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在熱那亞的機場遇襲的事情,當天下午就成了意大利媒體們報道的焦點。
針對足球教練的暴力襲擊,而且是在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
這震驚了意大利足壇。
足壇人士紛紛發表對不可教化派的譴責。
就連平時和常勝很不對付的ac米蘭啊、國際米蘭啊、尤圖斯啊…甚至是羅馬俱樂部都站出來為常勝說話了。
ac米蘭俱樂部的副主席加利亞尼說:“…這是很惡劣的刑事事件!今天,在意大利發生了這么一件喪心病狂的事件!這簡直令意大利足球蒙羞!”
羅馬隊主教練拉涅利:“足球場上的對抗不能夠用這樣惡劣的做法來解決!我們必須強烈譴責這種暴力行為!”
國際米蘭俱樂部主席莫拉蒂:“我很遺憾看到這樣的事情…常為了拉齊奧和極端球迷抗爭是正確的,一支球隊要想有長足的進步,就得扔掉那些不好的東西。同樣一個聯賽要想健康發展,也一樣需要這樣的努力…”
“我感到震驚!如果我們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以后誰還敢說凈化足球環境的事情呢?這種犯罪必須嚴厲打擊!”
就連媒體這一次也站在在常勝這一邊。
《米蘭體育報》也在為常勝說話。
當然了,帕切科保持了沉默…
很快,不光是意大利的媒體,整個歐洲的媒體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常勝可不是無名小卒,他在歐洲足壇的影響力現在也是與日俱增的,非常重要。
他是一個能夠拿冠軍的教練,而其他的足球很好看。
所以他深受歐足聯主席普拉蒂尼的賞識,這一點誰都知道。
現如今。這位年輕有為的主教練竟然差點在去客場的路上命喪黃泉!
這還了得?
歐洲足壇都炸鍋了。
各大媒體撰猛烈抨擊不可教化派。
同時逼平不可教化派這種足球流氓行徑的同時,也順帶著批評了意大利足球的環境。
不少權威媒體紛紛表示為什么意大利這么多年總是搞不上去,越搞越爛?
就是因為有太多這樣的暴力事件被縱容…
為什么會被縱容?
因為受傷和死去的人只是球迷。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受傷和死去的人有可能是所有意甲球隊的主教練、總經理和主席了!
這就是當初他們種下的惡果,對球迷騷亂、足球流氓暴力事件的縱容,導致了今天這件事情。
英國廣播公司bbc專門做了一期專題節目,就是談這個事情的。他們從常勝遇襲的事情引申開去,談到了意大利足球如今面臨的困境,和解決之道。
當然,最后英國人也沒忘了嘲笑一下意大利人。
嘉賓攤開手說:“我們說了這么多。其實我們都知道,意大利肯定不會改的…要是改,他們早就改了!如果能改。他們也不是意大利了…”
普拉蒂尼也親自對這件事情表示了關切,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說:“我很慶幸常沒有受傷,否則那可不只是拉齊奧球迷們的損失,也是意大利足球的損失,更是歐洲足球的損失!我們希望意大利能夠嚴查此事…”
這種鋪天蓋地的輿論攻勢有一種烏云壓城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是屬于不可教化派的。
實際上早在媒體們譴責不可教化派之前。托弗洛就已經聽到了這個消息。
所以他召集所有管理到總部來開會,商討對策。
媒體們已經開始譴責他們了。
不過媒體譴責什么的,大家平時也見多了,沒太放在心上。
只有托弗洛覺得不太妙,因為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就像風暴雨快要來臨的時候,空氣中都會帶著一絲土腥味一樣。
他問自己的助手阿爾維蒂:“媒體們的反應先不去管。我們可以去找阿爾貝托議員,他應該會想辦法幫助我們的…”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助手皮西特里走進來。他手里還拿著手機。
看到他進來,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他。
皮西特里看著屋里的人,臉色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托弗洛問道。
皮西特里猶豫了一下說:“將軍…我剛剛接到阿爾貝托議員先生的電話,他…”
他突然語塞,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對對老大說…
“說吧。他怎么了?”
