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個多小時的酒,藍語茶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急切的想洗個熱水澡,她進入臥室,脫了衣服,又把換洗的內衣擺放在床邊,圍上浴巾,擰開通往浴池的門,光著腳下到了浴池.
藍語茶閉上眼在池子里的溫水中泡著,感覺每一個毛孔都敞開了,在水的滋潤下舒暢無比,繃緊了一天的軀體終于得到了休息。
浴室里水汽氤氳,雙層玻璃的窗外是射燈照耀下的細雨紛飛,連藍語茶這樣見多識廣的人都感嘆起來,誰能想得到,這么一個不起眼的蔬菜種植基地里,還隱藏著這么一個奢華的地方啊。
楚天舒則沒有太多的講究,他幾下脫了衣服進了洗浴間沖了個淋浴,胡亂洗完,拿了條浴巾圍在腰間,趿拉著皮質拖鞋來到客廳,對著鏡子轉著身子觀察著自己的身體,雖然看上去依舊的健碩,但他還是微微搖了搖頭,暗嘆道,開了幾天的會,沒有好好鍛煉,肌肉還是顯得有些松弛了。
藍語茶也洗好了澡,挽起頭發,圍上浴巾,她不習慣穿那種皮質的拖鞋,便赤著腳,迷迷瞪瞪地踩著厚厚的地毯,懵懵懂懂地拉開了一個門把手,出了浴室。
“香菜園”的經營者很有頭腦,他知道他的服務對象是有身份的人物,于是在房間的設計上獨具匠心,別出心裁,一號樓與二號樓、六號樓與七號樓被設計成了既獨立又相通的鴛鴦房,東西套房之間設置了一個大浴池,與兩邊的臥室都有門相通,為客人在不方便的時候提供足夠的便利。
從浴池回房間只幾步路,藍語茶初來乍到,又多少有點迷糊,她隱約覺得走的是原路,出來之后也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很自然的擰開門把手進了臥室,來到床前,浴巾落下,正準備穿內衣,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咦?我的衣服呢?”藍語茶迷茫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大床,自言自語道。
楚天舒正在客廳對著鏡子展示肌肉,并沒有看見有人進來,也沒有聽到腳步聲,突然聽見臥室里傳出一個女聲,才奇怪地猛地回頭。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臥室里的門開著,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大床前,腳邊散落著一條潔白的浴巾,雖然只是背影,但極其的惹火,兩條長腿筆直圓潤,臀部挺翹結實,細腰不盈一握,線條優美絕倫,肌膚光潔如瓷,在淡黃的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
楚天舒用力甩了甩頭:不會吧?和魏社長第一次見面,還安排有這種活動,這也太熱情了吧?不對,會不會一個陷阱啊?
楚天舒胡思亂想,心怦怦亂跳,只感覺身上一陣子發燙,忍不住輕輕地“啊”了一聲。
藍語茶轉頭,整個人僵住了,腦子里轉過無數念頭,難道洗澡的時候進來壞人了?她驚恐的轉身,雙手護胸,從門口望過去,看到了一個近乎的楚天舒站在了客廳里。
剎那間,兩人都愣了,楚天舒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藍語茶的驚恐變成了尷尬,她迅速彎下身子撿起了浴巾,可是那一瞬間胸前的跳動被對面的家伙看在眼里,吞咽涎水的聲音在寧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你…”兩人同時開口,又馬上停住了,都在等著對方再開口。
靜了一會兒,兩人又不約而同地開口:“這…”
兩人再次停住了。
“你怎么在這兒?”連著三次開口,兩人幾乎都是異口同聲,而且語言還完全一樣,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很是美妙,讓他們暫時忘卻了尷尬,笑容不由得在臉上浮現。
“語茶,你是幾號樓?”楚天舒比藍語茶更清醒,他問道。
“六號呀。”藍語茶摸了摸光潔的腦門,似乎意識到可能是自己走錯了。
“這里是七號。”楚天舒聳聳肩,說。
“真不好意思。”藍語茶裹了裹浴巾,臉色緋紅,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
“沒關系,歡迎來訪。”楚天舒簡直語無倫次了,熱血和酒精一個勁兒地往上涌,心里仿佛有只小小的螞蟻在叫:“別走,別走…”
藍語茶的內心深處和楚天舒一樣,嘴上說要走,腳下卻挪不動步子,靜謐安詳的夜晚,lang漫迷離的鄉間別墅,再加上一位頗有好感的異性,這簡直就是天作之美,生硬的轉身離去,是對這種天賜的美妙的粗暴破壞,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哇。
