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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章:戰蘇雙

  蘇雙的攻擊采取的完全是硬碰硬的方式,僅僅幾何,蘇雙就已經取得了絕對性的優勢,雖然這名家丁的身材也很壯實,但出招卻是毫無技巧,明顯不是蘇雙一個級別的,完全被蘇雙壓制。

  “嘭”的一聲,家丁被蘇雙摔倒在地,地面揚起一陣灰塵。

  眾人齊聲叫好,家丁面色尷尬的從地上艱難爬起,也不顧臉上被蹭到了一塊傷口,溜到了人群后面。

  方才的家丁是這些家丁中身材最壯的一個,是眾家丁中的代表人物,見其絲毫沒有招架之力,一眾家丁看向蘇雙的眼神也由之前的渴望變成了畏懼,富貴雖然近在眼前,但也要有命去拿,弄個灰頭土臉的回來白白受罪、徒增笑柄。

  就在眾人驚異于蘇雙強悍的剎那,一人從人群之中走出,向場中的蘇雙一抱拳,而后徑直向蘇雙攻去,一時令蘇雙只有招架之功。

  賈榮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二人,方才上去挑戰蘇雙的乃是賈榮的五名隨從之一,這五人無論哪一個都是騎兵中的翹楚,而且這些騎兵都是步兵中提拔上來的,步戰本就是強項,再加上賈榮將軍體拳教給了他們,更是讓他們的戰斗力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場中的那名騎兵名叫張直,是一名伍長,人如其名,為人非常正直,給賈榮的印象很深,賈榮也想知道這些士兵究竟學得了自己的幾成實力。

  圍觀的眾人速度讓開了一個個大大的場子,主要因為場中的二人打斗的太激烈了,蘇雙被張直一路壓著打,不停的后退,不過蘇雙也不是易于之輩,一身肌肉可不是擺設,見招拆招,張直的攻擊大部分都被擋了下來;張直的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越打越快,猛然近身,欲要給蘇雙來一招抱肘別臂。

  場外的賈榮暗叫一聲壞了,張直的進攻一直是有聲有色的,若是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蘇雙必敗無疑,而張直卻急于求進,反倒給了蘇雙一個空子,按照張直的出招來看,張直的下一步必定是抱臂背摔,將蘇雙一舉擊倒,而這樣一來,白白給了蘇雙一個機會。

  不出所料,一直被壓著打的蘇雙趁著眼前的空檔,立即進行反擊,“噗通”一聲,張直被摔倒在地,蘇雙將張直扶起,客氣的說道:“承讓承讓!”

  張直眼角的余光看到人群之中的賈榮,一臉羞赧沖蘇雙抱拳而去。

  蘇雙出言叫道:“壯士且請留步!”

  雖然張直敗在了蘇雙的手上,但蘇雙卻不敢托大,若是重來一次,張直采取穩妥的打法,勝負未可知也。

  蘇雙快步追上張直,“不知壯士姓名?”

  看著一臉真誠的蘇雙,張直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抱拳答道:“在下張直!”說完扭頭離去,只留下議論紛紛的眾人。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場中的家丁也為方才的張直感到惋惜,就差一步就與一大筆財富失之交臂,也有不少的人幸災樂禍的笑著。

  稍微歇息片刻,緩過勁來的蘇雙再一次站在人群中間,朗聲喊道:“還有哪位壯士愿意上臺一試?”適才與張直交手讓蘇雙很郁悶,蘇雙崇尚的是力氣,想要的是一種完全的依靠自身的力量進行對打,而張直的打法采取的卻是技巧,關鍵時刻四兩撥千斤那類,感覺很不過癮的蘇雙再次擺起了擂臺。

  一陣嗡嗡的討論聲之后,蘇雙見無人上臺,再次喊道:“可有哪位壯士再敢上臺一試,勝了依照原約,給予駿馬一匹外加百金,敗了仍舊給一金。”

  場中眾家丁討論的聲音更加的熱鬧了,無論勝負,皆有錢拿,不少的人躍躍欲試。

  “我來試試!”一個不容抗拒的聲音從人群的后方傳來,只見一襲黑袍,腰懸佩劍之人緩步向人群中間走來,引得眾人一陣議論。

  有人看向此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屑,輕聲說道:“不還是沖著那一金的賞錢去的,之前怎么不敢上。”“就是,就是。”旁邊有人附和道,不過二人看向賈榮的目光卻是隱含著隱晦的羨慕,大部分的人看向賈榮的目光還是欽佩的。

  這時,一個嬌小婀娜的青色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亭子內,目不轉睛的盯著一眾家丁的方向,幾名丫環快步跟上,喘著粗氣,“小姐慢點!”一名丫環叮囑道。