托弗洛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皮西特里咽了口口水,開始說道。“阿爾貝托議員先生他…他讓我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見老大的表情已經不對了。
將軍垂下頭來,沉默不語。
然后雙手顫抖著將自己鼻梁上架的眼睛摘了下來,低聲說道:“地區級以上的指揮官留下來,其他的…出去。”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
辦公室里的人們紛紛對視了一眼,有不少人拉開門走了出去。
最終,辦公室里只剩下下了十二個人,其中還有兩個人是托弗洛的副手阿爾維蒂和皮西特里。
等人都出去了,門也關上了。
托弗洛坐在椅子上,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群中層管理和高級管理們。
他們很多人都神色嚴峻。
因為將軍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竟然沒有勃然大怒,而是出人意料的語氣平靜。
這說明什么?
這往往說明了將軍已經出離憤怒了!
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接下來,必然是一陣狂風暴雨!
果然,就在屋門關上之后托弗洛爆發了。
“阿爾貝托那個老不死的混蛋竟然拋棄了我們!見他媽的鬼!你們現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吧?襲擊常?這他媽是哪個蠢貨的主意?!我有下達這樣的命令嗎?!我有嗎!?在這種時候,找人去襲擊那個中國人?你們的腦子里都是屎嗎!這他媽不是給他們提供機會嗎!混蛋!該死的混蛋!”
阿爾維蒂不得不打打斷托弗洛的話:“將軍,也許不是我們的人,他們是在栽贓陷害我們…”
“你他媽現在給我說這個有什么用?!一群蠢貨!不管是不是我們做的。這屎盆子最后都他媽會扣在我們的頭上!”托弗洛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大聲斥罵著。
“我們可以召開新聞發布會,我們可以告訴他們真相…”另外一個助手皮西特里也說道。
托弗洛轉而看向他,他的目光讓皮西特里感覺到很不舒服,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脖子,似乎想要確保他的頭還在脖子上…
“你他媽也是一個蠢貨!開新聞發布會?你他媽不知道媒體對我們的態度嗎?!如果找他們有用,我們當初還他媽搞什么‘北看臺之聲’!”
托弗洛憤怒的將之前拿在手中的眼鏡猛地摔倒了桌子上,金屬架的眼鏡腿被摔彎了…
托弗洛顧不上心痛他的眼鏡了,實際上如果這個時候摔壞一副眼睛可以讓時間倒流的話,他一定不介意摔傷幾千幾萬副眼鏡,然后趕去熱那亞的機場。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而且我可以肯定,這就他媽是我們的人干的!這他媽就是我們的人的風格!這群混蛋!只是憑沖動做事!他們除了沖動還會什么?!腦子里有點思想沒有啊?!這他媽都什么時候了,還出去和別人玩這一套?你們以為那個中國人會怕這個?!我為什么讓你們忍?讓你們忍?當初在佛羅倫薩比賽前。你們要當著那些媒體的面燒標語、旗幟,我為什么阻止你們?用腦子想一想啊白癡們!”
他用手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他還在不停地大罵著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他的聲音門外都聽得見,阻止的基層管理們就在外面停著他們的老大,在里面一口一個“蠢貨”,一個口一個“白癡”。大家面面相覷。
他們似乎從中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有人的覺悟還沒那么高,還在問:“不就是襲擊了那個黃皮豬嗎?將軍為什么如此憤怒?”
周圍的人也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將軍會如此憤怒。
不就是襲擊一個黃皮豬嗎?
我們不可教化派以前也沒少拿刀子捅人,捅死的都有,也不至于這么生氣啊?
哪次出了事情最后不都是擺平了嗎?
有這樣的想法,也難怪他們只能是基層管理…
“真是一群蠢貨!我就知道。我早該知道的…那個中國人說的沒錯,你們都他們都他媽是一群白癡!”
罵完這么一句之后,托弗洛終于從歇斯底里狀態中走了出來。
他頹唐地坐了下來。
“我早就該知道的…”他喃喃自語道。
阿爾貝托議員一直都是不可教化派的堅強后盾。是他們能夠獲得這么多政治資金的靠山。
但是現在連他都拋棄了他們,可想而知這件事情有多嚴重了…
“戰爭結束了,伙計們…”他繼續說道,聲音低沉沙啞。“結束了…”
第二天,意大利羅馬警方突擊搜查了不可教化派位于羅馬城郊的奧斯提恩賽車站附近的總部辦公室。
帶走了不可教化派的頭子托弗洛。還帶走了幾大箱的各種資料件。
被一起帶走的還有兩位助手,以及其他幾位當時在辦公室里的中層管理人員。
與此同時。拉齊奧在客場挑戰桑普多利亞的比賽也開始了。
ps,特此說明:括號里的數字表示還債的進度,/前的數字是已經換了的,/后的數字表示欠債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