可是她又隱隱覺得,自己和楚天舒還沒近到這種地步,如果今夜發生什么旖旎的事情,也只是荷爾蒙的作用,事后恐怕是會帶來無盡尷尬的,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好友的未婚夫,誰又知道這床頭有沒有安裝攝像頭。萬一…
心念一動,藍語茶拔腳就往通往浴室的門而去,楚天舒的目光不由自主跟著她動,浴巾包裹著的嬌軀誘惑力太大,讓他浴巾下面支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咦,怎么鎖上了。”藍語茶軟綿無力,她擰著通往浴室的門把手,白生生的肩膀聳動著,語氣嬌嗔無比。
楚天舒搶上一步替她開門,他手勁大,一轉就開了。
“謝謝。”藍語茶回眸一笑,千嬌百媚。
美人出浴,回眸一笑百媚生。
楚天舒腦子里轟的一下,千萬雄壯的種馬呼嘯而過,兩只手不由自主的掐住了藍語茶的小蠻腰。
此情此景,藍語茶粉臉緋紅,雙眼迷離,手很自然的搭上楚天舒的脖子,嘴唇微微張開,眼睛閉上了。
藍語茶自小到大,一直是男生心目中的小天鵝,上大學的時候,追她的男生如過江之鯽,她與同寢室的三只小天鵝都非常的傲嬌,視追求者如癩蛤蟆,而大學畢業之后,其他的天鵝都名花有主,她傲嬌的心受了不小的刺激,內心深處滿懷著一股被愛撫的渴望。
楚天舒酒往上涌,美女在懷,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就算是鐵打的柳下惠也把持不住啊,一時間他腦子全空,一歪頭就要啃下去。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響起,是吳大姐的聲音:“小藍,睡了么?”
藍語茶反應很快,飛快的掙脫出楚天舒的懷抱,穿過浴室,走進了她的房間,只留給楚天舒一個纖細頎長的背影。
可憐的楚天舒眼見著到嘴的天鵝就這么從嘴邊上溜走了,忍不住在肚子里暗暗問候了好幾遍吳大姐的隱秘部位。
吳大姐對“香菜園”熟門熟路,等她分配完樓號之后才猛然想起六號樓與七號樓的奧妙,慌里慌張地跑過來探問,陰差陽錯地壞了兩個人的好事。
楚天舒把通往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豎起耳朵傾聽。
隔壁的門開了,吳大姐關切地問:“小藍,臉色這么紅,你沒事吧?”
“吳大姐,沒事,剛洗完,正準備睡呢。”藍語茶慵懶地回答。
“沒事就好。”吳大姐說:“好幾個人都醉了,我過來看看你怎么樣。小藍,小楚怎么樣了?”
“不知道。”藍語茶有些心虛,說:“要不,你也過去問問。”
“哦,不用了。”吳大姐說:“他是你邀請來的客人,我就不關心了。我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吳大姐,拜。”藍語茶客氣地說完,門輕輕地關上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
吳大姐離開之后,楚天舒進入了激烈的思想斗爭狀態,天人交戰了三百個回合之后,決定去敲藍語茶的門。
楚天舒躡手躡腳地穿過浴室,來到了通往隔壁房間的門口,手剛剛抬起來正準備敲門,卻聽到門旁有細微的聲音,忙停了下來,他感覺得到藍語茶來到了門邊,想象著她一開門就一頭扎進自己懷里,一刻值千金,自己正好來個公主抱,直接把她丟在床上。
想到這里,他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涎水。
可是等了幾十秒也沒人開門,楚天舒猶豫起來,難不成藍語茶睡著了?不太可能,吳大姐剛走,哪能一躺下就睡了?或許這把“爛魚叉”醒過味來了,已經改變了主意,不愿意與自己共度良宵。
足足煎熬了兩分鐘,楚天舒才滿懷失落的離去,他卻不知道,他在這邊傻乎乎等待的時候,藍語茶也站在門邊,只等著楚天舒一拉開門就一頭扎進他的懷抱。
楚天舒懊喪無比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興奮勁過去了,酒勁兒也下去了,他慢慢爬到床上拉過被子睡了,卻怎么也睡不著,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腦海里天馬行空,當想到向晚晴的時候,心里開始內疚,道德上的煎熬讓他翻來覆去,如同煎鍋里的小黃魚。
與此同時,藍語茶也輾轉難眠,她在門這邊也等了足足有兩分鐘,卻沒有等到楚天舒擰開門把手,讓一向驕傲的她產生了難以名狀的感覺,有失望,更有欣賞,如今這種發乎情止乎禮的好男人可是稀有動物。
向晚晴,你的命怎么就這么好哇!
吳大姐關心完了藍語茶,看她并沒有發現房間中的奧秘,便放下心來,回到了她住的二號樓,洗浴完畢,穿過浴室,悄悄地溜進了魏理光住的一號樓…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