  正是聞訊而來的衛家小姐衛芙,雖然是大家閨秀,但衛芙的骨子里卻是喜歡熱鬧,經常因為偷偷溜出去玩唄衛灌訓斥,依舊樂此不疲。

  看著走上場中的那道身影,衛芙更是挪不開眼睛了,支支吾吾的應付著旁邊的丫環。

  幾個丫環在一旁激勵的討論著場中二人誰人會勝,衛芙艱難的收回目光,小聲的說道:“依我看剛剛上去的那個穿黑袍的能勝。”

  一名丫環反駁道:“小姐,你看那名穿黑袍的也沒有場中的那人長的壯,怎么可能打得過。”幾名丫環也對這名丫環的見解表示支持。

  “本小姐說打得過就打得過,你們誰再廢話,看我不掌她嘴。”衛芙怒道,言罷,又將目光投向了家丁的方向,眼神中哪還有方才的怒意,分明是愛慕之中夾雜著些許的擔憂。

  幾名丫環頓時不再言語,剛才反駁的那名丫環更是疑問的看著衛芙,不知道平時待下人很好的小姐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不論旁人傳來什么樣的目光,黑袍男子始終是笑臉相迎,這名男子正是賈榮,不過他挑選的時候不對,正好蘇雙宣布無論勝負皆有錢拿,他就上來了,有些沖著錢來的意思。

  賈榮邁著四方步走到場中,朗聲說道:“我來試試!”賈榮的話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自信。

  自從賈榮答話的那一刻起,蘇雙就一直在打量賈榮,從賈榮堅定的步伐中,蘇雙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不俗之處,打起十二分精神,“還未請教這位壯士姓名?”蘇雙謙謙有禮的抱拳問道。

  蘇雙以前可是誰也不鳥的,除了請教過方才下場的張直,那還是打過之后請教,如今對待賈榮如此客氣,令圍觀的眾人放低了討論的聲音。

  賈榮含笑說道:“名姓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不說也罷。”

  蘇雙一愣,隨即哈哈笑道:“這位壯士說的是,請!”蘇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賈榮也不矯情,率先走去,蘇雙約莫三十七八歲,下巴上蓄著密密的胡須。

  圍觀的眾人也自覺的將場地讓的更為開闊,安靜的看著場中的二人。

  賈榮很是隨意的捋起了袖子,氣定神閑的說道:“請!”

  反觀蘇雙卻是一臉凝重之色,見賈榮站在原地不做任何的進攻,安靜的氣氛讓蘇雙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蘇雙大叫一聲率先向賈榮發起了進攻,二人緩慢的打著,仿佛就是在演戲,絲毫沒有方才蘇雙與張直“嘭嘭”交手來的痛快,不少人露出興趣缺缺的模樣。

  蘇雙更是憋屈不已,若說方才的張直是技巧型人物,那賈榮就是此中佼佼者,完全沒有蘇雙期待中的暢快淋漓的交手;蘇雙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交手將近十回合,眼前的賈榮仍舊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蘇雙能感覺到眼前之人的招式與方才的張直的招式有許多的相同之處,不過方才的招式經過賈榮使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賈榮的打法完全是天馬行空,讓人捉摸不到他下一招式將會是什么,往往看似賈榮將要出左拳,卻是打出了右拳,行云流水般的出手速度更是讓蘇雙應接不暇。

  賈榮看似隨意的打法,卻是蘊含了軍體拳的奧妙所在,時快時慢,一時間,賈榮進入了忘我的世界,軍體拳的招式完全是隨意打出,根本沒有刻意的去用哪一種招式,賈榮甚至能感覺到,只要自己愿意,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擋住蘇雙的進攻,這種效果令賈榮竊喜不已,不出所料,經此以后,自己的軍體拳將會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蘇雙的額頭不斷的冒著冷汗,越打越心驚,蘇雙現在已經完全捕捉不到賈榮出拳的軌跡,大喝一聲,蘇雙使出渾身的力氣向賈榮發起了自認為最猛烈的進攻,圍觀的眾人也是精神一震。

  沒有眾人想象中暢快淋漓的交手,而是重重的落地聲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蘇雙一臉塵土的站起,右手扶著胸膛,狼狽至極,“咳咳”幾聲之后,來到賈榮的面前畢恭畢敬的抱拳行禮說道:“壯士武藝高強,蘇雙佩服!”

  賈榮猶自沉浸在方才的意境之中,那種行云流水的出招猶自讓賈榮不斷回味。

  被蘇雙聲音驚醒的賈榮看著蘇雙的狼狽模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將蘇雙扶起說道:“承讓了!”

  不遠處的亭子內發出一聲嬌呼,衛芙一跳老高,暢快的笑著,幾名丫環愣愣的看著小姐手舞足蹈的表演;感覺到有些發窘的氣氛,衛芙大呼一聲逃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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