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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兩百八十八章 【論道】

  不一會的功夫,茶便泡好了。

  其實于葉天辰等人的境界來說,茶這東西分分鐘便可用靈力催熟,所經歷與等待的只不過是風雨欲來的醞釀罷了。

  葉天辰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微品了一口,吧唧了下嘴,不由感嘆道:“好茶!”

  天葵一臉笑意仿佛定格在臉上一般,不曾變過,見葉天辰夸贊,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確實是好茶,只是施主可知好茶從何而來?”

  葉天辰心中一動,知道正題開始了。

  “好茶自然茶樹上而來。”

  “茶樹可有茶?”

  “茶樹方可出茶葉,經炒曬等多重工序成為好茶。”

  “那這好茶,葉施主可知如何去喝?”

  天葵的話越發詭異,對葉天辰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施主改為了葉施主。

  “只一品字了得。”

  葉天辰也是絲毫不虛,大有一副分出勝負的魄力。

  “如何去品?”

  “三口為品,自三人成虎乎,不知天葵大師如何去品這好茶?”

  葉天辰也是不肯吃虧的主,開始反問天葵道。

  “貧僧覺得品其苦,嗅其香,回味則甜。”

  “那這苦可如何是好?”

  “自然品其苦澀,正如修行之路,皆無一帆風順者,若非如此,定不可得后兩味。”

  天葵也是笑瞇瞇的回答,似乎對葉天辰餓的安穩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施主可知何為嗅其香?”

  “當然是嗅其芬芳,如若未出水者,正如修行之路,定要有摧殘之芳,否則只是默默無名之輩罷了。”

  “哈哈,葉施主果然好道心。”

  “天葵大師一顆佛心也修的如此之高明,葉某佩服。”

  二人皆是互相作揖一番,仿佛皆是欽佩對方的道心一樣。

  葉天辰越是與其相處越是警惕,對方與天元不同,不管是索問還是所答,皆為一步一深淵。

  正如天葵所說,如若一帆風順者定然走的不遠,如果換做別人,定會想起心中塵封的記憶,沉迷于享受之中。在想更進一步,可就真難了。

  這還是輕的,重的可能剛才就被對方所收編了。

  自己還好,如果換做普通人,可能早就被領上道了。

  “葉施主你看,這天道無情,視眾生于水火之中而不過問,何必還修他這天道,果不如入我佛門走無上阿咪之道。”

  葉天辰聽聞此言暗道一聲來了,接著道。

  “佛門了曾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難道這天道無情,佛就有情了嗎?”

  “哈哈,葉施主所言片語其實不然,心如菩提樹,身如明鏡臺。這佛,自在心中。”

  “天葵大師好說法,只不過這佛祖也在天道之下,入了佛門依舊是天道之屬,佛祖也保佑不了眾生啊。”

  如果說之前的論道只是訴說自己對道的理解,那葉天辰這句話便可謂是誅心了。

  你讓我不信天道信佛祖,可是佛祖卻活在天道之下,難道你要大逆不道逆天嗎?

  天所生長萬物,供養萬物,說是眾生的母親也不為過。

  佛門自以善字為先,卻仍是要第一個做惡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果然,天葵聽到葉天辰的話也是微微一楞,瞬間便緩了過來。

  轉頭看了看天元,天葵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葉天辰如此道心,天元輸得,不虧。

  “葉施主誤會了,貧僧可并無說逆天這詞,眾生皆為神,為佛,怎可清晰視待自己如父母的立下仇恨呢?”

  天葵也是巧妙的解答了這個問題。

  你說我佛門也活在天道之下,我并不反駁你,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不過我雖然意思是要逆天,但是我并無逆天之話。

  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樣說我們佛門,可是要遭報應的。

  “佛門可曾六根清凈?”

  “自然,眼、耳、鼻、舌、身、意志,六宮為鎖,缺一不可。”

  “可葉某卻總得到佛門中人破了戒的事實,并不是我在污蔑佛門,不信的話天葵大師可以到外面去體驗一下。”

  “貧僧了解,不過就算是神都管不了所有人,那么何必還需要去叫他們呢?當初我們也不是沒用過辦法,只不過都不見效啊…”

  “那天葵大師可曾覺的是自己實力問題?”

  “人勝不了天,天乃萬物之祖,若天都達不成的事情讓我一屆區區人皇去搞定,葉施主有些太強人所難了。”

  聊到這里天葵也是談判了自己的實力,我就是人皇實力,雖然說我勝不了天,但是你一個區區地啟我彈彈手指頭還是可以收拾的了的。

  葉天辰顯然也聽懂了天葵話里的含義,斟酌回答道。

  “天葵大師身為佛門未來繼承人,怎么可能會沒有勝天的志向。要知道,天也只不過是一條無意識的生命罷了,就算怎么闊談它也定不會成為盟友之人。”

  葉天辰的回答就很危險了,先是把你天葵捧高,讓你現在最高處去俯瞰風景,在你洋洋得意的時候,給你超強的敵人,看你怎么做。

  天葵聽到葉天辰的話,一直帶著微笑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隨即恢復。

  好像從來都沒有變化過的樣子。

  不過葉天辰的眼里還是看到了那一剎那的變化,直到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不由暗暗得意。

  “哈哈,葉施主說笑了,天給予我們生食,給予我們修煉的環境,就算沒有意識,那也是我們共同的恩人,怎么可能會成為敵人呢。”

  天葵也是踢足球般直接把問題踢回給了葉天辰。

  你不是說天對人來講不是盟友嗎?我不否認你的觀點,但是成不了敵人也是事實,你所說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

  葉天辰鼻尖微微冒汗,與天元不同,天葵屬實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對方所說的話語中處處都帶著誅心之句,而且還帶有度化之力。

  雖然自己的身體不懼度化之力對自己的傷害,但是也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

  時間長了,葉天辰總會感覺到一些壓力。

  這時,一旁站立的天元開口了,仿佛存在于空氣一般,突然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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