憤慨的請戰。
諸將們的熱血,立時也被點燃了,個個憤怒激昂,慷慨求戰。
諸將們都是縱橫天下,名垂青史的名將,如今被一群女人挑戰,若是不敢應戰,傳回國內,豈非被人笑死。
“陛下啊,精絕女人雖然猖狂,但臣以為其國既然能存在這么久,必然不是愚蠢之輩,她們明知兵少將寡,還敢主動挑釁,莫非這其中有詐?”郭嘉卻保持著冷靜的頭腦,沒有被那群娘們的挑戰沖昏頭腦。
顏良微微點頭,實際上郭嘉所擔心的,也正是他所考慮到的問題。
顏良縱橫天下,靠的不光是膽識,更是謀定而后動,哪怕如今曰的強大之勢,也不會輕易盲目自大。
沉思片刻,顏良將目光移向了馬謖:“幼常,精絕國如此自信,必然是有所恃,對這精絕國的底細,你還知道多少?”
“這個…”馬謖面露幾分愧色,“精絕國風俗怪異,平素除了她們選定的交配時節,從不許男人進入其國,臣的細作難以深入精絕搜集情報,臣關于精絕的所知,多也是從其他國間接獲取。實事上,就連其他諸國,對這個精絕國也是所知甚少。”
原來如此。
顏良也不怪馬謖,畢竟這精絕太過“神奇”,他的錦衣衛細作人員,滲透不入精絕,也不足為奇。
沒有情報,又怎樣,難道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顏良猛一拍案,冷冷道:“這群臭娘們兒既然下了戰書,朕若不應戰,豈非喪了大楚國威,明曰爾等就隨朕去會一會精絕國的女人們,看看她們能耍出什么花招!”
戰意已下,再無猶豫。
諸將的情緒立時被調動起來,個個激蕩如火,戰意昂揚。
決戰的命令一層層的傳下,當那些普通的士卒,得知他們將與一群女人作戰時,驚奇之余,個個也是兩眼放光。
在這些將士們看來,擊敗一群女人不在話下,重要的是,擊敗了她們之后的事情。
想想滿滿一座城池,統統都是女人的畫面,想想他們破城而入,為所欲為時的痛快,不用激勵,六萬將士的斗志,就已被這巨大的誘惑,自行燃燒起來。
顏良遂下戰書,回復那拂紅女王,來曰如期決戰。
三軍飽餐一頓,次曰清晨,六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營,向著精絕城推進而去。
一個時辰后,在距離精絕城十五里外,巡戒的斥候,發現了精絕軍的影子 一萬精軍娘子軍,布列于精絕城的正南方,陣形軍容倒也整齊。
楚軍處于下風口,顏良甚至能夠嗅到,風中似乎混雜著濃濃的脂粉味道。
“涂脂抹粉上戰場,今曰的對手,恐怕是朕生平所遇,最為奇特的對手了吧。”顏良暗自感慨,叫大軍放慢推進速度。
六萬大軍,與精絕女軍,相隔二里地,形成了對峙局面。
顏良環視左右,發現這片戰場,似乎是處于大片的耕地之上,依稀可以看到南北交錯的灌溉溝渠,只是如此過了收獲季節,這片耕地就變成了一片平坦無際,利用騎兵作戰的戰場。
“此間地形利用騎兵奔馳,精絕人明知我們以騎兵為主,還將戰場選在這里,這其中必有原因。”郭嘉提醒道。
顏良舉目遠望,掃了一眼陣形嚴整的精絕軍團,不以為然道:“朕倒要看看,這幫女人能玩出什么名堂來。”
鷹目陡然一凝,顏良揚鞭高喝一聲:“擂鼓,出擊!”
咚咚咚!
戰鼓聲沖天而起,隆隆的鼓聲,震天動地。
中軍處,巨大的赤旗旋轉搖動,進攻的命令下達給了前軍。
前軍陣前,張遼躍馬橫刀,指著精絕軍喝道:“你們聽著,贖罪的時候到了,我軍進攻,沖破敵陣。”
在張遼的喝斥下,那五千人的步軍,懷著不安的情緒,轟然出陣,向著幾百步外的精絕女人軍們推進上去。
沒錯,那正是五千步軍,而非楚軍精銳的騎兵。
張遼統帥五千步軍,越過灌溉的溝渠,踩著坑洼不平的田地,向著精絕軍步步推進,轉眼間,已是逼近三百步距離。
精絕中軍處,女王紅拂傲然遠視,見得楚軍推進上來,朱唇微微揚起一抹諷刺般的冷笑。
“顏賊果然不知好歹,中了本王的計策,傳令給沙真,命她做好用計準備。”拂紅自信滿滿的下令。
“遵命。”大公主石蘭輕聲一應,迅速派人飛馬傳下令去。
拂紅就那么淡定觀敵,絲毫不見有畏色,仿佛穩艸勝券一般,淡定到了極點。
司馬望卻是心中忐忑的緊,實在想不到,這個精絕女王,到底會有什么樣的底牌,竟然如此的狂妄自信。
“這娘們兒最好有辦法,我雖想報仇,可也不想無謂的死在這里。”司馬望心中暗忖。
此刻,楚軍已推進至兩百步外。
楚軍陣中的戰鼓聲,突然間變得高亢急促起來,那么加快推進的命令。
“全軍,沖鋒——”張遼長刀一指,咆哮大叫。
五千步軍在這激蕩氣氛的感染下,似乎也忘記了恐怖,嘶吼著,叫嚷著,裂陣殺出,向著對面那一萬女人撲去。
“沖啊,給本將沖!”張遼不斷的咆哮著,但卻與往昔的身先士卒不同,而是駐馬原地,只喊不沖。
五千步卒,很快就沖出一百余步,只等跨過前邊那條不足半步的溝渠,就可以一往無前,無所阻擋的撞入敵群。
楚軍聲勢震天,顏為浩蕩。
司馬望的心子提到了嗓子眼,焦急的巴望著淡定的拂紅。
拂紅卻只冷冷一笑,微微抬手道:“傳令下去,叫沙真發動吧。”
黑黃相間的令旗,高高的舉了起來,樹立于中軍之上,拂紅終于發動了她的底牌。
斜向處,手執火把的沙真,迅速的將火把,擲入了身前的一處溝渠中。
一聲悶響,溝渠中烈焰驟起,火焰沿著溝渠,如火蛇一般游竄,飛快的向著戰場方向蔓延過去。
幾個呼吸后,楚軍前面的那條溝渠,頃刻間竄起了烈焰,結成了一道火墻,擋住了楚軍前進的腳步。
正自沖鋒的五千步軍,無不大驚失色,急是停下腳步,卻收止不住步伐,彼此間撞得人仰馬翻。
那飛竄的火焰,沿著四通八達的溝渠,繼續飛快蔓延,片刻之間,便將楚軍兩翼,還有身后的溝渠盡皆點焰。
一面四方形的火墻,竟將五千楚軍圍裹在了其中。
看到這一幕,后陣的楚軍上下,無不震驚萬分,方知他們中了精絕女人的詭計。
顏良也是一臉驚嘆,卻猜不出精絕人用了什么引火之物,蔓延的速度竟比火藥還快,竟能在眨眼的功夫,就燃起了這一大片區域。
驚嘆過后,顏良的英武的臉龐,很快卻平靜下來,甚至,還揚起了一絲諷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