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葉施主,天葵大師,可否讓貧僧插句嘴?”
天元雙手合十作揖,對葉天辰二人頌了聲佛號,一臉淡然的樣子。
葉天辰與天葵都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點頭,似乎想看一看對方想要說什么。
“阿彌陀佛,葉施主與天葵大師討論的乃是天之道,請恕貧僧突然的多嘴,只不過天道不可無故而成,葉施主與天葵大師可曾想過天道是如何形成的?”
誅心之句!
天元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葉天辰眼皮狂跳。
論道這東西輕了說只是雙方交流互相的道心所得,并沒有什么可怕之處。
只是葉天辰與天葵的交流不同,雙方各自所說都是各執己見,嚴重了講可能會影響將來的前途!
而天元的一句話則打破了二人的論道,天可談,但是你二人可知天是如何存在的?
天元的話看似雙方都沒有偏袒,但是從天葵的表情來看,對方還是有所準備的。
是以這句誅心之言根本就是沖葉天辰而來!
“天元大師說笑了,天道四九,只缺其一,若成則變幻莫測,若敗則萬劫不復,誕生之事與我們修煉之途并無瓜葛。”
葉天辰思考了一番,也是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天道很強,非常強,強到所有人都無法忤逆的程度,你敢去覬覦天道的誕生,那你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么?
這便是葉天辰的回答。
“哈哈,阿彌陀佛,葉施主的回答雖無錯誤,但是三分天下萬骨枯,如若所有人都不敢去探索天道,那豈不是天道一家獨大?”
卻是天葵在一旁笑呵呵得答到。
葉天辰心里暗罵老禿驢,剛剛還說天道無敵,自己佛門無法與對方匹敵,現在缺改口說不能讓天道一直無敵下去,丫這是讓我打前線?
葉天辰算是看明白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句話說的確實沒錯。
自己辯論贏了天元,本以為天葵會與天元出頭,只不過沒想到對方竟然無恥到二人一起向葉天辰施壓。
“呵呵,二位大師身為佛門中人,在佛門重地不可同日而語啊…”
葉天辰也是暗暗點了對方一句,你二人共同像我施壓,還要不要點臉了?
而且這是你佛門所在,在自己地盤聯合自己人一起欺負外人,這就是你們佛門的精髓所在嗎?
“葉施主言重了,我佛門并無消遣之意,論道而已,可論山道,海道,人道,甚至大地之道,雖是在我佛門,不過佛祖說的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天葵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讓葉天辰恨不得踩上一腳。
天元則是雙手合十一直在一旁作揖,看上去并無插話之意。
天葵的話也很好理解,我們佛門佛祖曾經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我們以身作則,又如何?
而且雖然是在佛門,就算在外地也是一樣,我們并無別的意思。
天葵侃侃而談,卻是對二人一起向葉天辰施壓而閉口不談,看樣子是想一直這樣下去了。
葉天辰看了眼低眉搭眼的天元,心里暗想萬古說的對,禿驢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萬古:“…”
我什么時候說的這話?我咋不記得?
葉天辰沉思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
“哈哈,妙哉,妙哉!天葵大師與天元大師可知,這天為天,可這天,也為地?”
天葵與天元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疑惑與迷茫的樣子,顯然并沒有搞懂葉天辰的意思。
“請恕貧僧愚鈍,并沒有理解葉施主的意思,葉施主想表達的是…”
葉天辰拍腿一笑,對二人開懷道。
“此方世界,之所以稱之為世界,原因有三。”
“一為天,天上下雨,打雷,烏彩虹,皆為天之本,送懷內與人為本,奏成人源物源。”
“二便是這人與物,女子為人,男子為人,牲畜為物,風景也為物,缺一不可,得得春盡開花之意,送建造之恩。”
“第三點,便是這大地了,人與牲畜腳踏實地,植物自然扎根于大地,天上水與雷皆落于大地,成供養之善。”
“如若三樣缺少其一,這世界便無法構成,也便再無天道。”
葉天辰說完喝了口茶水,微瞇著眼,看著二人的反應。
葉天辰此番話也是打翻了天元所講。
你們只談天道,可曾注意人與牲畜?可曾注意自然與大地?
難道修行就只看天嗎?
不然,葉天辰的意思便是將三者結合在一起,方可成就無上之道,而你們如果到反對的話,要么就拿出反對的例子來,要么就是們修道而不精。
果然,二人看向葉天辰的眼神再次變化,互相沉默了下來,好似在沉思葉天辰的話語。
葉天辰也不急,靜靜的品著茶水,等待著二人的辯論。
過了許久,天葵招手召來幾名和尚,對和尚道。
“這茶水都涼了,速速將茶水換去,葉施主與我們論道,怎可與涼茶相伴?”
葉天辰瞇著眼看著天葵,道了句:“無妨。”卻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阿彌陀佛,天葵大師說的級是,這茶涼了,就好比大地失去滋潤,怎可與葉施主相伴?”
這時,天元在一旁雙手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哈哈,我同意天元所說之語,這大地比作茶水,需要不停地去添水才可,不然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再好的茶到最后都會枯竭啊。”
“至于葉施主所說的人與自然。更是去剛剛幾位小僧一般,所無人所呼喚,自然不會知道這茶以涼,更不會知道你我三人在此做些什么,是以葉施主所言極是啊。”
天葵捧著大肚子,哈哈哈的對著葉天辰笑道。
這么一會功夫,剛剛的幾個和尚已經捧著新茶與熱水回來了,將茶水放置茶幾上,便作揖退下了。
葉天辰拿起正在冒著熱氣的新茶水,上面還漂浮著些許細碎的茶葉,用嘴一吹,不由散落開來,有些更是沉到杯底,再沒飄上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